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到黃龍府

“使節大人,前面就是我們大金國的京城黃龍府了!”當地平線上出現一個城市時,陪同的金國官員得意的指着城市說道。

可是到地方了!疲憊的我們終於慶幸的鬆了口氣。這沒有鐵路和高速公路就是不行,這段路實在是走的艱辛。

這大概是在松花江畔吧。我雖到過東三省,可眼前的景色和我記憶中的實在是相差的太大。至少,那些高高的冒着黑煙的煙筒是一個也看不見!國營大廠同時萬人上下班的壯觀場面更是影都沒有!

有的只是個低矮的城牆,還有一些縱馬奔過的異族裝扮的騎手。和大名府不同的是,這裡的漢人不再是主要人口,大量的女真人、契丹人、党項人、蒙古人甚至還有不少高麗人。走在這裡,讓我有進了景點民族村的感覺!

“使節大人,請先進驛館休息,我去稟告一下。”金國的官員把我們引進了驛館後,向驛館的官差們交代了一下,便告退了!

驛館的官差們將我們安排好沒多久,一個官員就跑來通知我們,金國的皇帝陛下吳乞買有事不在京城。讓我們先住下多等候幾日,並安排了幾名漢族官差給我們作陪同。

“這位兄弟貴姓?”我對一個看起來還順眼的官差問到。

“嘿嘿!小姓關,關虎!”那官差笑眯眯的答道。上午他幫我搬行李時我可是給了小費的。

關虎?這名字起得,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官差瘦乾乾的小身板。你老兄的虎是壁虎吧?

“兄弟,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家狼主去哪裡了?放心,沒別的意思,就是完不成使命有點着急。”我也笑眯眯的問道。

“看您說的,您要問哪能不告訴您呀!”現在的女真人還沒學會後世八旗子弟的貧嘴呱舌,但這個關虎卻頗有幾番風範。他笑嘻嘻的把我剛遞過去的一串小錢收好,一邊答道:“咱狼主去打圍子了。就是去打獵了。現在正是打圍子的好季節。狼主先打頭三天,然後咱這裡的大小官員們都可以去打。熱鬧着呢。您來的巧,等打完圍子後,狼主就會把獵物供奉到太廟裡。那時各國使節都被邀請觀禮。有熱鬧瞧!”

“咦?有什麼熱鬧?說給我聽聽?”我想起了火燒圓明園的電影裡,那個咸豐皇帝打獵的場面。

“嘿嘿!您不知道?咱這大金國上面的當年就是獵人出身。當初太祖阿骨打,十歲時就三箭三中射下三隻烏鴉來。而咱女真人向來進貢給遼國的都是名鷹海東青!就是遼國人貪得無厭,咱太祖才起的兵。也是天意,這遼國正好鬧了內亂。咱大金纔有的這天下。雖說有了這天下了,可老本行不能丟,只要不打仗,這每年的打圍子可是狼主重視的很。尤其是頭三天一過,這各個大臣,還有年青的小夥子們都憋着勁的比誰打的獵物多。優勝的能得到狼主的賞賜,要是有姑娘看上了,還能……嘿嘿!所以這場面別提有多熱鬧了。您不看看準保後悔!”

聽起來是挺熱鬧,有點用打獵練兵的意思。不過後來這金國把京城搬南方後,沒了獵場,金兵的戰鬥力可就玩完了。我瞟了這關壁虎一眼,心想,就你這份的也配和關二哥一個姓?一口一個咱大金國的。這金國成立纔不過十年,你還是個漢人。夠無恥的。我聽說前不久,一個女真族的大臣就提議不許漢人和契丹人有武器來者。要不是那個吳乞買還要用漢人和契丹人打仗,這條提議就通過了。人家都不把你當自己人,你還得意個啥?

“我想出去逛逛,請老兄當個嚮導行嗎?”我想起了我來金國的一個目的,買匹好馬。上次那匹馬可是把握折騰的夠嗆,磨破的皮可是好幾天纔好。我也因此賴在大車上受了金二少不少的冷嘲熱諷。後來我硬是厚着臉皮裝作給金小丫頭講故事,才勉強蹭車到我“病癒”。

我這次打聽清楚了,這馬的奔跑是不一樣的,有交叉擺腿的,還有一側擺腿的。這一側擺腿的好馬,跑起來又快又穩。聽說比坐轎子還舒服。我就打算買上這麼一匹。哼哼!回程時,我就不用看金二少的醜惡嘴臉了。

“大人您要逛逛?那小人自當奉陪。只是就是大人您自己呢?還是和別人一起去呢?”關壁虎同志意識到又有小費到手,臉上笑開了花。

出門逛街當然是人越多越熱鬧,可要是叫上岳飛的話,王貴張顯他們肯定也得跟來。跟來到不要緊,可這幫無恥的傢伙家裡明明挺富裕,卻老是要吃我這“大戶”。不就是我的官比他們大一點點,錢比他們多一點點嗎?鬱悶,這次去買馬,要是這幫傢伙又看上什麼馬讓我掏錢的話……我決定了,就我自己去,不叫岳飛他們了。

正所謂計劃不如變化快,我還沒能出發呢,金家兄妹跑來了。

“胖苟,我們要去逛街,陪我們一起去!”能這麼理直氣壯提要求的大家都知道是金小丫頭。金二少有些不同意見:“妹妹,你要逛街我一個人陪你就行了,不用叫苟思允吧!”

咦?難得我和金二少意見一致喂!我也覺得和金小丫頭逛街不是好事情!金二少你可是說到我心坎裡了。

“不行!就是你不去也得胖苟去!”金小丫頭竟然把我列入主要人選。地位竟然還在她二哥之上。不會吧!我頭開始痛。金二少的臉也變了色。

“小姐,我今天有點累,不想出門了。”我推脫道。話音未落,門外關虎就吆喝道:“大人,您準備好了沒?我在驛館大門口等着您!”

看到金小丫頭的臉色,意識到不妙的我尷尬的笑道:“嘿嘿!我是想去看大夫。有點頭痛,對,就是頭痛。”

偷眼看金小丫頭的臉色依然難看,我忙道:“當然,小姐找我逛街,我說什麼也不能掃了小姐的興。大夫不看了,我決定就陪小姐逛街了!嘿嘿嘿!”

這下金小丫頭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我忙偷偷擦把汗,這關壁虎同志啥時候來不行,偏偏就這麼個巧勁的。氣死我了。

“妹妹,苟思允陪你逛街有什麼好的,還非要他去?你要是想買的東西多,我再叫兩個當兵的跟着不就行了!”金二少居然無視我這當事人在場,竟把我列入了小兵那一行列。豈有此理,我這主角難道能和連名字都沒有的宋兵甲一個檔次嗎?

“你不懂,”金小丫頭也無視我的存在,給金二少解釋道:“胖苟知道的東西最多了。什麼好吃的他一看到都能明白。上回烤肉用的什麼自然的茴香(是孜然!苯!)就是他上街發現的,這次到了這種新地方,帶着他,有什麼好吃的都能嚐到了!”小丫頭興奮得嚥了下口水。

感情叫着我陪你逛街就爲了這個呀!我弄了半天就是一廚子?不,是美食家!我看到金二少贊同的點了點頭,也嚥了口口水。不是吧?這次你們兄妹成一夥的了。我想逃跑的願望落空了。這現實也太殘酷了。跟你們逛街,我哪有機會去買俺那比驕子還舒服的馬呀!

“大哥,我都問過通譯了,這黃龍府雖不及咱大宋繁華,可有很多鬍子那邊傳來的東西。聽說什麼貂皮、熊膽、人蔘、鹿茸……好多好多好東西呢!還有他們的服裝首飾什麼的也很有特色,聽說他們這裡北邊運來的珍珠也很好。我可是要買個夠,二哥,你也應給嫂子帶些回去。不然嫂子會生氣地……”

金小丫頭想到可是去大采購,興奮得說個不停。他越說,我的臉越綠。上次陪冰冰逛街的教訓我還沒忘呢。那還是冰冰的零花錢少。要是眼前這個小富婆採購起來……神呀!救救我吧!

一出門,喲!又碰上岳飛張顯和湯懷了。靠!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應該查查皇曆!難道今天趕大集?

“大哥?”岳飛看到我後也笑了。打招呼道:“大哥,你這也是出門呀!真巧呀!”是夠巧的,我問道:“二弟,你們這是去哪裡?怎麼不見王貴呀?”

岳飛笑道:“我們想去看看金國的兵器鋪子,再逛逛馬市什麼的。今天輪到王貴當值。所以就我們三個出來了。大哥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嗚嗚嗚,他們要去馬市呀!我好想跳槽到他們那裡去呀!難道是老天爺懲罰我逛馬市不叫岳飛他們嗎?我錯了,我改還不行嗎?

“嶽大哥,我們要去買首飾胭脂!你們也來嗎?”金小丫頭替我回答道。我,我寧可她不替我回答。看到岳飛他們一臉“我瞭解”的樣子。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天啊!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了!

“金小弟,你哥哥和我大哥去給老婆買首飾是應該的,你個小孩子去哪裡幹什麼?要不和我們一起去逛吧。你看你,太單薄了,哪像個男子漢。我去給你買把刀怎麼樣?”張顯擠眉弄眼的誘惑金小丫頭。還衝我使了個曖昧的眼神。

我明白,他那以爲我和金二少要去賣胭脂的地方泡妹妹。故意想把金小丫頭從這少兒不宜的場合騙走。好讓我和金二少可以肆無忌憚的沒有後顧之憂。

他那眼神分明是說“大哥,我夠意思吧!我可是賠了把刀呢!看到漂亮的妹妹可別忘了給兄弟留個。要知道,這北國的女子可是很開放呢!”

張顯,你,你真是個笨蛋!我快被你氣死了!難道你看不出來這金小丫頭是女的嗎?這買胭脂的就是這個女扮男裝沒有一點男子漢氣魄的小丫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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