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賠罪的代價

得罪了金小丫頭,這是件可怕的事!

無數先烈前輩都用血的教訓告誡我們“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不要得罪漂亮的女人!”關於這句話我早就知道。也一直做的不錯!

可問題是我一直認爲金小丫頭不是女人只是女孩!同時她也不是漂亮只是可愛!這一點點的疏忽造成的後果卻如此的恐怖。當晚我便在“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不要得罪漂亮的女人!”這句話的後面加上了句“也不要得罪女孩!尤其是可愛的女孩!!!”並連加了三個感嘆號!

金小丫頭在我這裡受了委屈一事在幾分鐘內就傳遍了王府。雖然似乎是個小小的過錯!可因爲當事人是聰明可愛的表小姐金柔兒,而得罪她的是蠻橫自大的苟思允!這問題可就嚴重了!首先我在王府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開始還不以爲然的金府家丁也已閃電般的速度投奔大集體的懷抱!爲了和我畫清界限,我在江寧的生活瑣事被嚴重醜化後在王府傳揚!

然後,新的打擊開始了!首先是對我甩臉子,背後吐口水!然後,指桑罵槐,砸黑磚等也逐步發生並且發生頻率不斷提高!

這促使我在重傷未愈的情況下,趕緊去給金小丫道歉。可金小丫好像知道了糟蹋的真正含義。見我一來就紅着臉跑開了!我爲了保住自己的生命對她圍追堵截,把她逼急了還用銅錢鏢打我。這鏢打的可跟以前練武時完全不一樣!只捱了一下,我就捂着淤血了的小臂很自覺的不敢靠近她十丈之內了。看來逃脫地獄之路還是任重而道遠。

本來這個戲碼至少要上映一天,幸好另一個事情的發生讓衆人的注意力暫時轉移了下。那就是王府送禮的隊伍得意洋洋的回來了!

王府送給蔡京的禮物當然是貴重的,可比這再貴重的多的禮物蔡京也是不稀罕的。但禮物中“金府精面”的出現讓蔡京眼神一亮!超豪華的小包裝,白如雪花的麪粉!讓這位吃過無數精選麪粉的美食家也讚歎不已!當然這麪粉可是特製的,比市面上出現的“金府精面”更細更白,當然浪費也更多!

因爲禮物受到了重視的王府管家對着沒去的衆人一陣吹噓!也讓被看成是鄉下人的金府家人輩感有面子!由於我還處於‘待罪’狀態這麪粉的功勞也就轉移到了金二少的身上!金二少姑爺的地位空前加強!

夫人很有商業頭腦。藉助相府的名人效應,將“金府精面”變成了上流社會顯示身份的品牌。讓人感到神奇的是,宋朝竟然已經有了近於報紙的“小報”而夫人則仿效蘇東坡給老婦人作廣告詩的手法,讓二兒子也在“小報”上作詩打廣告!於是京城流行“金府精面”。要是誰沒吃“金府精面”誰就沒檔次沒身份!就連那在權貴家見到“金府精面”的一些幫閒們。也故意在茶館酒樓中‘無意’間提到今天吃的是“金府精面”然後享受別人羨慕的眼光。汴梁城中富人們見面的第一句話也一時間變成了,“金府精面,今天你吃了沒有?”

不佩服不行呀!夫人的手段跟後世的營銷當然還顯得稚嫩。可眼光的敏銳商機的把握不是我可以比擬的。看看人家一個品牌做的有聲有色,而我的幾大品牌則……慚愧呀!而我以前不知的“小報”的出現,也讓我的“新聞大亨”構想流產!

“師妹!你替我和小姐道個歉好不好!”數次被金小丫頭打的抱頭鼠竄的我只好採用迂迴戰術!

“哼!哪有讓別人代替道歉的!沒誠意!”冰冰不削得道。

“我倒是想當面道歉來着,可我總得見的到小姐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小姐一見我就跑!急了還用鏢打我。我根本靠不近她!要是在江寧我還可以想辦法。這裡是王府,我總不能到後院女眷的住處去找小姐吧!小姐不出來,我可沒轍!”我向冰冰倒苦水!

“那倒也是!”冰冰想了想道:“也罷!我就幫幫你,成不成我可沒把握!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肯幫忙就好,條件啥的可以商量嘛!我點頭道:“啥條件?不要太難呀!”冰冰笑嘻嘻的看我道:“好像某個人現在囊中錢挺多的,難得來這麼繁華的京城,今天我又有空,就陪陪我逛街吧!說好了!我看上的東西,有人可得掏錢包呀!”

慘!這哪是什麼一個條件!這分明是一整套條件。陪女人逛街這是所有男人不得不經受的刑罰!而且還是對男人錢包的一次考驗!可我只能點頭陪笑道:“好!”

“那好!咱們先逛街。然後去拜訪下一個父輩。”冰冰做出了安排。“父輩?是什麼人呀?”我盤算該花多少錢準備上門禮。

“父親的老朋友,得道的真人,張虛白張真人,你聽說過嗎?前幾日我我去過一趟。把父親寫的信捎給他,還向他提過你。張真人想見見你。今天沒安排!正好可以去看他!”冰冰道

原來是張老道呀!我笑道:“不必了!我已經見過他了。不但見過了,他看我資質好,還死乞白賴的要收我當了個記名弟子!”說着把張老道給的牌子掏出來晃晃。

“咦?是真的?”冰冰拿過牌子辨認道“你真是個福人,能得到張真人的青睞!”說完用目光巡視我。一幅我怎麼看不出來你有那點好的架勢。

我一把搶過牌子。哼道:“不就是個老道士嘛!在皇帝面前有點身份!怎麼一個個都覺的他收我爲徒好像我站了多大的便宜!”

冰冰冷笑道:“有點身份?哼!當今皇上信道!這最相信的就是張虛白,林靈素兩位。張真人道行高深,每言必中。又視富貴權利如糞土,皇上多次賞賜他重金財寶他都不要。因此名聲傳天下。他的功夫也極爲高深,和爹爹只在伯仲之間。這等世外高人肯收你爲記名弟子,難道還不是讓你站了大便宜嗎?”

看不出這老道還挺潔身自愛的,我有些相信他不是騙子了。“那林靈素呢?”我被勾起了好奇心。

“林靈素更是名頭響亮!功夫雖不及張真人。可他卻更喜歡出頭露面!經常舉辦講經會,聽者如潮。他收有弟子兩萬多人,都是拿俸祿的。被人們稱爲“道家兩府”,意思是此人的權勢已經可以和宰相併列了。不過他曾替蘇東坡,黃庭堅等元祐黨人說情。也算做了件好事!”冰冰道

汗!這林靈素就像個道教協會的會長。厲害呀!

冰冰忽然展顏笑道:“你既然已經見過張真人了,那就不用去了。正好走!今天就逛街逛個痛快吧!不到晚上不回來。”

什麼?我有抽自己一嘴把的衝動。早知道還不如去張老道哪裡去呢!逛一天街?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你說我多什麼嘴呀!裝作不認識老道多好!這下可苦了。

和美女結伴而行是件暇意和倍有面子的事,可這並不包括逛街。可偏偏逛街這習性竟然每個女人都具備。於是開封的大街上多了一個興致勃勃四處亂逛的女子和身後一個大包小包的跟班也就不足爲奇了。

開封府作爲歷史上有名富裕的朝代,北宋的都城。繁華可稱世界第一,在歐洲王公貴族們還穿着麻布衣服是,開封的普通市民普遍穿的卻是綾羅綢緞。在如此富裕的狀況下,商鋪林立物質豐富也就理所當然。本來這是件讓人無比自豪的事,可此時我卻盼望開封窮一點,商店少一點。我的兩腿已經酸的邁不開步了,可冰冰依然精力旺盛彷彿永不知疲倦。

我的辛苦出路人並沒有看出來,相反地是每個路過的男人在看到冰冰後瞠目結舌無限遐想,然後對美女身後的跟班我在無比羨慕的同時懷着深深的嫉妒,如果目光能殺人,我想我已經被千刀萬剮措骨揚灰了。

“師妹!時間不早了。咱們先找個飯館吃飯吧!”我第十七次提出了這個要求吃不吃飯無所謂,先在飯店坐回是真的。

“好吧!先吃飯!吃完了再逛!”也不知是老天爺開了眼,還是那位有老婆的神仙同情我。冰冰這次終於同意了。

找了家頗有檔次的酒樓。觀察了下酒樓的火爆程度。錯不了,就這家了!“雅座兩位裡邊請!”店小二的吆喝聲中,來到了二樓的雅座。

“客官!來點什麼?”帶到座位後,小二問到。“你這裡都有什麼拿手的?”我問道。“客官!小店拿手的菜可就多了。不過小店剛從南方引進了個新的菜餚——火鍋!大人們吃了都說好。要不給您二爲上這個?”小二得意的推薦道。

“不要,火鍋有什麼好吃的!”我堅決反對。這飯店盜版我的創意,我不告他就不錯了,怎麼能給他捧場!

“師兄!你不是挺愛吃火鍋的嗎?那仙客來推出火鍋後,你三天兩頭的跑去吃!怎麼?到這兒裝蒜了?”冰冰見過我去仙客來。但不知道我其實僅僅是去送調料或拿分紅的。

“哦!這裡的火鍋不正宗。師妹以後想吃火鍋咱去仙客來!”我解釋道。

“客官!您說的仙客來是江寧府的那個吧!小店推出的火鍋也不比他差多少。而且小店配出了好幾種口味的。您嚐嚐,總有喜歡的!”小二不服氣的道。

好幾種口味?看來我的調料別人仿造不了,便自己鑽研配了各種味道的。這家這麼自信,配的調料也一定有可取之處。

“好!你把所有的調料都拿來,我來選!”我說道。

小二去拿調料了,我看了下週圍,果然大部分都吃的是火鍋!而且各種樣式的都有。這店沒得到我的調料卻依然火鍋生意興隆。讓我想起了地雷戰中的話:“各村都有各村的高招,各村都有各村的絕活!”我真是小看了古人舉一反三的本領。

“客官,您嚐嚐,那種調料您喜歡?”小二託着個大托盤,上面是用小碟盛的各種配好的調料。等等,我從調料中發現了我熟悉的味道。我一把抓住了小二,急道:“小二哥。這種東西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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