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穿着白色風衣的那個男人和警察說了些什麼,警察們根本沒有詢問清影他們任何問題,就毫無顧忌地放行了。本來清影是想給歐陽尋打電話,讓他幫忙,不過既然用不着自然最好,她本也不想欠那傢伙的人情
楊清影看了白飛鴻一眼,又側頭看看倒在車後座兒上閉目養神的龍泰,笑道:“你們認識?”
“是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反而是小龍會認識楊同學,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他這人向來不喜歡和人交流,從幼稚園到現在,除了我之外,幾乎沒有朋友!”白飛鴻驚訝地看着清影道。
“我不認識他,只是我美國的一個朋友拜託我照顧他一段時間而已。”楊清影微微一笑,然後對拉風無比的司機道,“請前面左轉,我的店到了,你們也進去坐坐吧,然後我找人給龍泰辦理入學手續,雖然他已經大學畢業,按說根本沒有必要再上高中,可是他說不定要在這裡呆好幾個月,總不能整天閒着,還不如去體驗一下高中生的生活有意思。”
這個提議除了當事人之外,其他人全都無條件通過,舉雙手雙腳地贊成,至於當事人的意見,那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這個……這個……”走進禮品店的大門,白飛鴻目瞪口呆!
“不錯嘛,很有品味的裝修!”穿着白色風衣的拉風男子,讚賞地挑挑眉,咧開嘴笑了。
楊清影面對着電視中經常出現的,大清朝的金鑾殿,沒有半點兒不適應,顯然是被張家小姐三天兩頭兒的奇思妙想鍛鍊地五毒不侵了。
“難道,我們到了京城?楊同學。故宮博物館裡面可以開店嗎?租金一定很貴……我再說些什麼呀?就是紫禁城裡的金鑾殿大概也沒有這麼嶄新吧!”白飛鴻揉了揉額頭,終於停止讓自己也覺得摸不着頭腦地自言自語。
“老闆回來了?”張家小姐興奮地穿着滿族的旗裝衝出來,在清影面前盈盈地轉了一圈兒,那是很素雅很華麗的裝束,白色的大緞,上繡了一支三頭牡丹,外罩淡藍色紗衣,粉色旗鞋。上面墜着水藍色穗子,淨面旗頭。小燕尾,白色襯褲,褲口繡了蘭花花邊。還有小袖,口巾,旗圍,小褂各個精緻。“好不好看。我花了大價錢讓納蘭家的裁縫幫我做的,也有老闆的呢!”
張美佳一伸手,一身明黃的龍袍就出現在她地臂彎裡面:“快,老闆,換上看看,一定超級漂亮!”
“魔術,我們店裡的人都會變魔術!”楊清影笑眯眯地看了再次因爲忽然出現地衣服而目瞪口呆的白少爺一眼解釋道。也不管這些人是信還是不信,到是始終顯得迷迷糊糊的龍泰和另一位白風衣客人大約是這種事情在愛迪身上見的多了,有些見怪不怪的意思,清影說完,一伸手。那身明黃的改造龍袍便平平整整地穿在了她地身上。
削肩瘦腰,襯得身材修長,穿上這身龍袍,果然不只是顯得華貴而已!或者應該說,無論穿什麼樣兒的衣服,我們的清影大小姐都不會給人呀。不合適!這樣的感覺。即使是中國古代最最尊貴的九五之尊的裝束!
“龍袍啊!你也不怕折福折壽!”
“比我想象中功力深厚嘛,這麼快就醒來了。我還以爲,怎麼也要等到明天你纔會醒呢!”清影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將馬旭冉從異空間裡面放了出來。
對這種現場版的大變活人,白少爺已然無話可說!
張美佳嘲諷地看了臉色灰白地女人一眼,冷笑:“折福折壽,我們家老闆就是穿上無縫天衣,抓只真龍來當座騎,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區區人間黃袍,穿它,是老闆看的起它,你以爲我們家老闆是你這種半吊子天師嗎?”
馬旭冉冷冷地看了張美佳一眼,神情中透露出來的深切的無奈,雖然極力掩飾也掩飾不住地透入骨髓的無奈,她低下頭,喃喃低語:“就是這樣,老天多麼不公平!即使我沒日沒夜地爲了能夠擁有可以匹配他的力量而努力,也依舊比不上那天生就擁有無上力量的人!這算什麼!我的人生是什麼,我這麼拼命,放棄了優渥的生活,像苦行僧一樣修行,每日只喝清水,吃素齋,住在無菌地房子裡面,不沾染任何不潔淨地東西,這樣拼命的我,居然比不上一個每日只會撒嬌哭泣什麼也不懂地殘疾小女孩兒,開什麼玩笑,我怎麼能夠甘心!”說到最後,馬旭冉的聲音嘶啞,幾近瘋狂,聽了那樣的聲音,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張美佳,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楊清影嘆了口氣,忽然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很明媚的笑容:“這麼渴求力量嗎?我什麼都可能缺少,唯一不少的就是力量,也罷,我們來做個交易,你將那隻從我這裡買走的玉瓶交還回來,我就給你無上的力量!”
“就這麼簡單?”馬旭冉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清影,她辛苦多年得不到的東西,在眼前這個妙齡少女眼裡,竟然和一隻玉瓶是等價的東西,這是何等的荒唐!
“對你來說,力量很重要,可是對我來說,那一點兒力量還比不上我家飛流的一個笑臉,怎麼樣?要交易嗎?”
“……好……”
龍泰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無神地看着馬旭冉:“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交易的好……我的直覺,可是很準確的!”
與渴求了許多年的力量相比,龍泰這個陌生男孩的話,當然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所以,清影又完成了一樁生意,成功地將自己可愛使魔的牀鋪弄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