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紀悅雅那個女人居然僱人錄了音,要在宋奕承面前揭露你。”聽柳琴說到這個,唐甜甜開始急了,她手拍着柳琴的身體,看到她疼得虛弱的樣子,又不捨得碰上去,只能收回去。
“我都說了,你在他身邊多危險,你看你,現在該怎麼辦呢?”
“不行,我得去找紀悅雅這個女人算賬去。”唐甜甜一想到什麼,拎着包,立馬出去了。
“甜甜……”柳琴喊她都喊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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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集團。
唐淼腳步匆匆地從一樓大廳穿過,在電梯處的時候,有人將一個東西交給了他。
“唐特助,這是要拿給總裁的快遞,你一併帶上去給總裁吧。”
唐淼掃了外面的信封一眼,舉在眼前看了下,似乎是個細長的東西,還有點重量。
看着男人坐了電梯上去,那人將頭上的帽子拿下來,露出黃色的大波浪捲髮,女人臉頰處還有着明顯的紅腫,她咧開脣,露出險惡的笑容,勾到脣角的痛處,叫了一聲,捂着自己的臉。
眼裡是無盡的恨意,這女人正是紀悅雅。
柳琴這個女人居然讓自己吃了這麼多的苦,一會兒一個騎士恐嚇,還有閨蜜來保駕護航,她倒是要看看,這一次誰可以幫她度過難關。
出了東方集團,外面陽光刺眼的很,她又重新將帽子戴好。
上了車後,包包裡的手機不停地響,她放在手裡等了很久,纔拿起來接聽。
剛接通,那頭是唐甜甜火爆的聲音。
“你把那個錄音交出來,紀悅雅你這個賤女人,盡做這些缺德的事,你看着別人幸福快樂的,你就不舒服是啊?能不能給你自己積點德啊。”
聲音很刺耳,紀悅雅燦爛的笑着,將手機拿開一點,過了一會兒,重新拿到脣邊,對着手機說。
“我告訴你,已經遲了,那隻錄音筆已經到宋奕承手上了,唐甜甜,你讓你的好閨蜜,柳琴,好好地準備一下,不要死的時候太難看。”
說完後,她就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的副駕駛上。
這邊唐甜甜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聽電話傳來“嘟嘟”的忙音,心裡憋着火,一想到柳琴即將要面對的,唐甜甜差點沒急瘋了。
“咚咚”。唐淼敲了幾下門。
“老闆,有人傳話過來,金嫂已經有消息了。”唐淼走到男人的辦公桌前。
宋奕承正伏着身子研讀這個月的報表,聽到唐淼的話,即刻擡了頭。推開椅子站起來。
唐淼跟着宋奕承的步伐上前,欲關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裡抓着要給宋奕承的快遞,他立馬追上宋奕承。
“老闆,這是有人給你的快遞。”
宋奕承伸手接過,漆黑如墨的雙眸掃了眼,沒有當場打開,上了車後,將它放到了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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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一個破舊屋子裡。
金嫂雙眼被黑布遮得嚴嚴實實的,嘴巴也被寬大的膠布封好,身體被身子緊緊束縛住,她掙脫了幾下,身後的人用腳踢了踢她。
“老實點。”
“宋先生,您過來了。”門外的一個人向宋奕承彎腰行了禮,替他打開了門。
聽到有開門聲,金嫂豎起耳朵聽着屋內的動靜。
宋奕承目光掃了眼坐在地上的金嫂,揮了揮手,立馬有人上前將金嫂臉上的黑布拿掉。
“嘶”,撕掉膠布的聲音,金嫂嘴巴撕扯的很痛。
適應了一會兒光亮後,金嫂睜開眼,看到正對着她坐着的宋奕承,眼裡閃過慌亂與恐懼。
“又見面了。”男人脣角勾起,一股邪魅自然地衍生出來。
“宋奕承。”金嫂防備地看着男人,身後的手悄然握緊。她沒想到報復竟然來的如此快。當然,更沒想到的是,宋奕承在江城的勢力如此厲害,以至於她動柳琴的事纔沒多久,男人就動用勢力將她挖了出來。她敗就敗在低估了宋奕承。
眼裡淬了笑,身後有人遞了根菸送上,宋奕承接過,緩緩吸了口,說:“你不該動了我的人。”
“你以爲她是什麼好人,她有的秘密你又能知道多少?宋奕承,別到最後,自己被別人騙了還不知道,到時候哭的門都沒有。”
錄音筆已經交給了紀悅雅,她不知道有沒有被交到宋奕承手裡,但那也是遲早的事。
“我自己有眼睛會看,不需要你來給我說。”男人噙了絲冷笑,紅色的火在指尖一明一滅,散發出極致的妖嬈。
“處理掉。”他冷冷地吩咐了聲。
“宋奕承,你不得好死,你以爲你對秦念做的事,沒人知道嗎?要是你弟弟知道了,我看你怎麼對他交代。”
身子被兩個黑衣大漢抓住,一邊掙脫着身子,金嫂對着宋奕承走到門邊的背影大喊。
男人本來踏出去的步子突然停住,他回了頭,眼裡帶着驚訝。
“你怎麼知道?”
“既然你做了,就別怕別人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見宋奕承有所觸動,金嫂繼續說。
輕揚了下脣角,男人眼裡露出明瞭的意思,丟了手裡的菸頭,鋥亮的皮鞋覆上去,幾下就碾碎了。
“你知道了,就更不能留你了。”
“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會知道這些?”心尖都是顫抖的,金嫂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
“沒有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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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男人看眼方纔唐淼給他的快遞,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醫院裡。
唐甜甜已經將紀悅雅把錄音筆交給宋奕承的事告訴了柳琴。
“哦。”柳琴只是輕輕應了聲,示意她知道了,之後就沒開口說話了。
唐甜甜也沒有再說話,她坐在一邊,默默地擔憂。
事情到了這一步,似乎不可挽回了。
一切都在朝着一個方向進行,那就是要將柳琴逼上死路。
“柳柳,不一定會這樣的,你愛着他,說不定他也愛着你,他肯定不會對自己心愛的人動手的,又怎麼可能親手殺死她?”
柳琴蜷着身子,一直在發呆,唐甜甜終於忍不住了,出聲開口勸。
“你不懂。”唐甜甜沒有見過那日男人的樣子,又怎麼會知道他可以一瞬間變成地獄裡的惡魔。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他心裡有着別人。”低低的聲音,無奈而又悲傷。
她此刻像一隻落在地上的蝴蝶,受了傷,飛不走,只能無助地顫動着翅膀。
話落,病房的門被人推開,耳畔傳來皮鞋擦着地面的聲音。
唐甜甜的心瞬間被擰緊,她看着門口的方向,宋奕承正一步一步走過來,目光轉至柳琴時,女人維持着方纔的姿勢,一動未動。
若是不瞭解她的,還以爲她真的毫無感覺,相處已久,唐甜甜從柳琴顫抖的雙肩明白了她此刻的害怕與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