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雲一頭霧水的說:“怎麼回事兒?”
我一把拉住蔡雲的手說:“快後退,這裡要漲水!”蔡六一聽駭了一跳,跟着我們向後跑了起來,我們一口氣跑了百米左右,龍潭裡並沒有什麼變化。
“別跑了,停下!”蔡六意識到不對,他走過來一把將我的手從蔡雲的手上扯下來說:“你小子什麼意思,沒事兒拖着我姑娘的手亂跑啥?”
蔡六的行爲不但把我搞得很尷尬,連蔡雲也感到難爲情,她紅着臉說:“爹,小兵也是爲我們好,這不是要漲水了嗎?”
“哪裡漲水了,你聽他瞎忽悠,趁機佔你便宜!”蔡六氣呼呼的說。
我靠,天地良心啊,我可沒那麼猥瑣!我既是喜歡蔡雲,也不會採取這種偷雞摸狗的手段,因爲我明明覺得是要漲水的,怎麼沒有漲水呢?
“奇怪,我覺得是要漲水的……”我紅着臉嘀咕道。
好在蔡雲見我面紅耳赤的一臉尷尬,並不計較,反而掩嘴笑了起來。
“你覺得要漲水的……你小子是神仙啊?”蔡六沒好氣的噎了我一句。
我瞪了蔡六一眼,心想我真要喜歡你閨女你也擋不住,你丫的衝我兇什麼兇?但是此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於是耐着性子說:“石碑出現在龍潭中心,你沒覺得奇怪嗎?”
蔡六一聽,愣了一下,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咦,你別說這石碑還真有問題呢,下面可是深不可測的龍潭啊,這石碑怎麼還會露出水面?”
我看着蔡六說:“問題就在這裡,這種石碑叫螭首龜趺,可不是隨便濫用的,一般用在王侯的陵墓上,或者是廟宇上,主要是用來鎮風水的,也就是說這裡原先或許沒有水,既是有水也很小,現在水已經淹了石碑,難道不是後來漲上去的嗎?
這裡的水這麼深,那石碑居然露出了水面,你想想那石碑該有多大?我以爲這裡的水是剛剛淹沒石碑的,所以才預測要漲水。”
“難道這個石碑是鎮這個龍潭的?”蔡雲不解的看着我說。
我思忖道:“是不是鎮這個龍潭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估計應該是用鎮水的,絕對不是墓碑!”
蔡六看了看龍潭說:“不管那麼多了,既然沒漲水,咱們仔細看一看周圍的情況,也許墓庫就藏在附近。”
我們一進來就看到龍潭,注意力全被吸引到龍潭上了,經過蔡六提醒之後,我才忽然意識到我們的目的是要尋找墓庫,而不是龍潭。
龍潭周圍水霧瀰漫,能見度很差,到處是一片灰濛濛的白氣,蔡六說着就沿着龍潭的邊沿尋找了起來,我和蔡雲跟在蔡六後面,相距不過十米左右,可是一陣白色的霧氣襲來,轉眼間就不見蔡六了。
“咦,你爹怎能又不見了?”我問身邊的蔡雲。
蔡雲看了看前面的霧氣說:“這裡的霧氣太大,哪裡能看那麼遠,肯定會是被霧氣遮住了。”
我一看也是,這裡的霧氣的確太大,有時候一陣大霧襲來,站在對面都看不清人,再說蔡六也是老江湖了,所以蔡雲並不擔心他爹有什麼問題。
我們走了大約幾十米左右,隱隱綽綽的看到前面好像有個人,可是霧氣太大,看不清楚,於是對蔡雲說:“前面好像有個人,你看看是不是你爹?”
蔡雲仔細看了看,好像也沒看清楚,因爲霧氣實在太大了,灰濛濛的連衣服都看不清,隔着幾十米遠的距離,讓蔡雲去辨認,的確有些難爲她了。
可是這裡除了我們又沒有其他人,所以蔡雲就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爹?”
可是那人卻沒有反應,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蔡雲不禁和我對視了一眼,有些忐忑的說:“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於是對蔡雲說:“走,咱們到跟前看看。”
隨着我們越走越近,我發現那人好像是背對着我們,面向一個石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起來有些詭異。
“那不是我爹!”蔡雲臉色一變,一眼看出那人不是他爹。
我也看出那人的背影輪廓不像蔡六,因爲蔡六的身材枯槁瘦長的,很好辨認。可是那人的身材很普通,明顯不是蔡六。
“誰?”我厲聲喝問道。
那人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沒有任何反應,背對着我們,面朝石筍站着,一動不動,我心裡一沉,他奶奶的,難道又是妖孽化形?
“雲兒,那人有些不正常,小心有詐!”我輕聲對蔡雲說。
蔡雲用力的點了點頭,沒有吭氣,她的膽子在女孩裡面算是夠大了,但是此刻見了那人的詭異背影,頓時一臉忐忑,面容失色。
我手裡暗暗捏着鎮邪手印,心想這人如果是水妖幻化,我就讓它吃不了兜着走!
我和蔡雲小心翼翼的向那人靠近,大約只有幾米遠的時候,那人還是背對着我們沒有動彈。
“你是誰?轉過身來!”我擔心他是水妖幻化,不敢靠的太近,於是就命令他轉過身來。
可是那人置若罔聞,一聲不吭,仍然背對着我們,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我的心裡一下毛了起來,一般來說背部是防備最薄弱的地方,臨戰中誰也不敢把背部留給對手,可是這人居然把背對着我們,如果不是有詐,那就是藐視我們。
我估計藐視對手是不可能的,極有可能是詐術,故意引誘我們靠近,然後出其不意的對我們下手!
我和蔡雲對視了一眼,示意她小心,蔡雲點了點頭,於是我和蔡雲心照不宣,左右分開向那人包抄了上去。
因爲相距只有幾米遠了,那人還沒有任何反應,我擔心有詐,一下衝上去掐住了他的後頸,心想不管他是人還是妖,先控制住再說。
所以我下手特別狠,直接用的就是師父教我的抓鬼手印,一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誰知道我一下掐上去之後,立即感到有些異樣,那人的脖子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本來他的腦袋頂着石筍的,沒想到我掐住他的脖子之後,他的腦袋咯吱一聲垂了下來,臉向後耷拉在我的面前,就像頸椎骨斷了一樣,兩個放大的瞳孔直愣愣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