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味……沒有啊!”黃‘毛’堅決否定。
憑我的經驗,我覺得黃‘毛’一定是祭祀什麼,但是究竟在祭祀什麼我又說不清,因爲祭祀要有祭祀的對象,最起碼有個偶像牌位什麼的,但是現在既沒有看到偶像,也沒有看到這裡有牌位,只是聞到有一股濃濃的香火味道。
“的確有一股檀香味啊!”我一邊說,一遍觀察着黃‘毛’的表情變化。
“真的嗎?”黃‘毛’裝模作樣的聞了聞說:“我曉得了,是我的檀香手鍊散發的氣味,不信你聞!”
黃‘毛’把手腕上的檀香手鍊伸到來我的鼻子跟前,讓我聞,我不用聞也知道手鍊上的檀香沒有這麼濃烈,房間裡的檀香味道顯然不是手鍊上發出的,但是我又找不出證據,只好作罷。
“行了,以後別一睡一整天,你姥姥歲數大了,還以爲你出什麼事兒了呢!”我對黃‘毛’說。
我知道這事兒不簡單,明明聽到裡面有‘女’人的聲音,可是進去什麼也沒有發現,實在是太詭異了!我感覺黃‘毛’身上有很重的邪氣,但是他身上的邪氣很奇怪,感覺不像是‘陰’靈鬼魂,感覺有幾分妖氣,但是究竟是不是妖物很難確定,如果是妖物那肯定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物種,因爲我搞不清這邪氣什麼來路,所以也不好追查下去。
“哥,到客廳坐,沒吃飯吧,姥姥肯定做好飯了!”黃‘毛’殷勤的說。
我跟黃‘毛’到了客廳,陪師孃聊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因爲我在的時候,黃‘毛’總是六神無主的,顯得很緊張,似乎很忌諱我關心他的事情。
回去之後,我就讓那三個賭鬼繼續盯着黃‘毛’,有什麼異常隨時給我報信,因爲這小子太邪‘門’了。
平時沒事兒,我就在‘藥’店裡看着黃悟真給病人治病,凡是經他開的‘藥’,都‘藥’到病除,也有人在醫院開了‘藥’方,久治不愈,於是找到黃悟真,他只需要加減一兩味‘藥’,調整一下‘藥’方,就能奇蹟般的治療對方的頑症。
沒過多久,平價濟世‘藥’店漸漸有了名氣,方圓左右的人都知道這裡有一個老郎中,不管什麼稀奇古怪的病都能‘藥’到病除。
隨着濟世‘藥’店的名氣越來越大,生意也越來愈好,有時候忙的一塌糊塗,連我也得給黃悟真打下手,每次開‘藥’方的時候黃悟真只需要閉着眼睛報出‘藥’名和用量,我在旁邊拿着筆把他報出來的‘藥’名和用量記下來,就形成了‘藥’方,就跟他的書童一樣。
有天我們剛忙完一‘波’病人,正喝茶呢,忽然一輛白‘色’的半舊麪包車停到了‘門’口。
緊接着跳下幾個裝漢,把麪包車後蓋掀開,擡出一個擔架來,擔架上五‘花’大綁的捆着一個人,這人嘴裡塞着一塊‘毛’巾,“嗚嗚”的叫個不停。
幾個壯漢也不管那麼多,直接擡着他進了‘藥’店,我頓時嚇了一跳,這唱的是哪出……是看病還是綁架啊?
這羣壯漢後面還跟着一個老漢,面白無鬚,白白胖胖的,流着一個大背頭,像個生意人,但也不算太有錢的那種。
他見我們一臉驚異的看着他,連忙掏出一包香菸向我們散發着,黃悟真不‘抽’煙,然後他就遞給我爹,但是我爹看他們的來路太奇怪,也搞不清他們是什麼人,哪裡敢接他們的香菸。
最後那老頭把香菸遞給我,我也擺了擺手,老頭只好把香菸叼到自己嘴上,然後對那幾個壯漢說:“把擔架放下!”
那幾個壯漢就毫不客氣的將擔架放在‘藥’店中央,我這才發現,擔架上綁的是一個二十八歲的年輕人,看那樣子好像不到三十歲,正在掙胳膊蹬‘腿’兒的踢騰着,似乎要掙脫束縛,無奈繩子捆的太結實,那人又太瘦弱,無論他怎麼掙都掙不開。
“嘿嘿,先生,你們莫害怕,他有病……我聽說你們這裡治療疑難怪病很拿手,所以就把他送來了。”那位老頭陪着笑臉對黃悟真說。
“他有病?”黃悟真疑‘惑’的看了擔架上的人一眼說:“把他嘴巴上的布取了。”
幾位壯漢看了老頭一眼,老頭對他們點了點頭說:“按先生說的辦,把他嘴上的布取了!”
誰知道幾位壯漢把擔架上的那人嘴上的布去掉之後,那人忽然大叫起來。
“快報警,他們是壞人……他們要害我!”
我們一聽頓時大吃一驚,難道這羣人是壞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綁人,也太膽大了吧!
我看了看擔架上的那人,發現他又緊張又恐懼,不像是有假,於是就沉聲對老頭說:“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小老弟,我們是來看病的……他病了!”老頭一臉認真的說。
擔架上的那人立即反駁道:“我沒病……我好好的,誰說我病了?他們是壞人,他們要綁架我!”
我一聽覺得事情有些複雜,就盯着老頭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說不清楚我可要報警了!”
“小老弟,家醜不可外揚……千萬別報警啊!我們就是來給他治病的。”那位老頭一臉誠懇的說。
“快報警,他們是壞人,他們要殺我……”擔架上的那人聲嘶力竭的喊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老頭說要給他治病,可擔架上的人又說老頭要害他,我一下被這羣人搞懵了。
黃悟真掃了他們一眼說:“你們是啥關係啊?”
那老頭一聽,一臉難堪的說:“先生,丟人啊……實話給你說,這是我的逆子啊!”
“他是你的兒子?”我都吃了一驚,心想當爹的怎麼把兒子綁成這樣?
“放屁,我纔不是他的兒子,他是我的兒子還差不多!”擔架上那人大罵道。
那老頭一聽,頓時氣得臉‘色’烏黑,他衝上去對着擔架上那人“噼裡啪啦”就是一陣耳光。
“你狗東西昏了頭了,連老子都不認識了,我今天打的讓你認識,看看誰是當爹的!”那老頭一邊打一邊破口大罵。
擔架那人也不是好惹的,忽然“嗷”的一聲怪叫,咔嚓一聲咬住了那老頭的手,直接把老頭咬的血‘肉’模糊,‘露’出了裡面白森森的骨頭,可是那人依然像狗一樣死死的咬着不鬆口。
我們看得大吃一驚,‘毛’骨悚然,一時竟然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