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自己有妻室,那就是沒有!”小月牙不依地道。
“這位小哥倒是說對了,我已娶妻,還妾室成羣。”月無塵起了身,突覺意興闌珊,心生去意。
小月牙當場就氣暈了,原來說了這麼久,已是人家家裡的夫君,害她浪費脣/舌。懶
“混賬東西,竟敢欺騙我小月牙純真的感情,你信不信我將你挫骨揚灰?!”小月牙義憤填膺地在月無塵跟前揮舞自己的小粉拳,小臉氣得通紅,美眸晶燦如火,煞是美麗。
月無塵深深看她一眼,後撤一步,突然發現,即便再美的女子,或再有特色的女子,他也無法動心。
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一個像小月牙這樣的少女,他還是沒興趣,自己想必是沒救了。
也沒想過要爲樓翩翩守身守心,反正那個女人離開時叫他好好過日子,如此狠心的女人他何必心心念念。再者,人家已經喝了孟婆湯,已經忘了他,臨死前還給了他一封休書,跟他劃清楚界線。
“喂,你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嗓門大,嚇倒你了?”小月牙不安地看着眼前突然變得傷感的男子,囁嚅道。
方纔這個妖孽還好好的,有說有笑,眉眼生動妖嬈,一瞬間卻像是七老八十的糟老頭,眉目間盡是無法抹去的悲傷,看得讓她也覺得傷感莫明,恨不能讓他重展笑顏。蟲
“小月牙,很高興認識你,有緣的話,我們再見。”月無塵一板一眼地道,說走就走,往書齋正門而去。繞過天井,走過青石小道,他方去至書齋。
進入書齋,卻見書架上的書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他的視線,定格在最隱蔽的角落,卻是一本佛經。他順手取走,纔想離開,緊隨他其後的書僮攔住他的去路道:“公子不問自取,是否有違常理?”
“我取走,是你們書齋的榮幸。若想取回這本佛經,你大可叫你們家的小姐親自帶着此信物取回此書。”月無塵淡瞟一眼書僮,扔給書僮一塊玉佩。
書僮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就覺此人的一眼看似無害,卻又凌厲,折射出威嚴氣息,震赦了他的心神。待他回神,方纔那個絕美男子已不見蹤影,反倒是她手上多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書僮忙折回,將玉佩交到藏在密室中的黃衣女子手中:“這是方纔那位公子留下的物件,說是欲取回佛經,小姐以此玉佩便可獲取。”
以爲他家小姐好歹會看一眼玉佩,孰知閣惜兒直接將玉佩扔進了垃圾筒,寫道:“陌生人的東西莫拿,以免生病。”
“可是小姐最喜歡的佛經在那人手上,小姐不想取回麼?”書僮不解地問道。
閣惜兒的視線自書中轉移,她看向書僮,又寫首道:“小星,那不過是死物,沒了便沒了,不可惜。這事到此爲止,以後誰也不準提起。再過些日子,天氣涼了,我們便回部落。從今日起,書齋不再開業,關了。記住,要做到不留蛛絲螞跡,就當書齋從未存在過一般,不要讓人查出底細,去吧。”
閣惜兒容貌甚爲普通,一張臉幾乎沒什麼特色。五官略顯平整,肌膚黯啞,一雙眸子不大不小,平日無精打采,但下決定的時候,總有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氣勢。
“關,關了閣主書齋?!”小星傻了眼。
“怎麼,有問題?”閣惜兒淡瞟一眼小星,寫道。
小星像呆怔地回視閣惜兒,囁嚅道:“小姐的眼神和方纔那位公子好像。”
同樣的漫不經心,看似無害卻凌厲,威嚴不凡。
“書齋是小姐的心血,怎能說關就關了?”小月牙自驚愕中回神,率先問道。
“此事到此爲止,不得再議,誰要是再提起,我不饒他!”閣惜兒利眼掃向小月牙和小星,擱下筆墨。
兩人對視一眼,有氣無力地回道:“是,小姐!”
閣惜兒滿意地點頭,出了密室。
小月牙見她走了,忙不迭地拾起垃圾筒裡的玉佩:“這是好東西,值錢得很,爲什麼要扔了?好歹讓我去賣點銀子,補貼家用。”
“小姐不缺錢。”小星鄙夷地看着小月牙,見不得這個女人見錢眼開。
“小姐不缺我缺。”小月牙反瞪小星。
此後你一言我一語,兩人吵了起來,好不熱鬧。
那廂月無塵離開書齋時,回眸一看,只見牌匾以正楷寫着“閣主”二字。
單看這牌匾,不像是書齋,這地方,也不似一般的書齋開在城中熱鬧繁華的街道,而地處偏僻,若非有心,或像他這般錯打正着,方能尋得此處。
那位名叫閣惜兒的女子,行事如此詭異,難免讓他產生探究心理。
走了兩刻鐘,月無塵回到熱鬧的北街。他才現身,鍾南便即刻迎上前來問道:“主子,害我好找,方纔主子去哪裡了?”
“你去調查一家名爲《閣主》的書齋,我要書齋老闆閣惜兒的資料,速速去辦,我給你一個時辰!”月無塵說完,徑自上了雲來客棧,找上最好的雅座休息。
方坐妥當,又有人急匆匆上來稟告:“主子,夏姑娘衝上來找皇上了。”
“沒用的廢物,擋個人都擋不住!”月無塵輕斥。
他話音剛落,夏蘭便似一陣風地衝進雅間,跪倒在他跟前:“皇上,讓奴婢好找……”
她只差沒有痛哭流涕,再找不到月無塵,她可以一輩子不必回宮了。
“朕還沒死,你現在哭喪還早了點。”月無塵冷笑,徑自淺品香茗,不看抱他大腿的夏蘭一眼。
夏蘭破啼爲笑,輕扁紅脣道:“看到皇上太激動了。皇上,是這樣的--”
“你若敢提‘回宮’二字,朕把你也扔進尼姑庵修行!”月無塵一聲冷哼,將夏蘭的話堵死。
夏蘭倏地住了嘴,搖頭如撥浪鼓。她不想做姑子,沒肉吃。
月無塵滿意地點頭。
他探頭看向街道,見有一個衣袂翩躚的白衣女子經過,定住了眸光。
“來人,把那個女的押上來!”月無塵眸中閃過興奮的光芒,笑容邪佞,看得夏蘭打了個冷戰。
看來,又有女人要慘遭月無塵的毒手了。
侍衛領命而去,不多久便押了一個白衣女子回來。
待看清女子的容貌,夏蘭與月無塵皆怔住,看着女子目不轉睛。
“娘娘?”夏蘭脫口而出,傻傻地看着對方。
本只是抱着玩玩心態的月無塵更是激動地站起來,衝到女子跟前、扣住她的香肩道:“母后,你是母后……”
白衣女子滿臉尷尬,囁嚅道:“你,你們認錯人了,小女不認識你們。”
月無塵的視線定格在女子與樓翩翩一模一樣的臉龐,蹙緊眉頭。
人有相似,物有相近,樓翩翩在他懷中斷了氣息,此女又怎會是樓翩翩?!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氏?”月無塵瞬間變得冷靜,坐回原位,淡聲問道。
此女身上有樓翩翩一樣的味道,就連她走路的姿勢,也這般與樓翩翩相似,就連聲音,也像得出奇。否則他方纔不會無意中的一眼,便瞧見了人羣中的她。
“小女柳城縣人,名趙裙,不久前方來到京城,前來一是探親,二是參加三年一屆的選秀,小女是即將入宮的秀女。”趙裙朝月無塵微一掬禮:“小女出來已久,只恐叔伯會擔心,告退。”
“選秀,柳城縣人,叔伯?”月無塵輕喃,也跟着起了身,淡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府。如今京城不比往日,天下大亂,還是小心爲妙。”
“不必了,公子好意小女心領--”
“走吧。”月無塵凌厲的一個眼神,令趙裙倏地住口:“謝公子相送。”
趙裙柔柔一笑,婉約秀麗,就是和樓翩翩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獨特風韻。
月無塵視線定格在她的小臉,久久未能緩神。
“主子,人家已經走了。”夏蘭小聲提醒,月無塵才自往事中跳脫出來。
他匆忙跟上,腳步加速,看起來很急切的樣子。
夏蘭也急步跟上。莫說月無塵如此失態,就連她見到趙裙的一瞬,也以爲看到了樓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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