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的罩罩丟到蘇晨腦袋上,還帶着女人身上特有的甜香,他心神盪漾的同時反而嚇了一跳,原本只是打算調侃兩句的,沒想到林巧兒幫護士求情,她反而當場發飆。
蘇晨手忙腳亂的把罩罩從腦袋上扯下來,剛想解釋一下,那護士咬牙切齒的哼了一聲,眼睛怨毒的盯了蘇晨和林巧兒一眼,彷彿要把他們兩人的樣子,死死刻在心中,然後衣衫不整的摔門狂奔出去。
“你真夠混蛋的!也不知道害羞!”
郭仙看到這樣的情形,也生氣了,也不知道是生蘇晨的氣,還是生小護士的氣,責備了蘇晨一句,把他手中的罩罩搶過來,緊緊藏在身後,生怕他多看一眼。
林巧兒看着黃芳菲瘋狂的衝了出去,好看的眉頭皺了一皺,微微嘆息了一聲,轉過身來說:“唉,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兩位忙着吧,有事情叫我。”
說着,她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若有意若無意的看了蘇晨一眼,微微有責備之意,轉身出去了。
蘇晨同時被兩個美女責備,心中也很是鬱悶:“這能怪我嗎?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又不是我把她的罩罩脫下來的。”
郭仙狠狠掐了他的腰一把,說:“還不怪你?誰讓你跟人家賭那個的?”
蘇晨連叫冤枉,無奈的說:“要是我輸了,一樣也要光屁股走出去的,這個叫做願賭服輸!”
郭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纖細優美的手指點在蘇晨腦袋上:“你要是真光。。。那樣了,看我以後還理你不?羞也羞死了。”說着,一團紅暈染上了她的臉頰。
鬧劇已經結束,病房中看熱鬧的人不但沒有散,人反而越來越多。
一個少年竟然在病房中,用神奇的銀針和丹藥,把一個內臟出血,重傷需要手術治療的患者瞬間醫治好了,還逼得小護士當場脫掉了罩罩。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協和醫院,特別是最後一個消息,真是香豔無比,是男人都想來看個究竟。
病房中不斷有人進來,用好奇的目光看蘇晨,如果是男人的話,少不得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畢竟讓一個小護士當場脫掉罩罩的事情,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蘇晨不勝其煩,看着蘇爸已經可以起牀,便和蘇爸商量出院的事情。
反正手臂已經接好了,內臟淤血已經被銀針排出來,只要最後檢查驗證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蘇爸做了個擴胸運動,爽朗的笑道:“不用檢查了,我這把老骨頭還不至於那麼脆弱,咱們直接辦出院手續就好。。。。。。“
他說着,又好奇的看着蘇晨說:“我的這病真是你這個臭小子治療的?剛纔那個護士又是怎麼回事?”
蘇晨的臉皮再厚,聽到蘇爸這樣直來直去的詢問,臉上還是一陣發熱,他打了個哈哈說:“我前幾天看了幾本關於中醫的書,今天一時手癢,就把爸爸當做實驗的小白鼠了,那個護士嘛。。。。。。”
他一時語塞,要是爸爸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非把老爸氣壞不可。
蘇爸是中學教師出身,爲人正直,最討厭輕薄無行的人。
只可惜他兒子蘇晨一點都不像他,整天嘻嘻哈哈放肆妄行,爲這個蘇爸沒少打罵蘇晨。
在一旁的郭仙忽然插嘴:“那個護士說是有毛毛蟲掉在她衣服中,所以。。。。。。”她不擅於說謊,說到這裡,頓時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話來。
蘇晨心花怒放,恨不得在郭仙臉上親一下,他向郭仙悄悄的豎起大拇指,趕緊接着說:“對對對,那個護士一進咱們病房就說有細菌病毒啊,蟲子爬到她衣服裡面去了,誰知道她發什麼神經呢?”
蘇爸疑惑的看着兩人,說:“真是這樣嗎?”
“當然是真的!”
這次蘇晨和郭仙異口同聲的回答,口徑難得的完全統一,只不過郭仙紅着小臉,垂着腦袋罷了。
“嗯,我相信小仙兒。從小到大都是不撒謊的好孩子!”
蘇爸朝着郭仙慈祥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忽然轉頭望着蘇晨,嚴肅的說:“是不是人家護士同志說了什麼難聽話,你就往人家衣服裡放蟲子?啊?”
蘇晨一頭黑線,堅決的說:“我沒有!”
“那剛纔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蘇爸的語氣更嚴厲了。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丟蟲子在護士的衣服裡。”蘇晨理直氣壯的說,心中直樂:“事情當然有關係了,不過我沒有丟蟲子在她的衣服是事實嘛。”
蘇爸實在太瞭解自己這個兒子了,從小到大都是調皮搗蛋,無事生非的人,只不過幸好孝順善良,對自己說話還不至於隨口瞎編,看他說話語氣不像作假,方纔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就在此時,只聽得外面砰砰兩聲大響,嚇得郭仙一把攥住了蘇晨的手,說:“那是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房間中還剩下三個男人,此刻也嚇得夠嗆,有個男人往外跑,剛剛跑出門去,就“啊”的一聲慘叫,身子顫抖着縮了回來,抖抖索索的說:“打。。。劫。。。”
“什麼,打——劫?”
蘇晨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得門外又是一聲槍響,房中三個男人都嚇得癱倒在地上,緊接着“砰”的一聲,一個男人踢開了房門,扯着一個護士進門來。
男人一進門來,就粗野的吆喝着:“趴下,誰不聽話老子就斃了誰。”他的手中,赫然揮舞着一柄五四式仿製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頓時讓房中的人都嚇得直打哆嗦。
蘇晨三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蘇爸倒在牀上不敢動彈,蘇晨和郭仙都蹲在地下,絲毫不敢動彈。
男人對病房中人的反應還算滿意,轉身一腳把門關上,扯着嗓子對外喊:“警察先生們,我的手裡有八個人質,身上綁着兩公斤炸藥,如果你們敢亂來,大家就一起上西天吧。”
“孃的,真是劫匪啊。”
蘇晨心都涼了,兩公斤炸藥,一旦爆炸,病房中的人恐怕人人都要粉身碎骨吧。
他斜眼瞟了劫匪一眼,只見他側面上一個猙獰的刀疤,滿臉的猙獰之色,烏黑的槍口死死頂在護士的腦袋上。
那個護士嚇得面無人色,手中還抱着一個小小的嬰孩,身子搖搖擺擺的直打哆嗦。
靠,這個護士竟然就是剛剛跑掉的毒舌護士黃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