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白晰少年一咬牙,狠狠盯了眼高強,畢竟是副市長的兒子,還能看出些道道來,這面前的三人可不是好惹的人物,瘦高個子說得對,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爲俊傑啊。
馬尾辮出言不遜就被人家雙節棍擊倒,胥子更快如閃電的凌厲出棍手法,非一般江湖人士使得出,要真是大打出手的話,這些小青年說不準全得趴下,捱了打的副市長兒子焉能看不懂這些門道?
在小年青們眼裡這個叫劉星的副市長的兒子狐假虎威,可要真面對社會上保不準還是黑道大哥的人,劉星就少了底氣。對啊,摟着花店賣花女出手打傷自己的人,看那氣勢與做派就是黑道大哥,黑道的人敢玩橫的,纔不管你是什麼市長省長的兒子呢,黑道的人,惹不起的,儘管自己是東方省江南市副市長的兒子!
“扯呼。”劉星一句江湖話,歪着脖子、跛着腳喊上跟隨的小青年們就要撤。
“走?你他媽的打了人、砸了店,說走就走,你以爲你是天王老子啊,你走得了嗎?想走可以,還得問問老子的女人許不許走。”高強又是一陣怒斥,聲音陰冷無比,嚇得副市長兒子劉星才邁動點着的跛腳又停了下來,手拿鐵器的小青年們也是象木板釘釘邁不動步子,只是無聲地憤怒地望着高強。
高強並不看仗勢欺人的副市長兒劉星,斷喝一聲後卻轉過臉來又換了種語調,面色柔和,輕聲道:“小妹,你說,放不放他們走?”
高強開口閉口老子的女人,聽得小美人心慌得要命,心想這個男人太霸道了,啥時我成了他的女人呢?我還是高中生呢!不過,此時此刻,小美人的心裡小鹿亂撞,十七八歲的高中少女竟然喜歡上了高強的這種男人的霸氣,更是幸福於這個大哥哥般的男人的霸氣。
十七八歲的青春少女心裡都會有個英雄救美的少女夢!
小美人心一慌,竟然不知如何回答高強的問話,怔得一時成了啞女,臉上一片飛紅,高強呵呵笑了下,又輕聲道:“小妹,別怕,哥給你長膽呢,你給句話,你說放,這事就過去了;不放,立馬讓這些兔崽子血流成河,生不如死。”
高強呵呵輕笑,聲音柔和,神態自若,旁邊副市長的兒子及店裡店外的小青年們卻聽得毛骨悚然,生殺大權瞬間掌握在了剛纔還被這夥人凌.辱的花店賣花女小美人手上。
一雙雙駭怕的眼睛盯着花店小美人,劉星和小年青們大氣也不敢出,面前這個摟着賣花女的笑面虎別看滿臉親和的笑容,實則是凶神惡煞,從剛纔那下手時極爲狠毒的手段來看,高強要讓這些人血流成河、生不如死的話倒不象是句玩笑話,黑道大哥什麼做不出來啊,殺人還不象殺雞一樣?哪個黑道大哥手上沒幾條人命,也不在乎多殺幾個?
劉星自顧自地想着什麼聽聞的黑道大哥的毒辣做法,越想越覺得滲的慌,頭上開始冒汗,眼直直地盯着小美人,生怕花店的賣花小美人說出一句不放過他的話來。
“這是我表姐的花店,砸了店要賠的,他們還打傷了店裡的顧客,醫藥費也要賠的,還有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我可是哥的那啥……女人。”
賣花女小美人倒也實在,意思只要賠上損失往後不糾纏自己就算了,看來小美人心地還是善良的,並不想看到高強因自己大開殺戒的。
小美人意欲放過劉星這幫混混,但對高強說着那啥女人二字的時候,聲音小的自己都聽不清,高強卻憑小美人的話裡用意和嘴形判斷出來,小美人還真把高強故意說給混混們聽的話當真了,心裡真就將自己當成高強的女人了。
“尊敬的市長公子,你們都聽到了吧,說吧,怎麼個了結法?”高強冷冷的語氣,用陰鷙的目光逼視副市長的兒子劉星,跟着劉星一起打砸的混混們不敢注目高強陰冷的可以殺人的目光,誰還敢輕易動手又輕易開口說話呢,剛纔馬尾辮揮着大砍刀那麼橫都被人家雙節棍打倒在地,前車之鑑,想必這些小年青欺負慣了別人,遇到這種被人打的場面還是HOLD不住。
“你他媽是聾了還是啞了,想死啊,大哥問你話呢。”胥子更見劉星嚇傻了不敢說話,揮舞雙節棍在劉星的眼前一晃,一道棍風擦着劉星的鼻尖而過,把劉星嚇得一閉眼,此時此刻,一慣囂張的副市長的兒子熊了,差點沒尿褲子,看來事情鬧大了,和黑道扛上了,恐怕做副市長的老爸也未必鎮得住,興許挨頓老爸的打罵也有可能啊,劉星沮喪的要命。
“發明,大哥有令,鮮花一條街中段流星花園花店,全體機動隊員五分鐘趕到。”馬雲飛打通了許發明的電話,常駐紮在柳城機械廠的五十人的特別機動隊保衛人員,隨時待命,要說花店也就八一街道拐角的另一條小道上,離不遠,機動隊就是跑步急行軍趕過來也就那麼五六分鐘頂多不超過十分鐘的事。
“嘿嘿,小子,你就等着收拾吧。”馬雲飛嘿嘿冷笑一聲,打過許發明電話後,朝嚇得緊閉雙眼的劉星拋過一句話,很不屑地斜睨了眼這般不經事的官二代公子哥劉星。
“快說,怎麼了結。”胥子更再次斷喝,在胥子更看來,大哥高強的話有人敢不聽、敢不回話那就是大逆不到,就是想自尋死路。
“要我賠,行,我沒帶錢,我打個電話先。”劉星一字一句道,邊說邊往口袋裡掏手機。
劉星先遭高強一記手刀一腳鐵腿,又遭胥子更幾聲喝斥後,先是嚇懵了,醒過來後反而變得鎮定起來,心想我爸是副市長,我是官二代我怕誰?
見劉星掏手機,說話的口氣並不象要賠錢,八成是要喊救兵,胥子更緊握雙節棍,眼球鼓脹,望了眼高強,意思是許不許該廝打電話?
高強朝胥子更點點頭,沒說什麼,意思是劉星想打電話就讓他打吧,多大的事啊,就算搬動市長來也沒啥,光天化日猥褻少女、打砸百姓花店、聚衆鬧事,官司打到哪裡都不怕?高強相信,朗朗乾坤,偌大的華夏國還是有王法的。
劉星掏出手機來,瘦高個子攙扶着,跛着腳一高一低地走到花店門口,靠着鋁合金的玻璃門框用手機打着電話,劉星看似神情鎮定,但聲音帶着哭腔,表示無比的委曲:
“喂,陶叔,我在鮮花一條街被人扣了,你趕快過來救我吧……我,我沒鬧事,我來買花,有人敲詐我,還出手打人,你趕快過來吧……哎喲,哎喲……”
“外星人先生,啊,不,哥哎,還是算了吧,咱認倒黴吧,惹不起的,他爸是市長。”小美人見劉星滿口胡言地求救兵,倒有些後怕了,死命地拽緊高強的褲腰帶。
“不怕,管他什麼市長還是市場,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由他叫去吧。”高強並不在意劉星一幅哭腔,安慰着偎在懷裡誓死護花的小美人,關切地問道:“小妹,咋回事,告訴我,呆會來人了,我好應對。”
“嗯。”小美人點點頭,低小頭來,輕聲道:“我叫侯琴,在江南二中讀書,那個劉星是高三年級畢業班的,大我一屆,他纏我,要我做他女朋友,我不同意,他就一直跟蹤我,追到花店裡來了。”
“侯琴?你是侯琴?”高強聽這個名字很熟悉,腦海裡陡然跳躍一幅畫面來,莫非就是月亮灣竹林鄉籬笆村侯大叔家的女兒侯琴?侯大叔家堂屋滿牆獎狀上的名字就是侯琴啊。
不會錯,應該是侯琴,難怪這麼有緣,在籬笆村侯大叔家微服私訪青龍幫強取商戶保護費時,侯大叔都開出了埋於地窖十七年的小罈女兒紅,喝得興起時竟然要將未見過面的女兒許給高強,並要高強許諾侯琴明年考上清華北大時來喝狀元酒。
人生真奇妙,有緣就是有緣,可謂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侯大叔引以驕傲的寶貝女兒竟然在這樣的場合和高強奇妙的邂逅了。
“是啊,我是侯琴,怎麼了?”侯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瞧着高強。
“呵呵,沒什麼。”高強呵呵一笑,顯然沒打算要告訴侯琴那些關於其父酒喝多時許配女兒給高強的事,再說這種場合也不適合說那些事兒,高強可不想讓面前這個成績優異的高二聰慧女生影響了學習,還有一年就高考了,不能因思想或感情上的任何東西分心的。
“高二功課挺緊的吧,花店不會影響學習嗎?”高強轉過話題,關心問道。
“正好暑假,國家已明令學校不準假期補課,也就幫表姐幾天,沒想到就出這個事了,嗚……嗚……我真沒用……”侯琴說着又忍不住傷心嗚咽,一向見不得女孩子哭的高強又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