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嘩啦!”兩個人拳掌相交,一團橢圓形的氣波擴散開去。那狂暴的力量席捲了半個餐廳,旁邊的窗戶經受不起這樣的力量,竟然紛紛碎裂,讓夜晚冰冷的涼風倒灌進來。
蘇晨往後連退三步,地面也被踩出三個腳印,這才收住腳步。
而那周德更加的不堪,整個人向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了出去,從餐廳的中央穿過,撞翻不少樂器,然後撞到餐廳另一邊的牆面之上。
當他落下來的時候,牆上多了一個人形的坑洞。
“你這是什麼功法?……如此霸道……”他嘴角再次淌血,爬起來的姿勢有些怪異,好像右臂已經骨折。
周德的右臂軟軟地垂在身邊,但他好像不以爲意,彷彿折了條右臂對他來說毫無影響。
“今天的事我周德記下了,他日定當償還。”這周德說着,身體彷彿猴子一般靈活,輕飄飄地躍到了窗戶邊上。
“想跑?”。蘇晨眼眸之中精光四射,突破結丹期之後,這種小蝦米他還沒有看在眼中,但他明顯是針對趙飛雪的陰謀。如果放跑了周德,以後趙飛雪還會陷入危險之中。
“傾城劍!”,隨着蘇晨一聲大喝,只見一柄長劍,驀然出現在空中,自此蘇晨得到了須彌戒指之後,沉重的傾城劍便放在了須彌戒指之中,一個念頭便出現在空中,極爲方便。
只見那傾城劍迎風一晃,三尺小劍,便有丈二長短,放射出萬丈青碧色光芒,帶着奇異的怪嘯,向周德斬去。
看到傾城劍如此威勢,周德一直穩如泰山的臉色,立刻大變,他渾身一抖,眼中的藍色火焰消散下去,同時一個張牙舞爪的巨大影子,嚎叫着從他的身體中飛了出來,一頭迎上了傾城劍。
“咻!”
只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嚎,傾城劍將那個巨大的魔鬼影子一斬兩半,只見那魔鬼的被斬開的身子邊緣,燃燒着一簇簇青幽幽的火焰,那是傾城劍本身的殺氣所化,即便是這種地獄之中的魔物,也禁受不起一劍之威。
周德臉白如紙,氣息衰弱到了極點,他大叫一聲,骨折的手臂砰的一聲爆炸開來,一團極爲粘稠的血光便擴散開來,蘇晨抱住了趙飛雪,身上盪漾起一層淡淡的光罩,將血漿攔在外面。
血光散盡,周德也失去了蹤影,這人也是個厲害人物,竟然捨棄一條手臂,發動了血遁大/法,終於在傾城劍下逃得了性命。
這時候,蘇晨也散去自己巫化的狀態。他站在龍哥的旁邊,發現這位剛纔還牛/逼轟轟的哥們,已經尿了褲子。
這腥臊之氣,讓趙飛雪忍不住捂着鼻子。
而龍哥傻傻地看着蘇晨走過來,渾身直哆嗦。
“怎麼樣,我的龍公子。”蘇晨笑眯眯地,點起一根紅河,塞到龍哥的嘴裡,“來,壓壓驚,別害怕。”
說着,一伸手,閃電似的拔出了插在他手上的叉子。龍哥疼得的嚎叫起來,捂着手顫抖。
“放心,只是手掌被穿了而已,死不了的。”蘇晨冷笑道,“如何,龍大公子,我還給你的這份大禮,你還滿意吧?”
此刻的法國風情園的貴賓大廳,被周德和蘇晨兩個人弄得一片狼藉,那龍哥的哀嚎聲,終於把大堂經理給引了上來。
這位穿着黑西服的男子,戰戰兢兢地看着幾乎廢墟一樣的貴賓大廳,那表情是相當的精彩。估計,離哭是不遠了。
“今天的一切損失,我負責。”趙飛雪一句話,讓這大堂經理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靠在了牆上。
“至於這位龍公子,他被一起來的那個暴徒所傷,快去報案吧,記得叫救護車。”
蘇晨也給自己點起一根紅河煙,拍了拍旁邊蜷縮在地上的龍哥,說道,“對不對,龍大公子?”
“沒……沒錯……”龍哥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恐怕他也明白過來,這世界上,有些東西不是自己能夠冒犯的了得。今天這兩個人,無論是周德,還有蘇晨,都有一百種方法殺死自己。
“好好,我這就去!”大堂經理這才發現龍哥手上的血跡,有些驚慌地問道,“龍公子沒事吧。”
“放心,他死不了。”蘇晨呵呵笑道,“但如果你再不找救護車來的話,他可能會流血過多而死。”
“媽的,還…還不快去!”龍哥一聽自己會死,嚇得整個人都涼了半截。他對那大堂經理低吼一聲,後者連滾帶爬地跑下了樓。
“龍公子,不要忘記我們今天的約定哦。”蘇晨說着,蹲了下來,忍着那腥臊的味道,伸手拍了拍龍哥的臉。
“傷你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所謂的那個高手。哎呀呀,你也是,怎麼會認識這樣的暴徒呢。”
“我……”龍哥有些怨氣,我的手明明是你這傢伙給弄的,你推卸的倒乾淨。這大公子什麼時候受過這冤枉氣,頓時眼神裡就帶着一絲陰毒。
“呵呵,看來你有點不滿。”蘇晨眼睛裡忽然冒出凜然的殺氣。鋒銳刺骨,同時,他搭在龍哥肩膀上的手臂,也加重了力道。
“那隻剩下另一個辦法了。”蘇晨幽幽地說道,“乾脆殺掉你,一起推到那個傢伙的身上好了。只有不會說話的死人,才能讓我放心啊。”
“別,別殺我!”龍哥已經感覺到了那蘇晨身上籠罩的殺氣,他嚇得往後退去,靠在了牆上,吼道,“我,我絕對不會和別人說的!”
“我還是比較相信死人。”
蘇晨陰陰地一說,他忽然往前躥過來,一拳照着龍哥的腦袋砸下。
“啊!”龍哥下意識地一縮脖子,蘇晨的拳頭頓時落到他頭上的牆中。砰的一聲,牆土飛揚,弄得已經很狼狽的龍哥,更是灰頭土臉。
整面牆都被蘇晨這一拳給打透,龍哥甚至能感覺到頭上的冰涼。
他的褲襠,頓時又有點溼。
“竟然打偏了……”蘇晨從牆壁中抽出自己的胳膊,捏的拳頭咯咯直響,“再來一次,這次你乖乖的,不要動,一下就好。腦袋被拳頭轟爆的感覺真的很爽,就像西瓜被敲碎似的。就這一下,你的腦漿,砰地一下撒的滿地都是。你別害怕啊,挺有意思的,你見沒見過牛奶撒了一地的樣子,沒錯,就是那樣。來,放心,不疼的,我下手會很快。”
說着,蘇晨擦了擦自己的拳頭,給了龍哥一個大大的笑容。
龍哥那點尊嚴都被他扔到爪哇國去了,膽子也被徹底嚇破,扯着嗓子哀求道。
“放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我不認識你,也沒見過你!”
“很好,保持下去。”蘇晨滿意地點點頭,“如果警察們再找我麻煩的話,你放心,我有一千種辦法從警局裡逃出來,然後找到你,讓你享受一下腦漿迸裂的感覺。”
“我用我全家發誓,我若是說出去,我全家都不得好死。”
雖然不太喜歡龍哥這種誓言,但蘇晨還是滿意地站了起來,拍拍手,對趙飛雪說道,“搞定。”
“真是的,這一頓飯都被毀掉了,我還沒吃飽。”趙飛雪摸了摸自己平坦地小腹,撅着嘴巴說道。
“換個地方請我吃飯吧,”蘇晨笑呵呵地說道,“老地方的燒烤咋樣,一百塊錢足夠咱倆吃到飽。”
“那好吧,老地方的幹活!”
兩個人不再搭理癱軟在地面上的龍哥,到樓下發動保時捷小跑,瀟灑地離開了這一團亂的法國風情園大酒店。
很快,救護車和警車都趕到了這裡,把法國風情園給團團圍起來。
刑警隊大隊長陳東親自帶隊,把法國風情園案發現場給圍了起來。
“龍公子,你這是怎麼了?”作爲政法委書記的兒子,陳東自然是認識的,爲了這小子,自己沒少忍着噁心,爲他開了無數次綠燈,如今看着他狼狽的樣子,心中暗樂,臉上卻是一副極爲嚴肅甚至可以說是義憤填膺的樣子。
“沒,沒什麼……”出乎他意料的,這個有仇必報,心眼很小的男人,竟然沒有指出讓他受到如此羞辱之人的名字。
心中暗爽是一回事,但是表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他忍着笑意,找到酒店的大堂經理,開始詢問事情的經過。
“是個穿黑衣服的暴徒,他傷了李公子,然後跳窗戶跑掉了。”
“黑衣人?哪來的黑衣人?”這陳東皺着眉頭,“你們酒店經常來一些身份不明的人?”
“不是,他是龍公子帶來的,龍公子說是自己的朋友。”
“龍公子的朋友?”陳東覺得越問越糊塗,事情更加複雜了,“除了他呢,還有沒有其他可疑的人出現?龍公子今晚還和誰接觸過?”
“沒了。”大堂經理立刻搖搖頭,他沒把趙飛雪說出來,因爲趙飛雪答應過要負責三樓貴賓大廳的修理。要是趙大小姐出事了,沒人掏修理的費用,酒店的董事長非吃了他不可。
這責任,他可承擔不起。
“好,那就這樣,如果有什麼情況,或者記起來龍哥和其他人接觸,一定要立即通知我。”
弄這麼個無頭案,當事人又不肯開口,陳東只好匆匆收隊。這種案件,完全是無頭案,而且看龍公子的樣子,明顯就是吃了啞巴虧不敢說出事主,陳東自然不會傻到自己查到底,然後給自己找個天大的麻煩。
只是隱隱約約的,一個人影從他腦海之中跳了出來:“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