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扛五式彈鏈輕機槍的王永浩跑了數百米之後,不時的呼出粗氣,作爲機槍手的王永浩此時的負重高達四十多公斤,遠超過身邊的戰友,這也是王永浩會如此的呼出粗氣的原因。
所謂的五式彈鏈輕機槍,實際上就是公司製造的五年式維克斯馬克沁機槍的輕機槍版本,雖然改進成氣冷式機槍加裝了兩腳架和槍托,並號稱是輕機槍,但是它的重量仍然高達15公斤,再加上掛在一側重達數公斤的百發彈箱,整個輕機槍的重量高達1公斤,只不過是慣以輕機槍的名聲罷了。
這種並不是輕機槍的輕機槍,實際上只屬於試驗型裝備,其目的無非是想使步兵班組擁有一種可以提供持續火力輕機槍,必竟現在用輕機槍所使用的30發彈匣並不能提供持續火力。
雖然這種輕機槍並不算輕,但是卻被偵察營選中,相比於其它步兵部隊,偵察營因爲他的特殊性質,並沒能像其它西北民團的步兵營一樣配有裝備重機槍的機炮連,爲了解決這個問題,自然這種並不算輕的輕機槍,因其並不亞於重機槍的火力,而成爲了偵察營的裝備。
儘管王永浩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六的山東壯漢,扛着這一架19公斤重的輕機槍,背後再揹着五條重達14公斤的百發備用彈鏈,而且是身上還穿着一件份量不輕的防彈衣,頭上又戴着鋼盔。
此時對於像王永浩這樣高負荷的機槍手,這種快速行軍根本就是一種折磨,雖說在過去的訓練中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份量的強行軍。但是王永浩在心裡還是忍不住想把身上地防彈衣脫掉,以減輕一些負荷。
看着依在牆邊快速跑動的戰友都是壓着武器,同時還要儘量壓輕腳步聲,沒有人發出一句聲響,除了耳邊的呼吸聲之外,王永浩知道爲什麼大家會如此,這是一次偷襲。絕對不能驚動敵人。
“終於到了!”
當隨着領路的調查員停下了腳步之後,王永浩看着遠處有閃動的調查員和幾名戰友,心知恐怕前面就是敵軍的軍營了,於是便還忙調整着自己的呼吸。以免影響接下來地戰鬥。
“嘩啦”
王永浩把機槍從肩上放下之後,肩挎着機槍厚實的揹帶,輕輕拉動的輕機槍上的肘節式槍栓,同時撐開了兩腳架,左手握持着槍架右手握着握把,把槍托夾在臂肋之間,作着戰鬥地準備。
雖然王永浩也領到了微聲手槍。但是早已習慣了使用機槍的王永浩。此時還是選擇了自己早已習慣的武器,王永浩知道當需要自己使用武器的時候,那時戰鬥必定已經打響了,再也沒有使用無聲槍的必要了。
“呼……呼……”
凌晨一點鐘的時候是人睡意最足的時候,在崗哨裡地火塘旁,兩個抱着槍放在一旁,包裹着大衣,腿上還蓋着幾層破麻袋片,此時他們兩個在那裡蜷縮着。半睡半醒地打着瞌睡,能在這麼冷的深夜的半室外睡下,兩人也算夠有能耐的。
在距離哨所大約百米的牆角的陰影內一個黑影把用手比劃了一下,示意隊友掩護自己,然後在陰影的掩護快速向軍營門前的哨位接近着。跟隨在他身後的一個黑影則平端着武器瞄準着哨位。爲其提供着掩護。
“啾……啾”
待前方地黑影在牆角陰影的掩護下,接近到距離哨位僅只有幾十米遠的位置。已經可以看清木製的哨卡內的那兩名正在打着瞌睡地北軍地哨兵後,立即扣動了扳機,伴隨數聲輕微的槍聲之後,原本在哨卡內打着瞌睡地哨兵癱軟了下去。
在確定兩名哨兵被擊斃之後,原本隱藏在陰影中的尖兵,立即彎曲手肘,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緊閉,從身後向前方擺動,向後面的隊員發出推進的手勢。
在拉到尖兵發出的推進信號後,原本隱藏在路兩側的陰影內的偵察兵們,開始快速沿着牆根在陰影的掩護下向前推進着。
端着機槍的王永浩跟在戰友的身後,快速的奔跑着,雖然已經儘量壓輕的腳步,但是王永浩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腳下發出的聲響,遠大於身邊的其它戰友的腳步聲,但此時王永浩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麻子,我和順來換班了,卵子可凍掉嗎?要是沒凍掉就替我和順把這一班頂了,省得哥哥們受這個凍。”
聽着從剛閃出一條縫的側門裡傳出來的聲音,李秋實的額頭都開始冒汗了,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讓李秋實把躺在崗哨旁邊的兩具屍體拖到一邊掩藏起來。
“拼了!”
咬咬牙李秋實提着槍朝剛開出一條縫邊門衝過,然後衝着門就是使勁一撞,已經虛開的門被狠狠的撞開了。
“麻子,你***……”
剛把門打開要出去換班的北軍士兵被撞的向後退了幾步,差點沒站穩摔在地上,於是開口就罵到,在擡起頭想看清的時候,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管子指着自己。
“啾……啾……啾”
當李秋實扣動的扳機的時候,槍口距離那個叫罵着的北軍士兵腦袋還沒有一尺遠,子彈瞬間擊穿了那名北軍的腦袋,李秋實甚至於可以看到那些北軍士兵還沒來的急恐懼,只是有些詫異的眼神。
“啊……”
剛一解決掉走在前面開門的那個北軍士兵,李秋實立即把槍口指向那個跟在後面一邊扣着大衣,一邊打着啊欠的北軍士兵,就在那個打着啊欠的士兵剛想開口地時候,李秋實接連扣動了扳機。伴隨着兩聲細微的槍聲,兩發子彈被送進了扣着大衣的北軍士兵的胸膛。
“譁!”
退掉空彈匣重新裝入一個彈匣後,李秋實便提着槍走進門後的警衛室裡,按照掌握的情報,裡面睡的應該還有幾名北軍士兵,之前那個北軍地聲音雖然不響,出於謹慎。李秋實還是決定先解除後患再給王營長他們信號。
“呼……呼……”
掀開警衛室門掛着的裝滿麥草的麻布袋後,推開門一進警衛室,李秋實就聽到室內傳出的呼嚕聲,呼嚕聲很規則。並不是刻意地僞裝,藉着室內的取暖用的火爐的一點微炮,李秋實看到躺在大通鋪上的幾名北軍士兵,此時他們都在通鋪上睡着。
“啾……啾……”
看着這些躺在牀上仍然在睡夢之中的北軍士兵,李秋實的心裡並沒有一絲地憐憫,很自然地拿着槍對着通鋪上的北軍士兵的腦袋,逐個送他們上路。僅只是幾吸之間。牀上的這幾名北軍士兵便在睡夢中離開了人世。解決了一切之後,李秋實便把外面的北軍士兵的屍體進了警衛室裡,然後又仔細看了一下,李秋實才走到門外用手電筒,衝着幾十米外的暗影拐角處打出了一個燈光信號。
“記住!我們不要俘虜,還有絕不拋棄一個兄弟!行動!”
看到李秋實發出的信號之後,王倫回頭對身後的兄弟們說到,然後帶領着直屬排提着槍貓着腰,依着路邊地牆壁快速向大門處逼近。
“二排掩護、一排出擊!衝!”
當看到營長帶着部隊衝過去之後。鄭文浩開口輕聲說到,原本在路兩側的陰影中隱蔽着,拿着槍瞄準着前方爲營長提供掩護的一排在接到命令後,立即平端着武器,順着牆角快速向第四旅所在大院逼近。
“啾……啾”
並不算密集的微聲衝鋒槍的槍聲在前院地幾間房內響起地時候。夜風吹過樹梢帶來的聲響完全掩蓋了這些輕微地槍聲。
“安全!”
“安全!”
第一批進入院內的王倫帶着直屬排的偵察員只用了不到幾十秒鐘,便成功控制了旅部所在的前院。期間解決了數名在旅部內休息的參謀官兵,清掃完前院的目標後,拿着武器的偵察們輕聲彙報到。
第四旅的旅部是李際春到達包頭後,從晉商手中徵用一處大宅,前院自從徵用那日起就就成第四旅的旅部,同時這裡的後院的一處四合院,還做爲李際春本人的私宅使用,爲了旅部的安全,在大宅的左右的四個獨院,則成爲了旅部營以及手槍連的駐地。
此次任務是西北民團偵察營執行的第一次戰鬥任務,爲了保障這次任務的順利完成,在做出使用偵察營執行一次特種戰的決定後,就立即在訓練場中用石棉瓦、木板參照第四旅旅部的照片。構建了一個簡易的仿真模型,之前已經在那進行了多次演練,院內的分部路徑早都已經刻在了第一個偵察兵的腦海裡。
平端着衝鋒槍的小蕭帶着班內的偵察兵和過去一樣分成戰鬥組,按着過去的訓練儘量放輕腳步,緩緩的從兩側向正門接近,以防止驚醒屋內睡着的北軍士兵,這處院內住着的是第四旅的最精銳的手槍隊。
在這個時代每一個團、旅、師的長官們都有一支直屬的精銳衛兵武裝,就是手槍隊,在這個自動武器普及率幾乎爲零的時代,每人雙槍的手槍隊無疑可以在近距離提供強大的火力,以保障長官們的安全。
長官們爲了自己的性命安全,手槍隊的士兵除了對他們忠心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大都是當了多年兵,屬於那種悍不畏死的老兵,槍法準,下手狠,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後的最優秀的一羣人能成爲手槍隊的士兵,享受着高於其它人數倍的軍餉。
對於這羣不知道經過多少風浪地老兵油子,每個偵察兵都不得不崩緊神經。以免因爲自己的失手而導致整次行動的失敗。當就位之後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一排的另外幾隊也分別接近了院內的各個房門前,只等着連長一聲令下,就會衝進去。
無論是任何一支軍隊。在夜晚休息時都不會把宿舍門頂上或鎖上,即是爲長官查勤和應對突發事件提供了方便,但是同樣也給偷襲摸哨提供了方便,站在門前的小蕭端着衝鋒槍隨時準備進入這間手槍隊地宿舍。
“噠……噠……”
就在鄭文浩剛一發出信號的時候,突然夜空中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密集的槍聲瞬間打破了原本寂靜地夜晚。
“啾……啾……”
“砰……砰……”
就在槍聲傳來的一瞬間,小蕭就衝進了房內。藉着有些昏暗的火塘上的火光,衝着屋內的炕上掃了過去,跟在小蕭身後進房內偵察兵們也在進房的瞬間扣動着扳機。
那些在內間原本在炕上睡着老兵油子被突如其來的槍聲驚醒後,立即摸出枕頭下地手槍。隔着木牆衝着外室打了過去,內間剛剛被驚醒地幾名手槍隊的老兵油子們此時展示出了他們的素質,一時間竟然把偵察兵隊員們壓制在外間無法前進。
“手榴彈!”
感覺到上身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小蕭忍不住胸前一吃痛,腳下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剛一立穩就立即半跪在地上,見內間傳來的密集的槍聲。立即大聲喊到。喊話的同時用左手從腰後取出一枚手榴彈,拉出拉環扔了進去。
此時槍聲已響,已經沒有再掩飾的必要,已經不必再拘泥於之前地要求,現在小蕭知道的是要儘快結束在這裡的戰鬥,去支援進攻他處的其它部隊。
“轟!轟!轟!”
接連數聲手榴彈的爆炸聲掀起了大量地塵土和碎片,趴在地上地小蕭在手榴彈爆炸後立即衝了進去衝着炕上的目標,不管對方是死是活就打了過去。
“噠……噠……噠”
“啊!”
在軍營地操場之中的王永浩一發吼叫着一邊壓制着軍營窗口處向外射擊着的北軍,王永浩知道只有儘量壓制住窗後的北軍。才能減少戰友們的傷亡,凹形分佈的軍營使得攻入軍營的偵察兵們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
原本在最初的尖兵進入軍營的數十秒內一切都很正常,似乎是這次偷襲也即將成功,可是隨着一個起夜的北軍從掀開掛在門前擋寒的草袋看到剛剛進入軍營的偵察兵們,雖然負責警惕的尖兵在第一時間扣動了扳機。可是那名北軍士兵還是在臨死之前發出一聲呼喊.
正是那聲臨死前的呼喊。驚醒了原本在睡夢中的北軍,隨着從軍營的一扇窗後傳出的一聲槍響。原本的偷襲,迅速變成了一次強攻,那些北方軍的官兵們從窗後、門旁衝着操場的人影開槍,開闊的操場沒有一塊可供偵察隱蔽的地方,雙方只能在這裡硬碰硬的扛着。
“弟兄們!快!快打槍讓土匪攻進來咱們全得砍了腦袋!等外城的兄弟們趕過來咱們就得救了!”
趴在地上拿着手槍的北軍的軍官看到密集的子彈透過窗口打進屋內,站在窗後打槍的士兵有兩個被打死後,其它的兵丁都嚇的被躲在厚實的紅磚牆後,以免丟了性命,拿着手槍的北軍的軍官便大聲的喊到。
當聽到槍響後這名北軍的軍官腦子裡閃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盧佔魁的土匪僞裝進城了。雖然不知道這些土匪那裡來弄到的機槍,可是這名軍官卻知道那引起土匪攻進來後的下場。
聽到長官喊的話後,原本躲藏在牆下的北軍士兵,再次站了起來衝着操場上漫無目標的打去。盧佔魁所部的馬匪縱橫口外數年,一直以來都是圍下官兵不論官兵一論砍頭以此作爲威懾,這也正此時這些北軍士兵們勇氣的來源,沒有人願意被土匪砍掉頭,只有拼下去才能拼得一切生機。
“啾……啾……”
“啊!”
端着衝鋒槍跪立在操場中的梅山嶺拼命衝着不時隱現閃着槍口焰的窗戶射擊着。就在這時感覺到背後的狠狠地被撞了一下,原本跪立着的梅山嶺被撞趴在地上,身後的傳來的痛楚使用梅山嶺知道自己被擊中了,剛想動一下,就感覺後背傳來的撕痛感。
“信號槍!給我信號槍!”
每一次移動身體都可以感覺到後背的撕痛的梅山嶺突然想到在飛艇上和那個飛艇員地談話,每個偵察分隊都有一支信號槍,看到距離自己只有幾米的組長。梅山嶺便大聲的喊着。
“給你!”
聽到身後有人喊叫着要信號槍,正在壓制着敵人的戰鬥組長隨手把信號槍扔了過去,同時還扔過去了幾發信號彈,這時候必須要藉助飛艇地火力支援了。
一接到信號槍。扣動擊錘後,躺倒在地的梅山嶺便衝着天上扣動了扳機,然後忍着痛,用手取出彈殼,可重新裝入下一發信號彈。
“快!煙霧彈!!”
見偷襲已經失敗,偵察兵們被壓制在操場中,一個偵察營的軍官大聲的喊到,見幾枚煙霧彈分別向前左右的軍營前扔出之後。煙霧彈產生的煙霧開始在營房前瀰漫開來。北軍的視線完全被煙霧阻擋。
“嘀嘀嘀……嘀……嘀嘀嘀”
此時因爲煙霧彈噴射出地煙霧阻擋了北軍地視線,原本從營房的窗口、門後射出的子彈明顯稀落了許多,於是便拿起口哨吹着一長一短再一長的哨聲,當生硬刺耳的哨聲響起之後,十幾名士兵迅速向哨聲響起的方向迅速移動着。
“目標正前方!攻擊!”
見自己的士兵在聽到哨聲之後,開始在自己身邊彙集之後,指揮官再次大聲的喊到,接着大聲的吹着哨子,用哨聲指揮着士兵們地行動。生硬刺耳的哨聲一時間響徹着整個夜空,甚至於壓制住了槍聲。
“嘀嘀……嘀”“嘀……嘀嘀”
正在向長官集結位於左翼的偵察兵們聽到一長一短的哨聲後,立即向前突擊,而一短一長的哨聲響起地時候,右翼地偵察兵們同時前向突擊着。藉助煙霧彌的掩護。他們地突擊基本上沒有受到任何威脅。
“看!偵察營打的信號彈!位置好像是北軍西城兵營”
當位於800米的空中的飛艇上的飛艇員看到空中閃出一道紅色的信號彈的光線時,便大聲的喊到。飛艇旁邊改裝的簡易榴彈發射臺的艇員也看到了信號彈發出的紅光,於是連忙把抄着50榴彈槍瞄準過去。
“砰!”
拿着信號槍對着數十米外營房的瓦檐,梅山嶺扣動了扳機,隨着一聲槍響被打出的信號彈被打到營房的瓦檐上,燃燒的星光體發出了耀眼的白光。
“就是那!”
看到地面的上的信號後,飛艇上的榴彈手,迅速抄着榴彈槍瞄準那處白色信號,“嗵!”在榴彈手扣動扳機的同時,榴彈槍發出了一聲有些沉悶的槍響,榴彈槍並不強烈的後座並沒有影響到飛艇的穩定。
“轟!”
在打出信號彈後的不到兩秒,梅山嶺如願以償的看到了煙霧後數十米外的營房爆炸的場面,雖然爆炸並不強烈,只比手榴彈的威力稍大,但是梅山嶺至少知道這樣很有效。
“用艇上的探照燈指示目標!”
看到那個紅色的信號彈之的,王飛虎知道如果不是必要,恐怕地面上的偵察兵們絕對不會發出請求火力支援的指示信號。沉思了幾秒,待看到飛艇上的榴彈槍打出的榴彈擊中了目標之後,王飛虎開口說到,之所以決定冒險打開飛艇夜航時用爲檢查航道的探照燈,以免得造成誤傷。“啊!”
“他孃的別吵吵了!來人!來人!”
聽到外面傳來的槍響之後,從睡夢裡驚醒的李際春聽到旁邊吵吵着的妓女發出的尖叫聲,一腳把自己牀上的妓女踢下牀,拿出手槍,披着大衣,大聲的喊着,然後依在門旁的牆後聽着外面的動靜。
此時的李際春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聽着槍聲是從旁院裡傳來的,伴着有些稀落的槍聲,不時響起的爆炸聲讓李際春開始心叫不妙起來。
“砰……”
“啾啾……啾”
這時李際春到外面的院內響起幾聲槍響,伴着的還有一種“啾、啾、”的聲音,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可是李際春還是意識到對方已經攻進了後院。
“啊!”
“砰!”
就在這時因爲之前的尖叫被李際春一腳踢下牀,有些昏頭昏腦不知所以的妓女清醒了過來,這時又發出了刺耳的尖叫,高度緊張的李際春連想都沒想,隨手衝着剛站起來的那個妓女就是一槍。
“孃的!拼了!”
在扣動扳機槍響的一瞬間,李際春不禁後悔了,這時開槍不是他孃的告訴別人自己在這間屋子裡嗎!於是在心下說到。
“啾……啾”
隨着身邊的偵察兵們乾淨利落的解決了後院的幾名衛兵之後,雖然仍然能聽到西城傳來的密集的槍聲,這時從正房傳出的一聲槍響,讓王倫確信那個李際春就在屋內,雖然此時旁院的戰鬥仍然在進行着。但王倫知道只要解決掉李際春,此次的行動已經差不多成功一半了。
“不知道外面是那邊來的好漢,若是你們退出城去,我保證奉上五百支步槍,兩百箱子彈,不知道好漢意下如何!”
聽着旁院的槍聲越來越稀落,李際春知道恐怕旁院的衛兵連和手槍隊差不多已經快完了,而門外也只能聽到一些腳步聲,顯然對言已經控制了後院。於是李際春便大聲喊到。
“咔!”
話音剛落,李際春就聽到木製的柵格紙窗被撞斷的聲音,於李際春連忙揚就衝着窗外就是一槍,就在這時李際春看到幾個疙瘩被扔進了屋內,在與地面相擊的時候,發出了兩聲金屬撞擊的聲音。
“轟!轟!”
在手榴彈爆炸之後,王倫親自走進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的主房,此時房內的桌椅大都被炸燬,在一片煙塵裡,王倫眼前的這個身上布着數十個被血眼的裸體的男人,就是此次行動的目標李際春,看他還有一口氣,於是便補了一槍,這次行動不需要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