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的周軍,驚喜的打掃戰場,這一戰,俘虜了兩千多的夏國步兵,騎兵卻是隻俘虜了五百多,但卻俘獲了近兩千的戰馬,騎兵之死,大半都是弩軍射殺的,弩軍當然只射人,射中馬的基本是誤傷。
“大人。”雲錦東驚喜的過來喊着陸七,這一戰打的太震撼了,不但大獲全勝,而且周軍傷亡很少,主要就是地道戰完全剋制了夏國騎兵。
“雲叔,現在有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了去做。”陸七平和道。
“好,你說。”雲錦東痛快回應道。
“雲叔,你立刻帶五百軍,換上俘虜的衣甲去黃河奪了渡船,之後我會調兩千軍過去尋你,你帶兩千五百軍,去進襲綏州劫掠,最好是能夠遷來人口,尤其是這些俘虜的親人。”陸七說道。
“去進襲綏州?”雲錦東吃驚道。
“是,如今綏州必然空虛,可以去打了一次秋風,不過不能殺人放火的禍害,只取大戶財物和人口,如果寧死不來的,不要殺害。”陸七囑咐道。
“好,屬下去。”雲錦東遵令道,雖然他覺得有些冒失。
陸七點頭,但云錦東又擔憂道:“離開兩千多軍,萬一鎮軍有了不軌,或者俘虜反抗了。”
“雲叔不必擔心,俘虜我會鎖在了城裡,鎮軍若是沒有晉國公的授意,他們還不敢造反。”陸七自信道。
他不敢離開了石州,所以只能讓雲錦東去行險,如果不抓住了機會的劫掠綏州,他在石州的勢力就無法儘快的成長。
雲錦東點頭去了,點了五百騎軍換上了俘虜衣甲,去了黃河奪船,陸七轉身去善後,走了幾步,他眼角餘光忽有所見,忙擡頭看去,卻是見到一隻鳥正在高飛,而且是在離石縣城裡飛出的,正在向西飛。
陸七猛的大步奔了戰馬,飛身上馬,馭馬狂奔而去,卻是驚的周軍和俘虜一齊驚視,但見那位勇悍的刺史大人,在狂奔的馬上取大弓在手,疾馳了數百米,忽然彎弓向天空射出了一箭,那箭奔空而去,高,高,高,啊!一箭射中了一隻鷹鳥。
眼看着高空的飛鷹墜落,數千將士一片寂靜,每個人心頭都是震撼的不得了,而知道那是信鷹的夏國將官,更是震撼中透着一種沮喪,那信鷹必是報告了這裡的戰況,如今卻是被一個神射將軍給斷了信息。
陸七縱馬找到了信鷹,自信鷹腿上的信筒取出信來,看了後,扭頭看向了離石縣城,冷笑了一下,馭馬奔了城門,命令守城將士,立刻去拿了石州長史,因爲信裡的字陸七識得,曾經在石州公文裡見過,是石州長史的筆跡,這個內奸卻是不會書夏國文字,應該是被夏國收買的。
多虧陸七之前的挖地道,是以戰地工訓的由頭下的軍令,沒有讓石州長史察覺了戰略意義,石州長史是個文人,就是派了內奸在軍營,內奸若不是通曉軍事的名將,也只會認爲是吃飽了撐的工訓。
當時挖地道,在軍中引起很大怨言,不操練軍武,卻是費力氣挖溝,既然挖溝,那還不如爲了農事去挖造水渠,出力還能得些工錢。
只有幾個督工的將官,才知道挖地道的備戰意義,所以格外的嚴格要求,必須得達到了標準,深了不行,淺了也不行,意義就是爲了能夠在溝裡奔跑自如。
陸七命令將俘虜押入城裡綁鎖,之後讓俘虜說出親人,直接就告訴了,周軍已然去了綏州,儘量的遷來俘虜們的親人,俘虜們一聽,卻是有很多不肯言說,陸七也不強迫。
安排看押了俘虜,陸七纔去見了州衙官員,州衙官員們對陸七是又敬又惱,剛來就捉了都尉下獄,這回又抓了長史,難道真的是要獨權造反?
陸七到了大堂,坐到了案後大椅,看了十多個州衙官員,這回離石縣衙的官員沒有出現,都去忙了俘虜善後,主要是記錄俘虜親人。
“諸位,有那位想爲長史辯護的。”陸七問道。
官員們互相看看,只能是推官說話道:“大人,抓人也得有理由吧,屬下請大人能夠遵了法度行事。”
陸七點頭,道:“我的人,正在審問,等他供出了同謀,我會給你交代,都坐吧,耐心等一下,也快了。”
官員們互相看看,只好落座,但身後卻是威立兩排將士,使得大堂裡滿是了肅殺氣氛,州官們一個個如坐鍼氈,都是做官多年的人物,就是面對了夏軍兵臨城下,也沒有這麼的讓人害怕。
“大人,屬下去方便。”一個官員起身恭敬請求。
“哦,去吧。”陸七隨意道,那個官員忙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兩個官員請求出恭,陸七準了,接下來一坐半時,有將士進來稟報道:“大人,那三個官員出衙逃跑,都已被拿下了。”
陸七點頭,官員們一聽變了臉色,陸七起身拿出了鷹信,走到案前展在手中讓官員們過目。
“這怎麼可能?”推官震驚的質疑。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長史,竟然能夠爲了夏國效力,可惜這鷹信是我自空中射下來的,而且爲了避免說我陷害,我也沒有對這個長史內奸用刑,只是用恐嚇之法,揪出了內奸的同謀,那三個官員,說是出恭,結果卻是出衙的逃走,不心虛他們逃什麼。”陸七冷聲道。
官員們互相看看,都是一片後怕,這要是去出恭,那就有理也說不清了,推官恭敬道:“屬下們明白了,會如實上稟朝廷。”
陸七點頭,他在儘量的避免違法之名,一切儘量的師出有名,想要在石州長久發展,需要堵住了指罪口舌,他抓了都尉,罪名是吃空餉,如今抓了長史和三個官員,那又可以給那個都尉牽上了罪名,只有搞臭了敵對,才能顯得了他的英明神武。
第二天,綏州的戰利開始了回報,大量的財寶,物資和人口,一批批的往石州運送,陸七親自帶了五百軍在黃河岸壓陣,盯着孟門關鎮軍動向。
此次誘使了夏軍來襲,對陸七而言是一石數鳥,一是獲得了大勝威望,俘虜和功勳,二是奠定在石州長久建勢的可能,三就是能夠吃掉孟門關的鎮軍,其他的所獲,都是小鳥。
等雲錦東自綏州返回,他就會向了孟門關鎮軍下手,罪名就是勾結夏國,打算借夏軍襲滅了離石軍,人證就是番帥和一些夏國將官,實證就是夏軍渡河奔襲離石縣,孟門關鎮軍沒有參戰,而且陸七明白,周皇帝應該是希望得到了鎮軍的這種罪名。
至於那個士兵使者,陸七是不會利用的,用那個士兵指證,反而會弄巧成拙,也會造成了那個士兵的死罪,如今那個士兵,已然帶了一千貫和家人,離開了石州,去了別地過小富日子去了,陸七本來想提拔一下,但那個士兵表示不願了留下。
又一日,陸七派去府州的使者回來了,帶回了五百府州將士,領軍的正是折惟忠,不過讓陸七有些意外的是,折惟忠的妹妹,折香月也來了。
陸七當然心悅,這說明府州折氏是有心與他交好的,立刻愉悅的爲府州折氏接風,之後不見外的,讓折惟忠率領屬下,加上他的五百軍鎮守黃河,他回去做善後之事,主要是來自綏州人口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