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着一抹激動,宋雲鬆驅車來到了京城最大的中藥藥房,將單子往一名老中醫一遞,焦急的說:“醫生,麻煩給我照着這個房子抓藥,暫時抓七八副吧,要快。”
那老中醫戴着老花鏡,在單子上掃描了一眼,咦了一聲,神色怪異的說:“這藥方有些不對啊,你確定要抓這種藥?”
宋雲鬆撇了撇嘴,陶中嶽和趙非議那樣國內知名的老中醫都說這方子好,這老傢伙卻說這藥方不對,真是沒眼力,活該他一輩子都在藥房裡工作。
“對,你別管那麼多,照着方子抓藥就行了。”宋雲鬆揮了揮手,態度冷淡了起來。
那老中醫本來想提點幾句,聽到他語氣不耐煩,也失去了耐心,點點頭說:“那好吧。”
在櫃檯處等候了半個小時左右,八副藥終於抓完了,宋雲鬆付了錢,拿着藥立馬驅車朝家裡返回。
“這小夥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到的藥方,照這個方子,那可是一種毒藥啊。也許他就是要配置毒藥毒老鼠之類的吧。”老中醫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事。
……
“爸,藥抓回來了。我馬上去熬藥。”大冬天的,宋雲鬆因爲奔跑和激動的緣故,居然出了一身大汗,他擦了一把汗,興致勃勃的朝着裡面的廚房奔了過去。
陶中嶽和趙非議對視了一眼,他們隱隱記得好像是宋雲鬆讓自己兩人來鑑別什麼藥方的,但是看這模樣,他好像已經抓過藥了,而且看到自己兩人在這連個招呼都不打,說明完全是戲弄自己玩的,壓根沒將自己兩人放在眼裡,心裡頓時有了點火氣。
既然待在這裡不受歡迎,留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陶中嶽和趙非議對望一眼,兩人同時站起身,朝着滿場的人拱拱手說:“宋老爺子,宋書記,各位,我們二人回去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陶老先生,趙老先生,酒宴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怎麼這個時候要走呢?”宋爲國連說:“留下來喝杯酒再走不遲。”
“不了,多謝宋書記的好意。”陶中嶽勉強的一笑,在場的衆人都是豪門之人,而自己二人又算得了什麼,再則宋雲鬆將自己二人當猴一樣的戲耍,留下來徒惹笑柄。
“既然你們執意要走,那好吧。我送二位出去。”宋爲國見他們鐵了心的要走,於是點了點頭,本來他還想請他們看看老爺子的病的,不過也不好再開口了。
將陶中嶽和趙非議送走後,現場又恢復了熱鬧。
“好了,好了,藥熬好了。”兩個小時之後,宋雲鬆興致勃勃的端着一碗藥從裡面走了出來。
“爸,這藥很可能能治好你的病,你趁熱喝了吧。”宋爲國接過宋雲鬆手裡的藥碗,朝着宋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宋爲國微微一笑,舀了一勺子湯藥想要往宋老爺子口裡送,就在這時,肖靖堂連忙站起身道:“等一下。”
宋爲國頓時停下了動作,回過頭不解的看着肖靖堂。
“肖靖堂,你又搞什麼名堂?”宋雲鬆怒喝道。
肖靖堂沒有理會他,走上前幾步說道:“你們看看那方子,最後一句寫了,服藥之前需要內功配合才能達到最好的療效。單獨喝的話,雖然也有些效果,但是沒有內功配合,能發揮的藥效卻不多。”
宋雲鬆狐疑的拿出了藥方,往上面一看,最後那一句寫的雖然也很了草,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內功’兩個字卻寫的很清楚,似乎專程想讓大家看清楚。
“好像真的有這回事。”宋雲鬆心裡咯噔一下,如果真需要內功配合的話,那自己這個生意可就不好做了,自己去哪裡找會內功的人呢,而且就算找到了,成本也會極大,能夠醫治的病人也非常有限。
但他隨即又想到,剛纔肖靖堂也說了,沒有內功配合,也是能夠發揮藥效的,只是不能發揮完全,這麼說來,這張方子的價值依然很大,宋雲鬆鬆了口氣。
“這會兒我們去哪裡找會內功的呢。”宋爲國的神色也有點苦惱,他想到了中南海的那些保鏢,說不定那些人其中就有會內功的人。
“會內功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肖靖堂嘿嘿一笑。
“你?”宋雲鬆驚訝的看着他。
“不信?看來我只好露一手了。”肖靖堂忽然毫無徵兆的一拳朝着宋雲鬆的方向揮了出去,空氣中風兒一陣震盪,但是好像沒有任何變化。
“哈哈,你就別獻醜了……”
宋雲鬆嘲笑一聲,但是下一刻,整個人立馬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聲音戛然而止,因爲他發現自己的一縷頭髮竟然掉落了下來。
“是你做的?”宋雲鬆驚恐的問道。
“還想繼續試一試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有內功就是了。”宋雲鬆脖子一陣發涼,要是他剛纔那一拳再打偏一點,自己的脖子豈不是都要斷了。
“宋伯伯,麻煩你扶着老爺子去一間安靜的屋子。運用內氣的時候,需要比較安靜的壞境。”肖靖堂看向宋爲國說道。
“好,小肖啊,老爺子就全拜託你了。”
“那是當然,老爺子就像我親爺爺一樣,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
來到一間比較安靜的房間,肖靖堂直接從牀上扯下一牀被子墊在地上面,扶着宋老爺子躺在上面,然後對着宋爲國說:“宋伯伯,除了你之外,讓其他人都出去吧,還有,雨晴留下來給老爺子喂藥。”
“憑什麼,我不出去,我來喂藥就行了。”宋雲鬆梗着脖子說,他怕自己一出去,這份功勞就被肖靖堂搶走了。
“好吧,你也留下來吧。”肖靖堂看他肯定是不會走的了,無所謂的說:“喂藥就不用你了,你一個大老爺們粗手粗腳的。”
“哼!”
“雨晴,麻煩你了。”等到其他人都退出房間後,肖靖堂微笑看着殷雨晴說,殷雨晴是宋雲帆的女朋友,肖靖堂跟她的關係也還算不錯。
聽到肖靖堂的話,殷雨晴微微頷首,接過藥碗,蹲下身子開始給宋老爺子一勺一勺喂起藥來。
肖靖堂不敢怠慢,手掌急忙貼在宋老爺子胸前,將一股內氣滲入了進去,這些藥可是有毒性的,如果不立馬用內氣排出去,宋老爺子恐怕會馬上一命嗚呼。
在內氣的催逼之下,藥中的毒性全部從宋老爺子的皮膚中滲透了出來,好不容易等着一碗藥喝完,肖靖堂擦了一把汗,說:“藥性還沒有完全化開,我需要再幫老爺子運功一會,你們不要打擾我。”
剛纔做的完全是無用功,目的是爲了麻痹宋雲鬆,而現在,纔是正式給宋老爺子治療的階段。
肖靖堂的一隻手掌繼續貼在宋老爺子的胸前,旋即深吸了一口氣,體內澎湃的內氣源源不斷的從手心之中滲入了宋老爺子的體內。
宋老爺子體內的肌肉、筋骨,基本上都已經僵硬、萎縮了,病情十分的嚴重,觀察到這一幕,肖靖堂也感覺有些棘手,照這種情況來看,就算能治好,恐怕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一時之間,也不可能能完全治好,肖靖堂只好運集內氣,幫他梳理了一下筋脈和僵硬的肌肉,使得還殘存的一些活細胞變得更加有活力,然後將還沒有僵硬的部位用內氣保護住,不至於使得肌肉的萎縮會進一步蔓延。
將這些做完,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手掌剛從宋老爺子身上撤下來,肖靖堂只覺得腦袋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竟然因爲內氣消耗過度,就這麼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