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男鼎立 熱鬧的洞房(中)
一輪皎潔明月正掛高空,夜空仿若廣闊無垠的大海,安靜而又神秘。大文學繁星點點,閃爍不停,跳動着細小的光點。
月華傾灑而下,和着昏黃的宮燈,照亮湖畔。
首先上岸的,是樓翩翩一家三口。
早已有人候在岸邊,正是尹卿。懶
隨後,月無痕也趕到。
一時四男鼎立,四個不同的男互相對視,樓翩翩見這種陣仗頭大,抱着熟睡的千塵就想偷溜。
“小新娘若走了,今晚這齣戲還有什麼意思?”月無痕淡聲開口。
“正是。我們這些大人物盡數到場,無非是衝着你樓翩翩而來。你若走了,難道我們要跟這個走了狗-屎運的新郎倌聊心事不成?”月霽接下月無塵的話道。
聞言樓翩翩蹙了眉,忍不住開口:“月霽,你說話能不能文雅一點?!”
“文雅一點能讓你跟我嗎?”月霽妖笑反問。
樓翩翩頓時無語。現在她確定,自己跟月霽無話可說。
“算了,這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們好好聊,我先走一步。”樓翩翩抱着千塵就想離開,有人卻轉瞬到了她跟前,垂眸看着她,笑意厴厴,頑皮如孩童。
“卿,我以爲你夠理智,怎麼也跟着他們一樣胡鬧?”樓翩翩沒好氣地推開尹卿。蟲
尹卿卻笑着握住她的柔荑,柔聲道:“今日是個好日,天公也作美,不如我們坐下來喝一杯,我想聽你奏一曲。抱着千塵累不累,若是累的話,我來吧。”
尹卿說着欲接過小娃娃,樓翩翩忙閃過,搖頭道:“我一點也不累。大文學”
誰知道尹卿是不是在她小寶貝的主意?這會兒小傢伙睡得正香,被人賣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月霽也湊上前,假笑道:“可是我看得累。翩翩,你很會藏啊,你我成親三年,我竟不知你生下了一個這樣的臭小。”
看着樓翩翩懷中安睡的孩,他又妒又恨,真恨不能自己是那個孩。
“怎麼樣,長得很好看吧?”樓翩翩忘記月霽的身份和進宮的初衷,忍不住對他獻寶。
“很一般,如果是像你就好看了。不如你跟我回宮,咱們生一堆孩,一定比這個臭小好看多了。”月霽不屑地撇脣道。
不過就是一個毛沒長齊的傢伙,跟月無塵一個模裡刻出來的。
月無塵雖然長得像個人,但跟他桃花公比起來,差遠了。
“可我覺得世上不會再有比千塵更好看、更可愛的孩。”樓翩翩說着,在千塵粉嫩的睡臉上親了一口。
有如此,她真的很幸福。
看到這一景,在場的四個男人幾乎同時蹙緊了眉頭。
真不明白,一個這麼小的毛頭小,竟然能讓樓翩翩這麼喜歡。就連身爲千塵父親的月無塵,也很吃味。
“翩翩,這孩沉,還是我來抱吧。”月無塵這回主動請纓,半強迫性地奪過酣睡的千塵。
小傢伙的命一定比他好,他的兩次洞房花燭夜都被人搗亂,所有人都針對他,千塵卻還能睡得像豬。
月無塵輕輕捏了一回小傢伙的嫩頰,樓翩翩看了心疼,輕聲道:“輕點兒,別吵醒孩。大文學他睡不夠會大發脾氣,到時連你這個父皇都會不認了。”
“他敢不認我,我還不要他這個臭小。”月無塵雖這樣說着,卻對孩笑得溫柔。
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溫馨情景,其他三男看在眼中,心裡不是滋味。
多年前,他們和月無塵站在同一起跑線。
五年後的今天,月無塵卻搶在他們前頭,樓翩翩不只爲他生了孩,還被月無塵娶走,這口氣他們咽不下。
月無塵本想找個機會讓樓翩翩走出三隻豺狼的虎視眈眈,結果每回都被那三隻識破他的意圖,最後更是起鬨,要樓翩翩爲他們演奏一曲。
尹卿更是直接帶來了曲譜,將它遞給樓翩翩:“這首曲揚動聽。多年前曾聽過一曲,如今很想再聽一回。你曾彈過兩首曲,那兩首曲我至今不知曲名。你也曾說,有些曲你只彈一回,在今日這樣的特別日裡,我希望你再演奏一曲。”
樓翩翩接過曲譜,心下了然。
“若是你不拿出此曲,我再演繹這首曲的機率甚微。而這,確實是一首好曲。其實,這首曲也適合在座的各位傾聽。”樓翩翩淡笑如花,手指發癢。
她去至古箏前,搓了搓手掌,打趣道:“很久沒有彈琴的閒情逸致。這會兒的聽衆個個有來頭,我有點小緊張。”
四個男人都看着她,她莞爾。
真不明白這些男人喜歡她什麼。她沒什麼特色,美麗不足,也不聰慧,更何況,現在還是孩他娘。
“這首曲名叫《迷情仙境》,很有意思的曲。若是用心聽,會有所啓發。”樓翩翩柔笑。
她的青蔥玉指輕撥琴絃,動聽如水的音樂出自她指尖流泄而出。
月華如水,樓翩翩淺噙笑意,紅脣如花,淡淡的月華映照在她的玉頰上,投射出昏黃的光暈。
她雙指撥彈如花,纏綿緋惻的樂聲伴隨輕柔的夜風盪漾如波。曲調惋轉揚,低吟徘徊,彷彿在傾訴一個美麗的故事。
衆人不知是在聽琴聲,還是在賞美人,只知道自己看着樓翩翩癡了。
樓翩翩一曲演奏完畢後,她愛不釋手地輕撫琴絃,淺笑低喃:“好琴。”
周遭沒有一點半點聲響,她疑惑地擡眸,看向衆人,只見一個個像是點了穴似的看着她,她囁嚅道:“這首曲再好聽,也不至於讓你們這麼失態吧?”
就不知在場的有幾個聽出了這首曲中的意境,看他們心不在焉的樣,她不大抱期望。
尹卿率先回神,不吝讚歎:“我也曾演繹這首曲,可就是沒有演繹的那般有特色。”
“我從未聽過這麼好聽的曲。”月無痕也大力拍掌。
“翩翩,不如你我合奏一曲,琴瑟和鳴,如何?”月霽則笑得風-騷,語帶雙關。
月無塵一聲不吭,看着三個男人向他的女人大獻殷勤,心裡頭不痛快。
“我覺得,無塵演繹的曲在我聽來最動人。也不是他技巧有多好,就是覺得他演奏的曲更舒服,最適合我聽。以前是不知道原因,現在才知,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樓翩翩笑着接話。
月無塵聽了這番話,渾身上下無一不舒暢。
他湊到樓翩翩跟前,當着衆男人的面,在她嫩頰上用力印下一吻。
三個男人表面上維持完美的笑容,實則各懷鬼胎,恨不能月無塵突然暴斃,如此看他還怎麼在他們跟前炫耀與樓翩翩的恩愛。
一曲奏罷,衆人還不願放樓翩翩離開。
月霽露出壞笑道:“翩翩,今日既是你和月無塵的大喜日,我要敬你幾杯。”
“我不勝酒力,以茶代酒--”
“以茶代酒沒誠意。這樣的大好日,當然得喝酒。”月霽大袖一揮,便有將一套酒具遞到石桌上。
月霽爲自己和樓翩翩斟滿酒,對她笑得燦爛:“翩翩,祝你和月無塵早日撕破臉,投入我的懷抱,幹!”
樓翩翩乾笑,意思意思地輕抿一口。
月霽見狀,搖頭道:“你這樣就不夠意思了。我捧着一顆碎了的心來喝你的喜酒,你卻這般敷衍,會不會太沒人性?!”
樓翩翩來回掃視幾個男人,如果他們一人敬一杯,她很快會醉了。
她自己的酒量自己知道,實在不怎樣。
“我是他夫君,夫妻本是同林鳥,我替她喝!”月無塵早看月霽不順眼,一把奪過樓翩翩手中的酒盞,一飲而盡。
“翩翩,我也敬你一杯。我祝你早日休棄月無塵,做我的皇后!”月無痕冷眉冷眼,替樓翩翩和自己斟滿兩杯:“來,幹了!”
樓翩翩這會兒索性直接看到月無塵,讓他幫自己擋酒。
ωwш● тTk дn● ¢ O 看得出來,這三個男人是衝着月無塵而來。
他們敬她酒,月無塵不可能不幫她擋。
看來月無塵想安然無恙地做一回新郎倌,確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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