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吃黑俺喜歡

“師兄,你認爲那盜匪頭會藏在哪裡?”冰冰仔細觀察着地上的痕跡,問道。

“我想,那盜匪頭肯定有不少財寶在老窩,他肯定會回去拿的。咱們只要找到他的老窩就能找到他!”我答道。心想“嘿嘿!書生匪頭,你倒黴了,冰冰是越女門的刺客訓練出來的,對找個藏起來的人最拿手。你那窩再隱蔽,也能被找出來!”

是的!其實我的真正目的是找土匪窩,那個書生匪首,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的。但他肯定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因爲我親眼看到剛纔搏鬥時,他被個護衛隨手一刀就砍掉了兩隻手指。然後他就哭爹叫孃的跑了。讓我的眼鏡掉了一地。

嘿嘿!我找土匪窩是爲了賊贓。所以我纔不和李管事一起出發。可我又找不到,所以,嘿嘿嘿!就把冰冰給騙出來了。哈哈哈!黑吃黑,就是好呀!

冰冰的本領不是吹的,很快就找到了盜匪們的主要逃亡路線。順着腳印的痕跡走了半個時辰,一個簡陋的寨子出現了。

“師兄,裡面一共十五人,沒什麼高手,其中至少還有三人受了傷。都在打包裹呢!師兄,你想怎麼辦?”冰冰只悄悄地繞了寨子一圈,就把情況摸清了。

“還能怎麼辦!這幫強盜殺人不眨眼,咱倆衝進去把他們全抓起來,一個也不要讓他們跑了。”我憤憤地說。剛纔商團的護衛死了七人,金府家丁死了兩個。要是天天這樣下去,沒走一半路人就死光了。

“太麻煩了,大宋法律規定,殺死強盜無罪有功。咱們倆人抓不住這麼多人。跑了還禍害鄉里。你沒看見他們的窩裡,有好多血跡斑斑的衣物,有些甚至是兒童和婦女的,這種人渣。不能留在世上。你等等,我把他們都殺了。”冰冰否定了我的意見。

“師兄,好了!”冰冰叫道。“這麼快!”我喃喃的道。一柱香的工夫,連個慘叫聲都沒有。滿窩的強盜已經都死在了地上。電影中的拿着現代武器的特種兵也沒這麼快呀!這就是江湖頂級殺手的水平呀!我看着強盜身上都只有最致命的地方有一處傷口。連着打了好幾個冷顫。拼命回憶我有沒有得罪過冰冰的地方。

“一個首級三貫錢。不過拿起來太不方便了,算了。就給這幫人留個全屍吧!”冰冰遺憾的道。我在旁邊聽得一個勁的冒冷汗。兩腿直打哆嗦。赫然發覺以前冰冰打的我幾日臥牀不起實在是出手很輕很輕。

“我等你三柱香的工夫,你動作快點!”冰冰衝我揮揮手。“好的,什麼?”我驚訝的問道。冰冰嫣然一笑道:“你不是找賊贓嗎?三株香夠你收拾完的。對了,那個椅子下有個藏人的暗洞。裡面應該還有些值錢的東西。你別漏了。”

完了,完了!我一直以爲我在扮豬吃老虎,結果發現誰都不是傻子。我一邊收拾着財物一邊奇怪的問道:“師妹?你怎麼知道我要找賊贓而不是那個高手呢?”冰冰嗤笑道:“那種境界的高手就憑你們這些三腳貓也能對付?何況那種高手怎麼肯到這種小毛賊的山寨來。就是來了,他也會在寨中留下練功的痕跡。我看過了,根本沒有。這寨中連三四流的高手都沒有。何況你這人,我太瞭解了,沒好處肯辦事,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這個,嘿嘿嘿!”實在是尷尬,我只好乾笑兩聲。問道:“師妹,那你爲什麼不要這些賊贓呢?”

“我師門有規矩,要了錢就不能要命,要了命就不能要錢。所以殺人後領賞金可以,但不能拿死人的錢。何況……”冰冰笑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你有了錢,我要你能不給嗎?”

咣噹!我再次摔倒在地上。合着我是冰冰的活動提款機呀。

揹着沉重的包裹,我卻感到十分的輕快。收穫太大了。光黃金就有二百多兩。還有不少值錢的珠寶等物。銀子太多沒拿完,銅錢更是連碰都沒碰。要是李管事能找到的話就就便宜他好了。

高興的哼着小曲,我盤算着這次的收穫。呵呵!比我這半年來辛辛苦苦賺的都要多的多。

“師兄,你唱的是什麼歌?怪怪的,但挺好聽?”冰冰並肩和我走着,扭頭問道

我愣了下,是《打靶歸來》!以前軍訓時經常唱的。“是打靶歸來!”我得意的說“好聽吧,我還會好多歌呢!”“打靶歸來?”冰冰不解的問。“是呀!是描寫我大宋禁軍到演武場射箭歸來的歌!”我開始胡吹。

“看不出,師兄你還挺有才華呢?”冰冰看我的眼光有點亮。要是以前我肯定就對冰冰口花花了。可剛纔的震撼還沒消除。我只好用最正經和最紳士的樣子對她道:“師妹,你想聽嗎?那我唱給你聽.”

一路上,我給冰冰唱了十餘首歌,嘿嘿!大部分是情歌。聽的冰冰臉紅紅的。讓我的心癢癢的。我終於色膽戰勝了害怕。調笑道:“師妹,我唱的好聽嗎?”冰冰紅着臉道:“歌到很好聽,可被你這五音不全的嗓子唱就全毀了。”

“什麼!我五音不全,不會呀!我可是歌神呢!”“拜託!請不要褻瀆神靈好嗎!”“是嗎?還會有比我唱的好的嗎?有本事你唱給我聽!”“唱就唱!”冰冰只聽我唱了一遍就記住了。那些歌在她那小嘴中唱出來直如天籟之音。我從沒想到一個人沒有音樂伴奏的清唱也能唱的這麼好聽。

冰冰唱完了。得意的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樣子。捅捅我,道:“師兄,怎麼樣。比起你這歌神如何?”

當然是天上地下了。可我嘴上說的是:“冰冰!想不到你也對師兄我這麼一網情深!師兄太感動了!沒說的,從京城回來我就請人想師傅提親!”冰冰大羞,氣道:“你胡說什麼呢!我那有對你那個……什麼了”。“咦!冰冰!剛剛你不是對我唱情歌嗎?我耳朵好使的很,不會聽錯的!”冰冰急道:“這些歌是唱給你聽,可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你唱的是情歌,又是唱給我聽!冰冰你不要不好意思!”我繼續發揚厚臉皮。

“師兄!你明明明白的!”冰冰已經急的快翻臉了。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道:“奧!我明白了。你只是唱給我聽呀!”看到冰冰臉色好看了些,我又涎者臉道:“唱的太好了,大爺我有賞。小美人,我給你一百兩金子,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給我唱一輩子歌了。嘿嘿嘿!”

冰冰終於受不了了。衝我一陣亂拳。“讓你再胡說!讓你再耍我!打死你!打死你!”冰冰的出手很有分寸,可是還是打的我好痛。我只好告饒道:“好了冰冰!師兄開個玩笑嘛!其實我就是說說心裡話!我給你賠罪還不行嗎?”“你還說!不行!除非你再教我五首,不十首剛纔那種好聽的歌!還有,詞不許是那個意思的!”“什麼呀!詩經中都有那個意思的詞!比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的歌裡有點那個意思很正常呀!”“不行就是不許有,快教!要不接着打。”

一路上,我和冰冰唱着歌回來,快到時,冰冰從珠寶中挑了兩件拿走。說算是我對她無理的補償。還惡狠狠地威脅我,剛纔發生的事不許告訴別人!可是剛纔發生了那麼多事,是那件不能告訴別人呀?我發揚不懂就問的好習慣,卻被冰冰紅着臉罵了聲:“笨蛋!”靠我這麼聰明的人那點笨了。我明白了。咱搶賊贓的事堅決不能讓別人知道。嘿嘿!我太聰明瞭!

回到隊伍,看到被抓住的盜匪們已經圍成一圈跪在地上。大概有七八個人。十幾個護衛站在一旁監視着。李管事還沒回來,也不知找沒找到其他的匪徒。問了下一個護衛,才知道李管事抓着一個盜匪帶路去他們老巢了。嘿嘿!到了後李管事一定非常失望,那裡最大的收穫全在我的馬鞍子上呢!

忽然想起那個書生匪頭,找了個盜匪一問,才知道這書生,只是個窮酸秀才,本來窮的快要飯了。正好這羣盜匪死了老大,老二老三爭老大誰也不服誰,就想了個憑天意的招,在一個破廟門上畫了個大公雞,卻沒畫頭。然後兩人離廟一里同時向廟跑,誰先給雞畫上了頭誰就是老大。可笑的是當兩人滿頭大汗的跑到時,卻發現個餓扁肚子的窮秀才把雞畫上了頭,正衝着畫流口水呢!兩人一商量,認爲是天意,就讓秀才當了老大。這秀才本來很是膽小,但跟着搶劫了幾回後竟然性格大變。每回都讓盜匪殺光被搶的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仇富?

想想有些後怕,幸虧我們贏了,要是落到這匪頭手裡可就死路一條了。有個名人說過,弱者一但翻身,往往比強者更兇殘。看來還是有些道理的。我決定每天給秦檜講一個愛國主義的革命故事。一定要讓秦檜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以防他日後翻身做壞人。

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李管事回來了。

李管事及身後的護衛們都或多或少的揹着戰利品。那個饒舌的肌肉男護衛大吹大擂的講述他們在李管事的帶領下,認清了帶路盜匪的繞路詭計,英勇的把盜匪老巢剿滅,並繳獲財物若干等的英雄事蹟。讓沒能跟着去的護院人等羨慕不已。

李管事也壓抑不住得意的接受者其他人的恭維。好半天才想起收拾殘局。俘虜的盜匪們要到前面的城市裡交給官府,此時先充當奴隸。撫桖金也有商團發放。

收穫的戰利品李管事也分給了金府一份。我很大方的把我的那份讓了出來,獲得了金府上下人等的一致好評。只有瞭解真相的冰冰對我玩味的笑了下,笑得讓我心虛。秦檜更是慷慨激昂的賦詩一首,大大歌頌了護衛們勇斗山賊,爲民除害的英雄壯舉。也因此獲得了一份戰利品。真是豈有此理!

這種熱鬧場合金小丫頭是不會放過的,可她接連的嘔吐,讓夫人產生了懷疑。在一番嚴密的檢查下,夫人放心的發現,小丫頭並不是她所擔心的那件事。便認定小丫頭是受了驚嚇!讓醫師老王開了若干個方子。於是每天都能看到小丫頭苦着臉喝下一大碗中藥這種讓人賞心悅目的景色。

可本來已經不嘔吐的小丫頭喝藥時嘔吐的反而厲害了,更吃不下任何葷腥的食品。急得夫人對老王的態度越來越差。呵呵!老王你開藥開什麼不好,非把豬血開進藥方中。還好你沒像魯迅文章中那樣讓小丫頭吃人血饅頭!要不然小丫頭非掛了不可。不好,說多了我也想起那和尚飛濺的腦漿了。我也吐個先!

後來想到老王跟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我便隱晦的暗示了下金小丫頭的病因,恍然大悟的老王終於在夫人面前重新樹立了醫者的自尊。

感恩圖報的老王爲了答謝我的及時援手,從此每天對楊越的醫學教育緊抓不放。直接的後果就是楊越每天給我請安時都滿臉的疲倦。和喝了老王安神藥湯的哈欠連天的金小丫頭相映成趣。

說到這裡我也該吃藥了。“小楊子,快把我的安神湯端過來。還有!告訴伙伕,這幾天我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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