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旦卻僅僅是搖頭,沒有發出一眼便去了臺子下面臨時搭出來的後臺,允祿本身好奇之心就重,現在又弄得這麼神秘,讓人心裡面很是不舒服,倒是要看個究竟,從口袋裡面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一邊的班主,“這個給你,給我的夫人演上一出,不過要是便裝,這行頭就免了。”
班主看着手裡面的銀子,這可不是小數,點一點都是特別的沉的,少說也有十兩以上,這個板子可是個走街串巷的,就是走上個兩三天都不一定能賺到這麼多,班主趕緊答應了下來,便也進了後臺。
允祿回到房間裡面,看到趙雨霏已經醒了過來,便到了被茶水遞了過去,“我請了個戲班子,一會過來。”
“戲班子?”趙雨霏喝了口茶,可能是睡的時間長了,感覺頭有些混混的,“我不是特別的舒服。”
“聽聽吧,小調子。”允祿把趙雨霏付做到了房子中間的石凳子上面,趙雨霏的身體似乎一直都不是很好,去除藥丸餵了一下,清涼之氣在趙雨霏的身體裡面擴展開來,打通部分堵塞的氣脈。
允祿看着玉瓶子裡面並不很多了,如果不能趕緊的感到江南,培育出新的丹藥,那麼雨霏的傷可能就無法去環節,要是出了問題這個後果可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起的,“我們這幾天估計要趕幾天的路。”
“你的身體可以嗎?那次……”大戰之後允祿也是多少受了一些傷的,如今要沒日沒夜的趕路,真的怕他吃不消。
“沒事,”允祿撫摸着趙雨霏柔軟的頭髮,一根根都是那麼有條理的生長着,那麼的完美,似乎在她的身上找不到那一點瑕疵的,可能就是因爲如此纔會讓她受了這麼重的傷,總是不能允許如此完美的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面,“我的身體我還是知道的。”
允祿實際並不是很瞭解自己現在的情況,這麼長時間,自從上了幽冥山,整個身心都放在了趙雨霏的身上,完全是估計不到自己的,只要是沒有什麼大的不適都不會去在意,如今看來真的是需要好好的調息一下,總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狀況。
要不是什錦煉藥不夠了,也不會這個時候動身回江南,門被敲響,知道是戲班子的人來了,便打開了房門,果然是清一色的便裝,沒有一點的行頭,但是卻惟獨站在最後面的那一位,美麗的綢緞衣服,五顏六色的花臉,活脫脫的一個貴妃的扮相。
“班主我不是說了要……”
“可是我們這個祖宗是說什麼都不肯啊,要不我給您退一些銀兩。”
允祿看着班主無奈的樣子,看來這個花旦應該是這裡的頂樑柱子,多少是個角,允祿把銀子推了回去,“不用,來吧。”
“那好,公子我們就來一出貴妃醉酒如何?”
“等等……”趙雨霏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是誰?爲什麼會是如此的打扮?”趙雨霏從這個人的眼睛裡面竟然看到了濃厚的恨意,這個人應該是素未蒙面的,但是卻會有如此的眼神,“告訴我。”
“戲子而已。”那人的裝扮真的是太重,不要說表情就是連表情
都看得不那麼清楚,但是眼神仍舊是如此,只是多了一絲的自嘲,“來給夫人您唱戲的。”
“你是個女人,怎麼會在戲班子裡面?”
唱戲的要練的功夫實在是過多,很多甚至是女人家練起來很是費勁的,所以就是花旦都是用男子,雖然這個人的聲音很是沙啞,但是仍舊可以聽得出來是個女人,竟然會在戲班子裡面,這罪是不會少受的,絕對少不了的。
“女人也是可以唱戲的,我在唱我自己而已。”
“摘下面具,告訴我你是誰。”
“崔欣,還記得嗎?”
這麼名字,這個聲音就像是深水炸彈一下子把趙雨霏的心炸了一下,毫無預兆的,呼吸也開始便的凝重起來,但是去仍舊要這麼說,“我不認識。”
“是嗎?”那人的嘴角翹起了一個弧度,便轉身看着允祿,“你也不記得嗎?”
允祿在腦海裡面不斷的搜索着這個名字,雖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聽到的,心裡面的感覺卻也是和趙雨霏一樣,莫名其妙的覺得痛苦,“我們認識嗎?”
“允祿,趙雨霏,你們果然是不認識我了。”崔欣走到一邊的面盆旁邊,裡面是允祿已經打好的水,用裡面的清水把臉上的顏色全部洗掉,原本的面目漸漸的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很是妖豔的臉龐,竟然完全和趙雨霏有着相似的面龐,但是卻不似那麼的清秀。
“如此還是想不起來嗎?”
趙雨霏騰地從椅子上面站起來,走到崔欣的身邊,看着那張如此相似的臉龐,“爲什麼和我長得這麼的像?”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和你不同。”崔欣看着這個恨了一輩子的人,而如今已經遍體鱗傷的要見到他們,爲什麼就是不公平也要如此,“夫人我們要給您唱戲了,請上座。”
“好。”
戲是好的,但是卻無心去聽,趙雨霏和允祿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那個崔欣的身上,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人,一個有着太多秘密的女人,本以爲知道長相知道名字,便會知道她的來歷,但是這一刻算是明白了容貌甚至是名字這些東西似乎並不一定就可以代表着屬於這個人的記憶。
兩個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定認識的,但是卻沒有辦法在自己的腦海裡面找到關於她的殘留,或許是因爲時間的久遠,或者因爲微不足道,亦或者是被認爲的消除,但是無論是怎樣的一個原因這個人最好還是不要極其的好,就是她這和趙雨霏如此相近的面容就足以讓人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一曲終罷,所有人都準備離開,但是卻惟獨崔欣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告訴班主在外面等一會她,看着人全都出去,便一手關上了房門,允祿不發一言,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要做什麼。
崔欣轉過身子,看着面前一語不發的兩人,心裡面也很是糾結,如此的冷靜這在自己的記憶裡面趙雨霏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但是此刻又由不得自己不相信。
“你們必須留下我。”
“爲
什麼?”允祿不覺得真的有什麼必須的存在,而帶着這麼個女人在身邊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因爲我和她有着一樣的長相。”
“這天下的人相似的多了,難道我都要帶在身邊嗎?”允祿覺得她的那個理由簡直太過於可笑,僅僅是因爲那樣的話,那麼的有多少的女子跟着自己同行呢,雖然並不是說這是因爲趙雨霏長得普通,只是這國家這麼的大,就是找出幾十個相似的也並不困難。
“你必須帶着我,還有我的戲班子。”
崔欣仍舊是是那麼的堅定,這讓允祿開始運動起自己體內的真氣,隨時準備把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扔出房間,這個時候允祿從來不會考慮什麼男不可以打女的破規定。
“你……”
“帶着她們,正好在路上還可以解解悶。”趙雨霏覺得這個人必須要留下來,因爲她一定會慢慢的讓自己知道很多的東西,知道徹底的想起全部的記憶,這個人她絕對有着和自己莫大的關聯。
“雨霏!她來歷不明,我們就留下她,恐怕會……”
“命由天定,就是真的也逃不過,讓她們留下吧,不過我們可不會負責你們任何的開銷。”
“我們自己會解決,那麼我就先出去安排一下。”
崔欣離開房間之後,允祿便趕緊做到趙雨霏的身邊,表情並不是很好,多的事一層愁雲,“雨霏,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這個人我第一次見到她,我就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確實,允祿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雖然不知道她的名字,長相,甚至就是最基本的性別都無法確認,但是如今知道了這些反而覺得更加的不安起來,一個她很瞭解你的人,你卻完全想不起來的人,這就像是一隻掐住你命脈的手,可是你卻完全觸摸不到,就是妨礙都是苦難的。
“允祿,你無需擔心,就是真的出手也不會是現在。”
趙雨霏倒是要看看這個崔欣究竟是何方神聖,究竟和自己有着怎樣的仇恨,一個一開始什麼都不會的女子又能把她怎樣呢,趙雨霏越想越不通,但是隨即便放鬆了心態,這個人可以慢慢的去研究。
趙雨霏站起身子,向門口走去,允祿一看便趕緊跟了上去,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去了這裡有最出名的飯莊,果然是富麗堂皇,聽本地的人說,這裡面的人要不是當地的父母官要不就是他的家眷,否則就是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這裡可不是平頭老闆姓可以去的了的。
“這裡果然是富麗堂皇。”
飛龍的金色房樑,就是遠了看也是生龍活虎惟妙惟肖的樣子,可想而知它的雕工是有多的精湛,再加上房頂上面的兩條戲珠巨蟒,因爲如果是弄成了龍的形狀的話,那麼恐怕就是在謀反了,人們就按照那句蟒生四爪,龍生五爪,這也是五爪金龍的來歷,紅色牆體完全和黃色房檐相得益彰,這要是一般路過的人是絕對不會想到這裡會僅僅是一個酒莊的。
允祿和趙雨霏走了進去,便由小兒迎了出來,態度很是謙恭,“兩位樓上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