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新聞界的朋友,今天召開此次新聞發佈會目的,是向大家通報大家所關心的今日上午張家口城內的禁毒行動。在今天上午根據察哈爾臨管會的特別命令,駐察各旗、縣西北民團憲兵部隊開展統一行動,同時掃清了察哈爾境內全部鴉片行、煙館,張家口進行的禁毒行動是此次行動的一部分。截止到目前全區共關閉鴉片行、煙館共862家,逮捕毒商、毒販以其僕從7684人,扣壓煙客近五萬人。收繳煙具37652件,鴉片4313餘擔,價值銀元750餘萬銀元!並根據臨管會授權,沒收毒商、毒販全部非法所得。下面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自由提問!”
在都統府裡西北民團發言人張克健,站在臺上對在座的近百名各地記者說到,此時身穿呢制面料禮服的張克健,已經成爲了整個會場的焦點。在張克建說出收繳鴉片的價值750萬元後,整個會場瞬間亂成一團,每一個記者都搶着要發言提問。
“請這位先生提問。”
看着坐在中間的一個站起來舉着手的樑安林,張克建指過去開口說到。
“你好,我是京報記者樑安林,我想請問,貴方收繳數目如此龐大的鴉片將會如何處理!是效訪內地慣例存土,或是公開查驗焚燬!”
一見自己得到了發言機會,樑安林連忙把自己剛剛想出的問題說了出來,雖然在張家口呆了十數日之後,對於西北軍的好感日盛,但是現在聽說西北軍在整個察哈爾實行掃毒。查沒了價值近千萬的大煙,樑安森警覺了起來,擔心這是西北軍爲籌集軍費的一種斂財手段罷了。
一直以來很多地方政府、督軍們都曾以禁菸爲名,查沒毒商鴉片,隨即存放,過些時日又以財源緊張爲名,要求煙商、煙館交納罰款。然後準其開業,再將查沒的鴉片售於煙商,以從中謀取暴利。
而之所以強調公開查驗焚燬,實際上也是因爲全國各地的禁菸過程中,都有人揭發“官吏搜獲煙土固多。而輾轉私賣之事亦愈多。煙土一經查獲,即送入官府,誰知當衆焚燬時,查獲煙土已變成一種似是而非的假煙。兵士搜查煙土屢有所獲,但搜得後即以身旁所帶假煙以換真煙,類此事件,屢見不鮮。如此查禁。不過是將鴉片從商人之手轉入官吏之手,然後再轉賣民間耳!”
“樑先生,這些鴉片將經過憲兵隊集中押運至張家口後,在張家口城外經公開檢驗證實其非僞煙後當場焚燬。臨管會已經向京城等地禁菸會以及一些社會知明人士發出邀請,請其全程監督此次察哈爾禁菸行動,當然也歡迎各位報界地朋友監督此事。請下一位提問。”
“希望如此吧!”
在採訪本上記下了張克建的回答後,坐下來的樑安林在底聲自語到,作爲記者樑安林見識了太多的禁菸,也知道這些禁菸是爲了什麼,爲國爲民是虛。藉機斂財是實。
“你好,我是《時報》記得孫尚勤,我們相信貴方禁菸的決心,但是請問對於現在被逮捕近8000名毒商、毒販以其僕從,貴方將準備怎麼處理?是按西北過去的辦法?還是按照國內通行的罰款結事。”
得到發言機會後地孫尚勤拿着記事本站起來問到,孫尚勤過去曾經去過西北,知道西北只有那麼一次禁毒,但是效果非之好,以至於整個西北工業區以及周邊,直到現在都是無煙區。
但是現在西北逮捕了這麼多人。西北會怎麼處理,孫尚勤對此非常感興趣。
“根據察哈爾議會之前通過一年軍事管制草案的授權,對於所有涉毒人員的審判,將交由西北民團軍事法庭對其進審判,將嚴格民團軍事法典的相關規定對其進行懲處。張克建流利的回答着記者地提問。
“啊!”
當聽到張克建的回答後。整個會場一時之間倒吸了一口涼氣。用西北的軍法,這可比西北工業區實行的禁毒規定更加嚴厲。這等於直接判處這些人死刑。
所有的記者都沒想到西北會用這種最直接、最簡單的辦法解決,雖然大多數記者對於這些毒害民衆謀利的毒販並沒有任何好感,但是此時也忍不住有些同情那些毒販,同時心驚於西北地禁毒決心。
“請問貴方決定處決這些涉毒人員,是否有違人道?再就是之所以處決他們是否是爲沒收他們財產打掩護!”
一直靜看着一切的邵振青此時站起來大聲問到,此時在邵振青看來,西北處決這些毒販雖然太過殘忍,但是誰知道背後有沒有其它的目的,比如沒收所謂的非法所得。
“這位先生,雖然並沒有輪到您提問,但是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的問題,第一,這些涉毒人員是正在等待軍事法庭審理,在法庭作出裁決之前,他們的命運沒有任何人知道。第二,沒收非法所得,將用做建立全國禁毒基金會,用這些不義之財,去從事禁毒推動工作,同時用於戒除全國數千萬吸毒者的毒癮,以使能重獨公民權,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看着眼前的這個衣着體面地記者,張克建開口回答到,對於這些記者可能的提問,在來之前,張克建就在同事的協助下作好了準備,這些問題都早已經意料之中,來前都做出的工作。
之所以說使其重獲公民權,是因爲在民國初年的法案中,還有一些特別規定。主要是立法剝奪吸食毒品者的公民權。參議院法第5條,明確規定,鴉片吸食者不得爲參議員。衆議院選舉法亦規定。鴉片吸食者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這些立法都剝奪了鴉片吸食者的公民資格。
“對於那些被扣壓的吸毒人員,他們將會被送入位於渾善達克沙漠內的懲戒營,將在軍隊地監管下,進行科學合理地戒毒訓練,以最終使其戒除毒癮,重歸社會。如果各位願意的話,可以向臨管會禁毒科遞交採訪申請。前往懲戒營參觀。”
在接下來的十多分鐘之中,張克建不停的回答着記者們的提問,這時時候張克建才知道爲什麼在課堂上,老師讓同學們不停地提着各種問題刁難着自己,一切都是爲了這一天。
建立民團地新聞發佈的制度。是司馬地計劃之一,通過合理的新聞發佈,來控制輿論,以使其向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這是司馬向後世地西方尤其是美國軍隊學習的,通過這種所謂的透明,後世的美軍幾乎將全世界的媒體都玩弄於鼓掌之間。
就在這時。記者們注意到從後面走過來一名西北軍的軍官,示意暫時中止發佈會後,在會場的一角遞給了張克建一個文件夾,同時還在張克建耳邊說着什麼,這些記者們敏銳地察覺,也許接下來就會有一個大新聞。
“不好意思,有一個消息需要向大家進行通報,在此次全區掃毒行動中,全區共查沒鴉片4313餘擔,其中2864擔是從號稱“口外毒王”的葉清泉位於城內外多處宅院、倉庫查得。佔到全區查沒總數的66%以上。根據葉清泉口供以及從其家中搜查出的證據顯示,號稱“口外毒王”的葉清泉不過是熱河特別區都統薑桂題的代言人罷了!從所周知熱河特別區是現在全國聞名鴉片產地,其完全得益於那位實力人物的稅收規定。老百姓種糧一年須完納三年糧稅,而種罌粟者只須交納當年的稅。第二年仍不種煙,便須完納五年稅額;第三年仍不種煙,須完七年稅額。甚至於對於不種罌粟的農民科以懶捐。目前察哈爾、綏遠所售之鴉片半數出自熱河,現在熱河全境種有鴉片超過70萬畝,僅今年鴉片產量高達3萬擔,其大部銷往察哈爾、綏遠等地。每年熱河都統從中獲利高達數百萬元,而代價是數以十萬計的兩省百姓受其毒害。每年上萬察哈爾家庭因煙毒毒害而妻離子散,去年更多有上萬人直接死於煙毒。鴉片爲中國之巨害,其殺吾國民,甚於干戈、癘疫、饑饉之患,爲維護察哈爾特別區200萬公民之健康。臨時管理委員會已經向熱河都統府發出公函。公函中對其提三點要求,第一、要求熱河全區立即實行全面禁菸令。第二、鑑於熱河都統薑桂題之過失。望其自動請辭,並要求中央究其責任。第三、鑑於察哈爾所售鴉片60%以上源自熱河,熱河都統府需承擔察哈爾本年戒菸支出60%,計337萬銀元。望其在三天內做出決定,如果至共和六年1月16日前末給予答覆,察哈爾監管會將會根據議會授權採用必要地手段維護察哈爾兩百萬民衆的身體健康,確保徹底消除煙禍。諸位,我手中的這份文件內包括有數十張薑桂提都統寫給葉清泉的親筆信以及部分記錄分髒的帳冊的照片,會後大家可以從李上士那裡領取!””
從文件夾中拿出信件、帳冊的複印件後,張克建一邊向在坐的記者展示着,一邊開口說到。
“請問,這是不是意味着西北軍準備對熱河使用武力?”
在張克建發言剛剛結束,一個記者末經提問就站起來說到,周圍的原本有些驚駭的記者不禁都豎起耳朵準備聽張克建如何回答。
“各位,這並不是戰爭通諜,而是交涉公函。西北民團是一支屬於民衆地武裝力量,他的任何行動都將會在察哈爾臨管會授權下,並將處在察哈爾議會的監管之下,爲維護本區民衆利益而戰。”
“害人者,人必殺之,軍法禁毒,民族未來!”
“號外、西北民團再次亮劍,劍峰直接姜大煙!”
“號外、號外,察哈爾臨管會對熱河都統薑桂題發出最後通諜。”
“號外、察省禁毒,熱省販毒……”
“號外、毒害民衆。法理難容。全國禁菸總會通電支持察省禁菸,要求鴉片都統薑桂題立即請辭,以謝國民。”
“全國實業聯合會通電全國,支持西北全面禁菸,望政府實行舉國禁國,以護我民衆。”
“上海基督教五公會通電全國,鴉片流毒。其害甚於專制;鴉片一日不除,民國一日不得真自由。籌款萬元以示支持。”
一石激起千層浪,當西北全面禁菸,並以軍法懲處毒販的時候,舉國上下爲之一振。尤其是各地社會團體,立即通電支持西北禁菸的舉措,甚至於一些機構開始爲察哈爾全省禁菸籌集款項,以示支持,他們此時已經忘記20多天前曾經通電指責過西北,正如後世人們說地那樣,國人是健忘地。
然而禁菸拒毒是民衆的事業。它符合中華民族地根本利益。鴉片作爲舊社會地陳污積垢,惡習陋俗,是一切社會腐敗的象徵,不可能不被新的政權作爲掃蕩、清除的目標。
鴉片又是中國人被奴役的象徵,任何凡有愛國之心的人士都不會忘記其給中華民族帶來的屈辱和沉重災難。之前國內混亂地局勢讓人們忽視了禁菸的重要性,而此時因爲西北的禁菸人們再一次把目光集中投向鴉片上面,聚集到了察哈爾。
雖然報紙上用最後通諜等字眼來吸引讀者,但是大多數讀者看到這一切時,更多看到的是察哈爾臨管會禁毒的決心,
一個全面禁毒、強制民衆戒毒。一個強制民衆種大煙,將大煙賣給百姓以謀私利,一個爲大衆之利,一個爲一已之私,甚至於還在信中還赤裸裸地稱“國人離大煙一日不活,餘不過是行善積德而已。”。
看到這一切,人們當然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那就是支持西北禁毒,要求熱河答應察哈爾的三項條件,甚至於一些機構還通電要求薑桂題自殺以慰國人!
“鴉片流毒中國垂及百年。沉溺通於貴賤,流衍遍於全國,失業廢時,耗財殞身,浸淫不止。種姓淪亡。損人神志,害人生命。耗人財產,奪人良田,設遇災荒,餓殍遍地,而且招致亡國滅種之禍,長此下去,外召譏議,內長貧弱。此害不去,國何由振。……,力除痼習,吸者戒除,販者停歇,種者禁種。察省禁毒,實爲百姓,望姜都統,爲黎民計,自禁菸毒、自請其罪,告慰百姓。司馬不才,尤望各團體講演諸會,隨分勸導,不憚勤勞,務使利害大明,趨就知向,屏絕惡習,共作新民,永雪亞東病夫之恥,長保華夏清明之風。”
就在這時候,司馬向全國發出了一份禁毒通電,更是把全國的禁菸浪潮推上了新的高潮,一時之間禁菸之聲響徹全國,一些激進機構更是上書中央要求懲辦鴉片都統薑桂題。
“啪!”
在避暑山莊的內的原本乾隆帝地書房之中,坐在熱炕上薑桂題狠狠的把手中的報紙拍在牀上,此時的薑桂題怒瞪雙目,臉色發青,雪白的鬍鬚隨着有些激動呼吸而晃動着,跟着薑桂題十數年的參議知道,這是老大人發怒的兆頭。
“司馬小兒欺人太甚!我姜太過一輩子做了那麼多錯事,可他孃的從來沒說過這等混帳話,更沒給葉清泉那個小混蛋的信裡寫過這種混帳字。”
看着報紙上的照片中醒目地信件照片中的那句“國人離大煙一日不活,餘不過是行善積德而已。”薑桂題怒氣沖天的大聲喊罵到。
對於薑桂題而言,指責自己在熱河廣種大煙,薑桂題不否認,可這是爲了毅軍上下數萬人的生計,而且現在全國上下有幾個督軍不是這樣,旁邊的奉天省的不也是如此。
可是無論如何,薑桂題可記得自己可從來都沒說過像這樣的混帳話,雖然已經70多歲。可是這點記性薑桂題還是有地,更不可談在信中寫出這樣授人以柄的話了,而這正是薑桂題憤怒的原因。
薑桂題自認這輩子做地唯一一件讓人打臉的事,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當年受命去旅順後,分工守二龍山炮臺,既無援兵。又無糧餉。率領將士進行了英勇抵抗,終因日軍人數衆多,中午,二龍山堡壘被攻陷。
旅順陷落,後自己躲到紅薯窖裡呆七天。等日軍走後纔敢出來。以至於後人給自己祝壽時寫了一個諷刺自己的對聯,叫“紫金城裡跑馬,紅薯窖裡藏身。”
可那說地是實話,自己也就認了,那送對子地那小子,自己也和他記較過,可他娘地現在司馬把自己沒幹過的屎盤子硬扣在自己腦袋上。這一點讓薑桂題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老大人,您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跟着薑桂題十多年地郭雲深開口問到,看着眼前地老大人,郭雲深知道眼前的老大人已經不復當年了,現在的老大人,有時候總是難免做些糊塗事。
自從在甲午那年跟在老大人身邊,到現在都二十三年了,,郭雲深可是一眼看出報紙上照片中那些字的確是老大人的字,那種字。恐怕就是仿字再高的水平,也不見得能仿出來。
郭雲深可是知道這幾年老大人可是做了不少糊塗事,自從在熱河任都統時,爲了籌集軍餉允許熱河人種植鴉片,使得熱河成了全國聞名的種煙區。
而眼前地老大人還出於“熱愛”家鄉的目的,讓亳州人到熱河做鴉片生意,並在鴉片包上貼上蓋有“熱河都統公署”大印的封條,確保了鴉片運輸的暢通無阻。
老大人的這一愛鄉之舉,卻使得鴉片在亳州氾濫成災,許多人因此發了財。但更多的人成了“煙鬼”。這點怕與老大人當初讓鄉人經營鴉片的初衷相違。爲此可老大人可沒少被人恥笑,可老大人仍然一直我行我素,認爲自己爲家鄉人做了好事。
“哎!明湖,是不是我真的老了!”
聽到郭雲深的話後,原本怒氣沖天地薑桂題突然嘆口氣說到。薑桂題知道這兩年自己做的事沒少被別人笑話。可是爲了面子自己就是在這硬扛着,結果現在到好。被那個司馬小子抓住了把柄來了個痛打落水狗。
“大人,您那裡顯老啦!你這身子骨硬朗的,明湖我可比不上,明湖我現在可是連馬都騎不動了,您不是還天天在莊子裡騎馬打槍嘛!”
聽着老大人的話,郭雲深開口說到,這並不是奉承話,郭雲深說的是實話,出身行武薑桂題現在雖然已經73歲,可不過是背微駝罷了。
“哎!老了,想當年家時窮的揭不開鍋,老夫靠乞討度日,那會仗着塊頭比旁人大,到處欺負人,大家都叫我姜老過,那時候我從來沒想過會得今天的這般地位。可沒曾想這臨了臨了,竟然晚節不保!姜老過這名,恐怕到死都得落在自己頭上了。”
薑桂題閉上眼睛想着過去的事情,開口輕聲說到,此時的薑桂題心裡可謂是心灰意冷,年着報紙上把自己的短處一點點地全揭開了,薑桂題心裡怎麼可能平靜。
“老大人,切莫如此,不過是小人造謠生事罷了!”
看着老大人的模樣,郭雲深輕聲勸到。
“明湖,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估計你也認爲這上面的字是我寫地吧!若是我說我沒寫,你信嗎?”
之前半閉着薑桂題睜開眼後死死地看着眼前這個跟了自己二十四年的參議開口問到,雖然已經老邁但是仍然給人一種無形地壓力。
“老大人說沒寫,那就是沒
寫與沒寫重要嗎?郭雲深知道在這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全中國所有人都認爲你寫了,這纔是最重要的。
“罷了!去讓那個姚康言過來吧!他不是躲在上房營嗎?”
聽着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參議的話,薑桂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揮揮手輕嘆一口氣後說到,都七十多歲了,薑桂題根本無意再與西北的那個司馬爭雄了。
“熱河不保了!姜老過以自己年邁體弱爲由上書請辭,舉薦都統府參議郭雲深爲熱河代都統。那隻小狐狸不費吹灰之力,沒費一槍一彈就得了熱河!算盤打的比誰都精啊!”
放下手中從熱河來的公文呈報,段祺瑞輕嘆了一口氣開口說到,前些天被薑桂題查封的西北公司駐承德辦事處,又重新開門了。而這些薑桂題又上書請辭,這裡面的貓膩,任誰都可以看出來。
在這時候薑桂題這麼做,無疑是向西北妥協了,而妥協的代價是什麼,自然就是把熱河交給察哈爾,要不然按照慣例,姜老過定會舉薦駐承德的米振標爲熱河代都統,而不是一個手上連一個連都沒有的參議郭雲深作這個代都統。
“毅軍左翼翼長米振標、右翼翼長張殿如、張連同、常德勝的遊擊馬隊,若是想讓司馬不得安生,恐怕只能在這上面做些文章了!”
看過那份呈報後,徐樹錚皺着眉頭說到,對於西北這番幾乎是不動聲色的擴張,徐樹錚已經開始在心裡敲響了警鐘,一但西北再得了熱河,就等於對京、津實行半包圍,既然已經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而後悔已經晚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想出解決的辦法。
“又錚,這件事你看着辦吧!過去是西南、參戰、借款,現在又多了一個西北,國事不靖啊!抓緊辦好參戰和借款的事,等編練參戰軍,一切都好辦了。”
聽到徐樹錚的話後,段祺瑞開口說到,在段祺瑞看來,現在國家之所以混亂就是因爲這些掌握着武力的地方實力派系,想解決這個問題,只能通過武力統一中國來解決這些問題,而武力統一中國的前提就是在借參戰之名,貸款編練參戰軍,只要編練好參戰軍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