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我感覺自己是不是太倒黴了,每次找你們出來都遇到這些破事。”柳耀軒自嘲道。
我看他一臉的無奈,忍不住對他說。
“你還真別說,上一次去遊輪也是你提議說去的,結果呢,這一次又來找我們說爬雪山玩,別提了,我現在看你小子就來氣。”
柳耀軒這時卻看向邊上的女朋友,對我小聲道。
“你可別怪我,我還不是和你一起在遭罪,今天還白白被罵了,別提有多委屈了。”
我心想你還說自己委屈,我纔是倒黴到家,怎麼就信了你這小子的邪,還真跑來和他一起爬雪山。
我當時一直都以爲孫倩不會來的,結果她說這地方挺火,讓我一起過來看看雪景。
這下好了,雪景是看到了,但就是遭受的罪過有點大,連雪崩都遇到,我有時候都在懷疑我出門是不是得罪哪個神了。
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心裡這樣想着,身邊的孫倩好像是聽到了我和柳耀軒的對話,她飽含歉意的對我道。
“不好意思啊,其實我是想讓你多出來走走的,散散心也好,畢竟吳家發生事情實在是太沉重了,但誰想到出了這些事情。”
我擺擺手說沒事,這種事情只能說我們運氣不好,也有很多人慕名而來,但爲什麼沒有出事,結果我們一來就出了岔子。
所以說我感覺真是倒黴到極點,在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我越想越憋屈,索性也就不再去多想,我們繼續往前行進,快到三點多的時候,終於是來到了山頂上。
虎子說沒錯了,我們再一次回到了正確的路上,只要沿着這條道路往回走,肯定能夠回去。
大家歡呼起來,這走了快一上午,我們總算再一次來到這裡,來到這條當初進雪山的路線上。
不得不說,大家能堅持到現在,都是求生的慾望和信念在支配着我們。
孫倩其實已經累得不行了,不只是她,大家這時都是躺在雪裡休息,儘可能的恢復體力。
我們喝水吃東西,休息一陣,等大家差不多狀態好一些,我們繼續往前走着。
還沒等我們走多久,這時柳耀軒卻驚呼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不清路面了?我的眼睛瞎了,葉哥,你快救救我啊。”
我走過去看看,發現他的眼睛紅腫,睜不開眼睛,我有些奇怪,這是什麼情況?
正在想這是爲什麼的時候,突然孫倩很是驚訝的說。
“我也一樣,眼前看不清東西,越來越黑,看不清東西了,這是怎麼了?”
另外倆個不認識的人也叫起來,我仔細查看起來,發現都是一樣的,我讓他們暫時不要強行用眼,就這樣閉着。
問虎子有沒有眼罩或者紗布,只要能擋住眼睛就行,我讓邊上的扶着這些人,接下來的路程估計這些人都沒有辦法用眼了。
柳耀軒在那大罵道。
“這是怎麼回事啊,葉坤,你倒是說說啊。”
“這是雪盲症,我當時也忘記了這件事情,你們沒有戴護目鏡,由於眼睛視網膜受到強光刺激引起暫時性失明。”我嘆口氣道。
“你們不要擔心,只是短暫的,接下來我們扶着你們回去,最多二十四小時或者三天之內就會好。”我接着道。
這些人聽完,都長出一口氣,看來是把心裡的恐懼感壓下去了。
柳耀軒在那後怕道。
“還好是暫時的,要是真失明瞭,我這輩子都得鬱悶死,還不如讓我去死算了。”
我也沒和大家多聊,畢竟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不能再耽擱,虎子也催促着我們趕緊上路。
我扶着孫倩,柳耀軒女朋友扶着他,另外的倆人各自扶着一人,我們跟在虎子的身後,慢慢的往回走。
不知道過去多久,夜色漸漸的暗淡下來,我看看時間,我們竟然差不多走了兩三個小時。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我大罵一聲,這時間過得可真快,我們繼續往前,在黑夜裡前行。
虎子在前面說我們已經沒多遠了,估計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就能到檢查站那邊。
再往下走去,就能回到北雲村,到時候的話,我們要想回到城市就沒什麼問題了。
我踩着厚厚的雪,往前兩步,這時突然從我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我渾身一個哆嗦,趕緊把手裡的電筒朝着後面照去。
那四個人在我們的身後,我一看也沒少人啊,是誰在慘叫,那四人好像也聽到什麼,其中倆個沒有患上雪盲症的人疑惑的看看周圍。
我仔細一看周圍,清點一下人數,捏着電筒的手都開始出汗,嚴明的女朋友不見了,剛纔那一聲慘叫是女人發出的,看來應該是她了。
這時剛子走過來,他警惕的看向周圍。
“怎麼回事,你有看到什麼嗎?”
“我沒看到,但嚴明的女朋友不見了,讓大家集中起來,附近不對勁。”我一臉嚴肅,對剛子解釋道。
我們所有人都縮成一團,仔細的看向周圍,突然在我的眼前,在黑夜裡竟然閃着光亮。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在看到後心裡暗罵,這不是眼珠子是什麼?難道我們是碰到什麼野獸了?
我把手裡的電筒照射過去,在光亮下,我看到這個東西,感覺後背都溼透了。
這不是雪豹是什麼?我在一本雜誌上看過,這是一種大型貓科食肉動物,常年在雪線附近或者雪地間活動,故名雪豹。
眼前的這東西,全身的皮毛爲灰白色,有黑色點斑和黑環,尾巴長而且很粗大,書上還說這東西有“雪山之王”之稱。
我在看到這東西后,感覺渾身冰涼,絲毫不敢動彈,在我身邊的人也發現了不對勁,轉頭看向我電筒照射的方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剛子轉頭和我們一起看向這邊,他小聲的對我說。
“嚴明的女朋友不會就是被這東西弄不見了吧。”
“在這地方,除了它還能有什麼,說實話,我現在很沒底。”我聲音顫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