上完課,劉筱接到了謝慧菲的短信,她一皺眉。
凌亞惜湊上頭去看,鄙夷的說:“真不要臉,昨天做出那樣的事還好意思讓你今天回去開會。”
劉筱卻不認爲像亞惜想的那麼簡單,額前的劉海遮住她眼中的黯淡,“我想,她是另有目的。”
被劉筱這麼一說,凌亞惜才後知後覺,謝慧菲是一個記仇的人,自然不會給劉筱好臉色此刻讓她回話劇社必然有陰謀。
“加入動漫社吧。”凌亞惜一手撐着下巴對着劉筱說:“我加入了動漫社,你也加入我們吧,雖然動漫社沒有話劇社那麼好,可是我們可以一同努力。”
凌亞惜用真誠的目光看着劉筱,目光中帶着幾分渴求,嘴角帶着幾分笑意露出淺淺的小酒窩。
劉筱波瀾不驚的面容上展現了一個小小的微笑,兩人相視而笑在班級的角落成爲獨特的風景線。
中午,凌亞惜陪着劉筱去了話劇社,果然話劇社只有謝慧菲和胡蝶兩個人;所謂的開會也不過是一個幌子。
“喲,還帶了幫手。”胡蝶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我要退出話劇社。”劉筱清亮的嗓音響起,讓自以爲是目中無人的謝慧菲蹙眉。
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到兩人面前,指着劉筱,“你以爲話劇社是你要進就進想退就退的地方嗎?劉筱,這是社團不是你小時候玩的過家家。”
謝慧菲的手指留着指甲近的已經觸到了劉筱長長的睫毛,劉筱咬着下脣伸出手將謝慧菲的手移開。
這一舉動讓謝慧菲極爲不滿,揚起手就想給劉筱一巴掌,手腕卻被人牢牢的禁錮。
謝慧菲錯愕的看着凌亞惜,目光陰狠,“凌亞惜!”
凌亞惜一把甩開謝慧菲的手,故意嫌棄的拍拍手,“咦,什麼味這麼臭。”
“凌亞惜你!”謝慧菲向後踉蹌了幾步,被胡蝶扶着才穩住了腳跟,“凌亞惜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我過分?”凌亞惜故意驚訝的睜大眼睛用蔥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嗤笑,“我怎麼有你過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勾結上鷹的。”
“什麼鷹?”謝慧菲皺眉,緊緻的轉溶上閃過一絲疑惑,不知道凌亞惜在說什麼?
“還想狡辯!”凌亞惜雙手抱胸十分不屑,“跟你這個人我無話可說,請你自重。”說着,拉着劉筱出了話劇社。
“慧菲,你就這樣讓兩人離開了。”胡蝶有些受寵若驚,她們可是一點便宜也沒有沾到。
“你以爲我想。”她不滿的白了一眼胡蝶,“我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的。”
“你說昨晚是謝慧菲指使的?”
“如果說得罪人的話,我唯一得罪的就是謝慧菲。”凌亞惜在心中不止一遍的猜測,開學才三天她接觸過的人屈指可數,她可不認爲那些有一面之緣的人會對她起殺意。
待兩人離開走廊轉身下樓時,一個欣長的身影緊隨其後進入了話劇社。
倨傲英氣的面孔,冷銳淡漠的目光定在謝慧菲身上,她手指上依舊貼着創可貼,嘴角勾起一個極不明顯的弧度,一瞬間就消失不見,快的讓人誤以爲他的表情從未變幻過。
原本生氣的謝慧菲看到來人立馬揚着笑臉上前迎接,軟糯的喊了一聲,“泉。”儼然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慕子泉的目光冷冽了幾分,逼人的寒氣讓謝慧菲身子一怔,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對着胡蝶一揮手,胡蝶立馬會意出了話劇社還不忘帶上門。
“泉,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慕子泉眼疾手快的抓起她的手,扯掉創口貼食指上的傷口還未癒合,慕子泉冷笑,“那晚在酒店,咱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謝慧菲身體一顫,面容僵硬強扯出一抹笑,“呵呵,你說什麼呢,那晚咱兩明明那個了……”她故意說的害羞的低下頭。
慕子泉一把攥住謝慧菲的下顎,強迫她對上自己冷漠銳利的目光,“謝慧菲我已經夠厭惡你了,不要讓我更加的討厭你。”他的每一句話都入冰窖裡鋒利的冰刃不留一絲情面。
“泉,我……我可是你未婚妻。”她帶着乞求的目光看着慕子泉,難道他就一點點好感也沒有嗎?
“別再讓我聽到這個詞。”慕子泉的聲音更冷了幾分,“我馬上就取消這門婚事,還有你跟鷹有勾結是不是真的?”剛剛在門口將凌亞惜他們之間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前半句話謝慧菲聽得十分的真切,如同將她從天堂無情的打入萬丈深淵。後半句話她完全沒有聽進去,眼裡頓時氤氳着霧氣,“不,泉,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
“我問你是不是跟鷹有勾結!”慕子泉又重申一遍。
“鷹?沒有沒有。”她不斷的否認,她真的不知道鷹是誰。
“哼。”慕子泉冷哼一聲,鬆開對她的禁錮。
謝慧菲摔倒在地,下巴被捏的通紅,她直視着慕子泉,“我做了那麼多,一切都是爲了你,你不能一句話就重新把我打回了原點。”
“我從來沒喜歡過你,更是沒愛過你。”他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的憐惜之意,“之前我就不應該默認我爸同意這門婚事。”說完,離開了話劇社。
“啊……”話劇社傳來謝慧菲的叫聲,“凌亞惜,凌亞惜你不得好死!”
慕子泉的腳步一怔又重新邁了出去,謝慧菲太過於自負了,從來不會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相比之下凌亞惜要率真許多。
凌亞惜和劉筱並沒有直接回教室,而是去了高三的教學樓,蔣媛媛好像是在高三(5)班。
“學姐。”正在自班門口跟人聊天的蔣媛媛看到凌亞惜主動上前打招呼,“怎麼了,凌亞惜同學。”
“這是我同學叫劉筱,她也要加入動漫社。”凌亞惜介紹着身旁的劉筱。
劉筱禮貌的問好,“學姐好。”
蔣媛媛微微一愣,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那真的是太好了。”
“喲,纔剛退出話劇社又找到下家了。”先從體藝樓回來的胡蝶剛到教室門口就看到凌亞惜他們忍不住諷刺,轉而對蔣媛媛說:“蔣媛媛這丫頭就是個麻煩,瀕臨撤社的你們也敢收?”
蔣媛媛臉色變得鐵青,嚥了咽口水猶豫片刻,硬是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劉筱被說得臉也是一陣青一陣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胡蝶,說話積點口德。”凌亞惜帶着警告的語氣說道。
蔣媛媛只是旁觀着,畢竟話劇社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而且胡蝶是謝慧菲的小跟班這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要是把這事告訴謝慧菲搞不好動漫社會就此消失!
爲了息事寧人,蔣媛媛上前安撫凌亞惜,“凌亞惜你們先回教室吧。”
凌亞惜看了一眼蔣媛媛,知道她爲難,拉着劉筱便準備離開。
可胡蝶一座人肉牆堵在身前,凌亞惜往左她也往左,往右她也往右,就是不讓凌亞惜過去。她們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周圍同學的圍觀。
“胡蝶,你別得寸進尺!”
胡蝶突然哈哈大笑,“得寸進尺,凌亞惜你真是會說笑話啊。”她說着招攬周圍的同學說:“你們聽聽,她竟然說我胡蝶得寸進尺,這是不是天大的笑話。”
許多人都畏懼着謝慧菲的關係,胡蝶是謝慧菲的人自然也惹不起,紛紛附和,“是啊,平民真是膽大,不自量力!”
凌亞惜杏眸怒瞪,罵道:“胡蝶你也只不過是謝慧菲的走狗!”長這麼大,她第一次這樣罵人,這感覺……挺爽!
“你!”胡蝶氣惱,揚起手就準備給凌亞惜一巴掌,她身子微斜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那個巴掌。
“真是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的狗。都那麼喜歡打耳光!”凌亞惜繼續說道,刺激着胡蝶。
胡蝶被凌亞惜說的臉色一陣白來一陣青,周圍唏噓一片。
“凌亞惜……”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爽朗的聲音給打斷了。
“怎麼回事,那麼吵?”前面一個教室走出一個少年,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黑色的碎髮略顯的凌亂,睡眼朦朧左臉頰上有一塊紅印,看是趴在桌上睡太久的印記。
“寒,寒少。”胡蝶看到白逸寒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白逸寒眯着雙眼看着掃視着周圍,“怎麼,都不用回教室了一大羣人圍在這裡,準備開茶話會?要不要我來給你們端點瓜子搬幾條板凳?”
被白逸寒一說,衆人面面相覷紛紛離去。
蔣媛媛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也落下了,生怕凌亞惜鬧出什麼事來。沒有打過招呼她也離開了走廊回到教室裡頭。
見衆人散去,白逸寒的目光重新放回幾人身上,“你們也該散了,打擾我睡覺。”
“是,是,是。”胡蝶連說了三個是,咻的一下就跑回自己的四班教室。
凌亞惜第一次見白逸寒這麼嚴肅,上前踮着腳一把攬着白逸寒的肩膀,白逸寒還要十分配合她的身高彎下身子,“哎喲,不錯喲。”說着,像哥們一樣伸出小拳頭打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拜拜,我也回去了。”
劉筱跟在凌亞惜身後。看着凌亞惜消失在走廊盡頭,小麥色的皮膚上爬上一抹不正常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