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有成就

對對子事件讓我名聲大噪,一時間人人側目。流言蜚語哄傳,南京城中都知道了金府大名。版本最多的就是金府上下都是才華橫縊之人。在知府大人的宴會上,兩個少爺沒出面,只派了個小小的管家,就把江寧城的書生們全比了下去。流言中,我成了舌戰羣儒的諸葛孔明。

善於把握商機的李老爺更是在我的每本書上都加印了金府著作的大紅印章。很多人都在猜測韓柏是誰?比較得到認同的是韓柏是金家的一個創作小組。組員包括擅長寫評書和童話的金小姐,打動青樓名妓麗兒心扉擅長言情的金大少,走南闖北閱歷無數見識過番邦商人的金老爺,以及會個三腳貓武術的苟管家等人。真是的,完全瞧不起人嘛!

仙客來的趙老闆也試探的問我可否掛上苟式火鍋的招牌。被我當即嚴詞拒絕。不過我告訴他我可以經常帶人去吃一頓,只要費用算他的就好,也同樣被嚴詞拒絕。沒眼光!廣告效應噯!以前白誇你了。

金二少受了刺激,頭懸樑錐刺骨,日夜埋頭在書海中不能自拔。發誓一定要超過我。其實我認爲他是在躲芙蓉姐姐火辣辣充滿愛意的深情目光。呸!這個愛情的懦夫!

各種文會的邀請也多了起來,彷彿我不去文會就不夠檔次。可去了後,一幫無聊的文人輪番轟炸讓我疲於應付,差點露出我半瓶醋的原形。靠着幾個高難度的對子我勉強應付,回家後苦思上學時看的後世詩詞,真是哭不堪言。副作用是名聲越發響亮。

李清照我還是得以見了一面,人到中年的她容顏已衰但才華更勝。被逼的渾身冒汗的我施展了乾坤大挪移,無恥的用她自己後期的一首詞草草應付後,我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和她見面。和蔡文姬並稱中華兩大才女的她的成就太高!給我的壓力太大了!趙明城每天生活在她的陰影下,難怪會中年早逝。

到是秦檜常常前來拜訪讓我左右爲難。每次看到他我都心生殺機,看他正氣凜然卻又下不了手。這種精神上的折磨讓我吃嘛嘛不香。睡覺睡不好。連帶的體重飛快下降。身材恢復成了正常人的樣子。

真可笑,天天大運動量的武術訓練沒能給我減肥!殺不殺秦檜這個問題卻做到了。難道秦檜是減肥藥?如果是的話,那他一定是巴豆。是減肥最特效的那種!幾天後就能拉的你骨瘦如柴。

秦檜不知我陷入歷史責任感和道德價值觀的困惑中不可自拔,來的越發頻繁。其實他這樣我也理解,就象我學圍棋一樣,喜歡找高手下,很長水平的!當然,事後要找個魚腩殺個痛快,否則會留下永遠的心理陰影。貌似文學高手的我也被秦檜當成了這樣的目標。

面對一個滿口忠君愛國,誓做青天大老爺爲民請命的傢伙。偏偏知道這人此時說的也是心裡話,可若干年後卻會變成一個大壞蛋時。那種感覺真是受罪。有時一發狠想把芙蓉姐姐推銷給他,才知道如歷史一樣,那個東窗下想毒計的王氏已經嫁給他了。嗚嗚嗚!最具殺傷力的武器沒用的上。

但咱是什麼人!咱是江寧第一才子,文學巨匠,武林高手,金府第一管家……(本處省略自吹自擂一萬字)能被小小的困難難到?幾天觀察後,我認識到秦檜是個窮人。很窮的那種。窮人當然沒什麼過錯,可是是發跡後成爲壞蛋的窮人就是錯了,成爲漢奸就更是錯上加錯了。

這秦檜連飯都吃不飽,靠每天混在富裕的書生中跑腿得賞錢爲生。他的長腳的外號就是這麼來的。要是以前,我對這樣的人當是敬佩萬分,可知道了歷史的現在,嘿嘿嘿……奸笑聲。

秦檜很快就苦惱的發現,本來是以學習的目的來拜訪我,卻成了我的編外僕人。我的活總是有很多要他來幹。當然賞錢也不少。以前我的髒衣服都是先是讓丫鬟,後來是沈家二女洗。這時也變成攢一堆後讓王氏洗了。想到未來的丞相給我端茶倒水,捶背跑腿;丞相夫人給我洗衣縫被。心裡真是吃了六月雪般一個字——爽!

我甚至考慮是否要折磨下王氏,欺負壞人是件很愉快的事。比如把衣服弄的髒些不好洗,比如說在衣服上拉個大便什麼的,然後交給王氏。說幹就幹,我興沖沖的狠吃了一大把半生不熟的黃豆,用以增加排泄物的氣味濃度。忽然想到這衣服我還要穿呢,要是被染上了大便……呃!這才作罷。可黃豆已經吃了,並在我腹中醞釀,有奔騰而出之勢。當晚我沒能練武。這件事給我的教訓是,不能隨便欺負人,哪怕是想想也不行。

看到每回秦檜兩口子對我恭敬的樣子,得到我的賞錢後的欣喜若狂。我忽然間想到,秦檜的轉變,很可能就是這種貧困的無奈印象太深,當他富貴後又被金人抓去,重新由錦衣玉食輪爲赤貧後。再也無法忍受這巨大落差了。一下子就從個愛國志士變爲漢奸。還有後來的汪精衛,是不是也是這樣吶?大善大惡之間的轉變往往就在一念之間。

金老爺看我有發達的跡象,把金府的隔壁的一個小院子賞給了我。嗚嗚嗚!你到是早送呀!害的我花了那麼多錢去買。小院子不大和金府一牆之隔,還有個小角門可以直接進金府。看來以前是用來住金府的次要人物的。我故做姿態的謙虛了幾句,然後急忙搬了進去。

金老爺雖說有些小氣。比如油燈只許點一盞這樣,可該花的也捨得掏。這不,送院子時,感動的我頭腦發昏。把準備自己發財用的精麪粉的方法貢獻給了他。

所謂精麪粉,其實就是細面了。古時磨面時十分粗糙。麪粉顆粒較大,顏色也就發黑。我這精麪粉的方法就是把面多磨些遍,磨盤不要粗。麪粉顆粒也就變細,顏色也就白了。口感也就更好。雖然損失了一些面,但價格就上去了。我再讓老爺用小包裝精裝裝好,送了幾袋給了知府等頭面人物。獲得一致好評。吃粗麪還是金府精面,也成了富豪們攀比的條件之一。

金府精面一炮而紅,成了有檔次宴席上的必備。一時間財源滾滾而來。讓金老爺樂的合不上嘴!靠!我吃虧大了!衝動呀衝動!衝動是魔鬼!牢記教訓呀!以後人家就是送我金山,我也要面不改色。只當收了個小銅板。決不犯這種錯誤了。

意外的財源使金府大小都沾了光,沒有人理會我的憤憤不平。只有冰冰安慰似的對我說道:“師兄你還有些小聰明嘛!精面是比別的面好吃!”而香香則批評道:“精面浪費太大了。”我承認香香說的更接近事實。在土豆紅薯沒引進之前,中國確實是有太多的人被餓死了。想想所謂的康乾盛世,其實只是靠土豆紅薯的推廣促進了人口的增加這一條。就明白,吃飽都老百姓有多麼重要了。

可正如杜甫所言,“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樣。這些面就是不浪費,也進不了窮人的口中。如後世經濟過剩時,牛奶都倒掉了也沒援助窮人一樣。所以這種譴責對我毫無意義。

金小丫頭已經學乖了,得到大筆零花的她,用別人做靶子苦練了幾天。直到自覺有把握纔來找我。促不急防下,我捱了好幾下。可仍然成功的將她的全部銅板兜走。讓小丫頭直跳腳。

我的蘑菇產業開始嶄露頭角,沈芸的細心和揚緯的壯勞力。讓各式蘑菇大豐收。優先供應了仙客來後,仍有大量的蘑菇進入市場,帶來了滾滾的金錢。讓我因精面而受傷的心得到了一絲安慰。如果保持住這個勢頭的話,擴大生產增加員工就要提到日程上了。

金錢帶來的另一個好處是,我有了大把的零食和小飾品用以討好冰冰。而冰冰對吃我這師兄的東西沒有心裡負擔。完全不理會我的醉翁之意。間或給我補補衣服收拾收拾屋子就算扯平了。喂喂!我有人給補好不好。

同時由於香香上次的惡劣舉動,我對她採取了降低供給的措施。讓香香對我的冷眼少了很多。

可我沒想到的是,金小丫頭竟然也跑來白吃白拿,當我對她的舉動表示強烈的不滿時,她陣陣有詞的說:“我的零錢都被你拿走了,不來吃你的吃誰的。”說完,一穿糖葫蘆就在她的櫻桃小口中消失了。讓我產生了櫻桃大過山揸的錯覺。

看到我那寶貴的有着促進消化、治療懨食、口感極佳、味道酸甜、含有多種維生素的糖葫蘆在我眼前消失。不由得我流下了羞恥的口水。

爲了減少損失,我只用了兩口,一塊千層糕也進了肚。同時手抓伸出,將兩棵獼猴桃抓在手中。但搶零食不是我的強項。最後我無奈的看着小丫頭挺着吃的飽飽的小肚肚得意的蹣跚離去。分明間我看見她的衣服裡還藏着我剛買回來的甜點。

不管怎麼說,在穿越到宋代的不到半年裡,我已經成功地融入了這個時代。並在此站穩了腳跟。也有了小小的名氣、小小的身份和小小的財產。更重要的是我也有了初步的奮鬥目標。這讓我一時志得意滿。

因爲我已經可以站在我家的雞窩上(房頂太高,爬起來太費勁)自豪的說“歷史的車輪又不可阻擋的前進了!而我就是引導車輪前進方向的舵手!”喂!喂!你吐什麼!難道我不可以YY爽一下?要吐你去秦檜家吐,不去就是你和王氏有一腿!

總之,有人說,除了誘惑,我可以抵擋一切。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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