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輔導員陳輝領隊,學生們跟在後面,排隊走進了療養院。療養院的院長見學生們都來幫忙免費幹活,十分高興,便和輔導員陳輝,親切地握手,攀談起來。
說了一會兒話,輔導員陳輝便高聲宣佈道:“同學們,都開始吧。按照剛纔分成的小組。分頭幹活吧。”
陳輝話聲剛落,學生們便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
杜燦燦性格開朗,擅長講笑話,她便陪着孤寡老人,說笑話。樂得他們都捧腹大笑。蘇雨晴在旁邊替他們捶背捶腿,老人筋骨疏通,渾身通暢。不多時分,老人們紛紛身心愉悅起來。他們都開口笑誇學生們懂事。
雷猛身強力壯,便爲療養院的老人們提水拖地,他速度很快,沒過十分鐘,就將幾大缸水灌滿了。庭院裡,也被他打掃得乾乾淨淨。
正當同學們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陳輝走過來詢問道:“同學們,你們中間,有沒有會理髮的?”
說完,陳輝便環目四顧,看學生們的神情反應。
聽見了輔導員陳輝的問話,學生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都擺手說不會理髮。
見學生們都說不會,輔導員陳輝臉上,一絲失望掠過。他以爲學生們沒聽清楚,便又重複問了一遍,仍然沒有人說會理髮。
正當陳輝準備轉身離開時,雷猛自告奮勇,毛遂自薦上前說道:“導員,我會理髮。”
見雷猛說會理髮,本來神情怏怏的輔導員陳輝,馬上眉開眼笑了。
他用欣賞的眼光看着雷猛,說道:“太好了,可算找到會理髮的人了。雷猛,你快跟我來。有老大爺,頭髮都長得快披散下來了,你幫忙理一下。”
雷猛一邊口中答應着,一邊緊跟陳輝,來到了白髮老頭的坐臥之處。
走了十幾步路,陳輝便將雷猛引進了門。屋內簡潔,實木傢俱裝飾得屋內古色古香。
白髮老者端坐在藤椅上,看樣子有七十多歲。滿頭白髮,面色紅潤。
他看見了陳輝並一個學生來了,就開口說道:“陳老師,你來了。你看,真是麻煩你了。理髮,還得讓你找你們學生,真是過意不去啊。”
說着,白髮老者,就要起身迎接。陳輝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了他的手,說道:“老大爺,你就不用起身了。我們都是來幫忙做義務勞動的。你也不用謝我們。”
說着,他便衝雷猛使了一個眼色,雷猛心領神會,便直直地走了過去。
陳輝問道:“老爺子,用什麼給你理髮啊?”說罷,輔導員陳輝四處環顧着。
白髮老者說道:“陳老師,你讓這學生,就用剪子給我剪剪就行,不用那麼費事。頭髮長,讓它短點就行,怎麼省事,就怎麼來吧。剪子在筐子裡。”
老者說完,陳輝從竹編筐中取出了一把鐵剪子,遞給了雷猛。
雷猛伸手接住了剪子,便用木梳,開始從前往後,梳攏那蒼蒼凌亂的白髮。
輔導員陳輝見狀,就走了過來,囑咐說道:“雷猛,慢點啊。千萬注意,別傷着老爺子了。”
雷猛忙點頭答應。
這時候,白髮老者說道:“年輕人啊,沒事,你就放開了剪就行。不用太拘謹。”
聽白髮老者這麼吩咐,雷猛忙說道:“老爺子,你放心,我一定給你理出好髮型來。保證讓你容光煥發,精神矍鑠。年輕二十歲。”
雷猛話聲剛落,就逗得白髮老者呵呵大笑,說道:“好好好,年輕人,真行。我就看着啦。”見雷猛這麼說,陳輝也嘻嘻地笑着,學生有才,他做老師的,臉上也漲光。
談笑間,雷猛已經將白髮老者的頭髮,梳理得齊齊整整。白髮老者對着鏡子一看,連連稱道。
雷猛開始動剪子了,隨着“咔嚓”聲不斷響起,一縷一縷的銀絲,悄然飄落地上。陳輝見雷猛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也就放心了。
陳輝對白髮老者說道:“老爺子,讓他先在這裡幫你理髮啊。我出去照看一下其他學生。待會兒就過來。”
白髮老者一聽陳輝有事,連忙擺手說道:“陳老師,你有事就忙,不用專門照顧我一個。療養院這麼多老人呢。有你的學生在這替我理髮,就夠了。”
說着話,輔導員陳輝笑了笑,叮囑了雷猛幾句注意事項,然後就退了出去。
陳輝離開後,雷猛一個人在這裡,便沒有了拘束。手中的剪子,也“咔咔”地飛速起來。雷猛一邊剪髮,一邊說道:“老爺子,你的頭髮,雖然全都白了,但是髮質很好啊。光滑柔順,是不是經常保養呢?”
白髮老者聽雷猛誇他頭髮好,便喜笑顏開,說道:“哈哈,也談不上保養。就是每天晚上都洗頭吹風。別的護理什麼的也沒用,只用了洗髮露和護髮素組合。”
白髮老者說完,雷猛笑答道:“那就是你的髮質天然好。身子骨強壯的緣故。”
雷猛話完,白髮老者滿意地笑了。
雷猛剪掉了偏發,便開始撥弄前部頭髮,忽然之間,他發現了異常。在白髮老者的絨絨發隙間,竟然藏有一張小紙條。
見狀,雷猛停下了手中的剪刀,仔細地凝望着。
白髮老者從鏡子中觀察到了雷猛詫異的表情,暗語說道:“年輕人,拿走屬於你的東西。”
突然聽到白髮老者如此講話,雷猛心下吃了一驚,立刻照做。用手指,將那白色小紙條,給夾了出來。雷猛立馬將白色小紙條塞進口袋裡,繼續爲白髮老者剪髮。
突然發生這樣的事,雷猛心下開始多想起來,這張紙條,裡面到底寫的是什麼內容。當着白髮老者的面,他也不好打開看。爲了快些看到白紙條中的內容,雷猛手下剪刀開始飛快起來,他全神貫注爲白髮老者理髮。
能在白髮老者頭上發現這張紙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白髮老者只說了剛纔那麼一句話,就再也不言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