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來到蕭遠東的營帳裡,看着怒氣未消的蕭遠東,薛小寶心裡暗叫糟糕,這老小子打算玩苦肉計。
不管如何,蕭遠東畢竟是蕭蓮的父親,他出招薛小寶接着便是,他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蕭遠東開口。
大概過了五分鐘,蕭遠東嘆了口氣道:“長大了就是不聽話,小寶啊,我是很贊成你和蕭蓮交往。可是蕭蓮這丫頭竟然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來,說什麼我同意你們交往卻爲了利益。小寶,你說說看,天底下哪有女兒這樣說父親的,我今天打了她,這是我第一次動手打她,真把我氣壞了。”
薛小寶忙順着他的話說道:“岳父,您先消消氣。蓮兒畢竟還小,說了不該說的話,您老別和她一般見識。”
“蕭蓮站在蕭遠東身後,滿臉的委屈。可是她又不能反駁,只能聽父親教訓“你看看,看看人家小寶說的話。”蕭遠東扭頭看向蕭蓮,擡手指向薛小寶誇獎道。
蕭蓮低聲道:“對不起。”
“好了,知道錯就行了,出去吧,我吩咐人給你煮湯了,晚上天冷,注意保暖。”蕭遠東關心道。
蕭蓮點點頭,其實她不恨父親,她知道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整個家族。自己受這點苦又算的了什麼?
蕭遠東關心蕭蓮的話確實真情實感,薛小寶能夠體會得到。
“岳父,您找我來什麼事啊?”薛小寶問道。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和蕭蓮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準備什麼時候辦婚事啊?”蕭遠東開門見山,倒也不避諱什麼。
“岳父,實話告訴您,婚事早就定好了,只是我家老爺子那邊……,我正在努力做工作,保證完成任務。”薛小寶一本正經第說道。
“那就好,其實吧你們兩個在一起還是蠻般配的,我相信你是個好丈夫。對了,我聽說咱們這一次去的地方叫鬼域,是不是真的?”蕭遠東聊完家常,話鋒一轉,試想從薛小寶口中獲取一些信息。
見蕭遠東狐狸尾巴漏出來了,薛小寶暗自好笑,不過既然蕭遠東問起,他便必須說話,若是含糊其辭,不但會使得蕭遠東起疑心,還會是蕭蓮離自己越來越遠。
“鬼域只是一個地名,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我聽四叔說,那裡出來風沙比較大意外,一旦陷入風沙之後,極容易迷失方向,至於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薛小寶正色道。
“真的?”蕭遠東看着薛小寶的眼睛,狐疑道。
“我說的句句屬實,您老若不相信可以去問當地百姓。”薛小寶道。
“哦,那……那就好。呃……,這一次我讓蕭蓮跟着你一起,免得她又氣我。”蕭遠東考慮了半天,最終把最想說的話講了出來。
薛小寶聞言一愣,甚是疑惑地看着蕭遠東,不明白這老傢伙是不是瘋了,即使派人監視我,也沒有必要這麼冒險啊,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而卻帶上她簡直就是一個累贅,不但幫不上忙,還竟給自己添麻煩。
薛小寶十分的詫異,不解道:“岳父,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倘若蕭蓮出了什麼意外,不但你不會放過我,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您還是行行好,換一個人吧。”
“這話怎麼說的,讓蕭蓮跟着你,一路上也好照顧你啊。就這麼定了,你回去準備準備。”蕭遠東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行,必須換人。沒有商量的餘地。”薛小寶語氣之堅定,不容置疑。
蕭遠東見他不肯讓步,只好說道:“那就讓蕭權跟着你吧,若是出現什麼情況,你們兄弟倆也好有個照應。”
薛小寶聞聽此言,甚感納悶,蕭權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那就這樣吧。我回去睡覺了。”薛小寶邁步走出營帳,回到自己的營地,薛小寶翻來覆去夜不能寐,他起身來到四叔的營帳,將蕭遠東說的事情告訴了四叔。
薛天啓聞言,臉色陰沉,直說了短短几個字,“他想重複當年的悲劇,真是該死。”
薛小寶聽不明白,薛天啓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讓薛小寶回去休息,至於其他事莫要多管。
“四叔,其他事我可以不管不問,但問題是我已經答應蕭遠東了,總不能讓我失信於人了,再說了,一個監視我的人我還擺不平,那也太沒本是了吧。”薛小寶道。
四叔聞言不怒反笑,道:“小寶,你真的長大了,能有這份骨氣,我死也瞑目了。”
“什麼死不死的,好好活着才最重要。四叔,我回去睡覺了。”薛小寶說完,起身便走。
四叔看着薛小寶的背影,欣慰的笑了。
第二天的清晨,車隊再次出發。今天與往日不同,薛天啓吩咐論手下購買了村莊裡的駱駝,吩咐一個三個蒙面漢子親自看管。
車隊離開了這個小村,再往戈壁的深處,就是地圖上什麼都沒有的無人區。至於那三個留下了看管駱駝的蒙面人卻順着車輪的印記跟着後面。薛小寶仔細觀察了這幾個蒙面漢子,因爲趕路的時候只有兩個蒙面人和薛小寶坐在一起,從他們說話做事,都與漢人有所差異,應該是嚮導。而剩下的那幾個薛小寶一旦和他們接觸,這幾個人卻有意躲開。起初薛小寶不併沒有在意,而當那三個人留下來看管駱駝的時候,薛小寶恍然大悟,其中有一個人竟然有點瘸,雖然他極力剋制,但還是沒有逃過薛小寶的眼睛。
劉瘸子?還有一個人是劉二,那另外一個人是誰?辣椒?對,辣椒一直沒有出現?他是四叔的心腹,這麼重要的事情,四叔不會不帶上他。那又爲什麼將他們留下,難道是我們的後援?
薛小寶思考着,想起了很多事情,包括那天在縣城居民區看見的假四叔。他現在越來越佩服四叔了,凡是都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倘若我們這些人出現了意外,劉瘸子和辣椒便是我們的救命稻草。
烈日當空,加上極度的顛簸,林寶寶和蘇榮、陳欣幾乎被打垮了,一個個給太陽曬蔫了,剛開始的興奮早已消磨殆盡。
在這裡,有的只有沙子,縱使你有三頭六臂,你也無法靠自己在沙漠中尋找到任何一點可以延續生命的東西,這就是幾乎所有的戈壁沙漠都被稱呼“死亡之地”的原因。好在衆人提前準備充分,倒也沒表現出慌張。
有不少人被太陽曬得發昏,看着外面滾滾的黃塵,已經萌生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