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別院住了一個星期,送我們來的人通知我們收拾一下,要去候爺府見綿憶姐了。
這期間那個小南又開始跟着我了。我想她應該是知道我並非黴星,而我算是這羣人裡面姿色最佳的,她想着巴結上我,應該留下的機率會高些吧。其實這純粹是她自我YY,我自己都是擺在那任人挑的貨物,哪有左右別人的能力。真是傻的可愛。
她愛跟就讓她跟吧,反正她心裡慌的,有個寄託和念想總是好的。
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神經夠粗夠鎮靜倒是真的。雖然爲自己沒有才藝很是緊張了一陣,但也沒有在臉面上表現出來。畢竟這羣小朋友還是很依賴我的,我算是他們的精神支柱了,如果我也倒下了,她們肯定活不下去了。(呵呵,我這是無限放大自己的重要性。這個地球沒我還不轉了!嘿嘿,末辦法,我就是這麼的自大啊。)
我好好的收拾乾淨自己的臉,把頭髮梳順了,綁了一個麻花,歪放在胸前,在麻花里加上了藍色的絲帶一起編。然後在尾部還繫了一段同色系的紗,紗很長,垂到了腰部。走起路來,輕紗在腰前輕輕的晃,整個人就平添了幾分嫵媚。編出來的麻花辮雖說比不上那些梳得花樣百出的髮型,但我只會梳這個,也末有辦法呀。就這樣吧。再在我的小嘴脣上抹一點點粉紅的胭脂,整個人要多水靈有多水靈了。外型上我倒是不怕,主要還是怕才藝上出問題,不過我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只是不知道靈不靈了。
見到綿憶姐,我只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會喜歡我的,因爲我很喜歡她。
這是很奇怪的想法對不對,但人和人之間其實就是這樣,有的人只用一眼就可以知道對方是不是會和自己成爲好朋友。這就叫閤眼緣。
綿憶是個美人。眼睛大大,睫毛長長。眉毛是那種濃眉,不過經過修飾,看起來精神但不顯英氣。有着光潔的額頭和濃密而柔軟的長髮。還有着粉紅的臉頰,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粉面桃腮吧。皮膚很細膩,嘴脣也很性感。身材好,纖細而不見骨,而且可以看得出應該是跳舞出身的,腰肢柔而有力,不像春香那樣只顯柔,但沒有力量感。不是很高,但整個身材玲瓏有致,讓我想起前世的一個叫濱琪步的女明星,感覺就像她那樣,有着貓一樣柔軟和冷豔的美人。
要說候爺府肯定不缺美人,府內肯定還有比她更美豔的,但她能在這裡做到主管(我自己猜的,並不清楚她的職位,但人家都知道她,說明她肯定能管事),肯定很有本事,而且一定深受候爺器重。
我們排好隊,站在她的面前,她從左到右開始仔細打量。打量完後就問我們有什麼才藝沒有。
我們一行人,其中六個女孩子有三個會跳舞,另外兩個多多少少也會唱些小曲。那兩個男的表示什麼都不會。
綿藝首先讓那兩個男的留下,這讓我很詫異。難道那個候爺還是個玻璃?
我的眼神接觸到綿憶的眼神,很顯然她看懂了我的眼神,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我。她這個眼神給我的感覺雖然意味深長,但我從她的眼神裡還是看明白了,她沒有否認。那麼這是真的啦!天哪,我運氣真是太好了!
綿憶看到了我的興奮,走了過來。
“你會什麼呀?”
“我會作畫!”
“哦,這麼有才華呀,當場畫給我看看吧。”
然後立馬有人開始擺桌椅,鋪畫紙。
我拿起毛筆,當它是畫筆,雖然很難,但我也不畫複雜的,還是勉強可以用的。
綿憶在那邊考那幾個唱歌跳舞的。
我在努力作畫。
等那邊消停後,我的大作也完成了。
那邊留下了兩個跳舞,一個唱曲的,小南是那個留下來的唱曲的。另外兩個被淘汰的好像也沒有被賣入妓院,但不知道是作了什麼安排。走的時候沒聽到她們哭。這就好,畢竟我們相處了這麼久,還是有點感情的。
綿憶回來看我的大作。
她看了一眼就笑噴了。
我就畫了一棵樹,還畫了一個西瓜。
樹下畫了兩個李子,西瓜是畫在一個田字裡面的。
然後標題是:瓜田李下。
這是我想了好幾天纔想到的才藝表演。
沒有辦法,我實在是沒有才藝,讓我怎麼表演?
只好發揮我搞笑的天份,求漫天神佛保佑招人的綿憶是個懂幽默的人吧。
看到她笑,我鬆了一口大氣。看來是沒有什麼懸念了。
事情果然如我所料,我被留下了。不過那幅畫被綿憶私下留起來了。不過這樣更好,這樣其它幾個人就不知道我到底有幾斤幾兩,自然不會有異議。其實我選擇作畫不只是自己會那麼一點點,最主要的也是因爲不用當衆表演,像唱歌跳舞一定是當衆的,如果表演的太差強人意,招人的人肯定只能按優錄取,不可能專門爲一個不認識的人破了規矩的,就算你跟她很有眼緣也不行。她以後還得管人不是。
所以綿憶收起了我的畫,可以說是我們就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了。這種感覺就是我們友誼已經更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