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丫,父親原姓何,我原應叫何小丫,但由於我的父親大人是賣身入王家爲奴,幹了幾十年深得老爺的歡心,在我八歲那年被升爲管家並賜主姓王,於是我便與那個鼎鼎大名的美女主持同名同姓了。自我從六歲莫名成了小丫後,這是唯一能令我高興的一件事兒了。
我的父親上文已交代是個奴才,雖然已是管家,但仍然是奴,我的母親更是奴中奴!
爲何這樣說呢?因爲她原本也是奴才和奴才結合生下的下一代奴才,壓根兒連賣都不用,一生下來就終生是王家的奴才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奴才的奴才的奴才(這有點複雜了,不過還是得交待不是)。
作爲世襲的奴才,其實應該說是我的前身是世襲的奴才。我原本是個生在紅旗下的好青年,平時大惡不會做,小惡偶爾有之(比如說把愛哭的小朋友拉到樹叢後面小掐一下之類的),大善無能爲力,小善偶爾爲之(比如給災區捐個百八十塊的,過年過節給路邊乞丐一兩塊錢),就這樣平凡的人居然被折騰成一個世襲奴才的身份,當我得知自己是個世襲奴才後我就基本上不怎麼想活了。
我那個便宜孃親是個腦子不太好使,可母愛極氾濫的女人。她幹什麼事都不太成,身爲管家夫人,卻只能幹些粗活,比如打水、洗衣之類的。不是不給她機會幹輕鬆細緻的活,實在是細點一經她手,一定會一團糟。
有人可能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您還真別不信。以下我舉例說明。
其一:讓這位大嬸端碗湯給太太,她小心翼翼的端起來去了。走到太太門前,裡面正好有人出來,可是她太過於關注那碗湯,於是撞人身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一邊說一邊往後退,於是後面一個又被她撞上了。再於是她不只是潑了面前人一身湯,還因爲撞到後面的人而反潑自己一身湯。
其二:讓這位大嬸煮個白飯,因爲有時候大家忙着做點心炒菜之類的,忙不過來。她老人家學着煮了兩次,後來有一次發現煮飯這邊的柴沒有了,於是她就忙着去做別的事了。等在家開飯時發現米還在鍋裡。問她,她說沒有柴了。
……
終上所述,她確實是腦子不太好使吧。
究其原因好像是小時候燒壞了腦子,也不知道我的管家老爹爲何會看上她,非得跟她生兒育女(兒沒有,只我一個)。 wWW.тTk ān.C O
上面描述了她腦子不好使,現在再說說她怎麼就母愛氾濫了。
其一:作爲世奴的我,根本不用幹活。
不是我太小,而是隻要別人想讓我乾點什麼,她一定會搶着幹。簡單的活別人就由她去了,複雜點的看到她衝過來,趕緊的就啥也不用說,另外指人幹吧。
於是我這個世奴基本上可以說是比小姐過得還輕鬆。
輕鬆是很輕鬆,愉快就沒有了。
我佔了她女兒的身後,偷偷的想自我了斷,無數次都被她撞破(我甚至曾經一度認爲她有超能力)。但由於她那心碎的不能再碎的眼神讓我內疚了一次又一次後,我再也沒有辦法自殺了,於是只好頂着這個小皮囊行使作爲世襲奴才的一生。
我無奈的接受了這個身體和身份,但由於我是無奈的接受的,所以積極性那是沒有的。我從六歲到八歲之間是忙於自殺(但沒成功)。八歲後放棄了,原因有兩個,一是知道有那個可怕的便宜孃親在肯定死不了,二是便宜老爹當了管家後我成了王小丫。
既然是王小丫了,我就開始經常自我YY,臨水自照的,覺得將來說不定真能長成新一代美女呢(主持是不指望了,這時代沒那工種)。
話說回來,我的長相併不差,長得比較像我那腦子不太好使的娘(這也許是我那精明的爹娶她的主因)。所以我更加的YY的厲害,自從我沒事就自我陶醉一番的情形出現不久,我的便宜老爹就覺得我很有成爲新一代妖姬的潛質。他是沒能耐把我這世襲奴才送入宮去當個禍國殃民的主,但他還是通過他剛到手的管家的權利給我安排了一個肥缺——做三少爺王瑞芝的貼身丫環。
王家的家奴除管家外分爲三個等級,管家相當於半個主人了,因爲賜姓王了。其它的奴才是沒有姓的,就算原有姓,但平時也不能用的。主子(包括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和少奶奶)的貼身僕從也叫大丫環或者書僮之類的屬於一等,老爺和夫人各四個,少爺和小姐每人兩個,少奶奶自帶的如果有就不安排,沒有也會安排兩人。二等的就很多,主要是各房侍候妾室的房內僕人和廚房的主廚之類,三等只是粗使的啦,就不一一細說。
我被便宜老爹安排成了三少爺的貼身丫環是一等的,這是肥缺的一個表面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少爺的貼身丫環潛規則爲少爺的性啓蒙者。也就是那丫的小屁孩(比我這個身子還要小一歲)哪天要成人了,需要在我跟另一個叫春香的小姑娘的身上驗證驗證(王家的丫環也是春夏秋冬香之類的,但我的名字由於我的極強烈要求下得到了保留)。
當然啦,一般人會認爲這確實是個肥缺呀,說不定被少爺驗證後就成了妾室呢,以後就是半個主子,還能坐吃等死,多美好的生活前景呀。而且這個三少爺還是個美豔無匹的主,否則怎麼當得起瑞芝之名呢,其瑞芝之意即是:比仙草靈芝更光彩更祥瑞。所以對於這麼一個雖然仍然未長成的少爺,能做他的未來通房丫頭仍然是需要打破頭去搶的事。但我對這個職業非常的反感,原因很簡單,新時代的女性哪個能接受妾?更何況是做個連妾都不是的通房丫頭,所以我原本因爲有個美女名字而提起來的興頭又被壓下去了,做人變得毫無積極性可言。爲此我曾經直接或間接的讓老爹給更換工種,但在他眼裡我還是小孩子,不知好歹,所以我的要求被直接無視掉,這讓我的人生再次步入沒有希望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