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握着自己的腳踝,低頭爲自己腳底上藥的秦謹原,陳落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用什麼樣子的表情來面對他。
原本,她以爲,自己只是秦謹原的應該玩物,可是就在剛剛,他拋棄了所有人,他身旁穿着潔白婚紗的孟婄,他的親人,他的一切,抱着她義無反顧的走出了婚禮會場。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陳落確實的看不懂秦謹原的心。
擡起頭,秦謹原看着陳落蒼白的面容,將她包紮好的腳放下來,然後站起身,目光深沉的盯着那她那脣瓣,幽幽的含着慍怒。
感覺到秦謹原的目光,陳落不自覺的抿了抿脣,垂下了腦袋,但是在下一刻,一隻手擡起了她的下顎,然後溼潤的感覺爬上了她的嘴脣。
陳落的頭往後仰了一下,嘴裡進了一些,那微微刺激味蕾的味道讓陳落皺緊了眉頭。
秦謹原面無表情的用手裡的消毒水擦着陳落的脣,細緻的一絲一毫地方都不放過。
陳落撇着頭卻躲不開秦謹原的手,想說話,剛一開口那消毒水又進了嘴裡,只好等着秦謹原擦完。
看着陳落緊閉着眼睛,一副難受的樣子,秦謹原終於是放下了手裡的消毒水,但是下一瞬,他的脣便印上了她的。
陳落剛剛從消毒水的味道中解放出來,現在又被秦謹原堵住了嘴,那消毒水的味道一下便順着秦謹原攪了進來,弄得嘴裡都是那味道,讓陳落咽都咽不下去。
“唔……”
“嘶……”
秦謹原放開被他壓倒在牀上的陳落,目光凌厲的看着胳膊上那細細長長的一條傷痕,上面還滲着血跡,看上去不是很嚴重,可是在秦謹原白皙的皮膚上也是挺顯眼的。
“對……不起……”陳落的手裡拿着今天上午藏起來的那片玻璃,上面沾着星星點點的血跡。
其實連陳落也沒有想到,自己拿着防身的玻璃,竟然會用到了秦謹原的身上。
“會……傷到……孩子……”剛剛秦謹原直接壓到了陳落的肚子,那明顯的壓力讓她幾乎沒有思考的直接就拿着手裡的玻璃划向了秦謹原。
秦謹原皺着眉,眼睛裡面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手指上沾着的血跡反而讓陳落慌了神。
“我……幫你……”拿起一旁藥箱起來的消毒水,陳落有些焦急的按向了秦謹原的傷口處,但是卻被他一把握住。
有些疑惑的擡眼看向秦謹原,陳落拿着消毒水棉籤的手暗暗垂了下來。
“有渣子。”慢慢的說出三個字,秦謹原將一個鑷子遞給了陳落。
陳落有些怔然的接過,然後才發現秦謹原的傷口處竟然真的有幾顆破碎的玻璃渣子嵌在裡面。
爲自己剛纔的魯莽羞赧了幾分,陳落拿着鑷子平穩了一下心情,小心翼翼的幫着秦謹原把玻璃渣子拿了出來,然後熟練的上好藥,包紮好。
處理好傷口,房間裡面一度陷入僵局,陳落收拾着手邊的醫藥箱,有些欲言又止。
“除了這裡,還碰過哪裡?”擡起陳落的下顎,秦謹原的目光盯在陳落水潤紅腫的嘴脣上,聲音有些森然。
什麼?陳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嘴脣上那漸漸加深的力道讓她的思緒有了一點回籠,趕忙快速的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
秦謹原的表情看着十分
恐怖,就好像陳落點頭的話,就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劇烈的搖着頭,陳落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點,卻被秦謹原單手拽了過來按在了大腿上。
腦袋擱在陳落的肩膀上,秦謹原聞着陳落身上那熟悉的味道,發出一道幽幽的嘆息:“想我嗎?”
秦謹原的腦袋埋在陳落的肩膀上,陳落自然的聽不見的,只是對那呼吸聲有些敏感的縮了縮脖子。更加緊的擁住陳落,秦謹原的聲音淡淡的,卻又好像包含着無數情感,清幽的飄散在空氣之中:“我想你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普通至極,可是從秦謹原的嘴裡說出來,卻是難能可貴。
伸手撫上陳落的腹部,秦謹原側頭貼着陳落的臉頰,眼睛漸漸恢復清明。
“瘦了?”陳落的臉看着確實是小了一圈,原先因爲懷孕養出來的一點肉經過這些日子的折騰,早就不見了蹤影。
“沒有……”搖了搖頭,陳落自己卻是感覺不到,只是覺得自己這半個月來過的還算是不錯,起碼吃穿方面供應的很好。
“確實是沒有。”
“呀……”拍開秦謹原放置在自己胸前的手,陳落紅着臉垂下了腦袋。
“怕什麼,又不是沒有摸過。”嘴角輕挑起笑意,秦謹原的手攬住陳落的腰肢,感受着懷裡的溫香軟玉,忍不住的想把人搓揉進自己的身子裡。
陳落垂眸不語,那露出的一側脖頸處,肌膚如玉,只是側邊多了一道青紫色的痕跡。
秦謹原看着那明顯是掐很的痕跡,目光微沉,攬着陳落的手緩緩收緊。
感覺到秦謹原愈發強勁的力道,陳落不適的扭了扭身子。
看到陳落的動作,秦謹原便順手帶着人往牀上一趟,輕輕的撫弄着她微長極肩的秀髮。
“你……今天……結婚……”醞釀了許久,陳落才慢慢的說出了心中一直鬱結的一件事情。她清晰的記得孟婄那雙傷心的眸子和歇斯底里的表情。
看着眼色黯淡的陳落,秦謹原撫着她頭髮的手一頓,然後輕輕的“嗯”的一聲。
“爲……什麼……”爲什麼明明和孟婄結婚,卻在她出現的時候帶走她,把孟婄一個人拋在結婚會場。是憐憫,還是……其它的?
“你不需要知道。”撫着陳落的小腹,秦謹原淡淡道:“只需要安心的爲我生下這兩個孩子便好了。”
孩子?難道他在意的是孩子嗎?陳落的眸子一片的黯淡無光,毫無生氣。虧得她還以爲……呵……自己真是可笑。
看着懷裡的小東西那倔強的模樣,秦謹原便知道她是想歪了,可是卻又不能說出那原因,不然這小東西以後見到了孟婄,還不得滿臉歉意的悶聲憋屈。
“只要你聽話,我什麼都給你。”輕輕的在陳落的額頭上落在一吻,秦謹原的眼中幽幽的滲着不知名的寵溺情緒。
什麼都給她?如果是以前,陳落聽到這一句話,也許還會有些肖想,可是現在,她卻覺得,秦謹原只是爲了她腹中的兩個孩子。其實陳落這是鑽進了死衚衕裡面,就秦謹原來說,想幫他生孩子的人還少嗎?可是他卻偏偏攥着她這個人不放,便是石頭,也是可以察覺出幾分情意的吧?
但是古話說的好,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便是如秦謹原這樣的男人,面對感情的時候,也是免不得俗套
一把的。
“別……”陳落還未搭話,便發現秦謹原沾着消毒水味的手開始解起了她身上的旗袍。
這旗袍穿起來是頗爲麻煩的,脫起來也是麻煩的,那細密一排的繡扣和身側的一排暗釦解起來就破費時間。
攥着自己的領口,陳落有些惶然的看着一臉正色但是卻鍥而不捨的解着她繡扣的秦謹原。
解完一排,秦謹原把人翻了一個身,然後又專心致志的解起了那一排暗釦。
“秦……謹原……”陳落被側放在秦謹原的膝蓋上,聲音悶悶的,透着無措。
“乖。”安撫的拍了拍陳落的腦袋,秦謹原也不顧她淚意盈盈的眸子,手腕翻轉之間,一片尖利的刀片便出現了他的手中。
秦謹原按着身下的人,聲音淡淡的帶着清雅的意蘊,“別動。”
而陳落早就在看到那刀片的時候便僵了身子,雙眼瞪得惶惶的。
十分滿意陳落的配合,秦謹原三五下便把那釦子一一割了去。粉嫩的旗袍就像是一層鮮豔的粉色花瓣外衣,從陳落的身上滑落,露出裡面白如凝脂的皮膚,一下晃得人眼前一白。
羞赧的捂着自己的身子,陳落看着殘留在自己身上的旗袍碎步,扯過一旁的被子就往身上遮了過來。
“擋什麼,又不是沒有看過。”把玩着手裡的刀片,秦謹原的語氣透着漫不經心,但是那雙眸子卻暗暗的深沉了幾分。其實真的說起來,秦謹原也就碰過陳落一次,而這一次就中了獎是他沒有想到的。這樣的美味就嚐了一次,秦謹原覺得,自己的自制力真的是愈發的好了。
看到秦謹原那可以用如狼似虎形容的眼神,陳落使勁的縮着身子,害怕的抖成一團。
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妥,秦謹原輕咳一聲,看了看被嚇得面色蒼白的人,起身從衣櫥裡面拿出一套衣服扔給了陳落。
陳落看着面前的衣服,又看了看站着不動的秦謹原,爲難着咬着脣。
秦謹原當然明白陳落的心思是什麼了,但是自己碰也沒有碰她一下,現在連看也不給看,不是太吃虧了嘛。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秦謹原起身上前一把扯住陳落的被子,看着陳落那驚慌如小鹿一樣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老規矩,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這樣的秦謹原,是陳落最不能招架的,她看過了冷酷的他,殺人如麻的他,氣勢如虹的他,但是這樣痞性的他,讓陳落毫無下手之地,那一幕幕得寸進尺的畫面涌入陳落的腦海之中,她飛快的抱住被秦謹原扯了一半的被子,又伸手拿起了一旁的衣服。
露出頗爲遺憾的一個眼神,秦謹原雙手環胸,看着陳落快速的把裙子往身上一套,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嘖……”拉着人從牀上下來,秦謹原將那件旗袍一下從窗戶裡面甩出去。
陳落身上的裙子不知道是什麼人的,但是明顯和她的尺寸不合適,這拖地的長裙子到她這裡就已經變成了超長拖地裙了。肩膀處也鬆的很,時不時的露出一半肩膀,扯了那邊這邊便掉了下去,那絲滑的料子讓陳落急紅了臉。
看着手忙腳亂的陳落,秦謹原的刀片翻飛,直接就把下面給截了一段,露出那纖細的腳踝。
拿着那段料子,秦謹原又將它從中一分爲二,當成披肩披在了陳落的肩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