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我不想說,不是我跟殺手聯繫的,我根本不清楚殺手的身份。”江希陽有點焦急地說。
“聽說,那個殺手很擅長僞裝,應該很有辨識度。”夏侯樂兒把橘子喂完了,繼續剝第二個。
這是明顯的來逼供啊,江希陽皺眉說:“我真的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夏侯樂兒剝橘子皮的手一頓,眸光有點凌厲地看着他,“那你知道,蘇冰璇的孩子,被人抱走的事情嗎?”
“冰璇的孩子?”江希陽震驚地看着她,“她生了?”她不是才懷胎七月嗎,怎麼早產了?
“是,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裡,她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導致早產了,還在保溫箱裡的時候就被人抱走了,現在也不知道是生還是死,你很心疼?”看着他灰敗的臉色,夏侯樂兒挑眉。
“孩子是無辜的。”江希陽用力攥住拳頭,緊緊地抓住了被子。
“你說,會不會是殺手組織裡那條漏網之魚,把孩子抱走了,他們接了蘇冰璇的單,卻招致滅門,剩下的殺手,不敢找龍梟報仇,就把矛頭指向蘇冰璇,如果你知道那人是誰,你最好告訴我,否則,不只是孩子有危險,就連你一心一意想保住的女人也會有生命危險。”夏侯樂兒歪頭看着他,脣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江希陽神情慌張地搖頭。
夏侯樂兒盯着他半響,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皺眉,難道他真的不知道,當初給潛進軍營裡的殺手做掩護的人明明就是他啊。
“你真的不知道?”夏侯樂兒皺眉盯着他。
“我只看過那幾個殺手,其他的都沒有接觸過,那幾個殺手都已經死了。”江希陽搖着頭,眸色黯然。
“或者,你可以跟蘇冰璇聯繫一下,她現在就像個瘋子一樣,一口咬定是我抱走了她的兒子。”夏侯樂兒很煩這事兒,她把剝了一半皮的橘子放在茶几上,站起來說,“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她出來一陣子了,龍梟見她還不回去,一定會擔心的。
江希陽恍若未聞,躺在牀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夏侯樂兒離開之後,他立即伸手扯開了身上打着的點滴,掙扎着站起來。
“江先生,你的傷勢都還沒好,身體還很虛弱,你這是要去哪裡?”軍醫見他下牀,趕緊走進去扶着他。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離開軍營,軍醫,麻煩你,給你開一些止痛的藥,我要馬上吃。”江希陽伸手撐在桌子上,喘着氣,用懇求的語氣對着他說。
“江先生,你現在這種情況,最好還是不要出去,你這樣會撕裂傷口的。”軍醫皺着眉頭,不贊同地說。
“軍醫,當我求你了,我要去做的事情真的很重要,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江希陽抓住他的手腕,神情激動地說。
“但是,你的身子……”軍醫很是爲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