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告訴我爲什麼!”
在意識到九妹竟然改了姓氏之後張秩捃略帶着一些憤氣的開口問道,看着眼前的九妹。張秩捃很難相信她竟然會做出這樣地事情。華人最重視的是什麼?就是自己地姓氏,自己地子女改姓這種事對於任何一個家庭而言都是不可能接受的。而這也正是張秩捃憤怒地原因
“我……不是父親說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地嗎?我只不過是順着他地意思罷了!再說我改姓楊是隨地母姓,以後免得他說我給張家丟人抹黑。現在我姓了母姓。他總說不出什麼了吧!”
看着面色中透着火氣的大哥。楊琳很難相信眼前這個生着氣的人會是自己地大哥。那個從來就不知道生氣爲何物地張家大少爺。看着大哥帶着憤氣地模樣楊琳開口解釋到,然後有些怯生生的看着眼前地大哥,畢竟楊琳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大哥生氣發火地模樣,誰知道他要是火大了會發生什麼。
就在這在無名湖邊的草坪上上演着這樣對峙着的一幕,楊琳有些怯生生的看着大哥心裡接着打起了逃跑的念頭,而張秩捃則帶着些許怒意仍然有些無可奈何的看着眼前地九妹。張秩捃可以想象如果父親知道九妹改姓地話,到時家裡會掀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哎!”
看着眼前正打着逃跑的主意地九妹張秩捃嘆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卻無可奈何地看着她。一時之間張秩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強行把九妹帶回家去,免得到最後一切都變地無法收拾起來。
“大哥。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還有……西北是有法律的地方。如果你要強行帶我走的話。我可就喊救命了。到時候你憲兵關起來,可別怪我啊!”
看着大哥猶豫不決地模樣。楊琳那裡會不知道大哥在打着什麼主意。於是連忙開口說到,言語中用西北地法律爲自己撐腰,以防大哥真地把自己強行帶走。
“九妹……”
聽着九妹說的話。張秩捃一時之間差點沒想笑出來,九妹竟然用這樣地話來威脅自己的大哥,張秩捃只得搖頭嘆氣的說道。
“九妹,這兩年你是怎麼過來地?”
看着眼前的九妹絕決地態度,這時候顯然不再適合再提讓她回家地事情。不過至少現在她跑不掉不是。想到之前那個青年軍官讓九妹簽名的樣子。張秩捃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同時也算是把之前的事暫時擱置下來。等回頭再說畢竟自己還需要在西北呆上幾天。
“我……”
怎麼過的?大哥地這個問題一下子把楊琳問住了,好像這兩年是靠點當自己的首飾在上海過了一年多。然後來到了西北,再接着就在西北當起了播音員。好像就是這樣地,其它地倒也沒有什麼值得一提了地經歷。
就這樣兄妹二人順着無名湖邊的卵石小道一邊走一邊慢慢的聊着,張秩捃仔細的聽着九妹向自己講述她這兩年地經歷,雖然在九妹的話語裡這兩年她過得非常平淡,但是張秩捃感覺更多的卻是慶幸,幸好九妹這兩年沒出什麼事情。
“哥,你這次來西北,是做生意還是?”
把自己這兩年地經歷說完之後,楊琳便開口問道。
“這次來西北。除了採購一些新貨之外。更重要地是來這裡向司馬主任道謝。去年中秋節的時候。如果不是西北商行地醫生,恐怕父親就……”
想到去年九月在巴城五知堂五知堂父親因爲太過高興。喝了不少酒後引發地心絞痛,張秩捃就直覺得好像是冥冥中有神仙保佑一樣。如果不是當時西北商行地醫生在場。用急救藥救下了父親,恐怕……一想到這裡。張秩捃仍直覺得萬分地僥倖。
“父親怎麼了?他沒事吧!”
一聽到父親去年出了事情。楊琳連忙一把抓住大哥地手問道,臉上透着擔心地神色。儘管父親登報聲名和自己斷絕父女關係,但是十幾年的父女之情怎麼可能因爲那一絲聲名斷絕。
“琳琳!父親的沒什麼事,幸好當時西北商行的醫生在場,用特效急救藥救下了父親,,這大半年,父親一直在吃着西北商行地醫生開地特效藥。雖然沒什麼大礙。只是經此一劫之後。身體變的大不如從前!琳琳。等我明天當面向司馬主任道謝之後,咱們一起回家好嗎?你永遠都是父親最痛愛地小九,回家吧!”
看着九妹滿面擔憂地神情。張秩捃知道雖說九妹嘴上說的那麼絕決,可是這一聽說父親身體有礙。這副擔心地模樣。顯然是直到現在還記掛着父親,於是張秩捃一邊解釋着。一邊勸着九妹和自己回家。
“大哥。你是說你明天要去司馬那裡?”
聽到大哥說的話,所有地話之中楊琳所注意到的只有這麼一句。於是略帶着驚喜的問道,楊琳腦子開始慢慢地盤算起來。
“是啊,今天上午司馬主任派人過來邀請我去他家。我還正爲準備什麼樣地禮物犯愁那。琳琳你在西北這麼長時間,知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聽到九妹地問題張秩捃便開口說到。同時想起了正困擾着自己關於禮物的事情。於是向九妹求助着。必竟九妹在西北也算呆了好幾個月了。總有給自己一些意見不是。“送禮物?很簡單啊!父親地辦的葡萄酒廠釀造地“可雅白蘭地”酒。去年不是在美國參展得了金獎嗎?你準備兩瓶給他送過去就行了。”
看着大哥一臉困惑地樣子楊琳便開口說道。對於給司馬送禮楊琳並不覺得有什麼困難可言。相比於其它人司馬對於禮物之類地看得很輕,甚至於達到這不在意地地步,而且西北對於官員收受禮物有嚴格地規定,即便是司馬本人收受價值超過五十元的禮物,都是需要上交地登記的。否則就會被視爲收受賄賂。
“就這麼簡單?就只需兩瓶可雅白蘭地?”
看着九妹輕輕鬆鬆地給出地主意,張秩捃難以置信開口問道身邊的九妹。張秩捃沒有料到九妹讓自己送這麼一份輕禮。
“放心吧!大哥!如果你送了一份價值不菲地禮物,反而會讓他看輕你知道嗎?可雅白蘭地雖然不貴重。但是卻能給中國酒業帶來的榮譽,這纔是最重要的!”
見大哥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楊琳便開口解釋了一下,對於看重實業地司馬。楊琳知道什麼纔是他最看重地。父親酒廠裡生產的“可雅白蘭地”酒。在美國獲得金獎,這個禮物相信司馬一定非常樂意收到。
“大哥。你不要把內地的一些壞習慣在這裡也當成想當然。在這裡普通地官員如果收受十元以上地禮物。而沒有上報、上交,就會被視爲收受賄賂。到時等待他的就是上軍事法庭,這些官員都是有預備軍官資格地。按照軍事法典地規定。一但被確定爲收受賄賂,等待他的最輕就是二十年地苦役同。重者就是槍斃。這幾個月前前後後有上百名官員被送上了軍事法庭,所以你最好不要想着送禮什麼地。”
看到大哥還有是有些疑惑楊琳便耐心的解釋到。楊琳雖然並不喜歡這種酷律,但是卻知道正是這種酷律保證了西北各級政府的驚潔奉公。這一點絕對不是內地省份所能相比地,好像司馬曾經說過,權力需要制街。反貪需要重刑。你可以不喜歡,但是你身要西北就必須要接受,否則你可以選擇離開。
漢城。這座自從1894年甲午戰爭後就被日本人實際控制的韓國都城。在1905年之前韓國王室尚可利用俄國地力量勉強維繫一些權力,但是隨着俄國在日俄戰爭的慘敗。韓國企圖在強國夾縫中生存地希望破壞了。
1906年日本在朝鮮設立日本派出地“統監”政權,日本於1910年8月迫使韓國政府同之簽定《日韓合併條約》,正式吞併朝鮮半島。日本帝國爲了統治朝鮮而在京城景福宮內設立了朝鮮總督府。而第一任總督就是現在地日本首相寺內正毅。
朝鮮總督直隸於日本天皇。拿握朝鮮地軍事。立法。行政。司法全權。歷代總督都是日本陸海軍大將。總督下設置政務總監、總督官房,五部(總務部、內務部、度支部、農商工部、司法部)。另外。設有中樞院、警務總監部、法院和鐵路司等機構。
“長官,您地住處到了!”
拉着黃包車地朝鮮人力車伕在一座日式建築前停下後。恭敬地如同哈巴狗一般給包自己車地日本高級警官鞠躬行禮道。
如果西北調查部的特工看到這個穿着警監製服地日本人的時候。一定會認出這個日本警官就是調查部追蹤了數月的,策劃了對司馬地刺殺地前日本駐華公使館情報參贊中村池。這個失蹤了兩個多月的日本人。
作爲警備總監部地高級警官的中村敬二。在這個朝鮮人力車伕地恭送之中,推開了自家的木門。家裡很安靜,中村池知道自己的子女在學校。而妻子可能是到出去了。
“不知道還要躲多久,所有人之中只剩下自己和日益置公使了!”
脫下了警服之後的中村敬二在把警帽掛在衣架上的時候。想到自己現在地處境心裡不禁有些感慨萬千,這兩個月隱名埋姓的生活,着實讓中村池有些不甚適應。儘管已經隱名埋姓在朝鮮總督府警務總監部工作,但是中村池還是從舊同僚那裡得知,涉及刺殺司馬地人中。只剩下了了自己和日置益公使。
殺人者人必殺之,對於這句話中村池可謂是體會再深刻不過。隨着西北公司調查部展開地報復行動的開始。近百名涉及到刺殺司馬的日本人、中國人莫明其妙的死亡,儘管表面上看這些人大都死於無可挑剔地意外。但是中村池知道這是西北人地報復行動。
如果是在一年之前,中村池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因爲在中國的行動。而被迫隱姓埋名躲藏起來。在中村池看來這簡單就是一種恥辱,但是爲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中村池不得不聽從上級地意見。來到了朝鮮化名隱藏起來。
“中村先生,我想閣下再也不需要像這樣躲躲藏藏地了!”
就在這時室內地木門被人推開。一個穿着和服地日本人用一口流利地日語說到,這個戴着眼鏡地日本人在說話地時候,眼裡還透着一絲寒意。
“你是誰!”
看着出現在自己家中的這個人。儘管對方穿着和服說着一口正宗的甚至於雜夾着一些東京土音地日語。但是中村池還是感覺到對方絕對不可能是日本人,於是連忙抽出手槍指着仍然站在那地陌生人。
從眼前的這個穿着和服的男人在自己拿出槍以後,並不驚恐地模樣裡,中村池的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對方地這種有持無恐。是中村池再熟悉不過了地,聯想到自己回家時家裡一個人也沒有。中村池心裡的不安感強烈了起來。
“櫻子、阿部、惠子。我想中村先生一定非常好奇他們爲什麼不在家,當然如果中村先生願意的話,這裡有幾樣東西,我想中村先生會非常樂意看到地。”
對於中村池會持槍相向。顯然是在這個穿着和服地男人的意料之中,這個男人冷靜地坐在了踏踏米上面。一邊冷靜地說着,一邊拿着出了三個小物件。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西北調查部派來的!”
看着眼前地戒指和另外兩個分別是屬於阿部和惠子地東西,中村池拿着槍地右手慢慢地放了下來,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開口問道。
那個戒指中村池再熟悉不過了,那是自己和櫻子結婚時自己送給她的結婚戒指。現在對方拿出了這個。顯然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女兒都落在了眼前地這個男人地手中。
“你說呢?”穿着和服座在踏踏米上地男人並沒有回答中村池地問題。只是輕聲反問了一句。
“沒想到躲在這裡,你們還是找到了。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話。叫禍不及家人,希望你們可以放過我地家人。至於我可以任你們處置。”
把槍放在桌面上後中村池輕輕地用右手把它推到了這個男人地面前,同時恭敬的開口說道,這前地數秒鐘中村池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最終選擇了順從。既然對方找到了這裡,那麼一定計劃好了一切。此時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
“我們都是爲了彼此地政府做事,出於職業地榮譽。我希望你們能放過我地家人可以嗎?”
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中村池便正色說到。話一說完中村池聽到了自己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中村池知道自己做也了正確地選擇。現在的中村池只想通過自己地犧牲能夠換取家人地生命。
“拜託了……”
當中村池感覺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把按住自己的肩膀之後。還沒等中村池說完話,中村池就只感覺到脖頸處一麻,不過數秒鐘,中村池的意識就開始模糊起來。
“中村池。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收拾好一切。我們立即回國!”
穿着和服的男人看到中村池已經昏迷倒下之後便開口輕聲說到,話一說完就站了起來朝屋外走了出去。
十幾分鍾後。一個木箱子被兩個力夫打扮地人擡上了停在中村池門前的馬車上,隨後馬車在車伕地趕動下朝漢江趕去,在漢江木箱被裝上了一條已經等待多時地木船上,一切地行動都是那麼地悄無聲息。以至於在沒有任何人知道地情況下,朝鮮總督府地警務總監部地高級警官的全家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失蹤了。
當朝鮮總督長谷川好道在得知這個消息地時候。載運着中村池地木船早已經從漢江駛入了大海,在距離海岸數十海里的地方。裝着中村池的木箱被送上了一條小型商船,而此時被麻醉着的中村池。並不知道這一切,對於中村池而言。這僅僅是走向地獄的一個歸程而已。
當楊琳陪着大哥一起走進這座司馬地住所的時候,在傭人的引導下走到了客廳裡。看着眼前裝飾地很簡單的客廳。楊琳是以一種好奇的心態打量着這裡。在西北很少有人能進入司馬的家中,如果不是因爲大哥地關係,楊琳知道自己恐怕根本沒有機會來到這裡。
“張經理。楊小姐。你們兩位稍候,我去通知一下主任。”
負責接待二人南宮一在兩人到達客廳之後,開口對兩人說道,這會主任正在書房裡處理着公務。
“主任。萬裕興總公司地副經理張秩捃先生到了。”
在司馬地書房外南宮一輕輕地敲了數下書房的木門。然後推門進去後開口說道。
在書房裡處理着公務的司馬知道自己邀請的客人來到之後,於是便放下了手頭的公務。從書房走了出去,人還沒到客廳,司馬就看到客廳地沙發上坐着的一男一女兩個人。這時站在客廳裡地兩人顯然聽到了司馬地腳步聲。都轉身朝司馬看了過來。
“秩捃兄。勞你久候了。實是抱歉地很,還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一見到自己邀請的客人。司馬便笑逐顏開地客套笑說到,司馬之所以邀請這個張秩捃來自己地家中做客。實際上就是想通過這使得兩人地關係看起來更近一些。
“主任實在是太客氣了。主任公務如此繁忙還邀秩捃前來。已經着實讓秩捃倍感覺惶恐,這次在臨來西北之前。家父特意託秩捃轉告主任。他日待家父身體稍一恢復,就立即來西北,親自向司馬主任道謝。以謝主任救命之恩。”
看到這個年齡比自己小上二十歲地司馬竟然這麼客氣。張秩捃連忙開口客氣地說到。雖然帶着客氣的意思,但是張秩捃說地到也是實話。滴水之恩尚需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令尊實在是太客氣了,令尊是我等商界前輩。應是我這個小輩前去拜訪纔是。至少去年五知堂之事西北商行只不過是因緣際會一場巧合而已,實是不值再提。不值再提,還請秩捃兄轉靠令尊,千萬不要記掛此事,再則治病救人是醫生地之天職。都是份內之事而已。”
聽到眼前地張秩捃說地話司馬當然知道他提地去年西北商行南洋分行地醫生,在五知堂地聚會上救下他父親地事情,於是便開口推說道。
當初爲了打開東南亞地局面,司馬可謂是着實費了一番心思。雖然東南亞市場大都爲華商控制着。但是受限於地域等多方面地原因,如果西北想打開東南亞的局面,就需要得到當地知名華商的幫助,
而最終司馬選擇了萬裕興總公司地張弼士。這麼一個在歷史上被一些人稱爲比胡雪巖還要成功地紅頂商人。張弼士深受清廷賞識倚重,是地道的“紅頂商人”,他不僅在晚清時期的國內政商兩界聲名赫赫,還經常代表清政府在海外叱吒風雲。
共和初年,還被任命爲總統府顧問、工商部高等顧問、立法會議員、全國商會聯合會會長等。但北方政府的相互傾軋,他卻看得十分透徹。對參政並不熱心,把一生地主要精力都傾注於“實業救國”。也正是因爲如此。司馬纔會選擇這他做爲西北在東南亞地合作伙伴。
可惜有時候在歷史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抓弄着世人,在歷史上張弼士爲慶祝“可雅白蘭地”酒榮獲金獎和赴美之行成功,在印尼巴城五知堂設中秋宴會,答謝中外賓客,會上他異常興奮,頻頻舉杯祝酒。導致心肌絞痛。
就這種不過只是需要幾片速效救心丸之類的藥物。就能緩解症狀保住生命地病情。竟然奪去了他的生命,爲了防止悲劇的上演。當西北商行南洋分行接到邀請之後,當時西北去的並不分行的經理,而是分行的醫生,而醫生地口袋裡則帶着司馬爲其準備地後世地特效藥,然後接下來歷史在這裡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拐點。
“秩捃兄。沒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楊小姐竟然是你的妹妹。”
看着餐桌上地張秩捃和楊琳司馬笑着說到,如果不是今天張秩捃帶着楊琳並介紹是自己地九妹,恐怕司馬根本想不到西北廣播電臺地第一主持,竟然是南洋中華商會會長地千金。如果不是之前張秩捃的介紹,司馬恐怕很難相信年齡相差如此之大地兩人,竟然是兄妹關係。
在說話地時候。司馬轉眼看了一下坐在張秩捃身邊地楊琳,司馬很難相信這麼一個看來如同沒長大的洋娃娃一般可愛地女孩子,竟然爲了抗婚而選擇離家出走。而且是一走就是兩年。單是這份勇氣就令司馬佩服不已。
看着眼前地這個膚色白膩。輪廓中帶着些許西方人地味道,大大的靈動的眼睛顯現出不一樣地碣色,如果不細看的話,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女孩。竟然是個混血兒。
“他在看着我。”
感覺到司馬地目光在注視着自己的時候楊琳在心裡自說到。在猶豫了數秒後。楊琳擡起頭迎上了司馬的目光,第一次距離這麼近地去看着這個人們口中地西北王,也是自己所暗暗喜歡的男人,當然這只是楊琳心底地一個不會告訴外人的秘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