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男人而言,娶媳婦快成奢侈消費的今天,美女更是種令屌絲自慚形穢的稀缺資源,有驕傲的資本。
楊晨理解仨妞自我感覺良好的心態,有資本的男人和有姿色的女人,一般都很自信,只是反感她們的做派,但犯不上生氣、較真,沒必要,別人說點啥,老往心裡去,那是自卑的表現。
仨妞瞅着楊晨留給她們的淡然冷峻側臉,彷彿一記重拳打空,顯露些許說不出的憋悶,搞得好像任何男人必須把她們當回事。
也是,對於大多數漂亮女人而言,男人的冷漠與無視,比色眯眯的無恥更令她們難以接受,而且仨妞看得出,楊晨這種冷漠淡然絕非畸形自尊心作祟的體現,是真沒把她們放心上。
“親愛的,你換了塊兒手錶?呦伯爵的,那個海龜闊少送你的?”錐子臉女孩一驚一乍拉過同伴胳膊,嘖嘖讚歎。
戴着新手錶的女孩矜持笑道:“是他送的,八萬多,勉強能戴出來。”
接下來仨妞開始談論衣服、包包、首飾、車子,相互吹捧的同時委婉炫耀攀比,矯揉造作。
缺乏內在的花瓶。
扒光衣服幹一兩次也就膩了。
楊晨心中冷笑,低頭喝着冰涼果汁,任由三個女孩時不時的藐視、鄙視,漫不經心翻閱桌上的雜誌,時間緩慢流逝,突然,這廝雙眼一眯,腳跟踏地,人連椅子向後詭異平移,反應快的超出人類極限,一隻腳掌從他眼前掃過,威勢十足。
“太慢!”楊晨笑意深沉,調侃偷襲的人,這人是誰,他閉着眼也能根據熟悉的幽香判斷出來。
吳蕊。
他未來的老婆。
改穿便裝的吳蕊依然是吸引男人目光的靚麗風景,這丫頭悶聲不響,一擊不成,緊接着再來,修長美腿大開大合,攻勢凌厲、炫目。
楊晨始終坐椅子上,從容不迫以手格擋或帶着椅子華麗旋轉、後仰,玩似的化解吳蕊迅猛腿法。
多虧這牲口之前怕吳蕊看不到他,坐臨近路邊的位置,此刻才施展的開,周圍人先詫異茫然,繼而驚呼叫好,紛紛鼓掌,不少老外連呼“chinese—kungfu”。
眼高於頂的仨美女同樣目瞪口呆。
正當人們看的興起,甚至有人舉起手機準備拍下這精彩畫面時,對楊晨拳腳相加的吳蕊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撲進楊晨懷裡,淚眼巴巴,撒嬌道:“以後再故意躲着我,我就跟你拼命。”
楊晨百感交集,摩挲吳蕊的背,眼神無比溫柔,緩緩道:“以後你是我老婆,我肯定不會躲着你。”
結婚,做面前男人的老婆,是吳蕊心中的執念,無數次的憧憬將成真,她情難自已,哭的稀里嘩啦,哽咽道:“我們結婚吧。”
楊晨輕輕拭去吳蕊臉上的淚,認真點頭:“好的,隨時都可以。”
“你真好....”吳蕊破涕爲笑。
“又打又哭,整的跟演戲似的,狗血。”那個出言鄙夷過楊晨的錐子臉美女回過神後,陰陽怪氣嘟囔,不但以不屑眼神瞅楊晨,還捎帶着吳蕊,另兩個女孩故作驕傲的表情比這娘們強不了多少。
對楊晨,或許真的是不屑,對吳蕊,這仨娘們敵視的意味遠濃於不屑,因爲吳蕊的出現使她們暗然失色。
楊晨皺眉,不溫不火瞥三人一眼,冒犯他,無所謂,若敢冒犯他女人,他不介意讓她們感受被輪的滋味。
三人雖被楊晨看的心裡發毛,但仍不知死活擺出高高在上的女神姿態,彷彿妖嬈外貌、滿身名牌,賦予她們藐視任何男人的心理優勢。
無知者無畏。
楊晨再次忽略她們。
吳蕊逐漸穩定心緒,拉開椅子,陪楊晨坐下,也點杯果汁,而後詢問楊晨這一年怎麼熬過來的。
楊晨避重就輕講述在杭州的生活,不過並未省略被夭夭糾纏黏糊的情節,惹得吳蕊剜他好幾眼,當吳蕊聽說夭夭被包養,面帶惋惜輕嘆,慶幸自己的愛情既沒敗給現實,也沒敗給時間。
“傷好了?”吳蕊握住楊晨的手,回想心愛男人九死一生的遭遇,心生疼生疼。
楊晨笑道:“應該好利索了。”
吳蕊心疼地吻了下楊晨面頰,繼而歪着腦袋依偎着楊晨,與此同時,七八輛車帶着股囂張氣焰,闖入這條步行街,停在距楊晨吳蕊不遠的地方,十數氣場不弱着裝講究的青年陸續下車,顧盼間流露公子哥的倨傲。
負責這片兒的保安走過來,本打算催促來人趕緊把車挪走,察言觀色後居然沒敢吱聲,假裝接電話,溜了。
“楊子,小妹。”爲首的吳傑叼着煙走向楊晨吳蕊。
“哥,你不是說不過來嗎?”吳蕊言外之意怪哥哥打擾她和楊晨約會,吳傑嘿嘿笑着,不答話,跟着吳傑圍過來的青年們,除魏子文,全稱呼楊晨爲楊少。
楊少?
挑釁過楊晨吳蕊的三個妞面面相覷,似乎覺得這拉風牛掰的稱呼與衣着普通的楊晨風馬牛不相及。
楊晨沒興趣欣賞三個自以爲是的娘們啥表情,起身,和吳傑他們駐足路邊談笑調侃,又認識幾個有些分量的上海本地公子哥,
吳傑這圈子可不侷限於四九城,在上海照樣一呼百應,人脈深厚。
先前可勁兒得瑟的三妞默默審視這羣駐足路邊的傲氣青年,有點恍惚,顯然察覺這夥盛氣凌人的男人不簡單。
後面又來一輛黑色蘭博基尼蝙蝠跑車,剪刀式車門向上撩起,下來個偏瘦的時尚青年,屁顛屁顛跑到吳傑,堆着笑臉道:“吳少,開party的遊艇我找好了,上海最大的私人遊艇。”
吳傑漫不經心點頭,指着楊晨,介紹道:“我妹夫。”
“哦,這就是鼎鼎大名的楊少呀,果然氣質不凡,我叫王子軒。”自稱王子軒的青年忙嬉皮笑臉湊到楊晨面前。
王子軒?
不遠處三個妞愣住。
傳說中的上海第一闊少不也叫王子軒,綽號王子。
楊晨與王子軒握了下手,僅點頭一笑,這廝對惺惺作態善於拍馬諂媚的人不怎麼感冒。
衆人又聊幾分鐘,分頭上車,拉風車隊呼嘯遠去,這時錐子臉女孩接到個電話,下意識正襟危坐,連嗯幾聲後掛斷,對倆同伴道:“晚上又得充當免費勞力了,劉總讓咱去一個party助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