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馴夫記 144
郭志禮似笑非笑的掃過郭志彬和關秀秀,戲謔的笑道:“怎麼,都拜了天地了,你還怕秀秀跑掉麼?!”
關秀秀只覺得手上又緊了緊,郭志彬這廝理直氣壯的道:“現在牽着她不會打我了!”
關秀秀大窘,郭家二老率先笑出了聲,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也笑了出來,以前都不知道,自家的二少爺是這麼個活寶!
郭大*奶心情複雜的掃了一眼二少奶奶,真是個悍婦啊!
她的視線猛然一凝,卻是看到了二少奶奶頭上插着的那一支搖搖欲墜的髮簪,那分明是婆母前幾日才叫她幫忙看過了的!
郭大*奶渾身上下瞬間涼透了,新嫁娘第一天敬茶戴的首飾是有說道的,一定得是孃家的陪嫁,表明自己是有孃家撐腰的!
而現在婆婆給了二少奶奶這麼一套頭面,豈非在說,二少奶奶,是有婆家撐腰的!!
郭大*奶的思維能力完全凍結了,眼睜睜的看着那一對璧人走到了公婆面前。
關秀秀屈膝下拜,接過玲瓏捧上來的熱茶,笑盈盈的看着李氏,嘴巴剛一張開,卻詫異的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天,太熟了,叫嬸孃叫了十幾年,突然改口好奇怪!
關秀秀一下僵住了。
滿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呆掉了,這是什麼情況?聽說在兒媳婦敬茶的時候故意給兒媳婦難堪不叫人起身的,也沒見過兒媳婦茶都端在手裡,這一聲娘叫不出來的啊!
這不是誠心給婆婆添堵麼!
郭大*奶臉色一變又變,艾,婆婆再疼老2家的,也架不住這新媳婦不懂事啊!
她正準備站起身打個圓場,卻見李氏一把托住了郭二奶奶的手臂把她拉入懷裡,笑道:“你這孩子,平日裡膽子那麼大,怎麼關鍵時刻叫不出來了!”
下一刻,郭大*奶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卻見自己那平日裡素有威嚴的公公笑的眯了眼,打趣道:“秀秀啊,這娘叫不出來,爹可要叫出來啊!”
郭大*奶手裡的帕子一下攥的死緊,得了婆婆的歡心不稀奇,可連公公也——
“呵呵,就算叫不出娘,叫不出爹,叫一聲哥哥總沒壓力了吧,我可是被你自幼喊到大的。”
郭大*奶睜圓了眼睛,萬萬沒有想到連自家相公也湊起了熱鬧,相公素來溫言軟語,這一次卻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的,真真讓人意想不到。
郭志彬笑眯眯的插話道:“反正秀秀已經叫我相公了,叫不叫爹孃哥哥都不打緊!”
滿屋子的丫鬟婆子們同時升起了一個想法,這個沒節操的二少爺!
關秀秀被他們一家人打趣的無地自容,咬着下脣,眼睛別過李氏,把茶水遞到了李氏眼前,輕聲喚道:“娘~”
“哎哎哎~”李氏一疊聲的應了,歡喜的跟什麼似的,能不歡喜麼?這小兒媳可是打從六歲就被她惦記上了,一直到十八歲才娶過門,她兒子不急,她都急了。
開了一次口後,再開口就容易許多,關秀秀從李氏懷中站起,接過玲瓏遞上來的第二杯茶,對着一家之主郭浩儒盈盈一拜:“爹爹,喝茶~”
郭浩儒趕緊接過了熱茶,笑呵呵的飲了,公婆給的見面禮倒是一樣,都是一對玉鐲子。
接下來是大哥大嫂,郭大*奶自然不會讓關秀秀拜下去,她伸手扶住了關秀秀的手,笑道:“我每日裡正無聊着,現在可好了,有妹妹陪着我了。”
說着,郭大*奶送了支玉釵做禮物,關秀秀則是奉上自己做的兩雙鞋子。
李氏和郭浩儒坐在上首,見她們妯娌親近,亦是十分欣慰。
又把李佳抱了出來,兩歲的孩童,正是學會了走路又厭倦了走路的年紀,成日裡只喜歡粘着人,半點也不肯下來走路。
被奶孃抱出來後,在堂上掃了一圈,便果斷的向着李氏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李氏笑着罵道:“你這個小討債鬼,你兩個哥哥都沒你粘人。”
一邊說着,一邊卻還是把小女兒給抱了過來,李佳生的聰明伶俐,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兩隻蓮藕般的小手環住了李氏,甜甜糯糯的喚道:“娘~”
李氏掐了一把小女兒水靈靈的小臉蛋,對着關秀秀一努嘴:“看吧,那是你小嫂子,你啊,和你小嫂子小時候一個德行,也喜歡這麼撒嬌賴着人!”
李佳的頭靠在母親懷裡,一雙大眼睛咕嚕嚕的朝着關秀秀看了過去,關秀秀看着這小丫頭出生,又在月子裡帶足了她一個月,隨後不知道做了多少衣衫送到京裡,對這個小妹子有着非比尋常的感情。
看到李佳溼漉漉的大眼睛看過來的時候,關秀秀立刻對她溫柔的一笑。
一大一小,就這麼對看了半晌,李佳奶聲奶氣的問道:“姆媽,這個是不是給佳兒做小衣服的秀秀姐姐啊?”
李氏笑道:“是啊,你不是天天念着麼,這下好了,秀秀成了你二嫂了。”
李佳又看了關秀秀片刻,突然伸出手來,叫道:“抱!”
這位郭家現在最是矜貴的小祖宗的舉動讓滿屋子的人都是一愣,要知道,李佳看着小小的一個粉團,卻是個挺有個性的小姑娘,一般人她不跟你玩。
在小祖宗的心裡,郭家的直系親屬很客觀的排了名次,李氏,二哥,大哥,爹爹,大嫂。
看出來了吧,誰陪小祖宗的時間最多,誰在小祖宗心裡的地位就最重要。
二哥不學無術,所以陪着她的時間僅次於親孃;大哥雖然忙,卻記得給她買點心禮物;最討厭的就是爹爹了,每次都跟她搶娘!
然後是大嫂,嗯,比奶孃麼,還是要強上那麼一點的。
所以這麼個小丫頭片子,真是鬼精鬼靈的,她都是按照心裡的排位選擇抱她的人選,李氏若是在屋子裡,那定然是死賴在李氏懷中,李氏不在,就是郭家二少爺,依次類推。
反正李氏在的時候,誰也別想獲得小祖宗的另眼相待。
真個沒想到,今天居然破了例了!
郭大*奶的臉色就有那麼一點微妙了,公婆和夫君也就算了,兩家是老鄰居,和這二弟媳怎麼都是十幾年的交情了,可這小姑子怎麼回事?!
難道不是她先嫁過來的麼?!
她都嫁過來幾個月了,見小姑子的次數屈指可數,抱小姑子的次數更是爲零。
她第一次敬茶的時候,還精心的給小姑子準備了幾樣玩具,就這樣,姑奶奶把布老虎撥浪鼓統統斂入懷裡,愣是死死的霸佔了李氏的懷裡,連個笑臉都欠奉。
關秀秀哪裡曉得那麼多,她只知道,她陪着李氏懷胎九月,每日裡不知道讀了多少詩詞給這丫頭,又看着她出生,看着她淺淡的眉眼在一個月後舒展開。
關秀秀二話不說,一個箭步過來,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小妹子從李氏懷裡接了過來,笑眯眯的把臉貼上了李佳的小臉:“佳兒喜歡新衣服麼?”
李佳抱住小嫂子的脖子,只覺得小嫂子身上香香軟軟,和姆媽頗爲相似,登時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嫂子,立刻回答道:“喜歡!秀秀姐姐,你又給佳兒做衣服了麼?”
關秀秀點了點頭,毫不吝嗇的誇獎道:“我們佳兒真聰明!”
李佳瞬間歡喜了,雖然哥哥們會給她買一些小玩意,可只有姆媽會誇獎她,她立刻決定,把秀秀姐姐的地位提到二哥上面。
李佳馬上在關秀秀的臉上蹭了蹭,嬌嬌的道:“秀秀姐姐,佳兒喜歡你!”
一旁的郭志彬不樂意了,小妹子怎麼回事,怎麼一口一個秀秀姐姐,現在關秀秀可是她二嫂,是郭關氏了!
“佳兒,以後不能叫秀秀姐姐,要叫二嫂!”郭志彬黑着臉教訓小妹子。
李佳可不吃他這一套,她嘟起小嘴,不滿的道:“可是姆媽每次都給人家說是秀秀姐姐,不管,就是秀秀姐姐!”
郭志彬一下看向了李氏,李氏咳了兩聲,慚愧的別過臉去,那時候關秀秀還沒嫁過來嘛!
關秀秀卻甚是歡喜,她還沒適應郭關氏這個身份呢,再說了,當初她給小妮子做了一套又一套衣服的時候,可沒想着自己會成她二嫂,當時可還是關秀秀的功勞。
她親了親李佳的小臉,痛快的道:“好,以後佳兒就叫秀秀姐姐!”
郭志彬更鬱卒了,爲什嗎會有一種煮熟的鴨子會飛掉的趕腳!這太不科學鳥!
郭大*奶徹底凌亂了,她看了眼郭家幾口,人人笑的歡暢,難道他們就不覺得不合適麼?!
怎麼能讓小姑子跟已經嫁過來的二嫂叫姐姐呢!
李氏當下就拍了板:“好,以後就叫姐姐了!”
郭志彬再次看了李氏一眼,老孃,孩兒真是你親生的麼?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親孃啊!
敬完了茶,念着小兩口剛成親,李氏痛快的讓關秀秀和郭志彬回了房去。
而郭家二少奶奶的壯舉再次傳遍了整個府邸:——敬茶的時候竟然喊不出一個娘字,偏偏老爺太太還十分維護,連大少爺也難得的開了。!
——連小祖宗的歡心也討到了,小祖宗還主動的求抱,太新鮮了。
——小姐居然管二嫂叫姐姐!
其實李佳那麼小的孩子,對關秀秀印象好全是李氏的功勞,當初郭家離開祥瑞莊的時候,關秀秀給李氏戴了不少衣服,全部是她親手裁製的,足夠李佳穿到一歲了。
李氏過意不去,就總在女兒身邊叨叨着,後來關秀秀又一直郵衣服,李氏每次給李佳穿的時候,都會說,這是你秀秀姐姐給你做的。
於是,漸漸的,在李佳幼小的心靈裡,形成了這麼一個等式,秀秀姐姐等於新衣服。
乃至到了後來,不管那新裝是李氏做的,還是哥哥們買的,她都會主動的說上一句:“秀秀姐姐又給我做新衣服啦!”
這小孩子每日裡除了吃就是穿,對她這素未謀面的小嫂子印象能不好麼!
郭志彬心中甚是歡喜,爹孃和哥哥也就罷了,連小妹子都這麼喜歡秀秀,可見關秀秀命中註定是要嫁到他們郭家來的。
回了〖房〗中,看着關秀秀坐在牀榻之上整理衣箱,手臂上的袖子隨着她的動作一上一下,那半截皓腕便時露時出,看的郭志彬忍不住吞了。口水。
他突然覺得,這屋子裡沒下人伺候也挺好的。
郭志彬磨磨蹭蹭的到了關秀秀身旁,小心的坐了下去,一點點的挪動着屁股,終於蹭到了關秀秀身旁,伸手捉住了她的衣襟,可憐兮兮的喚道:“娘子~”
關秀秀轉過頭,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廝打的什麼主意,哼,竟然想白日宣yin!
那一雙黑亮黑亮的眼睛,粉紅的臉頰,都充分暴露了敵人不純潔的想法!
關秀秀對於牀事並不討厭,若是她沒有經過上一世,此時怕是和郭志彬兩個好的蜜裡調油,任他予取予求,上一世剛嫁入郭家的時候,兩個人便是如此做的。
那個時候,她和郭志彬也稱的上兩情相悅了,郭志彬少年動情,那是時時都纏着她的,她則是剛剛接觸,正新奇着,但有所求,無所不應,二人白日裡也沒少**。
現在,關秀秀卻不肯這般做了。
且不說前世她嫁過去的時候郭家還是白身,現在則是大學士府,若是白日交好被人發現了,那一個宣yin的名頭是逃不掉了。
更何況關秀秀也有了些心得,對於男人,就不能讓他們爲所欲爲,得吊着他們的胃口,既不讓他們吃的太飽,很快就厭倦了,也不能餓的太厲害,給他們打野食的理由。
所以關秀秀早做了打算,二人之間的房事,就得控制着來,哪一天,什麼時候,多少次,全部都得是她說的算!
關秀秀眼皮半垂,似笑非笑的看着郭志彬,不待他開口,搶先道:“這屋子裡還沒打掃呢,你去端盆水,再拿個雞毛撣子來。”
郭志彬愣了下,隨即習慣性的向外走去,關秀秀挑了挑眉,哼,給他找點事情做就不會閒的蛋疼了!
郭志彬要水的時候,丫鬟婆子們的臉色就有點怪異了,這大白天的就要水,二少奶奶也不臊的慌!
當郭志彬還要雞毛撣子的時候,衆人的臉色就更加精彩了,二少奶奶的口味真奇特啊。
在丫鬟婆子們滿是同情的眼光中,郭二少爺一手端着水盆,腋下還夾着雞毛撣子,施施然的迴轉了來。
關秀秀瞄了一眼,吩咐道:“先用雞毛撣子撣一遍灰,像是百寶閣和箱子櫥子,都不要沾水,然後再把瓷瓶茶具給擦一下。”
郭二公子幹勁十足的挽起了袖子,興致勃勃的幹起了大丫鬟的活計,還不時虛心的向領導請教:“娘子,這裡擦的怎麼樣?這個死角怎麼辦?”
關秀秀一邊整理着衣箱,一邊指導着郭二公子,只是這房間雖然夠大,耐不住郭二公子勤快啊,不到一個時辰,整個房間已經被打掃的煥然一新。
關秀秀中間瞄了幾眼郭二公子,便知道這人是什麼心思,看那眉眼間的春色,那哼起的小曲,分明就是打算着,趕緊幹完娘子交代的活計,再來討賞!
他現在能要什麼賞,用腳丫子想也知道,果然人還是有奔頭的時候幹起活來最賣力。
看着顛顛的跑到自己面前邀功的郭志彬,關秀秀燦然一笑,把最後一件衣服塞入了衣櫃中,合上了箱籠,略一整理了碎髮,笑眯眯的道:“相公,你看我還沒出門看看咱們這院子什麼樣呢。”
郭志彬被這一聲相公叫的骨頭都軟了,更勿論自家娘子對着他笑的這麼燦爛,這可是他盼了十幾年才盼到的,歡歡喜喜的道:“咱們現在就去逛逛!”
關秀秀對他嫣然一笑,主動的伸出手讓他牽着,給點小甜頭也是必須的,得讓他知道,聽話是有好處的!
郭志彬受寵若驚的牽着關秀秀的手,二人一起邁出了屋子。
早上的時候,因是去敬茶,所以關秀秀心思都在趕路上了,現下才是正經的第一次看自己以後要居住的地方。
出門就是一個抄手遊廊,抄手遊廊外面則是一個huā圃,中間夾雜着種了些果樹,看着倒也宜人。
關秀秀掃了一眼後,便找到了此行的目標,她捏了捏郭志彬的手,郭志彬從牽着關秀秀的手出來後,便覺得手裡的柔胰又滑又嫩,早已經心猿意馬,待關秀秀捏了這兩下,頓覺魂都要飛到天外了。
他湊近了關秀秀,聲音低啞的道:“娘子,我們回房吧?”
關秀秀漫不經心的擡起眼,微微一怔,郭志彬雙脣抿緊,眼中滿是祈求,身體更是有意無意的向着她貼了過來。
果然是食髓知味,這廝滿腦子都是那事兒了!
關秀秀故意往郭志彬懷裡貼了貼,低聲問道:“郭志彬,你真的喜歡我麼?”
郭志彬一愣,滿臉情潮卻是退了些許,皺眉道:“我對你如何,你現在還不明白麼?!”
關秀秀站直身體,目光炯炯的看着郭志彬“好,那我要吃你親手種的菜!”
似乎察覺到了這個請求有些突兀,關秀秀連忙補充道:“我就喜歡菜地裡剛摘下的新鮮勁。”
郭志彬半張嘴巴,以前他和李氏獨自住在鄉下的時候,他的確種了些地,也伺弄了塊菜地,關秀秀素來喜歡直接從菜地裡摘下根新鮮黃瓜啃了,又或者挖出一根蘿蔔,嘎嘣嘎嘣的咬了。
只是現在可是的大學士府,叫他上哪去弄菜地啊,而且府裡的菜都是京郊的地裡出產的,也是相當新鮮的。
半晌,郭志彬合上嘴巴,囁囁的道:“這,這哪裡有地啊。”
關秀秀暗喜,伸手往前方一指,理直氣壯的道:“那裡不是麼?!可比咱們在鄉下的園子大多了!”
郭志彬順着關秀秀的手指看去,卻見那一處中幽竹掩映,一叢芍藥開的正盛,端的是一處佳境。
郭志彬忍不住確認道:“你的意思是把那竹子挖了?把芍藥刨了?然後改種菜?”
關秀秀斜着眼瞥着他:“怎麼?不行?”
郭志彬一咬牙:“行,怎麼不行,二奶奶想要的,二爺就得給你送到面前來!”
話音未落,便見關秀秀臉上如同春huā綻放,端的是秀色無邊,郭志彬便覺得都值了。
他立刻轉身,吩咐一旁呆若木雞的幾個丫鬟婆子:“你們去把那竹子挖了——”
尚未說完,話便被關秀秀打斷,她斬釘截鐵不留餘地的道:“我要你親自動手!”
郭二公子調轉身子,看了看關秀秀,從洞房開始,一直帶着略帶着羞澀的笑容從他臉上消失了,他定定的看着關秀秀,一雙眼幽深漆黑的仿若九幽之泉,似乎要把她整個都吸進去。
關秀秀莫名的一陣心虛,她退了半步,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軟弱,猛然的彈起腰,揚起下巴,惱道:“怎麼?不願意?”
此時她心中已經想好,若是郭老2不願意,那她就自己動手!
郭志彬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展顏一笑,伸手把一縷碎髮掖到了關秀秀耳後,寵溺的笑道:“好,都依你。”
說着,郭志彬再次看向那幾個丫鬟婆子,命令道:“沒聽到二奶奶的話嗎?還不去拿砍刀鋤頭過來!”
玲瓏率先回過神來,行了一禮後,撒腿便跑,一路之上心跳如鼓,她曾經千萬次想過二少奶奶什麼模樣,卻怎也沒想到嫁了大學士府還是一副鄉下小婦人的模樣,更不可思議的是二少爺居然還陪着她胡鬧!
天,這還是大學士府麼!
去了柴房拿了砍刀,回來的路上正好去找huā匠要鋤頭,玲瓏不敢耽擱,只能簡單的說了兩句,匆匆的帶着砍刀和鋤頭回轉了來。
卻見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已經跑到那一叢芍藥前,二人辣手摧huā拔了個寸草不留。
到了近前,纔看到二少爺已經褪去了書生長袍,換上了一身短打衣服,還似模似樣的挽起了袖子,倒是顯得一旁穿着襦裙的二少奶奶十分不敬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