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
夜半時分,小喬迷迷糊糊間醒來,若隱若現間見一男子坐一桌邊,以爲夢境,昏昏沉沉又閉目了會,漸漸頭腦清醒過來,睜眼便見牀圍。本想起身,一動牽引傷口,隨即□□一聲。
流水聽見聲音,擡頭見那女子已經醒來,立即起身至牀前,扶其坐起,道:“你不要亂動,傷口才處理不久,你又內傷嚴重,還是靜養的好。”
女子聞言,見自己身着裡衣,已不是原來的衣物,大怒欲擡手殺之。甫一擡手揮去,牽動傷口,差點倒下,流水被她揮退一步,見其牽動傷勢,上前立即扶住,急道:“你不要亂動,我不是歹人,是我在山崖處採藥,遇見你,將救你回來。”
女子緩了會,冷聲道:“我的衣物呢?”
流水聞言,還不知深意,呆呆的耿直道:“當時你滿身血污,爲你處理傷口,順便潔身,換掉了……”
女子聞言大怒,還不待其說完,便喝道:“小一!”
只見那蛇迅速一竄,圍上流水脖子上,欲張嘴咬去,流水大喊:“等等。”危機時刻,流水這時才明白那女子爲何大怒,只見那蛇真的定下來,流水急道:“我也是女子,你不必介懷,不信你看。”流水擡手摘掉束髮。
女子見其果真女子,輕聲喚道:“小一回來。”那蛇從流水身上,緩緩遊了回去。
那蛇甫一離身,流水旋即鬆了一口氣,才發現冷汗溼透了衣衫,流水又解釋道:“你當時傷勢嚴重,又不能假他人手,我亦是女子,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見諒。”
女子聞言怒氣全消,也知情理之中,溫聲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見諒,小女子姓周,名小喬,還請小姐貴姓。”
流水聞言,道:“醫者本分,周小姐不必言謝。在下江流水,周姑娘喚我流水便可,甚小姐不小姐,在下自小便做兒郎,周姑娘叫我流水便成。”
小喬見其談吐,這時才觀其全貌,只見那人雖身着粗布衣衫,但那人指若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眉目清秀,眉宇間還透露一股英氣,身材欣長苗條,身着兒郎衣衫,真有一種白面書生的感覺。聞言便道:“那流水也不要周姑娘,周姑娘叫了,叫我小喬便成。”
流水聞言喜道:“那行,小喬等等,你應該餓了,我熬了粥,去爲你端來。”
小喬聞言:“那麻煩流水了。”
流水擺手:“不麻煩,不麻煩。”旋即出去。流水出了房門,也不知爲何聽見小喬她喚她流水,讓她叫她小喬,心中莫名欣喜,想想應該是從小第一次這樣與人坦誠相處。行至廚房,將發再次束起,將一直微熨的一小盅粥端起,而後立馬放下,手捏着耳朵,直呼:“好燙,好燙。”
須臾,流水將藥粥端入房中,盛了一碗粥走至牀前,道:“這幾日你還使不上力氣,我來餵你吧。”
小喬聞言點點頭。流水舀起一勺粥,吹吹,送至小喬嘴邊。小喬就這樣慢慢食着,頗有點不自在,她從未這樣食飯。一時氣氛有點尷尬,流水一邊爲其食粥,一邊自找話題,似是寬慰道:“你的傷勢嚴重,外傷加內傷,以致一開始全身無力,但過上三四日,你的手便可使上力氣了,但要下地行走還得過半個月左右,痊癒的話,得慢慢調理,普通人傷筋動骨還得100天,你的傷勢太過嚴重,得慢慢調理,得半年時間。這半年你安心在我這裡,我一定讓你徹底好起來的。”
小喬一邊食粥,一邊聽其言語點頭,少傾,一碗粥食盡。流水問道:“你還吃麼?”
小喬“嗯”一聲,點頭。流水便又開始一邊爲其食粥,一邊言語。反覆幾次,食盡,盅已見底。流水行至桌邊,見狀道:“我弄得有點少了,粥沒了。”
小喬聞言,臉頰稍稍有點羞紅,道:“無事,我已經飽了,流水的手藝太好,我的胃口太大了。”
流水擺手,有點暗喜道:“小喬繆讚了,我的廚藝一般般,你應一日多未食,故而胃口較好,是我考慮不周。”而後端起食盤,又道:“你剛食盡,先坐會,我去收拾一下,等下扶你就寢。”
小喬點頭,道:“謝謝,那辛苦你了。”
流水道:“不辛苦,你以後不要和我這樣客氣,這樣顯得生分了。”
小喬點頭,“謝”,頓住,便不在言語,流水見狀,道:“這纔對,那你稍稍坐會。”而後便去廚房。
食傾,流水在廚房收拾妥當,便去房中,扶着小喬躺下就寢,而後去了另一間房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