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層,諦柒不由殺心暗起,這老者對他的計劃明顯有着阻礙。尾隨着諦焰宮之衆,直到他們分離那老者自行進入房間,他便悄然上前,只是才貼近那門前,門內便傳出老者的聲音:“諦柒嗎?你倒是敢出現!”
諦柒暗叫不好,擡腳便跑,只是才轉身便被人從身後拽住,輕輕一甩便摔在地上。那老者眼含怒氣,擡腳壓制在其胸前,質問道:“你對那孩子說了什麼?”
諦柒奮力掙扎着,奈何完全掙脫不了,胸前一陣難受,不由輕咳出聲:“前、前輩,請容我細細說明!”
老者緩緩收了力道,諦柒忙起身遠離他,卻也是待在原地不敢再動。撫着胸口粗喘幾口,這才擡首回答:“晚輩只是告訴他……告訴他……”指尖異動,一顆混着毒氣的彈丸擲在老者腳邊,瞬間炸開,煙霧瀰漫。
作爲醫師,老者自然知道這煙霧的危害,忙捂住口鼻,連連後退,這才發現跪在面前之人早已逃離。不由暗啐一口罵道:“這混蛋倒是越來越狡猾了!”
諦柒僥倖逃過一劫,便明白自己小看了諦焰宮暗在的實力,想着若以他的能力的話,根本不可能將這諦焰宮完全掌控在手。而且遲早會被抓回去處決掉!權衡利弊,他便悄悄逃離了此地。
自然,諦柒已逃離之事,倉印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是一笑置之,當時必然。此時的他,正頗有興致的看舞衣帶孩子,一會兒換尿布,一會兒抱着他歡喜的逗哄。
倉印不由好奇,這女人明明是喜歡着諦幽冥的,卻爲何還對別的女人爲諦幽冥生的孩子如此關切,甚至可以不顧自身危險。
從昨日他對自己的緊張與照顧,倉印自是不難猜出舞衣的心思,只是再深入下去的那些女兒心思,他便是如何也猜不透的。
大概是閒着發慌吧,倉印不由好奇地問出口:“你是諦幽冥的女人嗎?”
那邊正在哄孩子的舞衣明顯動作頓住,接着笑道:“我是他姐姐,義姐。”
“哦,可是你屬意於他,他卻爲何沒有娶你?莫非他並不屬意你?”
這話也算是戳到舞衣痛處,臉色明顯沉了下去,卻是強笑道:“這事不勞您費心!”
“哦?原來,姐姐是單相思啊?”倉印不覺將姐姐二字加重,顯得愈發諷刺!
這卻讓舞衣怒意升騰:“誰是你姐姐!”卻是聲音太大,將孩子嚇哭了。舞衣忙慌亂的繼續哄孩子,心中更是不想再裡那無理無賴之人。
一旁的倉印不依不饒,繼續笑道:“姐姐何必惱羞成怒,嚇到孩子,可如何跟你的好弟弟解釋!”
隔壁房間的奶媽聽到孩子哭聲,以爲孩子是餓了,忙進屋查看。才進門便聽到屋內談話聲,一時間卻是不知該進該退。倒是倉印命她將孩子帶出去,竟是又加了句:“舞衣姐姐心情不佳,勞煩你那邊先照看孩子了!”
奶媽抱着孩子連連稱是的退了出去。而舞衣卻是被徹底點燃了,幾步走近他,指着門的方向大聲喊道:“你給我出去!”
卻見倉印轉頭看了眼門那邊,笑着回頭,道:“門關着的,出不去!”
舞衣氣急,轉身準備去開門,好將這厭煩的傢伙趕走,誰想才轉身卻被人抓着手腕拽了回去,一個倒退踉蹌不穩,便倒在那人懷裡。回神之際想要起身,卻是被對方緊緊束縛。
“你放手!”舞衣低聲斥責,怕太大聲將他人吸引進來,看到這一幕的話,豈不是更加糟糕。
倉印湊近舞衣那羞紅的雙頰,輕聲細語:“不放,又怎樣?”呼出的氣息直接打在了舞衣面頰上,這讓舞衣不由別開臉,儘量不讓他靠近。只是她如今整個人被束縛在對方懷裡,躲又能躲到哪裡去!
望着懷中一臉羞憤的人兒,倉印輕笑不已。不再用言語去挑逗她,雙手卻是不規矩起來,舞衣察覺,不由掙扎起來,卻聽那人在耳畔輕語:“別忘了,門外有人,你想讓他們進來看看嗎?還是說,你想讓我將那孩子遠遠送走!”
聞言,舞衣頓住了身子,不由鼻頭髮酸,小聲哽咽道:“你卑鄙!”
倉印卻是笑着接受:“我本就卑鄙!我以爲你早該明白了的!”說罷雙手毫不客氣的破開對方衣襟,不過,倉印卻不是什麼見色起心之人,對於舞衣,他卻是心動了,但也只是心動。可是剛剛見她對那諦幽冥情深不拔的樣子,心中便是一番不悅,那麼,便是要了這女人又如何!憑什麼他諦幽冥就該得到這麼多!
輕輕吻去舞衣眼角的淚珠,隨後封住那微微喘息的嘴脣,淺淺的廝磨漸漸轉爲深深的索取,脣齒相交,柔滑的舌端細細掃過每一個角落,若即若離的糾纏追逐着對方的舌尖。
舞衣畢竟是未經人事的,終是忍不住低聲啜泣。
再次封住那微紅的嘴脣,倉印輕語:“哭什麼,本樓主會娶你的!”
不屑地撇開臉,對於倉印的話置若罔聞,心道誰要你娶!
倉印也不惱,低頭留下一串吻,將對方心中雜念盡數除去,只剩這奇妙的感覺。邊親吻,邊觀察着對方的反應,在確定舞衣已沉浸在自己製造的情愛之下,更是賣力的動嘴動手了。
倒不是說他對每個女人都會如此,最起碼舞衣是頭一個,怕也是最後
一個,誰讓舞衣在他心中儼然成爲唯一,且是最爲特別的唯一!
激烈的情事從晨間延續到午後,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來打擾。下人早已備好飯菜,卻是等在外堂等着召喚。
舞衣窩在被子裡拒絕吃飯,如今的她只想着自己是再沒臉見人了,尤其是沒臉見允祿,甚至連他的孩子也不敢再看。
倉印知道她定是心中幽怨,卻也知道無法開解。將飯食端進房內,見她翻身背對,左喊不理,右喊不應的樣子,不由戲謔道:“不吃飯,是想和我繼續嗎?”
牀上的人終於動了動,許久後背對着他坐起身,竟是不在乎的起身拿了衣衫,雙手顫抖着許久才穿上。之後便坐在桌前默默吃飯。
倉印悄然嘆息,這女人果然倔強!
可是,看着她倔強崩潰,倒也是讓他覺着很有意思的事。“對了,諦幽冥可能不會很快回來的,畢竟他還要與那雲戟糾纏個結果才行!”
舞衣身子一僵後,便是緩緩地放鬆下來,心中下意識想到:好在,他不會很快回來。
可是一旁的男人卻依舊不肯放過她。
“你猜,他回來後發現,他敬愛的義姐,與賊人私通,會如何想?”
“明明是你脅迫我……”
“可是你雖是受我脅迫,卻也是心甘情願!”
目光不由暗下去,強忍着不讓淚水流出……是啊,不管她到時怎麼跟允祿說,都逃不了自己與眼前這人苟且事實!
與其被人嫌棄,不如早些一死,也算只是爲對方留下美好的自己。
倉印看出了舞衣的心思,不由暗歎自己是說過頭了吧!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剛剛只是因爲不滿舞衣心中牽掛那人而刻意刺激她!長這麼大,他頭一次覺着自己栽了,而且也自覺的認栽了!
不過,他卻是由衷的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十年盛戰趨近結束,本被看好大出風頭奪下頭籌的第一公子卻是在開始的第二天便與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諦君大戰,結果是第一公子傷重倒下,而之後這二人便皆是再未現身。這讓其他因爲少了這二人而多出了一份爭勝之心,倒也讓這盛戰精彩異常。不過若要說此次盛戰中最精彩炫目的比賽,自然是非這二人那場生死之戰莫屬了。跟他二人之戰相比,其他人的比斗真可說的上是小打小鬧。只能說人與人之間,果然還是有等級存在的。
天府地閣收到諦焰宮拜帖時正好夜深,雲戟早已包紮傷口,服藥入睡了。雲父剛從雲戟處離開,還未踏進房門,便有下人急匆匆來報,有人敲門遞帖,帖子上赫然印着諦焰宮三個大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