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很安靜,夏侯樂兒朦朦朧朧中聽到了滴滴答答細微的水滴聲,還有那讓她感到有不太舒服的藥水味。
她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病房裡,手有點麻,正在輸液。
“醒了。”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她側首看過去,見到了坐在牀邊的龍梟,她眨了眨很是酸澀的眼睛,臉上掠過一抹訝異:“咦,你還沒死啊。”
本來看到她醒來,還挺高興的男人,一聽她這恨不得他去死的話,俊臉瞬間沉了下來。
盯着她的眸光深沉,冰冷,無情:“抱歉,讓你失望了。”
“真的很失望。”夏侯樂兒失望地打量着他,見他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只有手臂那還纏着紗布,看來應該是無礙了。
龍梟用力攥住發癢想掐死她的手掌,冷冷地說:“本帥不死,你就沒自由,爲何要救我?”
夏侯樂兒聳肩,無奈地說:“誰叫我這個人呢,不喜歡欠人家的東西,特別是人情債,你幫我吸毒蛇,救了我的小命,我不可能恩將仇報,不理你的死活吧。”
“所以,你救我,只是因爲你不想欠我。”龍梟的眸光瞬間冰冷得沒有邊兒,神情透着陰森的兇狠。
“不然……”夏侯樂兒看着他,突然捂嘴咯咯地嬌笑,“你該不會以爲,我愛上你了,捨不得你死吧,呵呵……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這話分明暗示龍梟自作多情。
龍梟有點被激怒了,眸色瞬間轉深,燃起了讓人驚恐的烈焰。
“你這個女人,死不足惜。”龍梟驀地站起來,憤怒地甩袖而去。
夏侯樂兒看着他峻峭英挺的背影,脣角微勾,笑了。
他真覺得她死不足惜,怎麼會不管身上的傷,獨自一人,到那種地方找她呢。
只是,他們都太驕傲,承認在乎對方,卻也害怕傷了自己。
龍梟剛離開,蝴蝶和蜻蜓就進來了。
“小姐,你又跟爺吵架了。”她們剛纔就守在門口,看到黑着一張俊臉離去的龍梟,便知道,他們又鬥起來了,這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不忘相恨相殺,他們之間,到底是有多大的坎兒跨不過去呢。
“也許我是老天爺安排來,專門克他治他的煞星吧。”誰叫他老是一副拽得上天的姿態,那麼囂張跋扈是吧,她偏偏不讓他稱心如意。
“就算你是來克爺的煞星,爺對你還挺在乎的。”蜻蜓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喝。
“可不是,爺本來昏迷着,聽到你出事馬上就醒過來了,連自己身上的傷勢都不管了,自己開車出去尋你,小姐,爺真的很緊張你。”蝴蝶在一旁削着水果,羨慕地說。
“聽聽你們的語氣,比酸葡萄還酸,別告訴我,你們暗戀着他。”夏侯樂兒眯眸睨着她們。
“小姐,你千萬別誤會,我們對爺只有敬佩和尊重,絕對不敢有非分之想。”兩人頓時大驚失色地說。
在司令府裡做事的人都知道,如果女僕對他有非分之想,絕對會被毫無留情地逐出司令府,發配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