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紅顏記得很清楚,她父親去世時,是她親自給他換殮衣的。複製網址訪問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他老人家在多年前的那個晚上,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怎麼可能還在多年後,安排解紅顏來到地下樓蘭
解紅顏的吃驚,早就在秦城城的預料之中,呵呵笑道:呵呵,我以前聽過這樣一句話,說當今世界上到處是假貨橫流,除了親媽是真的外,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是假的。
在地下樓蘭呆了一年多後,秦城城算是徹底愛上了這個地方,心態也有着從沒有過的安祥,每當那些私塾學生家長,還有村裡人,不管男女,年齡大小,在看到她後,都會避讓到一旁,恭恭敬敬彎腰問好口稱先生。
秦城城知道,這些樸實的人民,不是因爲她的來頭有多麼大,而是因爲她是傳授村裡孩子文化的先生,所以才尊敬她。
雖說礙於地下樓蘭的律法,秦城城不得教授那些什麼化學物理之類能萌發現代工業文明的知識主要是怕污染環境,畢竟樓蘭的天地也太小了點,只能給孩子們傳授四書五經,讓他們懂得做人的道理,認識字,但這已經足夠村裡人感激她的了。
人在受尊敬的環境內,生活一年之後,要是再沒有自信那纔怪,所以秦城城跟解紅顏說話時,纔會這樣隨便。
當然了,也不是因爲她仗着先生的身份來顯擺什麼,純粹就是一種對當前生活極度滿意的輕鬆心態罷了。
解紅顏看着秦城城,呆愣半晌才慢慢琢磨過味道來,嘎聲問道:你你是說,養育我長大的父親,不是我的親親生父親
姐姐,咱們上車再說吧,邊走邊說。
旁邊的水兒,低聲建議道。
謝謝妹妹,我想步行一段路,感受一下自己真是踏上了地下樓蘭的土地。
解紅顏委婉的道謝。
水兒看了眼秦城城,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們就慢慢走大命,快上車,跟小鹿一起玩兒。
水兒牽着老黃牛,載着大命小鹿兩個孩子在前走,解紅顏跟秦城城一起,並肩跟在後面。
看出解紅顏很着急的樣子後,秦城城就安慰她說:紅顏,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得去問女王殿下。不過我能肯定的是,你的確有個親生父親,而且還是大有來頭的。
也正是他,找到了女王殿下在外面的聯繫人,最終你才獲准移民到地下樓蘭。
秦城城又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說道:其實吧,就算你那個父親不出面,高飛也肯定會把你安排到這兒來的,只是沒想到你父親搶先運作了這件事。
嗯。
解紅顏壓根沒聽清楚秦城城說了些什麼,失神般的點了點頭,腳下機械的邁着步伐,腦海中卻是一團混亂:我所知道的父親,竟然不是親的
我的親生父親,會是個大有來頭的人
那麼,他究竟是誰
他怎麼能不通過高飛,就能找到莫邪徵東,把我安排到這兒來
當初我在被沈銀冰囚禁時,他又是怎麼救我出來的
這些問題,就像是一團團的亂麻,讓解紅顏心神不定,也感到很茫然,擡起頭時又想:高飛現在,已經知道我來到這兒了吧
高飛暫時還不知道。
因爲老實和尚還沒有說,這個平時很有高僧範兒的老禿驢,在被高飛解開捆着他的繩索後,就怒叱一聲從病炕上蹦了起來,雙眼血紅的撲向了沈銀冰:魔女,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任何時候,高飛都不會坐視別人去傷害沈銀冰,哪怕這個女子做了再天怒人怨的事兒,這種心態好比痛恨自己孩子不爭氣的大人,自己可以隨便教訓孩子,但當外人張牙舞爪的要動手時,大人肯定就不願意了。
所以當高飛看到老實和尚撲向沈銀冰後,眉頭登時皺起,剛要做出阻攔動作,卻看到站在病炕旁邊的那四個黑西裝中的兩個,悶聲不吭的身形一晃,擋在了老和尚面前。
既然沈銀冰的人搶先出手,而且高飛也早就看出這幾個人好像不一般的樣子,所以就後退幾步,靜心觀察他們的表現。
看到有人阻攔後,老實和尚本能的大喝一聲,左拳砸向一個敵人,右腳就像繃緊的彈簧猛地鬆開後,直接踢向另外一個敵人。
雖說老實和尚的人品值得懷疑,不過無法否認的是,這老禿驢打架的本事那可是相當高超的,當初陳果果在外蒙地下陵墓中,暗算他的結果卻是兩敗俱傷,這就足以說明他的武力值,那是相當牛比的了。
由此可以推斷,老實和尚真正的武力值,要比幾個月前的高飛,再加上鐵屠葉心傷等人聯手都要強上許多。
但就是這樣一個牛比的人,卻被沈銀冰綁在了病炕上,給他搓胭脂莫粉子的來假扮解紅顏,算是大大羞辱了他。
對此,高飛真的很驚訝,搞不懂沈銀冰最近到底是網羅了什麼高人。
看來,應該是這些黑西裝吧
高飛猜的沒錯,讓老實和尚蒙羞的人,就是這些黑西裝。
這些黑西裝,跟夢迴從前酒吧的老闆丁香,都是來自非洲的高飛組織,他們在那邊某個很原始落後的地方,一呆就是二十年。
當地複雜的生存環境,差不多是世界上最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當年前往非洲的受訓人員,多達兩百名全是貪狼的後起之秀,可經過二十年的殘酷生活後,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存活了下來。
這些歷經優勝劣汰殘酷生存法則的人,如果還不絕對高手的話,那麼他們也不可能等到沈狼主的召喚了。
當然了,要是論起單兵作戰,無論他們有多麼兇悍,也不是老實和尚這種超一流高手的對手,可他們三個人,就能把老實和尚給幹趴下。
把他們收爲己用,絕對是沈銀冰驚喜中的驚喜。
沈狼主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實力,更知道別看老實和尚凶神惡煞般的嚇人,其實根本不足爲懼老實和尚受傷了,兩個黑西裝就足夠把他制伏的。
在沈狼主的自信目光中,明顯在拼命的老實和尚,怒吼聲聲中,就像驚濤駭浪那樣猛烈撲擊着海岸,可無論他怎麼努力,那兩個黑西裝都始終沉着應付,以防守反擊爲主,纏着他不停的遊鬥。
慢慢的,老實和尚進攻的力度,速度都弱了一些。
站在旁邊觀戰的高飛,表面上神態自若,可心中卻不是這樣平靜:他能看得出,老實和尚受傷了,而且受傷部位是在男人最薄弱的地方。
同時,他也基本看出這些黑西裝的真實水平了:要是讓鐵屠跟他們一對一的幹,或許用不了太久時間,鐵屠就能被淘汰出局。
這些黑西裝沒什麼讓人眼花繚亂的花架子,他們的每一次出手,都是那樣的i經濟實惠,能用三分力氣時,就絕不會多用半分。
同樣,他們在逮住機會時,動作也會毫不猶豫的跟上。
總之,這些黑西裝就像科幻片中那些生化戰士,高飛親眼看到狂怒的老實和尚,在跟一個黑西裝對拳時,明顯把對手小手指給砸斷了,但這個人卻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
唉,怪不得老實和尚能折在沈銀冰手中,原來她手下多了這種打架瘋子。
當兩個黑西裝逐步加大反擊力度,但仍然以兩敗俱傷的就是跟老實和尚硬拼,絲毫不介意自己會受傷打法爲主後,高飛心裡輕輕嘆了口氣,臉上帶出了不屑之色。
無可否認的是,黑西裝打架的本事很強,但他們抗揍的本事更爲變太,他們好像天生就是來打架的,不會受包括痛苦環境局勢等在內的任何形式影響,始終以打倒對方再說其他爲宗旨。
這樣一來,他們就徹底成爲了打架機器,武打動作沒有絲毫觀賞性,有得只是機械般的冷漠。
看到一個黑西裝在被老實和尚一拳打在下巴上下巴脫臼的同時卻毫不在意的一拳打在對手左肩上後,高飛猛地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向沈銀冰看去。
沈銀冰坐在椅子上,包紮好的右腳擱在左膝上,身子微微右傾,右肘撐在椅子幫上,一臉隨意慵懶樣子的看着打鬥的三人,就像在看無聊的電視劇。
吼
老實和尚忽然發出一聲厲吼,一拳狠狠擊在一個黑西裝的臉頰上,打的他口吐帶着牙齒的鮮血時,他胯間卻被另外一個黑西裝,狠狠撩了一腳。
那地方,可是男人做要命的地方了。
遭受重擊的老實和尚,馬上就雙手捂着那兒,痛苦的叫着癱倒在了地上。
沒用了五分鐘,那麼牛比的老實和尚,竟然被兩個黑西裝給徹底放倒了
給予了老實和尚重重一擊後,那個黑西裝纔不會管他還能不能打,只是猛地縱身而起,看樣子雙腳就要狠狠跺在他心口。
而這時候,老實和尚已經疼的閉上了雙眼,沒有絲毫該有的反應。
好了,住手吧。
就在高飛眉梢一挑要做出反應時,沈銀冰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了。
那個已經騰空躍起的黑西裝,就像被安裝了遙控器那樣,隨着沈銀冰的話音落下,在半空中猛地一個後翻身,竟然硬生生的化解了接下來的殺招,重重跺在了地上,隨即擡起雙手掰住自己的下巴,稍微一用力。
咔吧一聲響中,黑西裝被老實和尚打脫臼的下巴,恢復如初,他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痛苦之色。
沈銀冰擱在膝蓋上的秀美小腳,輕輕抖了幾下,看向了高飛,得意的問道:老公,你覺得我手下怎麼樣
不怎麼樣,只是不懂生命爲何的殺人機器罷了。
高飛不屑一顧的搖了搖頭。
沈銀冰黛眉皺起:哦,你這是看不起他們咯
我該看得起他們嗎
高飛反問道。
嗯,也是。
沈銀冰輕輕吸了下小鼻子,忽然說:高三,你陪我老公玩兩下。