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馬停，五匹馬停。
五匹馬上，五個女人。一個狠毒的看着笑二說道：“先殺我父母，在殺我唯一的親人我的外公，我花英會讓你後悔的。”
花英。
笑二看着花英說道：“他們若不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會要他們的命。”
花英冷笑然後說道：“理，永遠在你們強者一邊。”
笑二說道：“是非對錯，很難說清。你要報仇，我等着。我提醒你一下，比勢力，你永遠比不過我。論功夫，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毒，對我沒有用。仇，只是你我之間，不要牽扯其他人進來。”
花英說道：“是嗎？”
笑二說道：“我們走。”
兩匹馬繞過五匹馬快行而去。
馬不快不慢。
笑二開口說道：“或許，奉龍奇能讓她忘記仇恨。不知奉龍奇知不知道我殺了花二孃。”
朱昌說道：“花二孃不一定是奉龍奇的女兒。”
笑二說道：“不是，可以裝成是。一個人的仇恨，往往會連累很多人。”
朱昌說道：“我安排。老闆，我們去水域異族，找不到的時候多，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笑二說道：“船要夠大夠堅固，準備三年的食物，三年……你去安排，我不放心官府。”
朱昌說道：“要大，要堅固，要三年時間都能吃的食物，還要快。那要很多錢。”
笑二說道：“有些人的錢，拿了是情，人情。錢能還人情沒法還還必須還。有些人的錢，拿了是情是義，還會傷情傷義。有些人，他們只要知道你急用錢，就會送來。你開口，他們從不拒絕。就算沒有，也會想辦法給你。這就是，朋友。”
朱昌說道：“兩者，都要很有錢。只是，老闆，後者，那樣的人，太少了。朋友，我沒遇到過。”
笑二說道：“有人打你兩耳光給你兩拳，你會怎麼做？”
朱昌說道：“要看什麼人什麼情況。”
笑二說道：“我會還回去，有時候會更痛快。還回去的不是我的朋友，痛快的是豪情萬丈。把你當朋友當兄弟的人，他揍你，是他有千言萬語有許多事想和你聊聊，因爲和你聊很痛快。揍你，是忘記了聊什麼。”
朱昌說道：“好深奧。”
笑二說道：“你見過的江湖，是表面的豪情。我的江湖，是意境中更完美的江湖，甚至有些變態的江湖。很痛快。”
朱昌說道：“意境，完美，變態。怎麼做？”
笑二說道：“誠，道義，情，再加上都是同樣的人。將心比心，以誠待人。”
朱昌說道：“同樣？是指同樣豪情，同樣都把意境中的江湖體現出來，怎麼痛快怎麼體會。”
笑二說道：“這樣的人，都是瘋子。”
朱昌說道：“瘋子，卻真的很痛快。老闆，突然我認爲，痛快，是一種感動。”
笑二說道：“只有瘋子才能體會到的感動。”
朱昌說道：“你認識幾個這樣的人？”
笑二說道：“瘋了的，就一個，司令秦志秦老九。剩下的，表面還沒瘋到這種程度，心裡差不多。說秦老九是混人吧，西瓜的比誰都精，大是大非面前一點不含糊。衝動，卻謹慎。”
朱昌說道：“我真想見見他。”
笑二說道：“我很想見到他。”
朱昌說道：“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笑二看了看朱昌說道：“你好像說你……跟着我？”
馬慢馬停。
朱昌看着笑二說道：“在飛艦裡聽你們說了那麼多，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我想，跟着你去見識外面精彩的世界。”
笑二看着朱昌說道：“這裡沒有值得你留戀的？”
朱昌說道：“我向往的江湖，和你說的差不多。有更大的江湖，外面那麼精彩的江湖，不去見識見識，我會遺憾終生。至於留戀，沒有值得的。或許等我快死的時候，我會想死在這裡。”
笑二說道：“或者死在外面。”
朱昌說道：“死而無憾。”
笑二說道：“外面的世界，夠精彩誘惑很大。那麼多的星球，不去見識見識，死了有憾。好，我帶着你。不過，只能帶你離開這裡。我會給你一架最先進的能飛的飛艇，然後你自己去見識。”
朱昌有些激動，他說道：“不謝。”
笑二說道：“走，天水城。”
一路無話，日夜都在趕路，馬只是快行。吃的喝的沿路買，餓了渴了困了都在馬上。
趕路的時候，笑二對朱昌說了很多他的功夫，問了很多天水城的事。
白衣變成了灰衣。所以，乾脆衣服都換成灰色。
接近天水城。
屬於天水城的一個鎮子。
笑二和朱昌牽着馬走着，看建築應該熱鬧的鎮子，人卻很少。
一處牆前圍了幾個人，牆上貼着一張大紙，紙上有字。
笑二停下說道：“去看看。”
朱昌走了過去看了看走回來看着笑二說道：“天水城被鐵甲軍圍了起來，以這個鎮子和天水城周圍最近的鎮子爲底線，不準越過。天水城也不準進不準出，三個月時間纔會恢復正常。以師兄和二十幾個殘刀的功夫，不應該是這樣的情況。”
笑二想了想說道：“離天黑還有五六個時辰，進城。”
出了鎮子，路上沒有人。
馬慢行。
笑二開口說道：“應該是出事了。”
朱昌點了點頭說道：“三十年前，絕生打算在天水城開一個分堂，先後兩次，派來的人都被人重傷。那時候，絕心還不能完全掌控天尺。十八年前，絕生第三次派人來的時候遇到一個黑夜蒙面人，十二個高手沒人接得了他一招。”
笑二說道：“第三次，是你？”
朱昌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有出手，那時候我也年少輕狂，但我知道絕對接不了他三招。”
笑二說道：“後來呢？”
朱昌說道：“他當時是這樣說的：你們，絕生，我們不會管你們做什麼，只是不要來這裡。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再來，一個不留。我到現在也記得那種語氣，狂傲，不可一世。”
笑二說道：“絕生就沒有再來過？”
朱昌說道：“沒有。奉賢國派來的人，不是死就是消失，活着的，只是個擺設。這樣，對絕生有利。”
笑二說道：“天和王的功夫不弱。”
朱昌說道：“派來的，都是選的絕頂高手。”
笑二說道：“以殘刀的功夫，你認爲怎麼樣？”
朱昌說道：“刀槍不入百毒不侵，要贏那個蒙面人，估計不容易。而且，暗箭難防。”
笑二說道：“看來，有名的不一定纔是絕頂高手。現在的你呢？”
朱昌說道：“路上你教我的那些，我還沒練過，還不能融匯貫通。不過現在的我，那個人想贏，有點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