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父,如何才能對付天煞幫?”我已鬥志昂揚,摩拳擦掌。
太師父微微一笑說:“小子,你別跟打了‘雞’血一樣的,以你現在的能力,不是天煞幫的對手!”
我剛剛燃燒起來的鬥志,被太師父兜頭一盆涼水潑的渾身冰涼, 只好慚愧的低下了頭。
“天煞幫的玄術暴戾而霸道,以煞爲主,已經超出了傳統的道術範疇,確實不好對付,不過也並非無懈可擊,要想對付天煞幫,就必須要有抗擊天煞的能力。”
太師父說到這裡,看着我的眉心骨說:“幸虧你小子還保留着純陽之身,所以從今天起,你就開始修煉‘混’元八卦罩吧!”
“‘混’元八卦罩?”我對這‘門’神奇的功法充滿了好奇。
太師父笑着說:“你本身就是純陽童子,如果練了‘混’元八卦罩,就會百毒不侵,自然天煞也傷不了你!”
“多謝太師父!”我心裡暗暗高興,沒想到保留了二十多年的童子身,終於派上正用場了。
從此以後我就開始學習‘混’元八卦罩,沒事的時候我就兼修“臨兵鬥者”,隨着進入玄‘門’越來越深,面對的對手級別越來越高,我學的一些功法已經無法滿足鬥爭需要,師父教我的陽符七劍捉鬼拿妖鬥殭屍還行,但是對付同樣是萬物之靈的人就不好使了,所以師父才說,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我們人類自己,來自同類的危害要比這些妖魔鬼怪可怕的多!所以我必須要修煉一些更強,更有攻擊‘性’的法術。
但是修煉“臨兵鬥者”要試功,我不敢在太師父的‘洞’府‘門’前‘亂’試功法,於是就從山‘洞’後面上山,想找一個偏僻的地方試練功法。
上山之後就是一大片紅松樹林,這片紅松樹林是我們的食物來源,因爲我們吃的松子就是從這裡撿回去的,所以兩位童子經常帶着趙鵬在這裡撿松子,我必須得走遠一點,避免被他們撞到。
我的力魄心輪癒合之後,心情特別暢快,不知不覺走出了這片紅木松林,擡頭一看,前面有一個山窪,樹木密佈,相當隱秘,這種地方正好是我試練功法的絕佳之地。
於是我就向那片山窪密林走去,等我快走到這片山窪密林跟前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這片密林跟其他的地方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我一時說不清楚,應該是氣場不對,
現在是初‘春’,樹枝正在發芽吐綠,到處都出滿了勃勃生機,讓人感到很舒服,前面那片樹林卻很少有樹枝發芽的,也許是太‘陰’氣,太陽照不到的緣故,但是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修煉玄術的人都特別重視直覺,這種直覺被一些搞學術的稱爲“第六感”,其實在我們修煉玄術的人來說,沒有那麼複雜,這種直接就是靈覺,靈力越強,靈覺越敏感,甚至不一定能達到未卜先知,但是對一些特殊氣場還是有明顯感覺的。
感到不舒服的地方,一般就會突然改變注意,選擇避開,這並不是疑神疑鬼,而是下意識的行爲,我正準備掉頭就走,卻忽然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感到非常奇怪,太師父居住的‘洞’府已經是人跡罕至的地方了,這地方比太師父的‘洞’府還要偏僻,一般人是到不了這種地方的,怎麼會有人說話呢?
我覺得不對勁,就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屏聲靜氣,隱藏了法身,想聽聽到底是什麼人在說話。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實在是受不了啦!”
咦,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在向什麼人求情,似乎還帶着哭腔……我大爲驚奇,這深山密林中,怎麼會有‘女’人在這裡求情呢,難道這山上有壞人不成?
我想到這裡,就悄悄的走了過去,因爲這裡距離的比較遠,只聽到有人說話,卻什麼也沒看到。
於是我輕手輕腳的,大約又走了幾百米,忽然看到一塊大石寶後面跪了一個人,我仔細一看,跪在地上的是一箇中年‘女’人,頭上還帶着一個‘花’頭巾,因爲初‘春’山裡還是‘挺’冷的。這‘女’人穿着寬大的老式衣服,髒兮兮的,一看就是個農‘婦’,但是臉‘色’很難看,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看起來就像有病。
太奇怪了,這深山密林裡怎麼有個‘女’人跪在那裡……她在向誰下跪呢? 可是她的面前並沒有人啊!怎麼會一個人跪在那裡自言自語?
“求求你換個人吧,我實在頂不住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還有一對兒‘女’,我要撫養他們啊!”
這個詭異的‘女’人可憐巴巴的哀求着,兩眼‘露’出絕望而恐懼的神情,渾身也在微微顫抖着,我越看越詭異,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她面前沒人啊……怎麼會把她嚇成這個樣子?難道他是神經病?
“你要是答應,我就給你叩頭,每年逢年過節我都給你送一隻‘雞’來……”‘女’人說道這裡就不說了,好像在等着對方的答覆,她擡着下巴,滿臉期待的看着前面的密林。
她就這麼滿臉期待的凝望着,看起來完全不像神經病,因爲她的神情太專注了,似乎在跟什麼人‘交’流。
我越發覺得奇怪,也跟着她向前面看去,結果什麼也沒看到,於是就回頭看這‘女’人,發現她保持這個期待的神情很長時間沒有變化,似乎在等着對方的答覆,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她的神情忽然變得的絕望起來。
“你,你要是不同意,我,我就不活了,我就撞死在這裡……”‘女’人忽然站起身來,準備向一棵撞去!
“大嬸,千萬不要想不開啊!”我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對,擔心這‘女’人尋短見,急忙對着她一聲大吼。
‘女’人聽到我一聲大吼,忽然渾身一哆嗦,愣在了那裡,僵直着身子一動也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轉過身來,傻傻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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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嬸,你怎麼跑深山裡來了?這地方不是你來的地方,千萬別……”
我話還沒說完,忽然意識到不對,因爲我發現她兩眼翻白,直勾勾的盯着我,一言不發,十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