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校警二話不說把薛小寶擡去醫護室,四大美人也只好跟了過去。
白衣天使有點老,四十多歲,相貌一般,典型的家庭主婦。她拿着醫療器械查看躺在雪白牀單上的小寶哥。
“心跳正常。”
“血壓正常。”
“……”
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異樣,白衣天使不禁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看着薛小道。隨即微笑道:“人都走了,你還想演到什麼時候?”
此話一出,薛小寶睜開眼看向白衣天使,靦腆地笑道:“他們都走了?”
白衣天使點點頭。
“哦,那我也該走了,謝謝你……”薛小寶坐了起來,環視四周,下牀穿鞋來到門前,透過門上的四方玻璃向外看了看。
“咿!她們人呢,難倒去上課了?”薛小寶自言自語地說着,打開門房,邁步而去。
就在樓梯轉彎處,一個少女哼着輕鬆歡快的歌曲。她穿着護士制服,扎着馬尾辮,清純的要人命。一雙大眼睛宜嗔宜喜,玲瓏的瑤鼻,粉腮含羞,吐氣如蘭的小嘴哼着動人心絃地甜美歌聲,身姿優美,傾國傾城。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心中滿是悔恨……”
薛小寶聞之心頭一震,不禁有片刻的失神,跟着旋律感慨道:我到底是愛了不該愛的人?還是犯了不該犯的錯?
就在他捫心自問之際,迎面走來的白衣天使跟他撞了個對臉。
“啊!”尖叫聲傳來,薛小寶驚醒,定睛一看。不禁被坐在地上的白衣天使驚呆了。那清純的美足以讓人心醉神迷。
“喲西!”薛小寶心神失守。
“你……哼!”天使秀眉微蹙,白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她心說:這人一點禮貌都沒有,把人家撞到了,也不知道賠禮道歉。討厭……薛小寶心神一蕩,注視漸漸消逝在走廊盡頭地天使,隨即打了一個激靈。揚聲追趕道:“別走啊!對不起,剛剛是我錯,我願意賠償,賠償一切損失……”
“嘭!”
白衣天使顯然沒有心情搭理他,重重的關上房門。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可薛小寶可不願意放棄可遇不可求的好白菜。爲了理想他豁出去了,跟一頭瘋狗似乎拍打房門。“妹妹,我是薛小寶,今年十九,未婚。月收入五千……你看我中不中啊?中的話,咱們就去打結婚證,不中的話咱們就去離婚……”
他這番徵婚宣言聽得屋內三名女生嬌笑不止,都沒有結婚,上哪門子離婚啊。薛小寶神色嚴肅的依靠着門,敬候佳音。
有個體型較胖的妹妹笑道:“可兒,這個星期他是第五個咯!唉,怎麼沒有人對我說呢?”
另一個滿臉雀斑的瘦妹妹說道:“胖妞,拜託你別發、春了,弄得人家雞皮疙瘩掉一地。”
胖妞不悅道:“排骨精,你有本事也去找一個回來讓我們看看,哼!”
排骨精反駁道:“姐姐是賴得找,要不然……”
她們口中的可兒正是被薛小寶撞倒的白衣天使。名叫趙豔可。是醫學系的學生,與林寶寶等人同爲校花。追求她的男同學多的用火車拉。就這個星期向他表白的男生已達到四人之多。然而,薛小寶不是示愛,而是徵婚。
趙豔可怒嗔道:“別吵了,煩死了,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說着,她嘆了一口氣道:“至尊寶難道只能在影視中才會出現嗎?現實中爲何沒有?”
胖妞和排骨精聞言,皆掩嘴嬌笑。
“可兒,你就知足吧,至尊寶需要耐心等待……”胖妞一邊喝着牛奶,一邊安慰她。
“是的,至尊寶這樣的男人,我願意用我一生去等待。”排骨精的眼睛裡閃爍着小星星,甚是崇拜“星爺”
趙豔可坐在辦公桌前,手託香腮,眼神恍惚,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像他那麼拉風的男人,不管走在哪裡,都有自己的舞臺。就象黑夜裡的螢火蟲,田地裡的金龜子。是那麼的耀眼,那麼的奪目……特別是他那凌亂的髮型,憂鬱的眼神,虛虛的胡雜子……門外等待消息的薛小寶聞之,忙自顧打量起來。忽然眉頭一皺,甚是懊惱的拍打牆面。
她這是在說我?早知道我他媽就不去洗澡了。蒼天啊……幾天前,薛小寶落魄的樣子和趙豔可口中形容的男人的確有幾分神似。
薛小寶失落地背影漸漸消逝在走廊盡頭,他暗暗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理髮、洗澡、刮鬍子……“我要做回原來的我……”出了大樓,薛小寶放聲吶喊,以表堅定的決心。
他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閒逛,趙豔可的倩影在他腦中卻始終揮之不去。他蹲着路邊,旁邊就是一個椅子,他卻不坐,鄉下人都知道蹲着比較舒服。
他現在很迷茫,只好蹲在地上畫圈圈以解心中的鬱悶。
“喂!小夥子,跟我去散散心?”說話的人是個一個光頭,帶着墨鏡,脖子上掛着一根金項鍊。一身黑西裝,看起來人很精神。
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薛小寶擡頭看向他,“咿!你不是那天迪廳……”
光頭男咧嘴一笑道:“小兄弟這麼好的身手,屈尊給幾個小丫頭當保鏢,豈不是埋沒了人才。”
薛小寶聞言一驚,眉頭一皺,冷聲問道:“你跟蹤我?”
“不必緊張,我只是找你談一筆生意。如果你願意,請跟我來。”光頭男見他警惕心很重,忙開口解釋。
“不用,就在這裡說。”薛小寶謹慎地說道。
“下個月有場拳賽,我老闆想請你參加,只要你能進入八強,便給你二十萬。你看怎麼樣?”光頭男正色道。
二十萬啊,我地親孃!從此就能離開地獄過上了無拘無束的小康生活了。
薛小寶權衡再三,他也不得不爲以後做打算,現如今的生活剛剛穩定,但是不如人意。爲了早日實現種驢夢想,覺得可以賭一把。
他擡頭注視光頭男,深吸一口氣道:“我……”
“你想幹什麼?”
“誰讓你和陌生人說話的?扣錢……”
“……”
嘰嘰喳喳讓人頭疼的聲音再他耳邊響起,猶如魔咒讓人煩不勝煩。薛小寶一見她們來了,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四大美人掐着腰走了過來,先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低頭畫圈圈的薛小寶。然後,蕭蓮趾高氣揚地看着光頭男。道:“他是我們的私有物,請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小寶,我們走。”
“哼!”四女哼了一聲,拎着薛小寶就走,而他委屈的跟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無奈的對光頭男攤攤手。
光頭男見狀,眼中寒光一閃,嘴脣微微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他轉身而去。走了幾步,然後停下,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而薛小寶頹廢地低着頭,默默的承受着四大美人給他帶來的“豔福”。任打任罵絕不還口,他剛剛在校門口的威風蕩然無存。
蕭蓮冷冷地看着薛小寶道:“小寶,擡起頭。”
薛小寶擡起苦瓜臉。諾諾地說道:“什麼事?”
蕭蓮正色道:“我再一次重申,你和我已經簽訂了終身合同,現在你是我們的私有物,奴隸,你的人格,自尊,思想……包括你的身體統統都歸我們所管轄。你現在明白了嗎?”
薛小寶心在滴血,卻有不得不低下他高貴地頭顱。點點頭道:“知道了。”
“這才乖嘛,寶寶給你糖糖吃。這是你今天出色表現獲得的獎勵,以後再接再厲哦。”林寶寶說着,遞給他一根棒棒糖。
薛小寶接過之後,打開便往嘴裡塞。
蘇榮道:“他來找你幹什麼?”
薛小寶淡淡地道:“參加拳賽。”
蘇榮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對蕭蓮使了一下眼色,那意思好像在說,你不同意讓他去爲我們賺錢,他自己卻願意。
蕭蓮氣得渾身發抖,指着薛小寶,怒道:“你知不知道那是黑市拳,會死人的,你……你氣死我了。”
薛小寶一怔,原本那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微微一變,他眉頭緊皺,伸手撓了撓頭,心說:她這是在關心我?不會吧,她可是專門欺負男人的女地主啊!她爲什麼會這樣?
蕭蓮見薛小寶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發現剛剛說話的口氣太過曖昧。還有林寶寶、蘇榮、陳欣三人投來的異樣目光,她香腮不禁一紅,忙解釋道:“你不要瞎想,我只把你當成我的奴隸,所以纔不希望你這麼快死掉,我還沒有玩夠呢……”
“噢!原來如此。”薛小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着說道:“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你對我沒有意思,一切好說。”
“你……你也不照照鏡子,我會對你有意思?白日做夢。”蕭蓮數落道。
薛小寶嘴裡含着棒棒糖,咧嘴一笑道:“恩,我知道。”
看着他的笑臉,蕭蓮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這可真是越描越黑,再一看身邊的死黨,臉上皆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
蕭蓮惱羞成怒,一跺腳,轉身就走。
蕭蓮一走,林寶寶笑道:“大壞蛋,你要加油哦。”
薛小寶一臉茫然道:“加什麼油?汽油還是柴油?”
蘇榮意味深長地說道:“別裝傻了,蕭蓮對你有意思,你若有本事把她追到手,我們以後保證不欺負你。”
薛小寶忙搖頭擺手,急道:“開什麼玩笑,她可是我的老闆,再說了,她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說着,他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說道:“我要做回原來的我,以後讓你們見見我女朋友,保證漂亮的要人親命,跟九天仙女似的。”
薛小寶說完,甚是得意,以爲在醫務室碰見的天使就跟他家養得一樣。
“噢!大壞蛋,你敢吃獨食。你死定了,我要告訴蓮姐姐。”林寶寶指着薛小寶的鼻子說道。
薛小寶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
“喂,你們愣在那幹嘛。上課啦,回家我們一起收拾他。”蕭蓮走到半路,越想越氣,於是原路返回,像一個潑婦似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