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遭遇盜版

“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小姐,這一章講完了”我噓了口氣,單田方老師不是那麼好當的。一回書講下來口乾舌燥臉抽筋。可算結束了。奇怪?和人侃大山時連說四五個小時也沒這毛病呀!怎麼正式場合老掉鏈子吶?

“恩!”小丫頭的臉迅速從興致勃勃、精神抖擻,兩眼圓瞪,變成了哈泣連天、無精打采。“這故事沒什麼意思,不過反正我也閒的慌,你就每晚都過來講兩章吧”說完還裝模做樣的打了個哈欠。

汗!沒意思你還兩眼放光,津津有味。連瓜子都忘了磕。分明是玩得便宜賣乖,騙傻子不要錢的把戲。老金家都是些什麼人哪!這麼點的小屁孩就會玩這手。瞧你那隻小手,還在緊張的搓衣角,嘿嘿!不夠老練吧。別躲!小丫頭看到我發現了她的小貓匿紅了臉還想把手藏起來。

“苟管家說了半天辛苦了,香香姐,給倒杯茶!”呀!反應好快。以後得小心點這小丫頭。太精了。對我這種滿身秘密的人威脅太大。誰說女配角傻來着?經驗主義害死人的。這小丫頭要是大個幾歲變成胸大無腦的女主角多好。省我多少事。

一陣清雅宜人的香氣襲來。“管家,請喝茶”一個漂亮的妹妹把茶端到我面前。哇!好正點,我喜歡!前幾天怎麼沒發現?我先去摸摸她的小手手。沒摸着,可惜!呀!腳痛!原來是被漂亮妹妹很很踩了一腳。野蠻女友,老金家果然全都不是善茬子。不過,嘿嘿嘿,我喜歡!

第二天,我正在享受着我最快樂的時光――午睡。上次打擾我的胖丫頭又來了。“管家,小姐叫你過去!”靠!心情不爽!誰睡的香時被叫醒都會不爽的,尤其是被個不漂亮的胖丫頭叫醒的時候。

這丫頭不是老爺屋的嗎?怎麼叫我的老是她?昨天叫香香的漂亮妹妹吶?“芙蓉!你不服侍老爺,怎麼小姐叫人也是你呀?”有疑惑就要問,老師教的好習慣。“香香姐她們說你色色的,病了後還怪怪的。都不願來!”胖丫頭快人快語。說完還雙手抱胸做嚴防色狼狀。

寒!也不看看自己的形象,和後世的同名醜女不相上下。色狼找你豈非在是做善事?象我這樣有品位的“社會精英”可是很吝嗇的。堅決不施捨。

到了,咦!好多人哎!那來的?全是妹妹唯(廢話,小姐的繡樓,除了自己家裡那能讓別的男人進來)。瞧哪個綠衣服的,胸前‘波濤洶涌’呀!還有那個紅衣服的,譁!屁股好翹。讓我連口水流出來都沒發現。哇!穿白衣服的美女還對我笑。禮尚往來咱也回個飛眼。

隱隱有好聽的女子聲音傳來。“他就是苟管家呀!和我想的一樣”哈哈!難道我這麼有名了嗎?我都不知道喂。難道是我太帥的緣故?哥哥我也想你們呀。

“沒錯,沒錯。他就是胖狗”靠!誰叫我外號?想讓我咬你嗎?

“就是他,嘻嘻嘻!”笑什麼?難道看我太帥?上下看看,沒穿新衣服呀!難道她們可以透過外觀看本質?看到我無比美好的心靈?

“聽說他去逼奸你家錢管家的姐姐,生了個私生子,還不承認。菩薩顯了靈,罰他變傻了。你不知道,他傻了後可好笑吶……”我靠!你丫是我仇人派來的吧。編的還有鼻有眼的。再說下去該成呈堂證供了。不寫玄幻小說可惜你這個人兒了!

就這樣,在嘲笑、驚奇、疑惑,各種眼神的交集中我走進了繡樓。什麼?你問我這次爲什麼沒暈到?呸!我已經習慣了。

屋中中間是個大桌子,小丫頭搖頭晃腦笑嘻嘻的坐在正中。滿臉掩不住的得意。一幫年紀差不多的小女孩圍在兩旁。裡屋的簾子放下了。後面隱隱約約的有幾個女子的身影。這架勢準是小丫頭招來的閨中密友,簾後的多半是陪同的這些小丫們的成年姐姐或嫂嫂。

想到這我當然努力使勁瞪大眼睛往裡看。誰幹的,把簾子織的這麼密。什麼也看不見。大夏天的也不怕捂痱子。

“姐妹們,我講了半天好累,後面的讓苟管家講好了。他聽我講過。”說着小丫頭悄悄向我使了個眼色。“苟管家,就是我前幾天給你講的《西遊記》。我講到大鬧天宮了,後面你接着講吧”說完又一個眼色。

倒!分明是小丫頭昨天聽了我的《西遊記》,今天就現學現賣,講給這幫小丫們聽。還冒充她講的。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最可恨的是,講到我昨天講到的地方她編不下去了就把我找來圓慌。他母親的。這簡直是盜版了還催作者趕快更新。太卑鄙了,太無恥了!

呀呀的!小丫頭比我想的還強,我要太監《西遊記》,換個馬甲寫《金瓶梅》!我看你還盜版!

我正運氣,小丫頭看出我臭臭的臉,眼珠滴溜溜一轉。道:“苟管家,先歇口氣,香香姐,倒茶給苟管家潤潤口”然後蹦蹦跳跳到我跟前,伸手拍拍我的肩頭,大聲道:“講的好就有賞。”又在我耳邊低聲道:“講,我就幫你追香香姐,不講,哼哼。”這丫頭厲害呀!這麼有理、有據、有節的辭令。比外交部的那些缺鈣外交官們強多了。

還有,她是怎麼發現我把香香列入目標之一了?有句話‘不好色的男人不是真男人!’莫非她看出我是‘男人中的男人’了?古時小女孩果然成熟的早!難怪以前十幾歲就結婚。

小丫頭看我發愣又重重的哼了聲。配合的香香也在我的腳上踩了一腳。好痛!

看來不講是不行了,不說小丫頭過不去,這裡一個幫我的也不會有。何況,得罪了小丫頭就是得罪了小人和女子。老闆找員工毛病還不容易?古時講究忠誠,我現在沒資金自己創業,跳槽可就名聲壞了。人在屋檐下呀!

講就講。我掏出雞毛扇,虎軀一震,大步走到桌前。小丫頭們被我的王八之氣鎮住紛紛讓道。我將茶杯重重向桌面一拍,扇子輕搖,雙目炯炯有神的左右一掃。簾後傳來“啊”的一聲輕呼。聲音好好聽。哈哈!我簡直太帥了。這下沒人說我有病了吧!你看,這幫小丫頭都不敢和我對視。嗚!也不小了。有兩個胸前的小饅頭都有小南瓜大了。呦,臉紅了,我很有魅力嘛!

“胖狗!”小丫頭要變臉。我忙把色迷迷的目光收回“上回書說到,孫悟空……”

說書的結果當然是大獲成功。我可是一邊說書一邊心裡默唸“我是單田方,我是單田方”想來這幫沒見過世面的黃毛丫頭那能抵擋大師的風采。小丫頭們很多都聽的眼精變成小星星。精彩處就連簾後也不時傳來輕笑聲。很多小丫頭臨走時還戀戀不捨,反覆強調明天再來。

至於丫鬟們就更不用說了。走出門時發現,門口圍的裡外三層。讓我初步有了偶像級巨星的感覺。可惜各個都不識字,也沒個讓我簽名啥的。

小丫頭很是興奮,等人都走後馬上逼我將後面多講幾章給她聽,明天她好親自上陣。筋疲力盡的我聽到這個要求後,馬上很不名譽的暈到了。

小丫頭很耐心的用盆涼水把我潑醒。於是在艱苦的談判後,達成以下協議。“《西遊記》版權歸她,講書由我和她每天輪流講。(靠!我怎麼也不省事)。等識字的高級丫鬟冰冰探親回來,就替我把書抄好,版權都歸她了,書寫出來還有啥用。可我還不能說,鬱悶!

每回講書時香香要做我的生活秘書,端茶倒水,扇個扇子啥的。(談這條時,我的腳一直很沒禮貌的墊者香香的腳,也不曉得硌着她沒。反正我的腳腫了)。小丫頭的閨房簾子要換個薄的,因爲我怕熱!嘿嘿!狼叫。另外將我的演出服裝道具升級。比如雞毛扇換個鴨毛鵝毛什麼的。這條是最實在的。

金府特有的評書聯播影響深遠。慕名而來的越來越多,也是,這年頭的娛樂實在匱乏。男人還好點可以,打個獵,遊個玩,到青樓看個舞蹈聽個曲什麼的。女的實在可憐!所以金府評書一播,大姑娘,小媳婦,覺得家世夠的上金府都來了。鶯鶯燕燕,唧唧喳喳!天天熱鬧的象廟會。

金府男人們當然也是有便宜堅決要佔,吳大大的書是老少諧宜男女通吃。女的在樓裡聽,丫鬟在樓外,男僕們在院牆外。嘿嘿!我在正中心,羨慕吧,嫉妒吧。

金老爺最後也被驚動了。爲了照顧老爺,小姐的院子中間被拉了個大簾子,男左女右分開聽。於是一些可以和金老爺稱兄道弟的,在老婆,女兒的宣傳下也來蹭聽。聽白書不說還白吃白喝,就差個白拿。儘管這樣也讓金老爺的臉拉了老長。

既然有了外來男子,沒有星爸星媽覺悟的金老爺立刻將小丫頭的明星夢粉碎。結果就是小丫頭的那份說書任務直接轉成了我的。還有自覺面子大的,還想和老爺商量,讓我‘走穴’到他家表演。讓金老爺頗感爲難。靠!有出場費沒?

在局勢越來越亂,馬上要失控時,白馬王弟唐和尚的十萬八千里、九九八十一難終於走到了頭。我的評書生涯也可告一段落了。可算讓我鬆了口氣。

金府終於稍微清淨了些,除了些《西遊記》的女粉絲們還來找小丫頭討論下書中‘唐僧和女兒國國王不可不說的故事’‘蜘蛛精和豬八戒七女戰一男的故事’‘孫悟空三追白骨精’這樣的精彩情節外,似乎一切正常,誰知一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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