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秦夏生的語氣裡面透着揶揄,嘴裡也掛着滿滿的惡意。即使他滿身潮溼。
“喲,這是怎麼了?”陳落的身邊都是那粗壯的鐵鏈子,秦夏生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是很快的卻被滿眼的興奮所取代。還真是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你人羣中燈火闌珊處啊。要不是自己因爲下雨誤打誤撞進了這房間,還指不定會錯過這頓美味呢。
而陳落則因爲那昏暗下來的房間,早已看不清楚秦夏生的臉,只感覺到瀰漫在自己周身的危險氣息,慌手慌腳的抓着被她藏在被窩裡的高爾夫球杆。
秦夏生的臉上帶着濃重的戲謔,看着陳落的目光隱隱的帶着陰光。他可清楚的記得那天的事情,現在臉上還留着被陳落抓出的傷口。
秦夏生一步一步的朝着陳落逼近,地上滴滴答答的都是雨水,拖了長長的一條。而秦夏生那高挑的身影讓陳落的呼吸聲都加重了不少。
屋外,雨下的越急,“滴滴答答”的打在窗戶上,就好像是要把窗戶砸碎一樣。
秦宅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陳落不自覺的閉了閉眼,但是就這一瞬間,秦夏生便朝着她撲了過去,隔着被子死死的壓住陳落。
陳落的胸口一陣窒息,口鼻之間都是雨水的潮溼味道和秦夏生身上迫人刺鼻的香水味。她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心中焦躁不安,滿滿的都是自己肚子的情況,好在被被子隔了一層,秦夏生的力道也沒有多大。
陳落的手裡抓着那根高爾夫球杆,使力抽出來,卻被秦夏生的身子壓住了。她的身上穿的是睡裙,秦夏生的臉上揚着笑意,一隻手扯着陳落的被子,另一隻手鑽進了陳落死死拽住的被窩裡面。
陳落急的臉色發白,嗓子“喝喝”的也說不出話來,只是扭着身子企圖避過秦夏生的手,卻發現自己反倒被被子困在了裡面。
秦夏生的手一路往下,眼光也越來越亮。
陳落的身子因爲懷了孕,身段自然是豐腴了不少的,這秦夏生感嘆手感的同時,在重新亮起燈光的房間裡看着陳落那張楚楚動人的小臉,心下格外的欣喜起來。
陳落感覺到那隻手,心裡噁心的緊,看着秦夏生湊過來企圖親自己的那張臉,死死的咬住他的臉頰不鬆口。
“啊……放開……”秦夏生歪着臉,對陳落突然的動作心中涌起火氣,探在她身上的手狠狠一按。
“啊……”陳落鬆了口往後縮,不想秦夏生直接把那被子扯開了。
陳落目光驚惶的看着面前被鮮血染紅了半張臉的秦夏生,使力將手裡攥着已經出了一層薄汗的高爾夫球杆打向了秦夏生。
那高爾夫球杆長而細,打在秦夏生的身子也不過就是疼一下罷了,還打不中要害。而且秦夏生明顯被陳落的動作激怒了,他一把將那高爾夫球杆甩了出去,死死的扣着陳落的脖子,雙目赤紅。
陳落的眼前一片迷濛,嘴裡涌起血腥味,喉嚨裡的空氣咽不下去,帶着肺部也開始疼痛起來。
“啊……”突然,秦夏生的身子猛地飛了出去,生生的撞上不遠處的牆壁,熱乎乎癱軟在地上,不知生死。
陳落一邊咳着,一邊擦着自己的眼淚打量面
前的人。祖文傑漫不經心的搓着手,目光微微挑起看向正躺在牀上的陳落。
陳落的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在白皙的皮膚上十分扎眼,特別是脖子那一塊,青紫的顏色駭的嚇人。她身上的睡裙也是被扯爛了,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只堪堪遮住重點部位,但是卻若隱若現的讓人忍不住的浮想聯翩。
臉上掛着意味不明的笑,祖文傑扔掉手裡的帕子,漫步走向一臉驚慌的陳落。
單手挑起陳落的下顎,祖文傑的臉上始終掛着笑意。“怎麼哭了?”說着,冰冷的就像是毒蛇鱗片一樣的手指緩緩滑過陳落落着淚的臉頰。
陳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瑟縮的往後面躲去,卻被祖文傑更加用力的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脣上,怎麼也是沾了東西。”說着,祖文傑的身子慢慢彎下來。
陳落只感到自己的眼前一暗,下顎痛的厲害,脣上被覆上一個柔軟的東西。冰冰涼涼的就像是夏天的果凍。
意識到自己脣上的是什麼東西,陳落嚇得僵硬了身子,卻被祖文傑趁機扣住了自己壓進了懷裡。
脣上是陌生的味道,散發着淡淡的薄荷味,清淡而刺激味蕾。陳落使勁的掙扎着,但是卻怎麼也掙脫不開看着瘦瘦弱弱,美豔的像是女人一樣的祖文傑。
“味道真不錯。”依依不捨的放開陳落,祖文傑輕舔着自己紅豔豔的脣,上面還沾着陳落脣上的血跡,襯得他整個人又妖異了幾分。
抖着嘴脣,陳落只看着面前的祖文傑,怎麼也反應不過來,手裡抓着身下的牀單,整個人抖得像是秋天的落葉。
看着瑟瑟發抖的人,祖文傑輕挑的滑過自己的脣,心情似乎十分的好。
“啊,對了,你是不是掉了這個東西?”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女式用的化妝小圓鏡,祖文傑看着陳落迅速變色的臉,眼中興味更甚。
“滿以爲你是一個只知道吃睡的小玩意,原來還是有點腦子的。”拋着手裡的鏡子,祖文傑看着它從高出摔落,跌碎在地上。
而那碎成渣渣的小鏡子就像是陳落的心一樣,七零八落的完全拼湊不起來了。
“好好休息。”輕輕的拍了拍陳落的腦袋,祖文傑隨手拖過依舊躺在地上的秦夏生,慢悠悠的晃出了房間。
看着那秦夏生被硬生生的拖在地上拖着走,陳落猛地生氣一股寒意。這個祖文傑,到底是什麼人。她知道他和秦謹原應該是有矛盾衝突什麼的,也許還是有很大仇的仇人,可是要做秦謹原的仇人,也應該是勢力非凡的人。
陳落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咬着牙縮進了被窩裡。
第二天,天空放晴,帶着雨後的溼潤,陽光傾灑下來。安靜的房間之中,牀上有一小塊的隆起,靜靜的一動不動。地上的水跡早已幹卻,要不是那細碎的鏡子殘渣,就好像昨晚只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啞聾婦女用鑰匙解了陳落腳上的鐵鏈子,引着她去了浴室,然後便是虛掩着門站在門外。這幾日都是這樣的,而因爲房間裡面常日開着空調的關係,陳落洗澡也不是每天都洗,而是固定的那麼幾天洗一次。
用力的搓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陳落只覺得心口發悶,眼淚
就那麼不自覺的落了下去,混在那噴灑熱水的淋浴頭下,細潤無聲。
洗完澡,陳落紅着眼睛從浴室裡面出來,房間裡面安靜的很,啞聾婦人在收拾那一團亂的牀鋪。
桌子上放着新鮮的早餐。陳落慢慢的挪着步子坐在桌邊,帶着鐵鏈子的手努力的拿起上面的麪包塞進嘴裡。即使是最後一刻,她也決不能放棄。
啞聾婦女收拾東西走了,而陳落此時才緩過勁來,慢慢的挪開了她腳下的東西。一塊沾着血跡的鏡子碎片。
隨意的抹了一下裹住了自己因爲赤着腳藏碎片而隔開的傷口上面的血跡,陳落蒼白的臉上顯出一抹堅毅。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這一天下來很是平靜,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陳落看到了穿着很是講究的潔雲鑼。
潔雲鑼的手裡拿着一件禮服,她放置在陳落身旁,眼中淡淡的帶着不知名的情緒。“穿上。”說完,打開了陳落手上的鐵鏈子。
陳落沒有辯駁,但是卻也沒有碰那禮服,只是執拗的看着潔雲鑼不說話。陳落覺得,她可以賭一次,潔雲鑼對她或許真的是有好感或許其它什麼方面的因素,纔會幫她那麼多次。
“不穿,就別出去了。”扔下這句話,潔雲鑼也不看陳落,直直的便走出了房間。
陳落的目光從潔雲鑼的背影上移開,目光定在身旁的禮服上。出去,穿上這個,她就能出去了嗎?
腳腕上的鐵鏈子隨着陳落的動作而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
這件禮服是很傳統的旗袍,開着高叉,顏色鮮嫩,上面點綴着粉色的紅梅,沒有拉鍊,只有開扣。
陳落深吸一口氣,將旗袍拉上了身子,但是這旗袍是很緊身的款式,屬於那種餓三天才能穿上的,所以現在她的小腹處明顯的凸出一點來。
陳落皺緊了眉頭,有些拿不準潔雲鑼拿這件旗袍過來的意思。
“咔嚓”一聲,房門被打開,祖文傑竟然也是一身白色的禮服。他的胸前彆着一朵白玫瑰,襯上他高雅的氣質,確實是相得益彰。但是陳落知道,這個人,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已。就算外面再怎麼好看,裡面也是腐爛的。
“嗯,不錯。”強制性的拉着陳落的身子轉了一個圈。祖文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臉上顯出一抹嗜血的興奮。
陳落沒有看到祖文傑的表情,只是看到了他的話,便知道了這旗袍不是潔雲鑼爲自己準備的,而是面前的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弄來的。
陳落的腳今天早上是受了傷了,但是祖文傑手裡提着的高跟鞋卻還是被她硬塞了進去。那尖細的跟子撐着她搖搖欲墜的身形,讓祖文傑看的很是開心。
“竟然會有女人不會穿高跟鞋?”繞着陳落走了一圈,祖文傑臉上的笑意十分明顯。不是那種陰測測的感覺,反而像是他胸前純潔的白玫瑰一樣,透出幾分古怪的純真來。
“走。”解開陳落腳上的鐵鏈子,祖文傑直接便拽着人往外面走,面上的表情愈發的興奮起來。
被祖文傑拉着往前面走,陳落下意識的護着自己的肚子,但是看到那明顯的一塊心中煩悶猜忌。這祖文傑到底是要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