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1-11 15:19:57 本章字數:3428
容離開了口,才發現自己對別人提起商墨羽的時候,說孩子爹竟然這麼拗口,可是叫夫君又不是很習慣。睍蓴璩曉
好在月酌到底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她也不曾發現容離不適,而是點頭回着容離的話:“正是呢?這一路上換了十來匹快馬,可把我這小腰顛簸得。”一面抱怨的說着,一面伸手去揉着自己的小蠻腰。
容離見此,忍不住展眉笑開了,一面墊着她的額頭,“看你,如今身份不似從前,卻還這般,像是個什麼樣子。”話雖如此說,不過卻還是身手去給她揉着,也有幾分心疼,卻不忘責備她:“那你來作甚,又比不得就在阾城,這麼跑來跑去的,且不亂你那朝中無主事人,便是你這麼奔波,身體也難以消瘦。”話間,又示意知香吩咐下去,給月酌準備香湯沐浴,一面拉着月酌坐下來,叫了有着好手藝的知畫來給她揉着。
聊了好些閒話,月酌又問了容離這三年的在南黎的事情,隔了好一會兒,纔有些不自在的小聲問道:“他沒事吧?”
“誰?”容離被她這無頭無腦的話弄得摸不着頭腦,有些不解的朝她看去。
月酌那嬌俏的小臉,突然變得通紅起來,也不在看容離,轉過頭將臉埋進枕頭裡,只聽她那因枕頭而變得悶悶的羞躁說道:“就是十七爺!”
“哦,沒事。”容離聞言,也沒反應過來,只是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不過這話說完了,這猛然間恍然大悟,然後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月酌,依舊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只朝那埋着臉的月酌問道:“難不成&8226;&8226;難不成你這麼日夜不息的跑來大秦,就是爲了他?”
月酌雖然性格大咧咧的,可是她到底是也個女兒家,哪裡能直接在容離面前承認了,自己就是爲了商墨玥的安危所以才親自來大秦的。不過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她接下來的話卻是已經在無形中承認了,只聽她依舊悶聲悶氣的回答:“他這個笨人,當初我就叫他不要回大秦來,若是跟我在月沉,現在可不就好好的麼?哪裡會勞煩大家這麼爲他擔憂!”當然,這“大家”之中,也是包括她自己的。
容離這才明白過來,感情方纔聊這三年的事情,月酌有許多是瞞着自己的,一面又聯想到年前自己提起十七的婚事,商墨羽不做迴應,感情他是知道月酌的心意。只是十七如何想的?
想要取笑一下月酌,然又想她一路趕過來,也着實累了,到不如讓她先休息休息,在好好的問問她也行。
容離才催促着月酌去泡香湯,商墨羽就急步進來了,進來目光掃視了一圈,沒見着人影,這才朝着容離看過去,“她沒來你這裡?”
容離自然是明白商墨羽口中的“她”是誰,只是看到商墨羽臉色不好,便有些擔心起來,一面迎上去問道:“怎了?”
“青國收兵,只怕要去攻打月沉了。”他說道。
容離一聽,不由得也緊張起來,“那現在怎樣了?”月酌是一國之主,此刻卻遠在這大秦,若是真等的打起來了,那東翼豈不是也會插上一腳,到時候月沉豈不是背腹受敵麼?最重要的是這個抉擇者現在還沒在月沉呢!這沒個做主的人,如何使得。
商墨羽鼻翼裡發出一聲冷哼,“能怎麼樣,現在也只能指望那邊的人先穩住。”說罷,有些生氣的念道:“月酌也實在胡鬧,也不知道她那朝中大臣們,就這般縱然她!”一面又朝着容離看去,問道:“她沒來過你這裡?”莫不是去了十七那裡?想到此,便起身準備去十七那裡,“我去十七那邊瞧瞧。”
容離知道他去十七那邊的目的,因此只趕緊將他喚住:“她在我這裡,只是她到底是個姑娘家,這山高水遠的趕過來,勞累得很,你有什麼話,不如等着她先休息一日在說吧!”拉了拉他,叫他坐下身來,又道:“現在月酌可是月沉女皇,可不是當初你身邊那個假小子,你雖然待她如親妹,可是也不能在如從前一般當別人的面訓她。再者她這一次來是爲何,想來你那心裡是比我清楚的,所以你若是因此責怪她,實在不該。”
說來也是,人家究竟是因爲擔心自己兄弟才千山萬水的趕過來,自己便是擔心月沉,也不能就這麼直接責罵她,在何況她雖然是一國之主,卻也是個小姑娘,一門心思又都在十七的身上,若是自己不能理解,難免是要叫她心寒。頓了頓了,只向容離回道:“我曉得了,那你今晚也陪陪她,我去書房那邊。”
容離見他聽了自己的勸,心裡自然是高興,上前去挽着他的手臂,將頭枕在商墨羽的肩膀上,口氣裡帶着些撒嬌的味道,“我說家主大人,你現在也不怎麼忙了,可不可以去把我家倆孩子找回來。”
聽到她的話,商墨羽這想起剛剛自己收到大長老的飛鴿傳書,說是要帶着兩孩子去北方去看北極光&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自己本來還想,等尋個合適的機會,在告訴她,不想這個時候她卻問起,這一時間倒是難倒了商墨羽,有些爲難起來,一面視圖轉過話題,“月酌向來貪吃,你也說她難得來一次,叫廚房給她多做些喜歡的。”
容離自是應了,一時間也沒有發現商墨羽岔過話題,不過這一提到吃的,不禁又想起自己的女兒了,因此又懷念起來,“咱們月下也是個小吃貨,只是不知道最近怎樣了,竟然跟着長老們到那荒山野嶺的,也不曉得吃好穿好沒?”她說着,就越來越擔心,一面埋怨道:“你說這些老傢伙也真是的,他們帶着慕容去便是了,爲何把月下帶着去,小姑娘家的,且不說那身邊沒個服侍順手的人,便是梳頭,只怕也沒人伺候吧,可憐我這閨女,自小都過的都是錦衣玉食的日子,這出去了,也不知道會瘦幾圈,變成個小乞丐兒。”
商墨羽的表情,隨着她的話而漸漸變化,最後不得不蹙起眉頭,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失聲郎朗笑起來。
容離被他這突然的笑聲吸引過注意力,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笑什麼?我跟你說孩子呢!”口氣依舊是有些埋怨。
卻只聽商墨羽一面儘量止着笑容,一面說道:“我以前常常聽別人提起,這女人上了年紀,都很是嘮叨,原本倒也沒當回事,不過嘛。”他話到此處,頓住了,一面憋着笑容打量着容離。
容離聽出他這話是在指自己,心下有些惱起來,不禁推了他一般,有些怒道:“你什麼意思,這就開始嫌棄我了,還拐彎抹角的。”
商墨羽見着她鬧起脾氣來,那張少女般絕美的容顏更是惹人喜歡,又聽到她的這話,更是笑得歡快,當然一面也不忘安慰她:“夫人您這可是冤枉爲夫了,爲夫可是一個心思都在你的身上呢!不信把心挖出來給你看?”說着,作勢將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一下,似乎就想這麼伸手進去把自己心掏出來給容離看。
容離見此,又氣又好笑,明澄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少這裡糊弄,當我那小姑娘家,幾句話就給打發了啊。”說罷,見着時間也不早了,外頭已經有婆子們在順着長廊上燈,便回頭望問道:“你既是得空的,一會兒倒是去看看老祖宗,她這兩日身子不大好。”
商墨羽自是應了,一面問道:“我師兄留下的藥丸,莫不是都吃完了?”
原來老祖宗究竟是上了年紀的人,所以即便是整日榮華富貴,她那身子到底是衰弱了,就如同那些舊了的傢俱,零件都不好了,因此身體也開始走斜坡路。原來公孫先生在的時候,就給她包了一大包的藥丸,指定每日晨昏服用,雖然不是什麼長壽仙丹,卻也是養身的極品,絕對比那日日的燕窩人蔘好。只是老祖宗這前些日子叫莫五娘氣得不清,又擔憂商墨羽這個孫兒,就把原來的舊疾引發了,那些藥丸在吃,竟是沒了用。
“說是沒用了,這兩天晚上都睡不好覺呢!她又念着月下跟慕容,所以我才琢磨着,把兩個孩子接回來算了。”容離說着,這話題不知不覺的,又到了孩子的身上。
商墨羽不禁有些頭疼起來,下意識的按了按太陽穴,依然沒有提孩子的事情,而是望了望外面的夜幕,“那趁着現在還早,我過去陪她吃個晚飯,你與月下用晚膳就是,不必等我了。”
老祖宗向來就只偏向商墨羽,疼的也是商墨羽,所以他去陪老祖宗是應該的,容離便也沒多想,就只是叫他記得披上披風在去,晚上地面滑,注意着打燈籠。又不放心,最後便叫白扇也跟着過去。
這纔回頭吩咐廚房,又正好青杏在,便讓青杏給月酌做些月餅拿回去吃,當然現在不是那節氣,吃着估計沒當初那個味道,不過究竟代表着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