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經緯開出的條件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張秋自知成績不好,但比起大學,肩上的擔子纔是更重要的。玉佩必須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萬一真像傳說中那樣,張秋需要玉佩來聯絡另外的傳人。從百經緯的話中,張秋聽到自己感興趣的部分,笑道:“這麼說,你知道對方是誰?”
“我當然知道。”
百經緯的聲音仍舊陰冷,只是那語氣中夾雜着自信和炫耀。
張秋問道:“對方是誰?”
“對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聽說他們在你那受挫了?”
張秋揶揄道:“看來百教授還真是時刻關注着我呀。”
“你不用這麼說,調查這些事對我來說輕而易舉。你別以爲就憑你能對付這些人,他們壓根就沒跟你動真格。真把對方逼急了,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他們之所以有所顧忌,就是因爲你手中那件東西。我想,你的恢復能力與血液無關,那麼,是不是跟那件東西有關呢?”
張秋笑道:“想知道答案嗎,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也要拿一個問題來交換。”
“什麼問題?”
“對方是誰!”
“年輕人執着是好事,但太執着了就是傻,不撞南牆不回頭可不是什麼好詞。”
“那你是交換呢,還是交換呢?”
“我選擇第三種,不跟你交換。無論你說不說,我都知道一定與你手中的東西有關。”
張秋笑了:“之前你也以爲是與我的血液有關,事實證明,你是錯的。”
“犯錯不要緊,只要對一次就行,我輸得起。”
“如果你只是想跟我炫耀,那你成功了,再見!”
“等等……”
“還有什麼話要說?”
“僅憑你對付不了他們,你需要人幫助,尤其是像我這樣人的幫助。”
“你要什麼?”
“你的那件東西。”
“那不可能!”張秋斷然拒絕,“既然你能力很強,那也該知道無論對方做什麼都沒能讓我交出玉佩,同樣的,你也不能。”
“哦,這麼說來他們要的是一塊玉佩咯,稀奇,稀奇呀?”百經緯拖着長音感嘆。
糟糕,說漏嘴了,張秋暗自責怪自己大意。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回來是不可能了,被百經緯知道就知道吧,反正自己是不會交出白虎的。
“你把玉佩交給我們做研究,我來幫你搞定對方,怎麼樣,不虧吧?”
“我已經說過了,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一切的不可能都是沒被逼到絕地。你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假如你知道的話,恐怕就不會坐的像現在這樣安穩。我敢肯定,如果你繼續拒絕他們,他們回東涌一切非常手段來對付你。而你,是應付不來他們的。”
張秋再一次問:“他們到底是誰?”
“跟我合作,我可以告訴你。”
“那我不問了,還是坐的安穩一點好。”
百經緯冷聲警告:“你一定會後悔的。”
“交出玉佩我纔會後悔!”
“換個方法怎麼樣,玉佩仍然給你,但是你要把玉佩借給我們做研究。相比於對方要直接搶走的你的玉佩,我的方案還是很不錯吧?”
“的確很不錯,可是我爲什麼要跟你合作呢,我完全可以自己拿着玉佩,誰也不給。”
“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明白嗎,對方你得罪不起。你與我們合作,既能得到玉佩,又能得到我們的保護。”
“我能問問,你想用玉佩做什麼嗎?”
“做醫學研究,你知道,我是一名醫學教授。你把玉佩交給我,也許能研製出延緩細胞衰老的藥物,到那時候整個國家的醫學水平都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爲了祖國,張秋倒是可以交出玉佩。但從百經緯的行事風格看來,與偉大的醫學工作者格格不入,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不正經。張秋很難將百經緯與救死扶傷的醫生聯繫到一起,相反,百經緯給張秋的感覺更像是一個披着醫學外衣的陰謀家。
百經緯笑着說道:“怎麼樣,考慮考慮吧?”
“恐怕你不是爲了國家吧?”張秋選擇戳破百經緯的謊言。
“我當然是爲了國家,當然,更是爲了這個國家的人。”
“一部分人?”
“沒錯,是一部分人,但這部分人對我們至關重要。”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從秦始皇開始就在尋找長生不老藥,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你死心吧。”
“我想,我這個教授比你更懂得醫學。”
“隨你怎麼說,我選擇拒絕!”
百經緯並不氣憤,更不氣餒,而是胸有成竹地笑道:“你會答應的,等你解決不了麻煩的那一天,記得還有我這個選項。”
直到電話掛斷,張秋還保持着打電話的姿勢。江雪從後面走來拍拍張秋肩膀,說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咱們繼續嗨。”
趙平川從張秋的表情上看出事情並不簡單,找一個機會單獨對張秋說道:“秋哥,出什麼事了?”
張秋從衣領裡拿出白虎,說道:“還是它的事,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所有人都對它感興趣。”
趙平川問出張秋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那些人是怎麼知道它在你這裡呢?”
“鬼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算了算了,無論怎麼樣,生活還要繼續,咱們的節奏不能被打斷。今天咱們就一件事,慶祝自由。”
“秋哥,有什麼事,兄弟幾個挺你。”
張秋欣慰地點頭,拍着趙平川肩膀,笑道:“放心,有事少不得要找你們。”
張秋的電話在下午接連響起,王靜晗,劉芳菲,藍凝珊和柳欣茹紛紛來電祝賀,柳欣茹熱心地要幫張秋填報志願,說一定要找她。張秋滿口答應,說到了填報志願那天一定聯繫她。柳欣茹又跟張秋聊起自己在大學裡功課多麼多,生活多麼無聊,盼着快散暑假好找張秋去玩。
令張秋意想不到的是,豹哥親自打電話祝賀他考試結束。當張秋向豹哥問起孟老大的事情時,豹哥說道:“明天下午三點在殯儀館舉行遺體告別儀式,你可以帶着自己的兄弟們過來送老大最後一程。”
張秋點頭答應,無論如何,孟老大的最後一程張秋是要送的,就算豹哥沒說張秋也會向他打聽。
當天晚上,張秋,江雪,蕊蕊,楊羽,高志,趙平川,王正祥,姚宇還有陶冷曼和陶雅這隊姐妹花齊聚大賀火鍋。宋衛東也在這裡慶祝,兩個相鄰包間,張秋帶着幾個兄弟去宋衛東包間敬酒,爲了慶祝自由,張秋破例飲酒。
宋衛東的包間裡也是一桌人,有上次給張秋介紹過的杜和光,齊朋義,還有他的小女友孫思雨。張秋和宋衛東碰杯,笑道:“祝賀自由!”
“祝賀自由!”宋衛東像是已經喝了許多酒,臉色微紅,一近身就能聞到酒氣。
楊羽等人與宋衛東在監獄有過短暫的尷尬緣分,紛紛過來敬酒。宋衛東一一回敬,仍不忘着幾個人對他的幫助,過去這麼久還是說道:“上次的事情多謝兄弟們幫忙,我幹了。”
張秋拉住一杯接一杯喝酒的宋衛東,說道:“南灤縣那件事,後來沒出什麼麻煩吧?”
“沒麻煩,地都被那個姓李的拿走了,還能有什麼麻煩。”
宋衛東的笑有些慘淡,張秋拍拍宋衛東肩膀,說道:“只要咱們努力,總有一天會把失去的東西都拿回來。”
“你說得對,努力,乾杯!”
張秋又與宋衛東碰杯,才帶着兄弟們回去。沒一會兒宋衛東就帶着幾個兄弟到張秋包間裡敬酒,幾番互敬之後,宋衛東帶着兄弟們離開。張秋看着在座的各位兄弟姐妹,笑道:“今天主要是慶祝咱們高考結束,同時還有一件大事要辦,你們有沒有人猜得到是什麼事?”
張秋話音一落,衆人紛紛互相打量,只有蕊蕊一人在一旁微笑。楊羽看着蕊蕊,問道:“你不會已經知道了吧?”
蕊蕊挺起胸脯,自豪地笑道:“我當然知道了。”
張秋說道:“這件事是蕊蕊和我一起經手的,她知道,所以讓你們大家猜。”
“秋哥,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一會兒火鍋就開了。”
高志一番話引來鬨堂大笑,張秋無語地看着高志,笑道:“就知道吃,這件事說出萊,我保證你開心。”
“秋哥,我們猜不到,你就說吧,什麼事啊,別讓我們着急了。”
“好吧,我說,咱們在白日焰火乾的時間也不短了,還沒給大家發過工資。前段時間,我和蕊蕊搞了一筆投資,加上大家正常工資,每個人分五千塊,怎麼樣,開不開心?”
張秋看着吃驚的衆人笑了,又單獨對高志說道:“怎麼樣,這個消息開心嗎,是不是能吃到更多火鍋?”
“太開心了秋哥,一直以來都從家裡要錢,沒想到高考剛結束我就能給家裡錢了。秋哥,我謝謝你。”高志激動地站起身,朝着張秋鞠了一躬。
“這麼客氣幹嘛,大家都是兄弟,本就應該有福同享。這段時間兄弟們都沒少吃苦,現在總算是苦盡甘來。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爲了越來越好,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