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事情有條不紊的準備着,在這期間鍾紫心破天荒的給蘇弦月打來了一個電話。
蘇弦月看着熟悉的號碼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接聽了。
電話裡,鍾紫心委婉的問蘇弦月是不是可以讓厲慕晨出手併購一家對頭公司,並沒有提關於婚禮的一個字。
蘇弦月告訴她自己會和厲慕晨說,鍾紫心才隨便說了幾句話,表示親密,之後就掛電話了。
放下電話,蘇弦月並沒有任何感覺,這樣很好,反正自己和蘇家也沒關係了,答應她告訴厲慕晨,告訴便是,不過她可不覺得厲慕晨會爲蘇家做什麼。
“少夫人,婚紗準備好了,試穿一下吧。”小夢站在門口,聲音安靜的很。
蘇弦月點頭,不一會兒小夢就捧着粉色的婚紗進來,幫着蘇弦月穿好。
“少奶奶的身材很好,這件婚紗穿在您身上真好看。”小夢把蘇弦月的髮絲綰在腦後,隨意的挑出來兩縷頭髮,看上去隨意又飄逸。
“好看就行,不丟人最好了。”蘇弦月低頭看了一眼胸前,唉,作假的太嚴重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自己先天條件不足了呢。
“老爺子和少爺都在廳裡,設計師也在。”小夢說完,站在一旁。
蘇弦月從梳妝鏡裡看着小夢,二十左右的年紀,五官雖算不得美女,但是貴在耐看,很有小家碧玉的樣子,眼睛不像自己這樣又圓又大的,而是細長的丹鳳眼。
丹鳳眼哦,她以前怎麼沒注意呢?
“小夢,幫我拿一雙白色的高跟鞋。”
“是,少夫人。”小夢推開門去了旁邊的衣帽間。
衣帽間裡,少奶奶的衣服佔去了大半的空間,這都是在這幾天準備的,各種款式的包包都是搭配衣服的,還有那些鞋子。
小夢的手指撫過這些東西,微微顫抖,最終拿起來一雙白色的高跟鞋走出來。
蘇弦月看着小夢手裡的高跟鞋,再次確定了心裡的猜想,這個女孩子不單單是傭人那麼簡單,只是一雙鞋便可看出她精緻的心思,白色帶着淺粉色蕾絲邊,半鏤空的鞋面讓整體設計顯得靈逸起來。
品味不一般的小女傭,呵,厲慕晨身邊的一個女傭都不簡單啊,還真是有bi格啊。
“對了,喬喬呢?怎麼這兩天沒看到她?”蘇弦月拿過來鞋子彎腰穿鞋,隨口問。
小夢嘴角浮現一絲淺笑:“喬喬開學了,少爺說讓她住校省的來回跑浪費時間。”
“哦,他還很體貼。”蘇弦月說完,站起來在穿衣鏡前面轉了一圈,才叫上小夢下樓。
體貼?小夢看着蘇弦月,她難道不知道嗎?因爲她的一句話少爺就趕走了喬喬,自己如果有錯的話,也會被趕走吧?
樓下沙發上,厲震正和旁邊坐着的設計師低聲說着話,厲慕晨在靠近窗口的位置看着手邊兒的文件。
蘇弦月的高跟鞋與樓梯觸碰的聲音吸引了幾個人的目光。
粉色的婚紗,胸前是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蝴蝶展開翅膀的樣子剛好擋住了她的雙肩,腰身收緊,凸顯出來她纖細的腰型,從收腰開始,層疊蛋糕蓬蓬裙的造型,前端露出纖細的長腿,後面是拖尾,感覺這個女人像是從雲端走下來的一樣。
“好!這個好!”厲震拍手,轉過頭:“康敏,你設計的衣服的確夠獨到,這條裙子我喜歡。”
康敏是厲震請來的設計師,國際頂級的設計師,聽到厲震的讚美並沒有露出來一點兒點兒得意的樣子,而是搖頭:“可惜少夫人堅持要用粉色,再就是前面的蝴蝶結有些不夠精緻。”
“就這件。”厲慕晨過來,伸手牽住蘇弦月的手:“康老師,看看我該穿什麼樣的禮服搭配她。”
在蘇弦月身後,小夢的手縮到袖子裡,微微攥緊。
“好吧,既然你們都滿意,那我就設計一套與這件婚紗相陪的給厲少,對了,這件禮服最好不要帶太多飾品,輕盈靈動最好。”康敏說完,竟拿起旁邊的手稿本開始勾畫了。
蘇弦月吐了吐舌頭:“工作狂啊。”小聲嘀咕了一句。
厲慕晨偏頭:“去換了衣服再下來,我們出去一下。”
蘇弦月對厲慕晨擠了擠眼睛,彎腰把兩隻鞋子提起來,光着腳丫快速上樓。
厲慕晨急忙擋住樓梯上的蘇弦月,他可不敢想象康敏看到一個女人光着腳丫穿着她設計的衣服會不會抓狂。
小夢把婚紗收起來,蘇弦月快速的換上了一件桃紅色的小毛衣,一條黑色的鉛筆褲,鹿皮短靴。頭髮依舊束成馬尾。
下樓,接過來厲慕晨給她準備的白色小風衣,然後和厲震說再見。
“我們去哪裡?”蘇弦月坐在車裡,偏頭看着厲慕晨,兩個人好像還是第一次一起出門逛街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厲慕晨平穩的啓動車子,隨手打開了CD,舒緩的純音樂在車裡流淌着,蘇弦月看着外面已經全部都黃了的樹葉,想起了紅葉谷。
“哥,慕白會來參加婚禮嗎?”
厲慕晨斜睨了一眼蘇弦月:“不會,慕白有事情要去做,再就是他從來不參加婚禮和葬禮。”
有那麼一點點兒失望,哦了一聲坐回來。
她其實是想找個自己熟悉的人,最低起碼那也是自己的婚禮,總不能除了厲慕晨之外誰也不認識吧?
“我給你的朋友訂了飛機票和酒店,她應該快到了,一會兒我們去看她。”厲慕晨把車停在一旁的停車場,打開車門:“走吧,我們速戰速決。”
蘇弦月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厲慕晨牽着走下車了,她握住厲慕晨的手:“你是說康妮來了是嗎?是康妮嗎?”
“除了她,你還有誰嗎?”厲慕晨有些頭疼的看着蘇弦月的反應,這是不是有點兒反應過大了?
哪裡!還有更大的!
蘇弦月突然跳起來抱住了厲慕晨的脖子,啪嗒一口親上了他的臉頰:“哥!你是最棒的!”
厲慕晨如遭雷擊的愣住了。
她!她剛纔!吻、吻了自己!
遲鈍了幾秒才把這個事實傳遞到大腦,一瞬間煩躁不已,推開她:“你瘋了,離我遠點。”
蘇弦月撇着嘴跟在他身後,看着他急匆匆的步伐緊跑兩步拉住他的手臂:“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