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在前,笑二和朱昌並排。
三分鐘左右,都在想着什麼。
笑二開口說道:“自斷一隻腳跑了的大塊頭,可能是,成爲那種大塊頭還不夠徹底。”
冰雨:“你們沒有帶氣燈?”
笑二說道:“我眼睛裡沒有黑暗。朱昌,他在黑暗中可以看到,距離有限。你,應該是適應,適應也有限,大塊頭好像也有限。對了,你們沒有逼問大塊頭什麼?”
冰雨:“逼問?你試試就知道了,死的時候連大氣都不喘。平靜的可怕……絕望。”
朱昌說道:“前面的,是你師弟冰雷?”
“師兄,族王派人來了?”
不遠處走過來一個和冰雨差不多的人。
冰雷。
距離五米左右。
冰雨停,冰雷看着冰雨疑惑了一下看着朱昌。笑二在冰雨後面。
冰雨退到洞壁邊說道:“師弟,這位是十絕大朱昌。這位,朱昌的師父……老闆。”
冰雷看了看笑二朱昌看着冰雨說道:“你的手?”
冰雨說道:“現在有些麻木。這兩位,一個舉手就能砍掉我的胳膊,一個伸手就抓住了我的手。外面的五個人死了,大塊頭也怕他。”
冰雨看着笑二,冰雷也看着笑二。
笑二看了看前面,然後邁步。
冰雷看着冰雨,冰雨說道:“不要有什麼想法,跟着他,我們可能就能離開這裡。”
冰雷站到一邊。
笑二停在冰雷旁邊看着冰雷說道:“除了吃人,你們兩個不像該死之人,我會帶你們離開這裡。跟着我們走或者呆在這裡都可以。”
笑二邁步。
冰雨冰雷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跟着。
朱昌,扛着劍在最後。
一百米後,洞口。
洞口距離地面,不到一米。洞口下面,四五十平方米的地面,白色透明的冰,晶瑩剔透,絕對是冰。冰的厚度不同,有些地方可以看到下面的石頭。
擡頭,上面好像都是霧氣。
空間,一望無際。
地面,坑坑窪窪的地方被冰填平。有些地方有冰柱,大的小的高的低的。高的大的冰柱直入霧氣之中;低的小的,霧氣中有水珠滴落在頂尖。
洞口左右兩邊,各有一個一平方米左右的泉,泉裡冒着清澈的水,水流向低處,慢慢又消失。
笑二擡頭看了看霧氣說道:“地面到霧氣三四十米,感覺,有七八十米高。”
笑二跳下洞口走到泉水邊用手蘸了一點水放到嘴裡說道:“我還從來沒喝過這麼……純的水,就是太冰。”
冰雨冰雷朱昌先後跳下。
朱昌走到笑二旁邊也蘸了一點水嚐了嚐說道:“看這晶瑩剔透的冰,就知道水有多純。就是太冰。”
冰雨說道:“習慣就好。”
笑二看着冰雨說道:“還要走多長時間?”
冰雨說道:“走六萬九千八十三步,能遇到大塊頭。”
笑二忽然竄了起來:“冰雨,帶路。”
四條人影,很快。
笑二,是快。三個,是輕功。
冰雨好像幾次加快速度,笑二都是保持着開始的距離。
冰雨:“我想什麼你好像知道。”
最後的朱昌:“老闆除了功夫之外,別人想些什麼,他是能知道一二。”
冰雨:“何止一二。”
笑二突然停下,都停下。
笑二看着遠處,三個人看了看笑二看的方向看着笑二。
朱昌:“怎麼了?”
遠處,很多人,大塊頭的人,很老。可以看出男女,都在,冰柱裡。
笑二說道:“很多老了的大塊頭,男的女的都有。”
冰雷說道:“很老?我們沒見過。”
笑二說道:“冰葬。帶路。”
冰雨說道:“快到了。”
四條人影,不是很快。
笑二突然又停,冰雨冰雷看着笑二。
朱昌:“不要說話。”
笑二再沉思,再感覺。
三分鐘左右。
笑二看着朱昌說道:“我感覺,這裡,和外面不一樣。”
冰雨:“什麼不一樣?”
笑二看着冰雨說道:“絕望卻又平靜的,空間感覺。”
笑二看向遠處繼續說道:“沒有房屋,坐着躺着……”
冰雨看着笑二的眼睛說道:“大塊頭。”
笑二說道:“絕望,平靜。”
冰雷說道:“師兄,我們來做什麼?”
冰雨看向笑二,冰雷也看向笑二。
笑二說道:“過去看看,不要傷人。”
笑二邁步,不快不慢的走着。
冰雨說道:“他們有一個帶頭的。”
笑二說道:“萬物都有帶頭的。”
距離,一百米。
很多大塊頭站了起來,很快聚集到一起。中間,是一些女的大塊頭,和一些,應該是孩子。這些大塊頭,身上沒有凸出的疙瘩。
身上的衣服,好像都是什麼的皮。
大塊頭,絕望平靜中出現憤怒。
最前面站着一個大塊頭,應該是領頭的。
笑二:“你們等在這裡。”
笑二,他獨自走向大塊頭。
笑二,他走着,他身上出現藍色的火焰,冰雨冰雷吃驚,大塊頭也驚。藍色的火焰被地上坑坑窪窪中的冰反射折射,好美。
火焰變成霜白,然後恢復。恢復的時候,笑二距離大塊頭五米左右停下看了看看着最前面的大塊頭說道:“這個距離,不用擡頭看你們。呵呵……我沒有惡意,我能幫你們離開這裡”。
大塊頭,很多大塊頭迷茫,疑惑,都看着最前面的大塊頭。
笑二:“既然能聽懂我的話,我想,你們是不是有一個傳說……或者你們來自哪裡?”
最前面的大塊頭:“剛纔的,是火還是光?”
笑二:“火光。”
大塊頭,很多大塊頭,突然變的激動。
笑二:“激動……和火光有關嗎?”
最前面的大塊頭:“火光現,巨靈獸亡,巨人族重見天日,食冰族血,可回故鄉。”
笑二皺了皺眉說道:“我該怎麼理解?”
最前面的大塊頭看着笑二後面,朱昌冰雨冰雷的位置說道:“我感覺到那裡有三個人,兩個經常出現襲擊我們。”
笑二說道:“以後不會了,因爲我們都會離開這裡。巨人族……你是族長?”
最前面的大塊頭:“巨人族最後的族長。”
巨人族長。
笑二說道:“最後是什麼意思?”
巨人族長:“還有兩百三十三個人,很快就會被那兩個人殺完。”
笑二說道:“你們吃什麼?”
巨人族長看着一個方向說道:“那邊有水,吃水裡的東西。洞裡的巨靈獸人和刺人……?”
笑二說道:“刺人……都死了。巨靈獸人,殺了很容易。”
很多大塊頭的眼神和表情,懷疑,包括巨人族長。
笑二想了想忽然看向冰雨冰雷說道:“冰雨冰雷,水裡有東西能吃,你們爲什麼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