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以及中國托拉斯是帝國主義經濟或壟斷資本主義經濟的最高表現。與美國托拉斯間接透過國會、操縱選舉不相比,中國財團不僅僅間接透過國會控制着政府,甚至於某一種程度上而言,中國托拉斯直接主管着這個新興帝國主義國家。與美國家族式財團不同,中國財團儘管帶有鮮明地區特色,但其不論籍貫,凡是以西北、天津、上海、武漢、廣州作爲活動中心的金融業者和實業家,以及在財界、政界有實力的人物悉數概稱財團成員,而其中的中心勢力,是本地的財界與政界的實力人物,由各地總商業協會爲基礎構成財團決策層,在財團內部實行資本主義式的民主決策機制……”
《烏米揚諾夫全集》第23卷,第35頁
財團!
在中國人們往往用財團去形容那些托拉斯企業,與歐美財團以家族爲核心不同,中國財團是一個帶着鮮明地域特色,由數家銀行、大型公司的組成,他們從來也不是“鐵板一塊”,並非擁有統一思想和意志的實體,而是由許多相互爭奪、競爭的財團組成的利益共同體。
金融資本的集中並與工業資本日趨融合,是市場經濟發展的重要特徵,大財團的核心是擁有資金雄厚的銀行機構。歐戰結束後,五大財團準確的來主間除西北之外的四大財團,鑑於西北財團透過金城銀行急劇擴充資本的優勢,在戰爭期間獲得豐厚利潤的四大財團內部各大型公司透過融資、收購等各種方式控制着曾向他們提供幫助的銀行機構,在共和十三年以後,中國最大的15家民營商業銀行中,有13家屬於西北、華北、華中、華東、華南五大財團。
控制商業銀行機構後,華北、華中、華東、華南四大財團如西北財團一般,通過金融資本與產業資本的融合,採取控股、參股、提供貸款等金融服務,以及互派董事、經理等人事控制方式,控制着衆多工礦業、商業、運輸業的大公司,截止到共和十六年,五大財團控制了國內100家最大工礦業公司中的86家,13家最大的公路、鐵路、海運、空中運輸企業中的11家,20家最大的公用事業公司中的15家,20家最大的商業企業中的15家。
此外,五大財團還通過控股、參股等金融槓桿方式,間接地控制着這些巨大企業下屬的衆多子公司,財團控制着中國經濟,在中國幾乎每一個行業都可以看到五大財團的影子,到了共和十七,國會的國家資源委員會舉行聽證會時也不得不承認,中國經濟基本上受五大財團所控制,五大財團一定程度上主管着這個國家經濟運行,而且財團實力仍在不斷擴大。
過去的數年國內壟斷財團的勢力不斷擴大,工業資本與金融資本的融合進一步加強。一定程度上財團的存在。令中國的企業擺脫了中國傳統家族式經營的弊端,五大地方財團內部早已經在過去的合作之中,變成藕斷絲連互相影響的金融實業聯合體,利益共同體的結成,使得財團內部對於任何一家主導公司的繼承人都是非常敏感而挑剔,這不再是某一個家族的利益,而是整個財團的利益。
爲了保護自己的財富,“能人主義”開始在國內工礦企業中生下了根,各大公司經理不再實行代代相傳的世襲制,而是選賢與能,聘請掌握生產技術而又擅長經營管理的“能人”當經理,財團內部各個組成部隊的家族色彩日益淡薄。
爲了獲取更大的市場份額和壟斷利潤,各個財團之間進行着激烈的競爭,競爭的領域非常廣泛,競爭的手段五花八門,包括從派遣間諜刺探商業機密,到院外遊說、操縱政府等等。大財團力圖控制、吃掉較小的財團,較小的財團爲了保住地盤,有時暫時依附於大財團,有時又進行激烈的鬥爭。
大魚吃小魚從來都是世間永恆不變的自然法則,中國財團鮮明的地域特徵命名或許是其最大的特點。五大財團各自依賴着自身的基礎商業銀行、基本實業圈,而中國工業結構的構建恰恰更說明這個問題,可以說時至今日,由政府主導的三個四年經濟發展計劃,往往是在其中尋找各方可以接受的平衡點,即偏向於五大財團的利益需求。如果一來自然減少了在諸如東北、西南這樣位置不明晰、又處於各鄰近財團外圍區域的投資,而這些區域恰恰是各大財團競爭最爲激烈的區域。
夜幕下的瀋陽略帶着些許燈紅酒綠之意,爲東北地區與內地的交通樞紐,儘管經歷了共和八年“奉天事變”後叛軍的炮火、中央軍的轟炸之後,大半個奉天化爲廢墟,但此時的瀋陽早已看不到一絲的戰火痕跡,一個全新的瀋陽城聳立在北中國的東北地區。
位於瀋陽故宮南側四周圍築着三米多高的青磚厚牆的“張府”,在瀋陽人的習慣裡,仍然叫這裡爲“大帥府”,甚至於連這裡的地名都叫帥府巷,人們經過帥府巷四十八號時,眼光中總會帶着些許崇敬之色,“張府”的門牌號則是帥府四十八號。
遼東大地誰人不知當年“奉天事變”時,張大帥的那句“雨亭,雖鬍匪出身,智文皆不及他人之半,但也知關岳二聖之忠義,今個滿遺作亂,爲共和之長官,當與奉天城共存亡!”,這句話大長遼人的志氣。而人們經過帥府時之所以會投以崇敬的目光,原因很簡單,共和後,中國第一殉國武官、文官。皆是於在亂軍破城後,于帥府自裁殉國,隨同殉國的還有十二名奉軍軍官,每年6月11日時,在帥府旁的紀念牆上,總會擺滿祭品。
儘管現在張家已不像過去那樣有着“奉天王”的別稱,更沒有了當年的權勢,但在瀋陽、在遼寧,張家卻因爲老帥的蒙蔭而成爲瀋陽甚至於整個關東數得着大戶,三畲公司更是整個遼寧甚至在國內也能排得上名號大企業,行業涉足銀行、礦廠、輕重工業、典當、糧油,大大小小上百家大小公司、分號範圍遍佈東北、濱海、阿穆爾等省。即便是大連造船廠、鞍山鋼鐵聯合企業、阜新煤礦遼寧幾乎每一家國投大型企業,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張家的股份,而民間公司更是數不勝數。
今天的帥府巷外停滿了汽車幾乎是一色的新款100或335型高級轎車,偶爾有人從車隊旁走過時,會詫異的發現,這些汽車車牌無一例外的彰顯着他們主人的特殊身份,儘管這些車沒有一輛白牌的政府牌照,但這些一色吉利數的車牌有的甚至超過汽車的價值。
“嘖嘖!大亨鋼鐵公司、肇新窯業公司、政記輪船股份有限公司、奉天電力、強華公司、興業公司、奉天紡織……今是什麼日子,怎麼全東北的大公司都跑到張家了!”
車旁幾名記者看着那些汽車嘖嘖道,他們大都是剛剛收到消息趕過來的,一趕到張府門外,看到這些汽車就知道。東北工商界肯定要出大事了,否則這些大公司商董們絕不會冒然齊聚到張家。
在緊閉的張家堂廳內,煙霧瀰漫,東北商界的老闆們此時齊聚一堂,所有人的神情中都帶着一絲期待,對於他們而言,這次會議可謂是一場期待已久的會議,從三年前開始有人呼籲,等了三年終大傢伙達成了共識。
“……中國有五大財團,西北、華北、華東、華中、華南,西北財團、華北財團。但我們東北呢?過去人們常稱我們東北商界爲西北財團之附庸,我東北商界僅以三畲公司爲例資產便超過5億,再累加各位資產,資產總額接近百億,論及規模,不下華中財團,而華中財團卻可以90億元資產擠身五大財團之列,主導華中地區二四計劃、三四計劃國投企業轉商,而我們呢?我們空有近百億資產,但卻從末能擰成一股繩,二四、三四計劃中,我們東北商界所獲轉商股份總額不超過20%,其它80%均落入西北、華北之手,即便是遠到而來的華東財產亦獲得15%的商股,現在的東北就是西北、華北、華東三大財團的經濟殖民地。”
說話時朱子明顯得頗爲激動,當初國投在鞍山鋼鐵聯合企業收回投資後,拍賣鞍鋼的國有股份,結果如同大多數國投企業一樣,東北企業幾乎都與其絕緣,即便是獲得些許股份,亦是各財團出於“友好”分杯羹而已,否則恐怕東北商界連口湯都喝不到。
“可不是,你們看看他們五大財團,在國內商界說句話,全中國的商界都要抖上兩抖,咱們東北到好,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後喝口湯,現在五大財團都來了東北,若是再這麼下去,恐怕不出十年,別說東北商界的發展了,到時恐怕東北商界在與不在都成爲問題!”
朱子明的話音剛落,奉天電力的張舉愷便深有感觸的點頭稱是,前些日子自己的貸款遭拒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爲西北電力公司已經在兩年前進軍東北電力市場,作爲的西北財團融資核心的金城銀行顯然不可能向競爭對手提供貸款,但是他們到不介意提供融資,如果那樣的話。奉天電力就將變成西電的子公司,這多少讓張興愷不能接受。
其它人聽到張興愷的話後紛紛點頭,儘管張興愷的話有些危言聳聽,但所有人都覺得理是這個理,畢竟總是跟在別人身後,做外地大財團附庸的滋味並不好受。
即便是平素只是做個甩手掌櫃,將公司交給他人管理的張學良,亦是深有感觸的點着頭,三年前從部隊退役後,張學良就着手將父親留下的三畲號改組爲三畲公司,幾來年在他人的幫助下,三畲公司已經是東北最大的本地實業公司。
儘管如此卻一直未能進入西北財團決策層,如果不是因爲三畲的根在東北,或許自己真應該像身旁的人勸說的那樣,將公司總部搬至西北,只有如此才能真正溶入西北財團,進而進入西北財團決策層,從而爲三畲公司謀得更好的發展,但三畲到了西北之後,西北會有三畲的立身之地嗎?這顯然是一個問題。
“如果東北商界還想生存下去,就必須像當年的華中商界一樣,整合財力、資產更組瀋陽商業協會,成立我們自己的東北財團!只有如此,東北商界才能和其它財團競爭!”
在說到這時朱子明的雙眼放着光,如果幾年前東北商界、銀界就擰成一股繩像華中商界、銀界一樣,以通商銀行、以及本地錢界、銀界共同出資興辦華中銀行爲龍頭,或許現在中國就不是五大財團,而是六大財團,或許自己也不會和鞍山鋼鐵失之交臂,最後坐視讓鞍鋼落入華東財團之手。
“可別忘了,財團的根本是金融界與實業界結合,而我們東北的銀行業一直無法與內地銀行業相提並論,西北有金城銀行、西北儲備銀行、華北有鹽業銀行、中南銀行和大陸銀行、華東有浙江興業銀行、浙江實業銀行、上海儲蓄銀行、新華信託儲蓄銀行、通商銀行、四明商業儲蓄銀行、中國實業銀行和中國國貨銀行,華中有通商銀行、漢中銀行。華南有廣東銀行、南洋商儲銀行、華商銀行。可全東北除了東北實業銀行之外,根本就沒有能排得上號的,東北實業去年資產排名爲商業銀行第14位,資本僅比西南銀行多出2700萬,位居榜首的西北儲備銀行資產規模是東北實業銀行46倍……”
說話的是東北實業銀行的經理的王永江,東北實業銀行實際上並不是一家純粹的商業銀行,如果追根問底的話,甚至於有侵吞公產之嫌,當年西北兵威奉天,按照老帥的交待三畲和銀行用200萬參股東三省官銀號,改東三省官銀號官商合辦爲商辦,兩行合併後,改組爲東北實業銀行,一躍成爲東北地區最大的銀行。
實際上共和八年後,各省“官辦”銀行大都採用“商股”的方式轉官爲商,這是各省督軍爲了保全財產而做的努力,而中央政府在這上面大都是持網開一面的做法,因此到也無人追究,實際上各省督軍在棄權後,往往選擇投資實業,對國內的實業到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
“不過我們的東北大小銀行過百家,如果可以整個這些銀行,實業銀行資產可擴充一倍以上,如此銀行規模、資產便與華中財團相近,並可爲東北實業界提供融資。而且我們至今未涉足保險業,東北保險業俱爲的西北、華東所壟斷,我東北地區產業工人超過300萬,每年僅養老保險一項即高達3億元以上,醫療保險亦高達億元,商業保險更高達數億元,五大財團除利用銀行業融資外,保險業同樣是爲其提供了融資渠道,銀行、保險都可以爲東北實業界提供的融資服務。”
儘管在多年前王永江只是一名善理財的官員,但主持東北實業銀行長達十之久,十年來能夠在西儲、金城等多家銀行的打壓下,仍然穩居東北地區第一大商業銀行,其對金融業早已是瞭若指掌,涉足保險業是王永江一直以來的願望,但卻沒有合適的時間,有比眼前更合適的時機嗎?
“按照慣例,如果我們要成立東北財團的話,各家公司需要向銀行注入相當於銀行資本30%的股金,也就是說需要1.5億元,不知道各位商董以爲如何!需要1.5億的現金!”
王永江笑着提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銀行需要這筆資金進行擴張,如果得到這筆資金自己就可以實施那個擴張計劃,吞併東北各省本地銀行,從而形成一家大型銀行,沒有一家大型銀行作後盾,就不可能成立財團。
“我們大亨鋼鐵公司認購200萬元新股!”
幾乎是王永江話音一落,朱子明便把話接了過來,錢是小問題,最重要的是的成立財團後所帶來的豐厚回報,尤其是那些政府工業計劃的回報,一但東北財團成立,中央政府將不得不考慮在國投轉商時,給予東北財團適當的“照顧”。
所謂財團實際上就是金融界與實業界的全面結合,早期的中國華東、華北財團並不具備這一特點,而金融界與實業界的全面結合,實際上起自己西北,自金城銀行、西儲銀行成立後,銀行持有西北數百家大家企業股票,而這些企業同樣持有兩行股票。相互持有、相互融資使得金融界與實業界結成了一個財團內部的緊密同盟,而不是過去的利益同盟,這使得他們可以在總商業協會的協調下,共同行動、一致對外。
過去的十幾年中,西北財團之所以可以急劇擴張就得益於金融實業的密切合作,銀行向實業界提供融資,同時儘可能的幫助實業界實業巧妙的融資擴張。現在西北財團所控制的大銀行、大企業的資產總額佔當時國內各大財團總資產的50%以上,一定程度上甚至於中央政府都不得不依靠西儲銀行融資,而這正是西北財團影響國家決策的根本。
在衆人的交頭接耳聲中,幾乎末出這間屋子,1.5億元銀行新股就已經被口頭認購一空,之所以會如此的迅速實際上是因爲利益,國投資本從來只會考慮大型財團的,而除了大型財團之外,沒有任何人有能力收購那些動輒上千萬的大中型國有企業,花千萬購買數千萬的資產,沒有任何一個商人會錯過這種生意,前提是有足夠的能力。
與那些興奮的大亨們不同,在他們離開之後,還不到三十歲的張學良臉上略帶着些許愁容。
“董事長,您在擔心?”
與老闆的擔心不同王永江更顯得興奮,1.5億元足夠自己做太多的事,不僅僅只是收購銀行那麼簡單。
“我當然要擔心!他們想成立的財團的出發點是爲了從國投企業中多分上一杯,但即便是咱們成立了東北財團又能如何,東北除了**議員之外,幾乎沒有太多的政府高官,更沒有政黨勢力。西北財團當然不用說,中央政府有一半都是他們的人,華北有以前的北方政府的老底子,共和黨更是他們直接代言人,而且和西北財團是打斷骨頭聯着筋,華東財團靠的國民黨,華南財團選擇的是**黨,至於華中財團,雖然他們沒有直接選擇黨派作代言人,但是兩湖、江西各省在中央都有官員幫襯,我們東北有什麼?”
在提到這些是張學良的臉上帶着明顯的憂鬱,與那些不居官場的老闆的樂觀不同,儘管自己從未涉足官場,但卻因爲在西大上學時,經常參加一些政黨活動,和政客、官員、財團代表多少打過一些交道,多少知道現在的中國和過去的完全不同,過去是官府管商人,而現在卻是財團管政府。
“你看看現在無論是國會或是省市議會的議員本身就有許多是財團的人,而且國內各大政黨經費均由各自的利益財團負擔。而如果遇到重大議案,財團也會派人到議院去遊說、拉攏。省長、市長、議員競選,也大都是依靠財團資助,現在中國政治與其說是黨派政治,到不如說是財團左右下的政治,一個財團如果沒大的政黨作爲利益代言人,他對政府的影響力就非常有限,爲什麼華中財團影響力最小?還不是因爲他們沒有合適的政治代言人!你看看華中財團這麼多年,他們從國投企業中獲利多少?”
“董事長,至少有了東北財團,我們可以左右東北省籍的各黨議員,有時候並不見得一定要選擇那一個政黨,選擇政黨帶有片面性,最佳的投資對象是人!當年胡雪巖選擇可不是黨派,而是選擇的有發展潛力的人!只要是競選,他們就需要競選經費,無論是國會議員或是省議會議員更多是依賴本地籌集競選經費!”
王永林在說話時面上帶着一絲特有的表情,現在的中國早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千百年來人們習慣的中國,就像老闆說的那樣,黨派左右國會、政府,而財團左右政黨,一切的根源就是錢!各黨的之間的政治競爭永遠都離不開錢,即便是擁有龐大而惹人注目黨產的復興黨在一年前國會大選、總理競選時,亦需要西北財團的捐助,競選一定程度是拼民望,而在民望的背後是資金。
在國內,國會議員競選經費的來源,一是候選人本人及其家族;公民個人捐款;公司和特殊利益集團捐款;本黨資助。聯邦選舉競選法規定,國會議員候選人及其家族爲本人提供競選經費的總額不受限制;國會議員候選人的競選開支不受限制;個人、政治行動委員會和團體爲支持或反對某候選人而進行的“獨立”活動開支不受限制。
但是,法律上對向國會議員候選人提供經費的個人、政治行動委員會、團體捐款和政黨資助的數額給予明確的限制。根據聯邦競選法規定,任何個人在同一年內,對同一競選人的捐款不得超過200元,對所有候選人的捐款不得超過5000元,對同一政治行動委員會的捐款不得超過1000元,對同一政黨的全國委員會捐款不得超過10000元。任何政治行動委員會在一年內對同一候選人的捐款不得超過1000元,對同一政黨的全國委員會捐款不得超過3000元,參議院的各政黨參議員選舉委員會對同一候選人的捐款不得超過5000元。
雖然表面上看來選舉法對競選經費進行了嚴格的控制,但實際中還是存在着很大的漏洞,或者說根本就是刻意留下的漏洞。捐贈者往往通過捐錢的方式規避法律的約束。每個候選人必須在選舉前10天或選舉後30天內向中央選舉委員會報告所收到的捐款和競選開銷,其中包括所有捐款在100元以上的捐款人的姓名、通訊處和職業。
“老闆,政治投資往往意味着回報,但更多的時候大家所選擇的是投資在政黨,而不是某一候選人。我們是沒有合適的政黨可供選擇,但是我們卻可以選擇代表我們的利益的國會議員,無論他是復興黨或是共和黨或是**黨、國民黨,只他們代表我們的利益,就是我們的投資對象!”
此時的王永林在說這些時,他的這番話和未來的“投資”會產生多麼大的影響,但至少與其它財團相比,他找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至於這條路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恐怕就不是現在的王永林所能考慮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