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詩,大石頭三歲,二十七週歲,單論年齡,可以說一隻腳跨入剩女行列,不過剩下的女人往往是極品,與剩男恰恰相反。
化了新娘妝的陳詩詩,豔麗無方,散發着顛倒衆生的魅力,趕到陳家的親朋好友得知迎親車隊進入小區,馬上把陳詩詩和伴娘們推入臥房,從小區門口到單元門、家門,再到臥房門,層層設防,嚴陣以待,爲要紅包做準備。
陽臺上,陳詩詩父母,七大姑八大姨,十多號長輩擠一塊兒往樓下瞅,望不到頭兒的車隊緩緩駛來,衆人面部表情大多呈倒吸涼氣狀。
“闊氣....”
“這排場我以前真沒見過。”
陳詩詩二姨夫聽着親戚們感嘆,與有榮焉,慢條斯理笑道:“詩詩這迎親場面,搞不好轟動整個西京。”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陳詩詩父母笑的合不攏嘴,女兒能有個好歸宿,他們一直以來的期望。
臥房內,穿上婚紗的陳詩詩興奮而緊張。
曾幾何時,身邊閨蜜同學,一個接一個步入婚禮殿堂,秀恩愛,相夫教子,她着急過,憂慮過,無數次憧憬自己結婚的場景,今天終於幻想成真,有個她愛的,愛她的男人,來娶她。
此生足矣。
陳詩詩幸福的想哭。
樓下爆竹齊名,一大羣猛男下車,一個個着裝講究,皮鞋錚亮,不帥氣,也霸氣,器宇軒昂,小區裡的閒人駐足圍觀,議論紛紛,迎親場面,對於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區而言,前所未有。
楊晨率領數十人,簇擁着新郎石頭,沒硬往裡闖,以一疊一疊紅包砸暈層層設卡的人,隨便一個紅包,至少五百塊,令市井小民瞠目結舌,倒不是炫富,大喜的日子,就圖個喜慶熱鬧。
最終,猛男們嗷嗷叫着涌入陳家,將石頭推進臥房,跪在牀前,雙手獻花,幾個攝影師忙前忙後拍照錄像。
楊晨嫌臥室裡人多太亂,沒進去湊熱鬧,跟陳詩詩父母站一塊兒聊天,當陳詩詩父母向親朋介紹這就是楊晨,衆人忙笑着寒暄套近乎,多少顯得拘謹。
收服洪四海。
在封路戒嚴的情況下超省委書記車隊。
關於楊晨種種事蹟早在市井流傳,幾乎人盡皆知。
“走嘍!”
臥房內,石頭抱起傾國傾城的陳詩詩,春風滿面往外走,伴郎伴娘緊隨,聚集客廳的人,隨着下樓,白色悍馬車門敞開,石頭抱着偷偷抹眼淚的陳詩詩鑽入車內,車隊慢慢駛出小區。
按照不走回頭路的習俗,迎親車隊從另一條路返回,途徑西京最繁華商業區,惹無數路人驚歎、拍照。
黑社會大哥結婚,九十九輛加長悍馬迎親,交警爲車隊一路開綠燈。
當天以此爲標題的帖子,配着幾十張照片出現網絡上,若非楊晨未雨綢繆,動用西京公安和總參十一局的關係,及時扼殺,後果不堪設想。
石頭陳詩詩回到別墅,以洪四海爲首的西京社會大哥們又折騰好一會兒,不過都拿捏着分寸。
六個伴娘雖遜色陳詩詩,但姿色不差,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刻意打扮後,回頭率頗高。
起初她們知道閨蜜老公那邊的朋友弟兄全混社會的,惴惴不安,有幾個女孩不想做伴娘,怕出事,最終奈於陳詩詩的面子和保證,才硬着頭皮幹這活兒,結果發現混社會的男人沒那麼可怕,且很有禮貌。
她們倍感意外。
小丫頭片子純粹杞人憂天。
這幫大哥啥樣的女人沒上過,哪會在石頭婚禮上丟人現眼調戲伴娘,加之楊晨事先警告過石頭的小弟,誰敢亂來?
“好,好,好。”石頭的奶奶拉着陳詩詩的手,老淚縱橫。
“奶奶別哭....”陳詩詩石頭幫着老人家擦淚,百感交集。
鬧騰的差不多,人們向柳園賓館挪動,劉建國鄭泰提前趕過去坐鎮、迎賓,收到請柬的人,陸續現身,涉及黑白兩道。
公安口一些人也穿便衣低調現身,隨了份子錢,悄然離去,事後陳家幾個長輩無意翻了翻禮單,驚得目瞪口呆。
驚着他們的不只是份子錢的數額,還有禮單上的名字,基本涵蓋西京政商兩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婚禮主持人來自央視。
耳熟能詳的歌星笑星輪番登臺爲婚禮助興。
由於婚禮名義上兩家合辦,陳詩詩的親人朋友同學來了不少,大多被震撼,陳詩詩幾個同學甚至找明星合影留念。
婚禮上,楊晨不是主角,卻是所有人暗暗關注的對象,無論走哪,都有人起身敬酒,相當一部分人,他壓根不認識。
即使敬酒的人喝一杯,他喝一口,整場婚禮下來,喝的酒比身爲新郎的石頭還多,多虧酒量變態,否則得爛醉如泥。
婚禮接近尾聲賓客陸續立場時,有人吵起來,身爲婚禮大總管的洪四海皺眉,快步走過去問情況,原來某香港女藝人走穴出場費十五萬,唱兩首歌,結果在衆多賓客要求下,多唱一首,經紀人坐地起價,加十萬。
錢不是問題。
婚禮男主持畢姥爺四十萬出場費,本山大叔那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零九年春晚一炮走紅的大弟子,出場費五十萬。
楊晨爲把好兄弟的婚禮辦熱鬧,請人從未在意錢,而是女藝人的經紀人頤指氣使數落西京人素質差,不懂規矩,亂獻花,亂合影,話說的特難聽,激怒不少人,引發爭吵。
洪四海臉色陰沉,環顧衆人道:“大喜的日子,吵什麼吵,跟娘們較啥勁兒,加多少,給他們多少。”
石頭這邊的人忍氣吞聲點頭,香港這女藝人的經紀人牛逼哄哄藐視包括洪爺在內所有人,不知死活嘟囔:“大陸土包子,沒錢別顯擺。”
啪!
洪爺的貼身馬仔衝上去就是一記響亮耳光,藐視衆人的娘們頓時口鼻溢血,被打懵,不知所措。
“誰讓你動手啦?”洪爺恨鐵不成鋼怒視手下,這下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