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驍見狀咧嘴嘻嘻一笑,道:“趙局長,他們被我點了麻穴和啞穴,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只能乾瞪眼了!”
能抓到謀殺通緝犯林啓鑾的真兇,趙雷軍已經很開心,對剛纔林智驍借金蛇的名義來敲他的錢,已經不以爲意了。
威風八面地命令警察將趙可光、趙可輝兩人兄弟銬上後,趙雷軍轉眼望着林智驍陪着笑容道:“林醫生,你幫我解開他們的穴道,我們要帶他們回去審訊了。”
一旁剛纔跟着林智驍追捕趙可光和趙可輝兄弟倆的那十位警察,已經從心底裡對林智驍超凡脫俗的武功所折服,全都以極其崇拜的目光望着林智驍,要看看他是如何解穴的。
林智驍雙手迸指走近趙家兄弟同時兩次疾點,速度快得不讓這些雙眼緊盯着他手指的警察看清楚,已然解開了被封住的穴道。
趙家兄弟雙眼怨毒地掃視着在場的警察,當他們的目光掃到孫曉君臉上的時候,明顯亮了一下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最後將仇恨的目光停留在林智驍的臉上。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趙家兄弟眸子那短暫一亮的瞬間,但一直在暗中觀察趙家兄弟和孫曉君之間互動的林文來,卻將那短暫一亮的瞬間全看在了眼裡,似乎證實了心裡的什麼判斷一般,臉上的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
林文來不着痕跡地用餘光觀察孫曉君,而孫曉君也在用餘光觀察着林智勇,見林智勇的目光一直在望着林智驍,並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這才暗自放下心來。
對剛纔林文來拽着林智勇走進大門一事,孫曉君一直耿耿於懷,他懷疑林智勇對他起了疑心,可他見林文來和林智勇都沒有很在意他的表現,這才略爲放下心來。
趙雷軍一臉得意地對趙桂生道:“帶回去好好審訊!”
趙桂生答應一聲,朝他所裡的警察擺下頭,押着趙可光、趙可輝兄弟倆走了。
趙雷軍對孫曉君路過遇到這種事,能主動來協助他似乎很是滿意,朝孫曉君擺了下頭道:“小孫,我們回縣局去!”
似無意識地掃了眼林文來和林智勇,孫曉君將目光定格在林智驍臉上,笑道:“林醫生好身手啊!”
林智驍謙虛一笑,道:“你過獎了!”
趙雷軍好象對林智驍挺感激的,對他揚揚手道:“林醫生,欠你的一百來塊錢,我明日就讓人送來!”
一聽頓覺趙雷軍好可愛,林智驍嘻嘻一笑,道:“那趙局長下次來我家的時候,我請你吃頓好的!”
趙雷軍兩眼放光,道:“我明天就來你家吃午餐,你可要備好了!”
“一言爲定!”林智驍樂呵呵地答道,他已經從心裡喜歡起趙雷軍這位縣局局長來了。
待衆人都走了,林文來一手拉着一個,將林智驍和林智勇拉進大門,還特意回身關好大門落了門閂。
林智驍將盤纏在他腰間的金蛇放到診桌上,不解地望着神色頗爲凝重的林文來,問道:“二叔,我把趙可光和趙可輝都抓住了,你怎麼反而不高興的樣子?”
林智勇將剛纔孫曉君的異常表現細說了一遍,林文來纔開腔說道:“我覺得那孫曉君真的懷有歹意,警察哪有到你家大門外就拔槍子彈上膛的?他叫門的時候說有重要的事情,待趙桂生帶人趕到小勇將門打開以後,他重要的事情怎麼就突然間沒了?”
林智驍聽完神色嚴峻了起來,冷聲道:“他這是想殺我和小勇啊!可他是王懷山老婆的內侄,他姑媽被王懷山害死了,他應該跟王懷山有仇纔是,怎麼會反過來要暗殺我和小勇呢?”
林智勇突然問道:“孫曉君會不會收了王懷山什麼好處,才這樣幫着王懷山要殺我和大哥呢?”
林文來輕輕搖着頭道:“這應該不會!身爲玉霞街道派出所的所長,孫曉君自然懂得殺人是重罪,他不可能爲了錢而要殺你們,再說王懷山已經被抓起來了,孫曉君更不可能繼續按王懷山的意思來殺你們了。”
林智驍想了想,道:“伯父說的是,王懷山被抓起來了,孫曉君要殺也該去暗殺王懷山,以防止王懷山說出給他錢要他殺人的事情來,不可能再來殺我和小勇的。可他還是來了,這說明他並不擔心王懷山會招出他來,這是爲什麼呢?”
林文來嘆了口氣,道:“剛纔在趙家大門前,我意識到趙家兄弟只是吸引警察離開這裡的誘餌,心裡想的還不是孫曉君,而是還未有任何犯罪證據在警方手裡的王曉驊。可王曉驊並未見着,卻發現孫曉君對你們心懷不軌,這讓我大吃一驚,王曉驊真的沒來,還是來了沒現身呢?”
這是一個嚴重到危及林智驍和林智勇生命安全的大問題,三人商量來商量去也沒能將孫曉君來搞暗殺的動機弄明白。
見夜已深了,林文來只得叮囑哥倆一定別睡太死,要時刻保持警惕便回家去了。
哥倆送林文來出大門,直望到他沒入夜的黑,才轉進大門。
林智勇正要關緊大門,大門左側處黑影一閃,郝詩君一身黑衣出現在大門外,急聲道:“快進去說話!”
還以爲郝詩君要講的是林成的情況,哥倆相互一吐舌頭膩膩一笑,關上大門落了門閂插好兩側閂肖。
郝詩君制止林智驍走進診室,拽着哥倆到林成住的客房門口,緊張地說道:“快進屋再說!”
林智驍還以爲林成又不行了,低聲問道:“小勇一個人陪着還不行呀?”
郝詩君語氣很是惶然道:“不說這事!我躲在屋後的樹上好幾個小時了,剛纔我看到一身黑衣的王曉驊也躲進屋後的林子裡,手裡還握着一把老長的匕首。”
聽到王曉驊三個字,林智驍和林智勇立即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立即打開林成住的客房,也不拉電燈開關,就着黑全進了房間。
原來,郝詩君自從林智勇幫着林成跟老公做成了幾次,在服用湯藥之下已經不需要林智驍擺動那寫着林啓雄三個字的男體簡筆畫,也能順利跟老婆郝詩君做到底了。
因此,像新婚蜜月一般,郝詩君每天晚上九點多鐘,就準時躲進林智驍家老宅子後面的樹林子裡,只等林智驍家老宅子裡沒了別人,就悄悄叫開大門溜進去跟老公林成補度蜜月。
今晚九點多,郝詩君準時悄然溜進屋後的樹林子裡,聽診室裡林智驍正跟趙雷軍耍詐,就悄悄爬上一棵高大的荔枝樹去,坐在荔枝樹的橫枝上等着這些警察走掉。
可沒多時,郝詩君赫然發現兩人個跟她一樣的黑衣人,也溜進了荔枝樹林下的草叢中蹲了下來,嚇得她緊緊抱住枝幹不敢動彈。
好在這兩個黑衣人並沒有發現郝詩君躲在荔枝樹上,就蹲在她藏身的那棵荔枝樹下低聲嘀咕了起來。
郝詩君聽出其中一個黑衣人就是王懷山的小兒子王曉驊,她早就知道王曉驊的父親王懷山殺害非親生子王光世的事情,更是嚇壞了。
好在林智驍等一大幫人很快都走了,另一個黑衣人也脫下黑衣只穿着一身警服溜了出去,爬得高看得遠的郝詩君,看到那一身警察的人繞到東邊的路口處,跨上一輛摩托車似乎在等什麼。
不多時,西南方向傳來幾聲槍響和嘈雜的咋呼聲,那一身警察的那人就騎着摩托車回來,在林智驍家房子的大門外叫起了門。
樹下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郝詩君低頭一看,原來是王曉驊正躡手躡腳已經走到林智驍家廚房牆外,正藉着大門前那警察的叫門聲用匕首撬着廚房窗戶。
眼看着王曉驊已經撬下廚房窗戶正要爬進廚房的時候,趙桂生和幾個警察也騎着摩托車到了大門外,先前那個警察跟趙桂生大聲打起招呼,這才嚇得王曉驊將已經摘下的窗戶重新虛按了上去,迅速溜走了。
郝詩君嚇壞了,雖然很想趕緊回家去,卻擔心躲在林智驍家裡的老公林成的安危,便咬着牙連大氣也不敢喘的抱緊枝幹,直等到剛纔老支書走了後才滑下樹下。
林智驍和林智勇聽了倒抽了口冷氣,這趙桂生要是晚到幾分鐘,一場生死搏鬥便在所難免了!
但孫曉君和王曉驊既然被驚走了,今晚必然不敢再來行刺,林智驍對嚇到渾身哆嗦的林成道:“你們只要不弄出太大的聲響來就沒事,我們兩個就在客廳上守着。”
郝詩君坐到林成身邊去,低聲叮囑道:“得先把廚房的窗戶釘牢了!”
林智勇答應一聲,跟在大哥身後走出客房,反手又輕聲鎖上,哥倆這才向廚房走去。
檢查之下廚房的窗戶木條果然已經全部鬆動了,林智驍惡狠狠地罵了聲“他媽蛋”,便去找鐵釘來釘牢廚房窗戶。
釘牢廚房窗戶,林智驍不敢大意,道:“小勇,我們輪流守夜。我先值到下半夜三點半再叫你換我,剛好我要熬製明天那位病人用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