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東北部由東衝半島和鑑江半島懷抱而成的三沙灣,|最優良的海港,三沙灣地形口小腹大,出水口只有唯一的東衝口,寬度僅26千米,是世界上少有的海湖灣口東有西洋島等屏障。三沙灣口排列着青山、鬥帽、雞公、東安、橫嶼等島,與沿岸山嶺、岬角交錯,成爲天然屏障,擋住來自太平洋的狂風巨浪。
三都澳歷史上就是中國繁華的對外貿易港口之一。早在唐朝以前,三都澳就已開發。1846年,英國74號船對三都澳進行了勘測並繪製了航海地圖。之後帝國列強要求清政府開放三都澳,清政府也迫於外債需要關稅償還,於1898年(光緒二十四年)正式開放三都澳,成爲對外貿易港口。1898年三都口岸對外開放後。此後,英、美、德、日、俄、荷、瑞典和葡萄牙等24個國家在此修建泊位、設立辦事處或代表處,有國家在這裡設有錢莊。20紀初,這裡商賈雲集,船帆如梭,熱鬧非常,有“小上海”和中國南方的“小青島”之稱。
由於三都澳在軍事和經濟上的特殊戰略地位,19紀末西方列強掀起瓜分中國的狂潮時,美國也想在中國沿海港口中找一個據點。
當時美國一個海軍將領到三都澳考察,被這裡無與倫比的自然條件深深吸引了,他聲言,“誰控制這個港灣,就可以控制整個西太平洋;美國如取得三都澳,太平洋就會成爲美國湖。”
正是因爲三都澳在軍事上的特殊戰略地位,共和九年八月,根據國會通過的《國防基地法案》,海軍將整個三沙灣劃爲軍事基地銷三都澳福海關,這處面積爲714平方公里,5之1的的灣內海域水深在十米以上的天然良港成爲軍事禁地,從那時起軍便開始將三沙灣按照海軍大本營進行的規模建設,海灣沿岸分佈着海軍特種鋼鐵廠、石化廠、艦船修造、重型機械等大量的海軍工廠,儘管這些工程尚未完成,但這裡註定將會成爲南中國最大海軍綜合基地。
清晨五時許,疏落落下了幾點雨,從海上吹來的暖風,使得三都澳比昨天似乎涼快一些。但是到了上午十點以後,太陽光射散了陰霾的雲氣,像一把火傘撐在半天度隨即開始升高,當溫度計指得30度時,這座海軍城的人們便感得更不可耐的熱浪的威脅。
剛從火車站走着來的李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用手帕擦了一下額頭上的些許汗珠,三月中旬三都澳的高溫對於自幼生活在青島的李雲珊而言,無是從未體驗過的管已經換上了一身淡青色印花的華爾紗長旗袍,但在這種天氣這種北方式的春裝仍讓李雲珊覺得有幾分燥熱。
從電車上車後,看着基地入口處的軍警,李雲珊的櫻脣一咬,眼中帶着些許決然之色。
“劉桂陽,你就是跑到天涯角也跑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
一個月前陽寫信給李雲珊提分手,當時的李雲珊根本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和自己分手,大哭了數場後試圖到海軍基地找劉桂陽,但根本就進不進去基地,隨後李雲珊發現自己身邊不少和海軍軍官戀愛的同學大都和男友分手了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海軍是一羣恩負義地狗東西”。女孩們如此痛罵自己地那些戀人。
直到中日開戰之後些女才知道爲什麼自己地男友會和自己分手。他們是不願意戰死後拖累自己到時悲痛欲絕自殺殉節。倒不如現在與其分手些女孩多少知道海軍地那個故事。
“作爲中國水師重鎮之一地福州。在甲午戰爭開始以後每家都成了烈屬。甲午之後幾家家掛孝。水師官兵之家人。但凡夫殉國消息傳來。妻皆自殺殉節”。
對日宣戰地消息傳開後。李雲珊就在報紙上看到新聞報道。青島海軍基地附近地眷村家家掛孝。眷村內官士之妻皆孝衣。隨時準備自殺殉節。以至於海軍不是不派出女兵在一旁看護以防萬一。
“爲海軍之妻。平。久不能聚。戰。夫殉國者、妻殉節!”。這幾乎被視爲海軍地傳統。這或許和當時總理爲北洋水師正名時地論戰中所提不無關係。妻殉節幾乎成爲忠國奮勇地象徵。
“長官。我是第十三潛艇支隊支隊長劉桂陽少校地妻子……”
在說出“妻子”兩字時,李雲珊的粉臉瞬間變得通紅,以至於腦袋微垂幾不敢正視大門處執勤軍官。如果不是因爲表哥的那封信提到的從北洋艦隊新調來支隊長叫劉桂陽,李雲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戀人到了南洋艦隊,得到他的消息後,李雲珊沒做任何考慮就離開出走追了過來。
“妻子?”
接到基地保衛處打來的電話劉桂陽一愣,自己什麼時候結婚了?而且人家還找上了門,難道是……劉桂陽艇庫對面的一個正在和幾名艇員說着話的U-33的輪機長看了過去,三天前,他也是不明不白的從基地外領回一個老婆,是他妹妹替他娶進門的老婆,而他本人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不會是……”
想到自己可能也碰到了這種事,劉桂陽眉頭一皺,不禁氣惱家人亂彈琴,腦中卻浮現了另一個女孩,那個在開戰前被自己“拋棄”的女孩。
在開着車
33號入口駛去時,看着路兩旁林立的帳蓬和正在訓練隊員以及陸軍步兵部隊,劉桂陽的眉頭越鎖越緊,眼睛的餘光朝着灣內望去,灣內開闊的灣面隨處可以看到登陸艇,那是陸軍步兵部隊正在爲不久之後的登陸戰進行訓練。
自奇襲佐世保、橫須賀後,看似沉寂海軍實際上正在爲另一場不得不打的戰事作着準備,北方戰事趨於穩固之後,除留下由巡洋艦以及驅逐艦組成的機動艦隊和潛艇主力之外,海軍主力早已悉數南下。
“如果……給她拿路費讓趕緊回家!”
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結婚!一結婚就拖累人一輩子至……“立即寫信回家管好你們的媳婦,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自殺殉節!要真是海軍的媳婦,男人殉國了好好的孝敬父母、把子女教育好,讓男人走的安心!”這是海軍總長髮來的訓令。
自戰爭爆發之後,無論是對佐世保或橫須賀的奇襲,可是對旅順的炮擊,以及太平洋的破交戰、封鎖戰已經造成數百名海軍官兵陣亡,其有中數十名海軍官士眷屬自殺殉節,國內輿論也是褒之貶之。
站在基地入口的李玉珊不時朝着基地內望去,每當有汽車駛來的時候,李玉珊的心中總是一陣激動不一會當看清車內的人後,激動的神色就頓時變得失落起來。
“他會不會來接自己?要是不來怎麼辦?”
嫋着細腰來走去的李玉珊神情中帶着些許落寞,儘管旗袍開叉不高,但在走動時仍顯得悠然飄拂,不時閃露出襯着白色棉襪的纖腿,皺着眉頭的李玉珊把一塊印花小絲帕在手裡絞着不時朝大門後望去。
已經一個小時了!他還沒!
“滋!”剛一把車停穩,劉桂陽就看到大外那個淡青色的窈窕身影,下車朝入口大門外走去的劉桂陽覺得那個背影似乎有點兒熟悉,在走出大門的時候,站在人行道邊的女孩轉過身來,看清女孩的模樣後陽心頭一顫、一驚。
轉過身來李;微微一怔,在人行道站邊站住了,但隨即撲嗤一笑,嫋着細腰跑了過來。
“桂陽!”
劉桂陽愕然睜大了眼睛,有不可思議的看着跑到自己面前面帶喜色的女孩。
“你……你怎麼來了!”
“我……我……想你!所以……就來了!”
李玉珊在回答時聲音漸漸低下去,頭也低了下來然她嫣然一笑,她仰臉眼前的劉桂陽。
“我知道爲什麼會寫那封信,總之生,我是你妻,你死,我是你妻!”
話音一落,淚水就順着李玉珊的臉頰流了下來,然後她咬着嘴脣癡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盡是期待之色,焦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女孩的話讓劉桂陽忍不住心頭髮跳,臉上也有點熱烘烘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女孩的身上一切都是充滿着青春的誘惑的光彩和溫潤。而且從她那明如秋水的眼瞳中,劉桂陽似乎看見了他們倆過去的一切親暱和甜美的回憶。
看着站面前的女孩,女孩的話讓劉桂陽的心中掀起陣陣驚濤,如果沒有這場戰爭,能娶到她是自己的福氣,但……想到這,劉桂陽閉上了眼似乎是想讓自己拒絕眼前女孩帶來的誘惑,但在心中卻仍然在掙扎着。
忽然間劉桂陽似乎在心頭做出了決定,當睜開眼看着眼前滿面期待之色的女孩。原本的勇氣猛的又從心頭消失的無影無蹤,話到嘴邊卻變了模樣。
“玉珊,我……我是在潛艇上服役,一但……就永遠屍沉大海,到時……”
劉桂陽回答讓李玉珊心頭的一喜笑了起來,隨後仰視着眼前的男人,歡喜的微笑尚停留在她的眉梢嘴角。
“徵婦語征夫,有身當殉國。君爲塞下土,妾作山頭石。”
女孩的引用的《徵婦詞》讓劉桂陽心間一陣激動,猛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勇氣,讓他什麼都不顧的擁上前去緊緊的抱着這個從千里外的青島追來的女孩,抱着懷中羞赧的女孩,劉桂陽只感到女孩的身子又溫又軟,而且像帶有一種麻辣辣的電力,以至於連一輛汽車從他的身邊駛入基地時都未注意到,只用種近乎貪婪的力度抱着懷中的女孩。
“……”
看着車窗外的那對緊緊相擁的夫妻,女孩身後的行李箱多少讓沈鴻烈明白,又是一個從遠方追來的眷屬,對於這些追來的軍官眷屬沈鴻烈沒有一絲的惱怒,反而異常尊重她們,爲她們的勇氣和對丈夫的忠誠。
又回頭看一眼那對緊緊擁抱的男女鴻烈看了一眼身邊的文件包,包中有多天前收到的一封來信,是犧牲在橫須賀的一名特攻隊員家人的來信,從收到這封信後沈鴻烈就一直隨身攜帶。
“尊敬的沈司令官是代我的父母給您寫信,感謝您在百忙之中親自寫信告訴我們,我兄長陣亡的消息,得知我兄長參加了對橫須賀的進攻,讓我們全家都感覺到驕傲,這正是兄長所夢想的,……儘管兄長的陣亡令我的父母和嫂子我們整個家族都沉浸在無比的痛苦之中,作爲他的家人,我們很高興兄長他勇敢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成自己的任務。兄嫂已隨兄長而去,以全海軍戰,夫殉國、妻殉節之忠……
知道找回兄長的遺骸幾無任何可能,但我仍然希望有回兄長遺骸與兄嫂合葬……”
這封信是海軍上士楊晨尚在讀書的小弟寄來的,國內的很多報紙將“夫殉國、妻殉節”楊晨夫妻稱爲“國民典範”,而這種典範的代價就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自盡爲代價爲外人沈鴻烈敬佩楊樑秀蘭的節義,但作爲海軍長官,卻不願看到海軍眷屬都這走這條路。
“這一次不知又有……”
想到即將到來的戰事沈鴻烈眉頭一皺,望着車外因大量陸軍部隊進駐而顯得有些雜亂的海軍基地,沈鴻烈的雙拳不禁握緊起來。
西北國務院總理辦公室內,司馬等人正在處理與遼東戰爭有關的事務。這場牽動世界政局引起全球動盪的戰爭司馬的這間小小的辦公室變成了處理這場戰爭中發生的各種事情的決策中心,而戰爭在這裡似乎成了每日必須處理的日常事務。
司馬坐在沙發抽着煙兩眼望着辦公桌上的一份報告。國防部長兼陸軍總長蔡和參總謀長王公亮以及大本營的其它一些官員則坐在兩側的沙發上,漫長的會談使得司馬不得不幾次推遲與臺灣士紳代表見面的時間,在於他們會面之前,司馬需要具體掌握對臺作戰的準備情況。
蔡鍔就加強福建方向海陸臺灣準備向司馬進行彙報的聲音有些沙啞,而兩眼現出血絲得出來自從戰爭爆發之後,繁重的日常工作使這位身體本就一般的上將煞過了許多不眠之夜。
“……儘管國內船廠早在共和1接到國防部的定單開始大量生產登陸艦艇,但受到歐戰商船定單的影響直到去年登陸艦艇的生產才步入軌道據國防部的要求,自共和16月後,國內採購的客運船,必須採用D型無碼頭淺水運輸船,也就是海軍的“潛山”型大型登陸艦,但到目前國內僅有62~同型船,目標前已被徵用,加上海軍的96艘,儘管如此,我們仍然沒有足夠足夠的登陸艦用於運輸登陸部隊……根據海軍提供的數據,即便是最樂觀的推算,目前海軍的的登陸艦船隻能滿足運送一個海軍陸戰師以及一個裝甲師的水平以及其所需作戰物資的水平。”
蔡鍔的話讓司馬眉頭一,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吐也煙霧後撣了撣菸灰。
“我自以爲自己提前三年做了準備,以打起來以後才發現有些捉襟見肘了……現在咱們是騎虎難下,必須要打下去,列強們斡旋奉行一個原則,你不打下來,就不可能支持交給你,臺灣是一定要打的……不過,沒有足夠的登陸艦,這是一個大問題……目前咱們的國運被這個登陸艦給繫上了,老史,你主管國內軍工生產,告訴我,現在登陸艦艇的生產情況!”
從三年前開籌備對日作戰計劃開始,登陸艦的生產就是重中之中,爲了避免不必要的研製時間的浪費,通過國防科技委員會直接提供了二戰時美國研製的LST登陸艦,甚至還要求海軍在這種登陸艦的基礎上研製一種“無碼頭淺水運輸船”以適應中國長江和沿海落後碼頭設施,實現民用無碼頭運輸爲名,爲海軍儲備登陸艦,但民間的需求總是有限的。
被總理點到名的國防工業員會主席史道姆威爾連忙打開文件夾,史道姆的眼中儘管沒帶血絲,但神色同樣顯得有些疲倦自從12年元旦之後,史道姆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空中度過,基本上全國每一家與軍工生產相關的企業史道姆都親自到場檢查動員生產情況。
“總理,目前國內各個船廠登陸艦的生產速度已經提高到不能再提出過了11年6月前,每四個月才能製造一艘“潛山級”登陸艦,而現在是兩個月,國內近4之1的造船力量被用來製造登陸艦以及登陸艇……”
“作戰物資準備的情況怎麼考慮?”皺着眉頭司馬轉頭朝王公亮看去。
“對臺作戰物資早在共和9年興建三沙灣海軍基地時,就已經開始進運,目前三沙灣儲備的作戰物資可以滿足6個師30天的作戰需求,在浙江、廣東、福建都儲備有足夠的物資,而在另一方面,三年來雖然政府投入巨資改善東南的交通條件,但東南的交通條件依然落後,東南的港口設備同樣落後,根據計算,在臺作戰部隊需要從福建獲的軍需補給,以東南的交通條件勉強可以滿足這個要求……根據目前臺灣僅有日軍三個師團又一旅團中兩個師團又一旅團爲3月6日宣戰後,日軍緊急徵召前歐戰日本遠征軍臺籍士兵組建,輕重武器皆欠缺,一旅團爲徵召臺灣日組建,輕重武器均全,但考慮到其爲臨時徵召平民鬥力應在臺籍師團之下。因而參謀部認爲,第一批登陸部隊陸戰一師以及裝甲十三師完全有能力鞏固灘頭陣地並向縱深擴散……另外海軍需要空軍派出至五至七個俯衝轟炸機聯隊支援作戰。”
“空軍準備赴朝鮮參戰,不可能顧及臺灣了,海航不是有十八個俯衝和水平轟炸聯隊嗎?”
司馬深思了一下開口說道。
“能知空軍把裝備H-2型轟炸機轟炸聯隊調去三至五個,了勝於無吧!臺灣日軍兵力三個師團又一個旅團中兩個半師團都是
,這次他們打錯主意了臺灣人到歐洲去打仗會拼因爲他們不拼則死臺籍日軍部隊作戰要着重心理戰!絕大多數臺灣人都是心向祖國的。
臺灣人也是我們中國人嘛!”
“都是中國人又能如何,畢竟離開二十八年了間!能夠淡話很多東西,臺灣的老人心向中國我信,可年青人,誰也不能確保他們在戰場上的態度,我個人認爲,即便是面對臺籍部隊,也要像打日軍一樣,狠狠的打!調查局的特工在臺灣沒少被我們的同胞出賣,而且……”
石磊在說話時眼中閃出一道冷光,過去的五年之中,根據總理的指示調查局向臺灣派出了近千名特工,但是卻沒能煽動一場起義,儘管他們策反一定程度上得到支持,但臺灣卻是調查局的傷心地,超過一百名特工殉國,原因就是因爲他們一些所信任的同胞向日本總督府告秘。
石磊的話聲未落,就被司馬開口打斷。
“四石,記住一點,灣人同樣是中國人,幾十年來臺灣人從未放棄過抵抗,數十萬臺灣人慘遭殺害,臺灣的同胞所受日本殘害甚我等數十倍!他們是被殺怕了!可即便如此,心向祖國的仍是絕大部分,收復臺灣後,漢奸會進行甄別,這是一定的。但漢奸僅僅只是極少一部分!”
“總理,石局長也是有感而,畢竟……不過石局長也有些片面,在大陸很多臺灣青年現在都涌躍要入加入國防軍,不過因爲沒有先例,所以被婉拒,由此可見臺灣很多青年人還是心向祖國的!”
注意到總的語氣一冷眉間露出此許怒意,蔡鍔連忙開口打着圓胡。
“日軍在臺北、臺中和臺南計了三個步兵師團司令部,並在基隆、馬公設立要塞炮兵團,因爲其並不信任臺籍兵,所以日軍將第二十三旅團以及由日僑組成的六十九旅團、一四五聯隊分置臺北、臺南、臺中三處,以用於威懾臺籍師旅團,如此一來進一步分散了臺灣日軍實力,部隊順利選舉一點登陸並擴大戰果完全沒有問題。”
而王公亮則是適時的將話題轉向灣的日軍兵力配屬上,從而轉移了總理的注意力。
“嗯!我看準行……件事就這按照參謀部似定的方案辦吧!時間不早了!在會客廳,從臺灣來的……家人可能已經等久了,人家來家了,咱們也不能太過失禮了。”
司馬點了點頭在說話時特用一種家人的稱呼去稱呼從臺灣來的客人,那些臺灣來的客人是調查局秘邀的十餘名借道菲律賓、暹羅等地來大陸的客人,在這時秘抵大陸,他們大都是擔負着身死族滅之危。
在司馬起身離開辦公室時,在一樓會客室內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的臺籍士紳,神情之中已經顯得有些焦切,顯然他們沒有想到會等這麼久,站在衆人丘念臺不時朝着林獻堂、蔣渭水、蔡培火等人看去,丘念臺注意到以林文欽、林獻堂、李建興等人爲首臺籍士紳大都是焦切中帶着些許隱憂,而以蔣謂水、蔡培火等人則大都是滿面焦切卻難掩興奮之色,兩羣人的神色形成了完全不同的鮮明對比。
看了一下時間,鍾蕃朝依然緊閉的會客廳大門看去,距離總理召見的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個半小時了,可總理至今還未出現,會不會有什麼變故?原本就有些忐忑不安的鐘蕃等人,眉間的憂色更濃。
“林公,總理他……”
鍾蕃的聲音未落,就看到會客廳的門被推開了,因爲並沒有人通傳,在會客廳內坐着衆人也未起身,直到他們看到走進來門數人模樣後,等待多時的丘念臺等人才連忙站起來,眉間皆帶驚色,總理來了怎麼沒人通傳。
一進門司馬便滿面笑容鞠起手來。
“各位叔伯、兄長,勞諸位久候實是失禮至極,只因前方戰物纏身,失禮之處,還請各位叔伯、兄長見諒!”
剛一站起來林文欽、林獻堂、李建興、蔣渭水、蔡培火、丘念臺等人在聽到總理對大家的稱呼後同時一愣,儘管他們大都懂國語,但總理的那口並不算地道的的閩南話所有人都能聽懂。
“各位叔伯、兄長,坐!今回到自己家了!就不用客氣了,今天沒有總理,沒有臺籍之分,有的只是一晚生後輩和離家多年的叔伯、兄長共敘二十八年離別之情!”
見衆人不知所措的只顧鞠手還禮,司馬走上前去,攙着已經垂暮之年的林文欽的右臂,與其同朝沙發走去,直到林文欽坐下後,司馬這才落坐,同時揮手示意大家坐下。
“林公,往事何堪說,征衫血淚斑。龍歸天外雨,鰲沒海中山。銀燭鏖詩罷,牙臍校獵還。不知成異域,夜夜夢臺灣。多年來華之可謂是夜夜夢臺灣,實是思心焦切,今日得見我臺灣叔伯、兄弟實是一了華之思心之熬!相逢欲灑青衫淚,已割蓬萊二八年!二八年啊!華之今日借做仙根先生一言,吾不忘臺灣也!”
在說話時一直被司馬握着手林文欽此時早已經是淚流滿面,自乙末割臺後,何時有過政府高官如此盛待的臺籍同胞,總理尊己爲公、爲叔伯,得此之待既明總理未忘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