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鎮人民醫院裡,孟胖子繪聲繪色得講述如何給田大壯戴綠帽子。薛小寶聽得呵呵直笑,尤其是孟胖子下流的動作,簡直令人哭笑不得。
“死胖子,這種損陽壽的事少做。田大壯是可恨,但是也沒必要這般作弄他媳婦。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事暫時先放一放。”薛小寶心生惻隱之心,提議孟胖子不要在爲難田大壯一家人了。
孟胖子一愣,詫異的看着薛小寶,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騎梅玉珍可是經過你同意了。我才把她征服,你現在卻說放過她,我還沒有過足癮呢?不上不下的多難受。”
孟胖子不願讓煮熟的鴨子飛跑了,剛剛嚐到甜頭,總不能這麼輕易放棄吧。
薛小寶見她不肯,當即臉色一沉,不悅道:“明年開始建廠,你老實點,若是弄的村裡不團結,老子弄死你。”
“真的?手續辦好了?”孟胖子眼前一亮,急忙問道。
“是的,到時候附近的村民也會來工廠上班,你要是敢胡來,你知道下場。”薛小寶一本正經地說道。
“知道知道。”孟胖子呵呵一笑,眸中膽怯之色一閃而逝。他可不敢跟錢作對,還有就是薛小寶收拾人的手段極其高明,每次都讓他哭得死去活來。
“哼!田大作經過此事一定不敢在爲難我們,再說了,我們和他並無深仇大恨,不至於斬盡殺絕。”薛小寶現在爲官了,考慮事情站的角度也隨之改變了不少。
“恩,我聽我二叔說,明年開春全縣人事調動,你說不定要調去鎮裡工作,到時候四湖村的村長我來當。”孟胖子倒不客氣,伸手就要官。
“扯淡,我去鎮裡了,能不把你帶上。”
“不……不是,我捨不得四湖村可愛的村民。”孟胖子一聽薛小寶還不肯放過自己,趕緊推脫。
“嘿嘿,留你在村裡,你小子還禍害整個村嗎?驢日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薛小寶洞悉其心地賤笑聲讓孟胖子心涼了半截。
“到時候再說吧,反正離過年還有段時間。”孟胖子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與他糾纏,便道:“我明天出院,暫時不回村裡,過完年之後再回去。”
“咋了?鬧情緒,我給你說啊,小鬼,工作是工作,鬧情緒是不對的……”薛小寶打着官腔,對孟胖子做思想工作,孟胖子翻了翻白眼,任憑薛小寶說破嘴皮子,他就是一句話不說。
連續一個星期,梅玉珍和田大壯都處於極度不安中。
“大壯,這都一個星期了,也沒見孟會計回村,這到底怎麼回事?”梅玉珍心神不寧地問道。
田大壯愁眉苦臉的抽着煙,還未說話,先嘆了口氣,道:“唉!不知道呢。你明天去問問薛村長,看看孟會計到底想咋樣?”
“嗯!大壯,爲了咱們家……”
“別說了,我懂。”
田大壯愧對自己的媳婦,他心裡不是滋味。一聽梅玉珍說起此事,便連忙打斷。
梅玉珍又道:“那我現在就去問問薛村長。”
“好,你去吧。”田大壯點頭同意。
年關將至,村裡的百姓都閒着無事,七八個婦女坐在馬春花小賣部門口聊天打屁。薛小寶最愛幹得事就是跟村裡的婦女聊天,他一般很少說話,只聽她們講述村裡的家長裡短。還有那鮮爲人知的夜生活,好比劉瘸子那東西不行,傻大姑慾求不滿偷漢子。諸如此類的鄉村八卦。
馬春花則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引到薛小寶身上,還隱晦地透露薛小寶又跟****兒,村裡的婦女不行,年紀輕輕哪能長得這麼大。
“姐妹們,今兒薛村長就在這,你們可以問問他。”馬春花笑眯眯地說道。
“是啊是啊,今天就問問……”
衆人一起鬨,薛小寶不知所云,疑惑地看着衆人,問道:“啥事啊?”
“聽春花說你那玩兒跟驢子的一樣大,咱們都很好奇啊。”問話的這人是王長貴的表妹,名叫王雲,老公長年在外打工,兒子在縣城上高中,也很少回來。平日裡仰仗表哥王長貴是村裡的支書,倒也喜歡挑弄是非。
薛小寶聞言一怔,驚詫萬分,定了定神,見七八婦女面不改色心不跳,很是期待的看着自己。
“我……我……”薛小寶吱吱嗚嗚,彷彿有一點羞於啓齒的感覺,再一看馬春花在一旁壞笑,便有些惱火,道:“想知道?那就去問馬春花,她十分清楚。”薛小阿說完,起身就走。
此話一出,衆人再看馬春花的眼神竟然流露出了些許玩味。馬春花見衆人理解錯了意思,也顧不上責罵薛小寶,趕緊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們別聽他瞎說。”
“春花,大家都是過來人,你給咱們說說,村長那傢伙厲害不。”王雲嬉笑道。
“王雲,你作死呢。我上哪知道,你想知道就去試試。”馬春花滿臉通紅,但是見有人打趣她,她也不甘示弱地還擊。
“好啊,你先告訴咱們。若是很厲害的話,我馬上就去試試。”
此話一出,衆人跟着起鬨,王雲這是在將馬春花的軍。馬春花急得張口結舌面紅耳赤,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不去搭理她們,起身回屋了。
馬春花一走,王雲等人趕緊圍在一起討論這件事,討論來討論去,大家意見一致,馬春花把薛村長糟蹋了。薛小寶要說知道村裡的婦女這麼認爲,牙都能樂碎了。
薛小寶有錢有勢,年輕有爲。然而馬春花則是一個村婦,即便有幾分姿色也上不了檯面。村裡的婦女所以在這麼認爲,馬春花勾引年輕有爲的薛村長,並且成功的騎了他。
這下好了,中年婦女的嘴巴堪比廣播,用不了幾個小時,全村都會知道薛村長被馬春花糟蹋的消息。
梅玉珍低着頭來到村部招待所,諾諾地喊了一聲,道:“薛村長,薛村長在嗎?”
“誰啊?”房間裡傳來薛小寶的聲音。
“是我,梅玉珍。有點事向你打聽一下。”梅玉珍輕聲道。
“哦,進來吧。”薛小寶正在洗頭,不方便出門見客。
梅玉珍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因爲有孟胖子這傢伙墊底,她着實害怕了現在的年輕人。
不過她轉念一想,薛小寶怎麼說也是一村之長,還不至於這麼下流。她看了看對面的小賣部,見好幾個婦女正看着自己,她老臉一紅,邁步走了進去。
“您先坐,我馬上就好。”薛小寶十分客氣。
梅玉珍一見薛小寶正在洗頭,心中自己想多了。
“你找我什麼事?”薛小寶一邊拿着毛巾擦着頭,一邊詢問梅玉珍。
“我想問問孟會計的事。”梅玉珍皺着眉頭,輕聲說道。
“哦,沒事了,他回縣裡去了。我給他作了思想工作,他現在已經原諒你們家了。”薛小寶問道。
“謝謝村長,謝謝村長……嗚嗚……”梅玉珍一聽孟胖子不在糾纏他們家,便激動的熱淚盈眶。惡魔終於改邪歸正了,當真可喜可賀。
“唉,別哭啊,一點小事,犯不着。”薛小寶十分大度。
如今他的形象在梅玉珍一家人眼中那是無比的高尚。梅玉珍心裡懸起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她離開招待所,滿臉喜色地往家裡走。
小賣部門口的婦女見狀,十分好奇,但是可以肯定她是求村長辦事,而卻薛村長還答應了,就是不知道什麼事兒。
馬春花這時候也出來了,瞥了梅玉珍一眼,輕哼一聲道:“咱們村最騷的女人。”
這話有點惡毒,但是卻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原因無他,田大壯在村裡名聲不是很好,尤其是在婦女面前,那傢伙就是一頭牲口,誰家的媳婦都想騎。
“春花,你說她找薛村長爲了啥事?難道是爲了幫他家的小找工作?”王雲問道。
“不知道。不過你王雲要去問問,你可別忘了,王芳正在省城上班。”馬春花道。
“咿!可不是嗎?我要去問問,田大壯是個畜生,他兒子也好不到那裡去。我去問問長貴。”王雲說着,火急火燎的走了。
衆人見唱主角的都走了,也跟着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