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神色驚恐,臉色發白的看着藤鞭,雙目充滿恐懼。(閱覽你所愛 -
眼見藤鞭揮舞,那男子也不阻止,反而將自家孩兒抱起,任由婦人作惡。
夜思實在看不下去,伸手對小男孩微微一點,一道靈光從手指發出,融入小男孩體內。
藤鞭輕靈飛舞繼而重重落下,小男孩駭得雙目緊閉,聽到藤鞭抽下的聲音,男孩身子更是微微一顫。
片刻過後,男孩一臉驚奇,卻是因爲身上奇蹟一般的沒有生出疼辣感,而後男孩將目光看向漂浮在虛空的夜思,大眼睛閃閃生輝,清澈通透。
夜思對小男孩笑了笑,而後靈魂飄忽上前,沒入被躺在門檻上的肉身。
婦人一鞭鞭揮下,卻見身前這雜種不知疼痛,毫不在意似地,婦人更是大怒:“你個吃貨,整天就知道吃,一點活也不會幹,今天更是拉了個死人回來,你是想詛咒我們一家是不是!”
婦人罵着,心中怒火更是大起,一鞭鞭下去,絲毫不留情,彷彿打的不是人,而是一頭畜生。
“就知道傻笑,剋死你爹孃,現在又想剋死我們一家是不是!”婦人一鞭抽到小男孩臉上,小男孩體內金光微微一閃,抵過藤鞭,但男孩臉上還是留下一道深紅血跡。
“婆娘,算了!志炎不是還小嘛,還不懂事,怎麼說也是大哥的兒子,你這般打下去非把小炎給打死不可,若是街坊問起來,豈不是很麻煩!”男子不耐煩的喝道。
婦人聞言,對男孩狠狠抽打幾鞭後這才停下:“這個畜生,一出生就剋死爹孃,就是個禍害,也就你心軟,還會去收留這畜生,我就當心這畜生什麼時候將我們一家也剋死,到時候你就開心吧!”
男子笑了笑道:“我這不也是迫於無奈嘛,若不收留小炎,你又怎能拿到那麼多首飾,又怎麼能得到那麼多田產!”
婦人臉色稍緩,摸了摸痠麻的手掌道:“就你會裝窮,明明得了那麼多寶貝,幹嘛還要住這破房子。”
“小炎那麼多親戚,我們不裝窮,你想惹別人得紅眼病啊!”
“那這個死人怎麼辦,真不知道這畜生哪來的大力氣,竟然扛了個死人回來,真是晦氣死了!”
“算了,這人身份怕是不一般,身上衣料這麼好,應該是城裡的大戶人家,我來看看有什麼錢財留下!”男子說着將自家孩子放下,向夜思大步走來,伸手就往夜思衣服掏去。
就在這時,夜思突然兩眼一睜,直瞪瞪的盯着男子。
“啊~~~~”
“啊~~~~”
婦人和男子同時驚叫,男子噗通一下倒在地上,嚇得臉色慘白。
“你、你是人是鬼?”男子驚駭道。
“混賬,本老爺當然是人,你們是什麼人,鄉野匹夫也敢擄本老爺到此,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吧!”夜思起身站起,開口暴喝,氣勢非常,體內桃仙枝化爲龍骨,修護肉身。
男子和婦人不過是鄉野百姓,見了夜思這般氣勢,心中就弱了一分,現在被夜思一喝,頓時魂不守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怎麼沒話說了,真是你倆擄本老爺到此!你們就等着吃官司吧!”夜思故意喝道。
婦人大驚,急忙澄清道:“老爺您可錯怪我們了,不是我們,不是我們,是這個小畜生,都是這小畜生搞的鬼!”
“放肆,你個惡婦,還敢狡辯,他不過是個**歲的小孩兒,哪裡會做這事,再說他也沒那力氣,定是你倆!”
“真不是小的做的啊!”男子都快哭了。
“我不管,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個交代,不然老爺我只有請官府來評判了!”
“老爺,這事的確不關二叔二嬸,是小炎將老爺背來的,當時老爺昏了過去,小炎想將老爺揹回家中照顧!”
“老爺您聽到了吧,真不關我們夫婦,是這畜生想害您!”婦人急忙解釋。
“真是這樣嗎?”夜思看向小男孩。
“是這樣的,這事真不關二叔二嬸!”小男孩真誠說道。
夜思嘆了口氣,看了眼正暗喜的夫婦,心中五味陳雜,再親親不過金錢啊!
“既然如此,老爺我就放過你們,不過這小孩我要帶走,你們沒異議吧!”
“這……”男子猶豫。
“沒異議沒異議,老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婦人搶着說道。
夜思聞言終於露出笑意,伸出手來,小男子見此微微一愕,就見夜思對自己微微一笑,小男孩隨即歡天喜地伸出手來,小手被夜思一握,拉了起來,隨後與夜思一同離去,竟是頭也不回。
夫婦倆見此微微一呆,男子若有所思,婦人卻因爲終於將志炎轟出而暗自高興。
“你在他們家待多久了?”夜思拉着小男孩問道。
“您是說二叔二嬸家嗎?”
“難道你還在別人家待過?”
“小炎在很多親人家待過啊!不過每隔一個月就會被趕出來,小炎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小男孩委屈道。
“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跟着我吧,你救了老爺一命,你跟着老爺,老爺不會趕你出去,老爺會讓你吃飽飯,穿暖和和的,老爺以後還會教你讀書寫字,怎麼樣?”
“這……是真的嗎?”志炎雙目閃耀童真。
“嗯,當然是真的!”夜思笑了笑,摸了摸志炎的小頭。
“那志炎就跟定老爺了!”小男子開心道。
“好,現在老爺就給你變個魔術,你將眼睛閉上,老爺現在就帶你回家!”夜思一把抱起志炎。
志炎聞言嗯了一聲,隨即閉上雙眼,接着感覺到風從耳邊吹過,風聲很大,嘩嘩作響。
“看,到了,前面就是老爺的家,你以後就住這裡!”夜思抱着志炎回到永霞鎮,指着城南的府邸道。
“哇,老爺的房子好大啊!志炎以後就能住這麼大的房子嗎?”小傢伙很開心,小手攥得緊緊的。
“當然了,老爺說話算話!”夜思拉着志炎就向杜府走去。
與此同時,杜府門前突然走來一人,這人臉色蒼白如雪,身披麻衣,手持一根銀光閃閃的長棍,直衝杜府走來,要闖入其中,這人自然就是旱僵了。
杜府守門家丁見此,自然不敢放其進入,雖然這人渾身陰寒,但衆家丁還是硬着頭皮擋了下來!
旱僵來到城鎮,感覺到人氣旺盛,只好處處小心,此時見家丁擋住自己,臉色頓時陰沉,心中煩躁,不由得露出嗜血之意。
衆家丁被旱僵一盯,心頭莫名一寒,似乎天空那輪毒辣的豔陽也失去了溫度一般。
好在這時小狐狸靈兒跑了出來,靈兒見旱僵手中的如意棒,雙目頓時一亮,想起夜思交代的話語,隨即小狐狸朝家丁微微點頭,放旱僵進去。
夜思見此沉默無言,拉着志炎進入杜府。
一刻鐘後,文華院中,夜思靜坐太師椅,身旁只有蛤蟆和旱僵兩人。
蛤蟆道人心中急切,趴在一旁道:“老爺,你那桃樹哪裡去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蛤蟆我拼死拼活,現在纔在樹上修煉幾天,老爺可不能將桃樹收了去!”
夜思呵呵一笑,也不回答,蛤蟆見此心中一沉,但下一刻,蛤蟆眼前一個模糊,隨即就見夜思身上又走出一人,這人青發紅衣,氣質飄然,宛若仙人。
紅芒心中一驚,下一刻嘴巴不由得張大,只見這道人一出,兩腳微微一頓,身子就飛入虛空,下一刻噗哧一聲,一株與山齊高的桃樹就應聲而出,噗通一聲紮根於地脈龍首!
蛤蟆張大嘴,難以合攏,呆呆的望着足足長高三分之一的桃樹,而後轉過頭來,艱難的說道:“難道老爺已經將這株仙桃修成了法相分身,那老爺的修爲豈不是達到了煉虛!”
夜思笑而不語,也不解釋,只把手指微微一動,頓時一掛長河從桃樹生出,流淌出濃郁的精陽之氣!
夜思伸手一指,截出一段水流,凝成一珠,夜思輕輕一招,此珠就飛到蛤蟆身前。
蛤蟆微微一嗅,其中精陽之氣就劈天蓋地衝來,將蛤蟆狠狠的嗆了幾口,蛤蟆臉色一變隨即歡天喜地起來。
“你也過來吧!”夜思對旱僵輕聲喝道。
旱僵趕緊奔來,卻是對那桃樹極爲感冒,不敢多做停留。
“你我有師徒之緣,師傅爲你起一名,你以後就叫空空,這如意棒就當是師傅送給你的禮物吧,今後你就留在爲師身旁,好好修煉!”
空空聞言自是大喜,雙手抓着如意棒連忙拜謝。
蛤蟆前一刻還歡天喜地,現在看到一個陌生殭屍隨便一下就得了如意棒,心中頓時有失落萬分!
蛤蟆可是對這如意棒眼饞的很,恨不得立馬伸手去搶,不過蛤蟆剛纔見夜思法相化身桃仙枝那一幕,蛤蟆不由得熄了這心思。
“徒兒,爲師等會兒要東遊一趟,你也跟來吧,或許還能得些機緣!”
空空聞言恭敬的點點頭,隨後兩手不住的撥弄如意棒來。
蛤蟆盯着如意棒,心中直癢癢。
“蛤蟆道友可有興趣同夜思一道東遊?”
蛤蟆本想道不去,隨即眼珠一轉,想起夜思剛纔對旱僵所說的機緣二字,而且在蛤蟆看來,這年輕老爺可不是吃虧的主,蛤蟆猶豫一下就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蛤蟆道友快些準備準備,一個時辰後夜思可就要出發了!”
“我也要去,公子,靈兒也要去!”小狐狸這時跑了進來。
“不可,若是靈兒走了,那我孃親怎麼辦?”
“我又不是你娘子,公子怎麼可以這樣說話!”靈兒心中暗自咕噥,臉色微微發紅道:“老夫人整日無事做,正煩悶得很,前幾天看到玉蒼,現在照顧玉蒼,開心得不得了呢!根本就不需要靈兒陪伴!”
夜思聞言一陣汗顏,無奈道:“既然如此,靈兒要去也行,不過可不要淘氣!”
靈兒大喜,一下撲入夜思懷中!
此時靈兒沒有化作原形,身材高挑柔軟,肌膚吹彈可破,一下撲入夜思懷中,夜思只覺一團香氣襲人的棉花飛來,柔軟清香,其中滋味難以言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