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無語在寫這兩章時想的幾乎一樣,果然引起了大家的爭議,只是沒料到爭議會如此之激烈。對於今天在書評區裡各位大大的發貼,無語可謂是一個不落的仔細的查了一遍,對於大家對浪潮那一章的納粹化的評價,無語並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只能說以後的章節裡大家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希望大家能夠繼續支持小市民。ps:求票中!)
“咣!”
從京城國務院秘書長辦公室之中傳出的一聲音清脆的瓷器被摔碎的聲音,引得秘書長辦公室外的侍從官和官員們不禁都側目朝半掩着門的秘書長辦公室望去,人們很好奇是什麼讓那位很少動怒,桀驁不遜的徐秘書長惱羞成這種模樣。
一直以來徐秘書長雖然非常之桀驁不遜,非常之自負,而且是一個脾氣倔強之人,但是像今天這般的憤怒卻顯得是第一回,即便是早先在報紙和總統府那裡論戰的時候,也不是談笑風聲般得和總統府爭論着,總統府那裡在徐秘書長的壓制下無論是在政界還是在報紙上都沒有一絲還手的餘地,像現在這般的憤怒還真是頭一遭。
“陸軍部段總長鈞鑒:自清季北洋水師黃海一役盡沒起,我國即陷入有海無防之境,自庚子之役後,大沽炮臺更爲外的所拆,以至於渤海之大我竟然無一海防之處,京師渤海灣之要地,北有日佔旅順關東一帶,南有英佔威海衛,渤海之港自十數年前即盡爲外人所控,爲解北方海運之需,中華遠洋航輸公司特投巨資建設葫蘆島港,鑑港成需建海防以固海港,因中央以及奉天省尚無資金建立葫蘆島港之海防工事,爲固我海防西北自順承使命,特意耗費巨資於葫蘆島興建海防工事,爲免奉天張督軍之責,西北僅只是將此事交於西北保安公司負責,海防工事雖爲西北所建,但實屬利國利民之幸事,爲加強葫蘆島海防,西北保安公司特意將新制大口徑海防重炮經船運至葫蘆島,可卻誰曾料到,押運船隊竟然在奉天省在大淩河被擊沉,押運保安公司僱員及運輸船員無一倖免,在朗朗乾坤之下竟發生此等慘事,爲持公道計,西北邊防公署特決定成立專案組赴奉調查此事,鑑於大淩河一帶屬北鎮奉軍第二十八師防區,特請令中央下令二十八師原地駐防協助西北邊防軍調查此事,並準西北邊防軍進入北鎮一帶,暫時接管此地防務,以備調查之用。望中央以主持公道計,批准呈文。西北邊防公署共和六年四月十一日”
把手中的茶杯摔出之後,徐樹錚再次看到桌上的這份電文的時候,仍然有些心火難消,西北的這種**裸的敲詐,完全出乎了徐樹錚的意料,一直以來徐樹錚還把西北當成一個什麼事都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地方實力派,但是現在徐樹錚卻從這份電文中看到了其一直掩藏的很好的野心。
徐樹錚並不是因此而憤怒,必竟任何一個地方實力派在擁有一定的實力之後,絕對會意圖謀求與自身實力相當的地位,讓徐樹錚憤怒的理由是,西北邊防公署的這份電文完全是以一種威逼的口吻來命令中央,這纔是徐樹錚憤怒的理由。
其實這不過是隻是一直以來強壓的怒火的總爆發罷了,畢竟一直以來徐樹錚多次試着要中西北增加劃撥武器裝備的數量,以加快模範軍的編練,卻一直被西北以產能不足爲藉口拒絕,但是徐樹錚所看到的卻是西北一直都在用大量和軍械和各省的督軍作着各種交易,爲此徐樹錚曾向西北交涉過多次,但是得到的答應永遠是一句商業行爲,政府不便干涉。對此徐樹錚可謂是積壓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看到這封電報怎麼可能會不憤怒。
數小時之後,當徐樹錚滿面憔容的出現在段祺瑞的住處的時候,段宅的那些僕人和侍從官們都很難相信這位滿面憔容之人,就是一直以來都是異常的意氣風發的徐秘書長,以至於每個人都在推測着到底是碰到是什麼難事會把徐秘書長弄成這般模樣。
“又錚,你來了!”
看着眼前的一臉憔容的徐樹錚段祺瑞便關切的開口說道,一直以來眼前的徐樹錚都是自己最爲信任的幕僚,而他也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過中,但是看着此時他的模樣,段祺瑞知道徐樹錚碰到了自己難以解決的問題了,否則他絕對不會如此這般。
“總理,奉天張作霖那裡來了電報,要求中央出面主持公道,至於馮德麟那裡則只是一味的鳴冤,不過馮德麟卻把二十八師派到幾個隘口,看來他還抱着實在不行就孤注一擲的念頭。但是我們卻不得不媚和西北,接受西北的要求。”
徐樹錚用一種顯得有些疲憊的口氣說道,如果是什麼讓徐樹錚會在幾個小時之中顯得的如此的疲憊不堪,那就是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對於西北徐樹錚感覺更多就是這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和列強們交涉時的那種感覺一般。
“北鎮、錦州、葫蘆島,司馬想要的是葫蘆島吧!他需要一個出海口,至於這個由頭不過是張作霖自己送上門給他送去的罷了!他想要就給他吧!不過不能平白的給了他,得讓西北拿出一些東西來交換,至於奉天的那個鬍子,先安撫一下,其它的以後再說吧。”
摸着手中的棋子的段祺瑞皺着眉頭開口說道,儘管現在的身居總理之職,更多時候是從政治的角度去考慮每一件事,而作爲一個軍人,段祺瑞的的政治都是軍人政治,做什麼都離不開槍桿子,首先都是從實力上去考慮,在西北和奉天之間,只能選擇前者。
“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現在的西北作事的方法和日本、美國這些國家到是越來越像了!可我們過去一直都把他當成一個貪心不足的地方實力派對待,從根子上我們就錯了!”
徐樹錚而無表情的回答道,此時的徐樹錚已經沒有初時的憤怒,剩下的只有一種無力感,之前想了幾個小時,徐樹錚纔想通一件事情,那怕就是所有人都把當了西北,而從現在看來,西北所有的行事手段完全超過傳統的範圍,徐樹錚這時才發現西北的表現越來越像那些列強一般,利用各種手段達成自己的目的,只不過他的身份成功的掩飾了這一切。
“又錚,咱們對西北瞭解太少了!光是那個調查部,如果不是日本人捅了出來,估計咱們現在對他都還是一無所之。知此知彼,方可百戰不怠。現在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西北,而是南方的各省軍閥,解決了他們,一切問題都不再是什麼問題。”
在手中把玩着一枚圍棋棋子的段祺瑞開口說到,政治和圍棋是段祺瑞僅有的兩個愛好,古人認爲圍棋是參合天地、運籌帷幄的玩意,段祺瑞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下圍棋,實際上跟他玩政治是相通的。因此他對於自己的政治以及軍事上才能也相當地自負。
也正是因爲這種自負,才使得段祺瑞在看到西北的潛在的威脅之後,還堅定的相信,只要自己控制並且能夠穩定北方政府的局勢,只要解決西南軍閥,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對此段祺瑞異常之堅信。
“起來,巨大的國家,做決死鬥爭,要消滅帝國主義侵略者,消滅萬惡敵匪!敵我是兩個極端,一切都背道而馳,我們要光明和自由,他們要壓迫和奴役!全國人民轟轟烈烈,回擊那劊子手,回擊暴虐的侵略者和吃人的野獸!不讓敵人的腳步踐踏進我們的國境,祖國寬廣的田野,不讓敵人蹂躪!腐朽的帝國主義妖孽,當心你的腦袋,爲人類不肖子孫,準備下棺材!貢獻出一切力量和全部精神,保衛親愛的祖國,偉大的國家!讓高貴的憤怒,像波浪翻滾,進行人民的戰爭,神聖的戰爭!”
聽着收音機裡傳出的前所未聞的這首雄壯的歌曲伴隨着隆隆的正步聲,徐樹錚從中可以感受到一種力量,一種從來體會過的力量,徐樹錚很難想象音樂竟然也可以帶來這種震撼人心的力量,而且此時這首歌曲竟然和之前的忠誠聲和現在的正步聲完美的統一在了一起,以至於給人們一種一切都是那自然並不唐突的感覺。
“高!實在是高啊!”
當從這首雄壯的音樂聲中醒來之後,徐樹錚隨手把收音機關上背靠着環椅帶着佩服之意的說道,此時的徐樹錚不得不佩服起西北的那位同鄉,還有他身旁的幕僚們,一切都是如此的環環相扣,以至於人們從中都找不到什麼陰謀之類的氣息。
先前先把會場上的那種失控的混亂和那些議員們的推萎扯皮的事實,通過收音機傳播到全中國甚至於全世界,而後再通過之前的這場持續數分鐘的有些激動人心的表演,使得人們看到了西北的紀律和那種團結,再加上最後這曲雄壯的音樂和護旗兵的正步聲完美爲一切劃上了句號,兩者相形之下,孰優孰劣一眼可知,接下來西北再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恐怕不會再引起大家的興趣,衆望所歸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北方之大敵,唯西北而!”
關上收音機後段祺瑞在自己的書房之中自語道,先前收音機中傳出的那數百名三區議員和民意代表們激盪的忠誠之聲,讓段祺瑞驚歎不已同樣也心生恐懼,對於西南的那些地方軍閥段祺瑞並不覺得有什麼擔心的地方,只要模範軍或者參戰軍編練成軍後,可以很快利用優勢武力掃除反對勢力,但是對於像西北這種上下一體化的實力雄厚的地方派系,段祺瑞知道這種政敵纔是北方政府的第一大敵!
而讓段祺瑞心生無奈的卻是,儘管知道西北是北方政府第一大敵,但是目前卻必須要和西北維持表面上協調,目前的北方政府嚴重依賴於西北,無論是在經濟上還是在軍事物資裝備上,目前北方政府完全無法擺脫對於西北的依賴,甚至於對其達到依付的地步。
尤其是在軍事物資上,除了模範軍所需要的械彈需要由西北提供之外。因爲歐戰的原因致使北方政府直接控制或間接控制的幾十個師旅裝備陳舊急需更新,而物美價廉的西北製造的武器適時的出現,西北所使用諸如舊械充抵、礦產、農產等實物折換之類的靈活的付款方式,使得西北立即壟斷了國內武器市場。
面對着質優價廉的西北製造的武器,沒有任何地方實力派系可以拒絕這種商品,在這個武器等於實力的時代,沒有什麼比精良的武器更能吸引這些地方實力派系,爲了得到西北的武器,這些地方實力派系,甚至於不惜答應西北的最苛刻的要求,對於西北出產的工業商品免徵厘金。
這一優惠待遇等於將西北的商品和洋貨置到同等的位置,而隨着關內外包括中央在內的三十餘區與西北簽定工業品互免厘金的協議,這些省區的督軍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低價質優的軍械,而西北則得到了貨物在國內的與洋貨相等的通行權。
也正是因爲如此,才使得現在的西北三區已經遠遠超過了上海、天津等地,成爲中國有意於投資實業的士紳的首先之地,西北生產的商品與洋貨相等的免徵厘金之利,任何一個商人都無法坐視,而在這個看似平等的協議之中最大的贏家卻是西北。
“走一步算十步!”
想到現在的西北三區各地每天都有數十家各類大小工廠開業,段祺瑞就不得不佩服起西北用那個看似大家得益免釐協議中取得的天大的好處,西北以成本價賣武器的給各省的時候,卻使得其兵工廠因此擴大了數倍,而免徵厘金卻使西北生產的商品得已行銷全國暢通無阻,大量的實業家在西北三區的投資卻使西北獲得遠比人們想象更多的收益。
“哎!”
在書房中的段祺瑞想到西北的那位老鄉未來對北方政府的威脅,不禁長嘆一口氣,如果說在昨天段祺瑞還把西北當成一個潛在力量,那麼今天從收音機中聽到基石會議廳中的一切之後段祺瑞更多的是把西北當成了一個潛在的對手,而且這個對手顯得要比過去所面對的任何對手都更爲棘手,即便是極爲自負的段祺瑞也知道,現在北方政府離不開西北!除了嘆氣坐視西北越來越強之外,竟然沒有其他的任何辦法!
什麼是高效率?
此時發生在基石會議廳內的一切,就向人們證明什麼是高效率,隨着西北省議會議員臨時選舉條令的通過,這個一直以來因爲人口等原因有着最大爭議的議題,在結束了兩天的討論後,隨着西北代表的遞交臨時選舉條令而被通過,前後不過僅僅只是十餘分鐘。
整整一上午數小時之中,整個基石會議廳都籠罩在一種莫名的亢奮之中,包括身處基石會議廳裡的人們,也同樣處於一種前所未有的狂熱之中,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現在這些議員們似乎是想和時間賽跑,
此時的這些昨天下午還在那裡推萎扯皮的議員和民意代表們,現在發揮着前所未有的效率,當最有爭議的議員選舉的問題被解決之後,那些西北在三區推行的各項臨時法案,隨即被議員們和民意代表們通過,此次的建省大會,在西北省議會未成之前,將臨時發揮議會的角色。
“下面請國務院代表嶽開先將軍宣讀此次西北省建省會議西北省省長選舉結果!”
看着臺下那種前所未有的狂熱慢慢退去的時候,看着滿面期待的議員和民意代表們,呂復敲擊了一下木錘對着揚聲器說道,呂覆在說話的同時,把目光投向了做在左側司馬,看着他一臉凝重的表情,呂復感覺出這個年青人城府之深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話說回來此時呂復更多的是覺得可悲,看着眼前變的有些安靜會場,呂復發現,眼前的基石會議廳和兩年前的京城國會有着本質上的不同,那時候在元世凱的高壓下,當時的國會參衆兩院的議員們也是如此的安靜,看似現在好像是歷史的重演一般。但是當時的國會是在元世凱的高壓之下,而現在卻是這些議員們自主的選擇。
“終於等到了!估計應該是他吧!從之前的同意建省,到現在這幾天大家都是在這裡推痿扯皮,難怪他們會策劃這麼一次史無前例的活動!這恐怕就是西北想要的目的吧!爲司馬出任這個省長助威嗎?”
看着嶽開先走上臺的向衆人鞠躬的時候,邵振青在心裡自語道。此時的邵振青不得不佩服自己,自己竟然又一次勝過了來自己內心深入的那種誘惑,再一次沒有被那種狂熱所影響,看着身邊那些滿面期待的神情的同僚們,邵振青相信他們發回報社的消息,一定是一個盡的爲西北說好,他們已經變成了西北的信徒!
“結果已定,西北將是他的西北了!”
看着那名身着北方軍軍裝的嶽開先有些惶恐的打開封寫着西北省第一任省長之名的封的時候,邵振青便合上手中記事本走出了記者旁聽席,邵振青知道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看下去了,這個西北提出的草案一定會被通過,只不過是票多票少的事情罷了,現在對於邵振青而言要做的事情,就是到電報局把今天的幾篇稿子發給報社。
邵振青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這裡,實際上是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如魔鬼誘惑一般的狂熱,不想再讓自己的意志和思緒受到那種狂熱的情緒的影響,邵振青知道自己也許需要在西北的動物園中陪着那些動物,渡過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幾乎不需要想象,邵振青都知道當那個名字被念頭之後,狂熱的歡呼聲和慶祝聲絕對不會僅僅侷限在基石會議廳之中,整個西北都會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狂熱,也許只有和動物相伴的時候,才能夠擺脫那種狂熱的情緒對自己的影響。
“……司馬……”
當司馬聽到從嶽開先喊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司馬並不知道嶽開先之前或是之後說些什麼,僅僅只是從喇叭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當司馬意識到自己當選爲西北省省長的時候,沒有一絲的驚奇,也沒有感受到一絲的高興,此時的司馬仍然沉浸在之前的無意識的夢魘幻境之中,仍然沉浸在西北毀滅於戰爭火之中的夢魘中。
“萬歲!萬歲!萬歲!”
在衆人如願以償的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整個基石會議廳內立即陷入了一團瘋狂的歡呼之中,而就是在基石會議廳外在西北的廣場上,在西北的黃金色的暮色之中,站在那裡已經有數小時的人們等待到了他們想要的那個結果,此時除了歡呼之外他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當司馬站立在掛有西北白虎徽章的基石會議廳發言臺上的時候,司馬甚至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上的這個演講臺,看着臺下的衆位由西北三區五百五十餘萬民衆推選出來議員和民意代表們,看着他們眼中的流露出的期待和狂熱,司馬打開了手中的演講稿。看着手中的演講稿,司馬知道這份演講稿是由楊永泰爲自己起草的,按照司馬一直以來的那種白話演講方式,而擬寫的一份演講稿,原本司馬是想用這份演講稿挑動起人們的心魂,但是此時,司馬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選擇了。
“謝謝大家!尊敬的呂復主席,尊敬的議員們,尊敬的民間代表們,我的同胞們。”
司馬的話音剛落,會場之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這次權利的和平過渡在歷史上是罕見的,在共和的中國也是第一次的。我們以樸素的良知和無比的勇氣宣誓,我們將建立了並開始了這麼一個偉大的新的開始。首先,我要感謝那些烈士們爲這個國家作出的貢獻,正是他們的犧牲和付出使得我們得以開創這樣一個新的紀元,把政府還給我們的人民。”
又是一陣如潮一般的掌聲響了起來,掌聲在整個基石會議廳中迴響着。
“站在這裡,我很榮幸,也有點受寵若驚。在我之前,從未有任何一人從這裡起步;但是我堅信一點!在我之後,也會有許多領導人從這裡繼續前進!在中國悠久的歷史中,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我們還在繼續推動着歷史前進,但是我們不可能看到它的盡頭。但是我們這一代人必定會承擔起我們的責任,推動着歷史的朝着我們意願的方向前進!這一點我堅信!”
當司馬話音未待落定的時候,基石會議廳內之中再次響起了如同雷鳴一般的掌聲,持續時間之長,超過司馬的想象,以至於司馬不得不伸出示意大家停止鼓掌。
“自1840年至今,在長達77年的時間裡,我們的民族在遭受着異族兩百多年的奴役的同時,還需要忍受着列強們的欺侮,那些列強們強加在我們的身上的恥辱,就像是皮鞭一樣不停的鞭打着我們的**我們的靈魂,我們的祖國,我們土地被割佔,我們的人民倍受欺凌。我們的因而承受着超乎想象的恥辱,每每念及到國家和民族所蒙受的恥辱的時候,我會對自己說,看!這就是落後的代價!”
當司馬以一種非常壓抑但又無法掩飾其中所帶的悲憤的聲音說出這些的時候,整個基石會議廳中靜了下來,一些情緒的激動的議員和民間代表的在悲憤的同時,甚至於感覺到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此時一種壓抑的痛苦的情緒瀰漫了整個基石會議廳,而原本狂熱的西北廣場也平靜了下來,廣場上人們同樣陷入了一種空前的悲憤之中。
“當我們這一代人生活在這個特殊的時代,需要承擔起前所未有的重責,我們必須要投注以百倍的精力去發展我們的工業,在發展我們自身的同時,我們還需要去千方百計掙脫帝國主義列強的壓迫,並最終實現我們這個偉大而古老的國家的復興大業,在這個艱難的偉大的復興事業之中,容不得我們有一絲的懈怠,我們的國家和民族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時間等待。
公民們,你們所做的一切和政府的工作同樣重要。我希望你們不要僅僅追求個人享受而忽略公衆的利益;要捍衛既定的復興改革措施,使其不會輕易被攻擊;要從身邊小事做起,爲我們的國家效力。我希望你們成爲真正的公民,而不是旁觀者,更不是臣民。你們應成爲有責任心的公民,共同來建設一個互幫互助的社會和有特色的西北。
在這場偉大的事業之中,我們必須咬緊牙關,全力以赴去做一件事情;否則,我們將一事無成。現在我們的民族正經歷著動盪,我們,在被幸運之神垂青,能夠親自爲這場偉大的復興事業獻出自己全部的精力。無論我們爲這個關係到國家和民族復興事業作出什麼樣的犧牲,我們都應該感到高興,未來必將完全屬於我們,我們的前途和道路必定是一片光明!勝利必定屬於我們!我們的民族一定會在再次站立在世界之巔,一定會找回那份屬於我們民族的光榮!同胞們!讓我們一起爲那一天而努力吧!爲了我們的西北,爲了我們的民族!一切爲了我們的民族!民族萬歲!國家萬歲!”
司馬的演講進行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有如中魔蠱一般,原本揮舞着的右臂竟然猛的對着眼前的這些議員和民意代表們行出了之前他們所行的那種舉手禮。整個基石會議廳再次響起如雷鳴一般的掌聲,整個會議廳之中都陷入了一片狂熱之中,他們忘我的在那裡狂熱的歡呼着,喧囂着,拼命的喊着口號!所有人都向司馬行出了舉手禮,整個基石大廳之中都變成了高舉的右臂和口號的海洋,狂熱再次將基石會議廳籠罩在其中。
“萬歲!”
“民族萬歲!”
當司馬的聲音從基石會議室經喇叭傳到整個西北的時候,整個西北都陷入一片狂熱之中,掌聲、歡呼聲如同浪潮一般一浪一浪的涌上來,隨着電波的發送,這股浪潮就像是一片石子擊中的靜湖的水面一般以西北邊防公署大樓的基石會議廳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而與此同時在西北之外的在收音機前聽着司馬的演講的人們,都產生了種種繁雜不一的心情,通篇白話的演講一直以來都是司馬最大的特點,而這一次司馬的通篇直白演講,讓這些收音機前的人們再一次驚呆了,每一個人聽到這個演講的人都像心複雜的聽着此時收音機中傳出的歡呼聲,還有歡呼聲中伴着的那首有雄壯的音樂聲。
“……腐朽的帝國主義妖孽,當心你的腦袋,爲人類不肖子孫,準備下棺材!貢獻出一切力量和全部精神,保衛親愛的祖國,偉大的國家!讓高貴的憤怒,像波浪翻滾,進行人民的戰爭,神聖的戰爭!……”
而看着上的基石會議廳內的那些高舉着的右臂時,司馬再看到自己的右臂,心裡只剩下了一個衝動,就是想法自己的手臂給砍下來,司馬對於自己竟然跟着他們一起瘋狂了起來,顯然有些不太能夠接受,不過司馬卻不得不承認一點,就是這種狂熱的場合的確很蠱惑人心。看着眼前這些高舉着右臂的人們,司馬不禁用一種警覺的心態反思起來,這難道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