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廖水粉穿上白瓷拿來的衣服,又躲在洗手間內對着鏡子妝扮了片刻後,再也不理高飛一下,慢慢離開了別墅。
望着她走遠的背影,高飛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捨不得她了啊要不要我把她叫回來,我們兩個一起伺候你呀
不知道啥事的白瓷,說話的聲音酸溜溜的。
你知道個屁。
高飛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站起身走向浴室:來,伺候大爺洗澡,表現好一些的話,今晚我可以考慮不走。
切,誰稀罕你呢,愛走不走
白瓷嘴裡這樣說着,卻扭着蛇兒般的腰肢,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
難道何秀城真是邪教的首領
廖水粉離開96號別墅後,始終低頭考慮着這個問題。
在她看來,高飛所說的根本不足爲信。
理由很簡單:何秀城是何家第三代男性中的老幺,從小就備受關愛,可以說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怎麼可能會放棄這種優越的條件,去當什麼邪教的首領
可她也很清楚,高飛剛纔那番話不像是在嚇唬人,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我該怎麼辦趕緊遠離何秀城唉,我特麼的這是什麼命呀,韓震背叛了我,高飛毀了我的清白,好不容易要鼓起勇氣要重新開始了,卻
廖水粉憤憤的想到這兒時,碰在了一個人身上,哎喲一聲趕緊擡頭。
一隻手適時的攙住了她胳膊,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張沉穩,還帶着關切的年輕臉龐,刀削斧刻那樣,線條分明,就像他哥哥何落日那樣,僅僅從外表上,就能讓人感到心安。
何秀城。
看到何秀城忽然出現在面前後,廖水粉眼中迅速閃過一抹驚慌,但隨即就鎮定了下來,垂下眼簾低聲道:秀城,你怎麼會在這兒
何秀城鬆開了廖水粉,溫和的笑了笑說:我在找你呀,不知道你去哪個小別墅休息了,找了一個晚上,正在失望呢,沒想到看看到你了。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你氣色很不好看。
哦,沒什麼,就是喝多了酒,休息一下午後,精神有些委靡。
那你以後最好少喝酒了,我聽說你一下子喝了一瓶,呵呵。
何秀城轉身,與廖水粉慢慢的並肩而行:今晚你還要回去嗎天色不早了,就住在山莊吧。估計無肆他們也會住下的。
嗯,我還是回去吧,在外面總有些住不慣。
廖水粉擡頭看了眼何秀城。
燈光下,何秀城的眼神很清澈,充滿了愛意。
何秀城也沒勉強廖水粉,點頭說:好,那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也可以開車回去的。
呵呵,你是我女朋友,我怎麼可能會讓你獨自開車走呢
何秀城到揹着雙手,擡頭看了眼黑漆漆的夜空,說:粉姐我知道你今天跟高飛拼酒,就是不甘心天涯集團那件事。可我覺得吧,沒必要總是掛在心裡,過去的就過去了,只要把握好現在,規劃好未來,過往那些挫折就算不了什麼。
我是這樣想的,我打算開一家自己的公司。
何秀城微微停住了腳步,低頭看着廖水粉:粉姐,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從水粉集團辭職了,所以我想請你來幫我。我的公司也許小一些,可那卻是我們自己的公司。而且公司業務呢,也只是涉及到廣告業粉姐,你考慮一下
廖水粉眼睛閃着亮光,看着何秀城緩緩點了點頭:好,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夜風吹過樹林,吹動了樹葉,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當96號別墅的浴室內,又上演一幕讓正人君子不齒的景色時,街燈的燈光,把廖水粉何秀城倆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卻又悠忽變短。
農曆六月初七,少雲轉晴,氣溫不高不低,難得的好天氣。
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了皇朝會所的大廳前,隨着車門打開,一個身穿休閒運動,梳着馬尾戴着墨鏡的女孩子,從車上邁步走了下來,順着臺階來到了大廳前。
歡迎光臨皇朝會所
在門口幾個禮儀小姐的禮貌歡迎聲中,女孩子只是擡手打了個響指,腳步不停的來到了前臺。
前臺客服小姐客氣的問道:請問
女孩子拿出一張卡,遞給了客服小姐。
客服小姐雙手接過那張卡,只看了一眼,臉色就悠忽變了,再看向女孩子時,眼底深處都帶有了極大的尊敬:請稍等,我馬上聯繫夫人
女孩子遞上的會所會員卡,是至尊紫金卡。
據在這兒已經工作三年多的客服小妹所知,從皇朝會所開業到現在,銀卡金卡鑽石卡的散出了無數張,但至尊紫金卡卻只有三張記錄在前臺客服信息中。
一張是去年不幸在國外意外喪生的莫家大少,莫孤煙。
一張就是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露面的高飛高少。
另外一張呢,自然就是這張了。
客服小妹根本無需辯證真假,就確定這就是三張紫金卡中排序第一號的那張了。
任何擁有紫金卡的,哪怕是一條狗,只要持卡來到皇朝會所,不但能免費享受所有的服務,還能隨時提現一千萬之內而不用說出任何理由。
依着皇朝會所在京華的特殊地位,沒有誰敢造假的。
客服小妹很快撥通了夫人助理蕭瀟辦公室內的電話,幾分鐘後,蕭瀟就急匆匆走出了電梯,來到女孩子面前,先鞠躬行禮,這才說話:您好,我是會所老總助理,您可以叫我蕭瀟,請問您
陳果果摘下臉上的墨鏡,隨手從客服臺上拿了根牙籤,叼在嘴上淡淡的說:我要見白瓷。
蕭瀟沒有任何猶豫,向外閃了一步擡手失意:請隨我來。
陳果果雙手抄在口袋中,跟着蕭瀟走進電梯時,隨口問道:白瓷在做什麼呢
蕭瀟如實回答:夫人在休息。
在休息
陳果果眉頭微微皺了下,淡淡的說:這都快中午了,她怎麼還在休息
夫人昨天參加了一場婚禮,早上纔回來的。
蕭瀟當然不會告訴陳果果,白瓷留在避暑山莊根高飛恩愛了一個晚上。
雖說紫金卡會員身份尊貴,但遠遠沒有尊貴到讓蕭瀟什麼也說的地步。
哦,那高飛呢,他有沒有來
陳果果又問出了高飛。
蕭瀟眼神一閃,低聲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您的問題。
那就算了。
陳果果擺了擺手時,電梯門開了。
請她先出去後,蕭瀟纔跟着出來:請跟我到接待室小坐,我馬上就通知夫人。
不用了,她不就是在辦公室的套間裡嗎,我自己去就行了。
陳果果說着快步走向了辦公室那邊,蕭瀟連忙追了上來:請留步,請
蕭瀟正要攔住陳果果,她猛地回頭眯着眼瞪了人家一下。
蕭瀟馬上就有了種魂飛魄散的驚悸感,本能的停住了腳步。
等她反應過來時,陳果果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
房門自然是反鎖着的,不過普通門鎖可擋不住陳果果的手勁,直接就把鎖頭廢掉了。
這就是囂張任性的陳果果,不需要任何解釋。
誰
陳果果剛推門進屋,正坐在高飛懷中的白瓷,受驚的兔子般蹦了起來。
高飛也是一驚,但在嗅到一股子淡淡的香氣後,隨即就鎮定了下來。
這時候,蕭瀟才追了過來:夫人,這位女士有一號紫金卡,我攔不住她。
一號紫金卡
聽蕭瀟說陳果果有紫金卡後,白瓷臉色再次大變。
她身爲皇朝會所的老總,當然比蕭瀟更清楚一號紫金卡所持有人是誰了。
皇朝會所的一號紫金卡擁有者,只能是安歸王
行了,蕭瀟,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高飛衝蕭瀟揮了揮手,失意她可以走了。
蕭瀟見高飛並沒有責怪她,頓時如釋重負,趕緊關上房門,快步離去了。
白瓷剛纔衣衫不整,滿臉春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她剛纔在做什麼。
不過在陳果果來到後,她慵懶惹人的樣子,瞬間就變成了戰戰兢兢,站在那兒不敢說什麼:陳果果給她造成的心理傷害,太嚴重了。
行了,都坐下吧。
高飛不滿的瞪了陳果果一眼,說:你早就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了,還擺什麼譜
我不是擺譜,我是想讓白瓷夫人知道,大白天的胡亂是要遭天譴的。
陳果果冷冷的掃了白瓷一眼,一屁股坐在高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你先回避一下,沒事別進來打攪我們。
是。
白瓷不敢有丁點的意見,甚至不敢看她一眼,乖乖的答應一聲,轉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看着臉色有些陰沉的高飛,陳果果笑了:怎麼,小外甥,小表姨把你馬子趕走,心裡不爽了
笑容忽地一收,陳果果冷聲道:其實我對她已經很不錯了,她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陳果果共同擁有
高飛淡淡打斷陳果果的話:白瓷不是東西,是女人,是我高飛的女人。你以後給我記住這一點,你跟她在我心中的份量,都是一般重的。下次不許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我會真不高興。
沃曹,你拿她來跟我相比
陳果果還沒有改變假扮高飛時,動不動就爆粗口的習慣:小子,你有沒有搞錯,她就算再有女人味兒,可也是
高飛坐直了身子,皺眉問道:陳果果,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看出高飛真不爽後,陳果果曬笑一聲:好了,好了,我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嗎,知道你很迷戀她,你好像很有姐姐控啊,總是對大年齡女人情有獨鍾。咳,不說這些沒趣的了,我就問你,都準備好了沒有
差不多了,今晚出發。
高飛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